你则不为所动,即便外头再吵也认真观察着这截异于人类的尾巴。你轻轻地抚摸它细腻的鳞·片,环·住它简单测量了一下它的体积。终于离了衣料束缚的尾尖愉·悦地勾着你的手指,不停高·频·摇动。
与主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同,这截尾巴倒是既热情又可爱,你用手指勾勾尾巴内侧的白色·软·鳞,软·冷的尾巴马上颤颤巍巍地立·正了,无意逼得尾巴主人的呼吸又快了两个拍。
你搓了搓上头的花纹,半开玩笑地弯唇:“真稀奇,还是豹纹的。”
外头女孩子的声音越发近了,似还有人抱怨了句“怎么这么久啊”,紧接着你们所在的隔间门板就被毫不客气地敲响。那截追着你手掌摇动的尾巴也随之快速地左右弯折,突兀发出清脆至极地骨骼异响后,那截短尾就与终端断开,扭动着上跳。
标志性的黄斑快速一闪而过,你下意识地抬手去追,莫名断尾的守宫也反应极快地反手去抓。你们自然谁也没落空,可你抓住的是尾巴,他捉住的却是你。
当他看清你被扼住的手腕与被你抓在手·心扭动不已的半截尾巴,才后知后觉地查出些疼痛来,低低闷·哼一声。
外面的女孩听见了,对同伴说,“哎!你有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
“男人怎么可能进来,警察局就在附近诶,抓变态贼方便,变态又不傻。”另一名女该说,“而且我前面好像还刚看见有警察进了这家店,和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像是在相亲。”
你听着门外的八卦,感觉守宫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可他依旧握着你的手腕。你觉得他似乎及其舍不得他新长的尾巴,但这是你珍稀的研究材料,既然断都断了,那从现在起,它就属于你了!
你将那截尾巴越发贴近地抱进怀里,连带守宫的手掌也被吸了过去。
守宫瞳孔一缩,猛地后退,重重撞上隔间脆弱的门板。
“什么声音?!”
外头的女孩们骚动起来,讨论着要不要出去找工作人员又或是警察进来看看,你只好高声回了句“没事,腿麻了而已。”,才让她们叽叽喳喳地放下心来。
你听她们似乎快要离开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冲着滚·烫的守宫小小声。 “你小点声!这可是女厕所!”
研究员小姐:(眼神示意)她们要喊警·察诶!
(1)复杂的不说了,主要就是查是不是人类。
第89章
作为最基本的科学常识,你自然知道壁虎会在感知到危险时自主断尾,以期自猎食者手上保全性命。
只是断掉的尾巴会如此不老实倒是比较新奇的发现,你伸手拍拍被藏进前襟后还扭个不停的断尾。那截尾巴自被你捕获就一直不停甩动着,不情不愿地根本不愿意好好待着。
如果尾巴反抗的激·烈程度同壁虎感受到的危机程度是成正比的话,守宫是在女厕所里觉察到了生命危险吗?怎么人看上去这么冷静,断掉的尾巴反而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抬眼看向一直低垂头颅的守宫。他虽看上去极为疲惫,可周身拢着的煞气却因鼓·胀的肌肉而更甚一筹,若是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这全然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尤其是这样一张脸还出现在一间带有新鲜血渍的卫生间。
虽说尾巴上的血管分布相对较为稀疏,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只是不知为何,断尾的当事人身上一点儿没沾,反倒是你被甩了一身。
你用湿纸巾擦去自己身上的,又简单处理了一下厕所隔间的壁板,才将视线落到对方尾巴终端已然快要愈合的截断面。
“恢复能力很强,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去次医院清创吧?”
守宫盯着你微湿的指·尖,完全搞不懂先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开口想要问你,但又因着事情走向着实迷幻而弄不懂该怎么开口。毕竟在他只有工作的简单世界里,像几分钟前那样的事可从未发生过。
“我可以走了吗?”你有些急躁,按着胸前鼓鼓的活物,义正言辞。 “我要赶紧把你的尾巴送实验室,你知道的,这很重要。”
“……实验室?”他显然不在状态,好半天才回了你一句。 “我需要到场吗?”
“不用,你先回去包扎伤口。”你摇摇头,示意守宫过会儿再出去,免得惹人误会,然后瞅准机会开门自己先跑了。 “过两天我联系你!”
