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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工具人后(划水的月)


闻连舟说得简单,可七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任务后面都意味着危险,那是真正的拿命换钱。要不然云城基地怎么那么多人宁可吃低保也不愿意出去拼一把?高回报就意味着高风险,基地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以前的闻连舟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管不着,现在的,七月私心里并不愿意他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当中去。
还是好好种地吧!两张嘴而已,只要踏实肯干,还能养不活咋的?
田地耕好后还要施肥,化肥昂贵且不好弄,可以选择的就只有粪肥和草木灰。
粪肥一则量比较少,而且需要充分发酵后才能使用,否则会烧苗。他家的粪肥都堆在地头上,如今温度还低,要发酵好怎么也得几个月,眼下是不赶趟了。
好在草木灰是足够的,年前那一场大火,把近处的山几乎彻底烧光了,山上全是厚厚的草木灰。这些草木灰经过了一冬的沉积,可是肥田的好材料。
这是火烧山发生后,七月第一次进山。曾经的满眼青翠不见了,黑色的焦木有的散落一地,有的沉默伫立,仿佛在向着天空无声控诉着什么。
七月扒开地上厚厚的草木灰,就看到了灰烬底下顽强冒出的点点绿意。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植物的生命力固然顽强,可要长大成材,重新变回满山青绿,却不知需要漫长的多少年。
山上的村落也在大火中烧的不成样子,只剩下被熏黑的石墙还留在原地。
院子里那棵枇杷树居然还在,被火烧毁了大半边,余下的那半边又顽强的发出新芽,如今居然也稀稀落落的挂了些果子。
七月看着唏嘘不已:“我刚来的时候,曾经了无生意一心求死,是看到了这棵树,忽然觉得,守着枇杷树却没能吃到枇杷,这太遗憾了,就算要死,也等到来年枇杷成熟之后。”
半年时间过去了,她渐渐有了求生的意志,这棵树却遭遇飞来横祸,令人想要感慨一句世事无常。
闻连舟打量这棵树的眼神却不怎么友善,七月最初改变心态居然是因为一棵树!这让他有点小小的嫉妒,他发誓真的只是小小的一点!
“就算这棵树没了也没关系。”莫名跟树较上劲的男人幼稚的说:“只要有我在,你的生活随时充满惊喜!”所以完全不用把求生的本能牵挂在一棵树上。
春天来了,这家伙就好像成了一只开屏的花孔雀,逮着机会就要在她面前秀一把。
嗨!这躁动的春天呦!
下山之前七月还特意去看了看悬崖边上的老桂,这家伙运气显然不错,因为生长在悬崖边,它距离其他草木都很远,火烧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波及到它。
运下山的草木灰被撒进翻耕后的田里,天公作美,撒下去没两天就下了一场小雨,把肥料和土壤彻底融合在一起。
炕梢的苗床上,红薯秧已经长得有筷子高了。刚下过雨,地里正湿润着,是种红薯的好时机。
老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棵红薯一把灰,结的红薯一大堆,说的就是草木灰对红薯高产的重要作用。这是因为草木灰中含有丰富的氧化钾,氧化钾是块根类农作物生长最需要的肥料。有了草木灰的加入,今年的红薯一定能丰收。
从翻地到肥田,又到种红薯,他们每一次出现在地里都会引来众多关注的视线。
去年那场灾难性的辐射雨让周边的土地全都受到了严重的污染,云城基地专门派人采集了周遭的土样,送进实验室做研究,结果证实这些土地已经失去了种植的可能性。
地里怎么可能不长苗呢?无法接受的人们做过多次实验,可他们用尽了办法,无论是直接播种还是浸种催芽,或者育出秧苗再移植,结果却全部失败。
种子入了土,直至霉烂都不发芽,秧苗栽进土里先是僵苗,而后就是大面积的枯黄死亡,彻底粉碎了人们心底那点微末的期望。
云城的实验室里在研究针对土壤的解毒剂,据说已经有了进展,但要正式投产显然还早,更别说满足周边那么大片土地的需要了。
七月两个人的行为,看在