你走得过于决绝,以至于守宫木着脸站在原地,内心挣扎万分,许久都摸不透自己该何时走出卫生间,好不容易快要踏出卫生间了,又被红色小裙的标志逼退,最后只能十分窝囊地翻了窗,又十分不凑巧地被巡逻的同事撞了个正着。
同事满脸惊讶:“大白天鬼鬼祟祟的,怎么回事。”
守宫还有些晕乎乎的,但他对彼此交付性命的同事一向毫无保留:“我犯错误了。”
同事神色一敛:“什么错误。”
“……”守宫顿了一会儿思索该如何开口。
但急性子的同事已经一掌拍上他的背,催促道:“简单点说,还在巡逻呢。”
“是。”守宫马上挑出重点,并自动略去不能说与他人的部分。 “我在女厕所对妇女脱了裤子。”然后看了新长的尾巴,最后尾巴还断了。
同事不由自主地搭上手铐:“你主动的?”
守宫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耳尖上凝着的红瞬间蔓延全身。他似站不稳一般地晃着身形,抬腕后知后觉地交叉挡住自己红透的脸,同样被拉红的眼尾满是羞·赧之色。
同事见了,顿时放松下来,八卦笑容咧到耳根:“哎哟喂,今天啥好日子,你这块只会工作的木头都能开窍,来来来,快说说什么感觉?”
守宫据实告之:“ 有些疼。”
说得是多出来的尾骨。
半响,他补充:“……还很热、也很渴。”
这回说得是他自己。守宫摸摸至今仍剧烈跳动的心口,抿抿唇,问:“有水吗?”
哦,毛头小子这是热恋中呢。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浓眉大眼的,玩得还挺花。同事憋笑憋得都快岔了气,贴心十足地为守宫递了瓶冰水。
“都是小年轻的注意点,别在公共场合。”同事努力扭转出一副严肃的笑容,“尤其你还穿着制服。”
守宫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颔首答“是”,过了会儿又问“如果再被拉进女厕所怎么办?”
同事被这么一问,当真是憋不住笑了:“那你就逮捕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样做违反规定。” 守宫眉心微跳,显然很不赞同。
同事恨铁不成钢,自豪展示自己的婚戒:“我愿意教,你小子就感恩戴德地学着吧,不然最后被扔哭鼻子的铁定是你这块木头!”
热心同事因此忆起往昔,满脸幸福地捧着婚戒,开始无差别地向路人疯狂撒狗粮。
与此同时,你则捧着那截断尾火急火燎地冲去了研究所,路上还不忘问博士要实验室的秘钥。
“我在实验室。”许是隔着一块屏幕,你总感觉博士如落雪般的冷冽嗓音带着点儿倦意,还闷闷的。 “不用问我,我在实验室的门禁系统里录了师妹的信息,师妹随时都可以来。”
你猜想他必定又是熬夜了,便抽空在楼下买了两杯热奶茶提进实验室。果不其然,都不等你走进实验室,博士就枕着自己的手臂在桌上睡着了。
你把藏了一路的断尾扔上电子称,赶紧从沙发上抽了条毯子,轻手轻脚地靠近博士。可你还没把那条毯子披上他的肩,那双藏匿于雪色之下的薄红双瞳就缓缓睁开。
“师妹……”他慢慢抬首,目光聚焦于你沾着血渍的前·胸,裹在轻薄黑手套内的修长手指慢慢搭上你的前襟,捻了捻失去弹性的边缘。 “衣服都撑坏了,这是偷偷装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你此刻已经兴奋到不行,根本管不了他语气中细微的酸,忙看向电子秤。
“尾巴!异种返祖的尾巴!!师兄你要和我一起吗?要是你和我一起,一定能争取到更多的项目资金。”
你说这话时博士恰巧在看你,他看着你亮着一双满是期待的眼,连身体都激动得发颤,鼻头又微微发红,显然是被冻到了却不自知,便单手扯下你为他取来的毛毯,盖到你的身上。
“嗯,知道了,师妹先去换身衣服吧。”
他其实有许多话要问你,但见你几乎全副身心都放到了自己新得的论题上,便没有问,只帮着你一起记录了最基本的数值。
有了大佬的帮助,以及满实验室你在浮空岛上想都不敢想的前沿设备,研究工作自然顺畅了很多。许是工作的顺利会辐射至生活的缘故,就算你晚上回家时穿得是实验室常备的运动装,你的父母也只是咯咯笑着并未多嘴。
你开始连日往返实验室,若不是被小金龙撞见后强·拉去股东办公室拉了半天家常,你几乎都想睡在那儿了。
就在你打算联系守宫,邀请他本人参与实验之时,倒是对方先给你打了电话。你接起后,劈头盖脸地就甩给对方一堆问题,守宫沉默了许久,才勉强从嗓子里憋出了一句“研究员小姐能不能现在来我家。”
你皱眉看向客厅的时钟:“大晚上的去你家?”
守宫支支吾吾的,你猜想又是和返祖现象有关的,瞬时激动地压低声音:“又、又有新的情况?”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你连睡衣都忘了换下,脚踩着拖鞋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开着穿梭车直冲守宫的公寓。
你站在他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被突然开门的守宫拖了进去。他似乎是刚洗过澡,只简单围着白色的浴·袍,发梢还在滴水,本就颜色深沉的瞳仁带着点微·醺,眼尾还拉着一抹红。
像是不想被人察觉一般,他把你拉进去后就锁上了门,闷声向你道歉。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研究员小姐。”
你眨眨眼:“没事呀,还没睡下呢。”随即摩拳擦掌地下移视线,“是尾巴又长出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截黄斑豹纹的粗尾巴就从守宫的浴袍·下钻出,似打招呼般地用尖·端触了触你的手背。你怔怔地看着那截尾巴在你们之间扭动着表演欢迎之舞,随后冷不防地伸手捉住最尾端,仔细审视着尾巴上微微翘·起的鳞·片。
大抵是被看得有些害羞,你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冷冰冰的鳞·片竟慢慢升温,裹着干裂翻起的皮,狠狠卷·紧你的手腕,试图将你拖近本体。不过本体并不买账,他扯开自己不听话的尾巴,拎在手中,语气沉沉:“短短几天就长出来了,比之前的情况更严重,现在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这么粗的尾巴确实会影响日常生活,你点点头,示意守宫继续,但他却拎着自己那截始终妄图靠近你而绷·直尾端的尾巴沉默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移过黑沉沉的眼,那双眼褪去平日里的冷硬,此刻净是无所适从的焦虑与无助,雾蒙蒙得似迷路幼犬,开口时尾音更是颤得厉害,像是在忍受什么不得了的羞耻。
“研究员小姐……你可以帮帮我吗?”
他松开自己的尾巴,仍由那截滑溜溜的豹纹尾巴再次逗·弄起你的手指,而后乘你不备钻进你的衣袖,蹭·着你手臂内侧的软·肉。
那些卷起的皮弄得你有些发痒,一个晃神就被粗·`壮·的豹纹尾巴环住腰·身,你自腰间的尾巴上撕起一小片透明的皮,两眼放光。
你难以置信:“你蜕皮了?!”
“……嗯。”守宫被你冷不防撕皮撕地闷·哼一声,直接脚步踉跄地快要跌倒,最后还是你扶住了高·热的他。
“你发烧了,应该是蜕皮不充分导致的炎症,保持皮肤湿润,撕掉死皮应该就会自行好转。”
你被他压得快要倒地,好不容易一路三晃地把守宫扶去沙发,刚要起身就被热情似火的尾巴勾·住,无奈倾·身。
那截尾巴霸道至极,圈住你不允许离开,可尾巴主人却是已经恍·惚得失神了,双眼朦·胧地躺在沙发上无助地喘··息。
“喂,你怎么样?”
你努力撑起身体,伸手拍拍他的脸颊。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把没蜕成的皮先撕了?”
守宫已然被高·热折磨得迷迷糊糊,听见你这么说了就乖顺地点点头,也顾不上正不规矩探·入你衣摆的尾巴,扯·开浴袍就将你的手压上心口。
“这里……”他舔·舔·干涸的唇,“又痒又热。”顿了半响,他补充:“返祖会引起幻觉吗?”
你正反手与那截愈来愈向上游走的尾巴搏斗,完全没听清守宫说了什么,又甩不开他的手掌,只能惯性地反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就是会莫名想你……”守宫闭了闭眼,“一有空就想。”
这傻壁虎,学学尾巴啊,啧啧啧(指指点点)
尾巴:我这不争气的主人!
“这么巧?”你睁大眼睛,弯唇道:“我也一直在想你!”
闻言,守宫瞬间僵在原地,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米,顶着红通通的面色,一副唇·瓣开开合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趁机单手撕下他僵直尾巴上的一片皮,实话实说:“真的,我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想,好几次都想到睡不着。”你可当真是天天都在思考他的事,那截断尾都被你反复研究透彻了,就差他本人了!
“研、研究员小姐……”守宫的面色越发红了,剧烈起伏的胸·腔·带动浴袍滑·落,露出精壮且垒·块分明的蜜色·肌肉。他还按着你的手,掌中绵·软无骨的触感忽然让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做得怪诞梦境。
梦里你们也是这样的姿·势,他一手卡着你的后颈,一手握着你的辟·谷,将你按得无法动弹,只能在他身上无助地抖。一旦你扭着腰想要起身,他的尾巴就缠上去,在你白皙的肤·肉上磨出细小的鳞·片图案。往往此时,你只能咬·唇抬起湿·哒哒的泪·眼恳求地看向他,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喊他的名字……
守宫恍惚中发觉你按在他心口的手忽地向下,圆润指甲还十分坏心地在他的腹部刮了刮。他为此绷·紧腹部,颇为隐·忍地垂眼看你,本就黑沉沉的一双眼更是如浓墨般深不见底。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且暧·昧。
但你还在认真扣·弄他腹部的死皮,丝毫不觉对方已经半坐起来,正屏着呼吸靠近你的发顶。
你问:“你身上也在蜕皮啊,我这样撕会疼吗?”
落在发顶的灼·热·呼吸代替了回答,你为此疑惑抬首,对方蕴·含热意的唇·瓣因此擦上眼尾。
你愣住了,可霸道圈·住你的尾巴却不允许你有任何闪躲,那些翘起的鳞·片磨得你有些痒,只能唇角松动地忍着笑。可守宫面上却是没有笑的,他仍虚虚捉着你按在他小·腹上的手,一双眼紧紧锁着你的唇。
“研究员小姐……”他喊你的名字。
可等你看过去后,他又不言不语地抿紧了唇瓣。
“嗯?”你疑惑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守宫握在掌中不得挣·脱,他握着你的手,慢慢垂首向你靠近。你不觉有异,问:“怎么了?”
守宫盯着你慢慢开合唇·瓣,红·软的舌慢慢推出抛给他的问题后就藏起来再也看不见了。他滚了滚咽·喉,有些迷糊地阖起眼,闷闷道:“我也不知道。”
他干裂的唇与下巴上翘起的皮因此落进你的视野,你抽掉被他虚虚捉住的手,抬手去撕那处蜕的皮。 “怎么嘴巴上也能蜕皮啊。”
守宫任由你直接将手按上他的脸,而后细微的疼与痒就从你触及之处传来,一直到你的指·尖拂上他的唇·时,才克制不住地张口含·住你的手指。
你被他突如其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心中也随着生出几分慌张来,可你见他肌肉已然难·耐地微微鼓动,却没做出什么别的动作,又放下心来,伸手拍拍他的发·热的面颊。 “你不会烧糊涂了吧?”
守宫追着你马上撤走的手掌,忍不住又向你靠近几分,卷在你腰部的尾巴也慢慢收·紧,“就是忽然很想摸摸你。用手、用尾巴、用唇……用我的所有。”只不过与语言相反,他说完后便松开僵硬的你躺回沙发,闭眼遗憾地嘟囔“又是梦”……
一个月后,你针对异种返祖的研究正式在院内立项。
由于是和博士一同的合作研究,一经公示就引起惊涛骇浪,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你都疲于应对那些烦得要死的应酬交际,其中就包括但不限于黑龙猛砸资本力量,想要你单独列项好好研究研究龙族(仅限于他),又比如小金龙吵着闹着说“蜥蜴有什么好研究的,不如来研究神秘古老的东方龙”,然后赖在实验室不肯走妨碍进程,以及知晓你近期会来回往返浮空岛与研究所本部后显得十分寂寞的乌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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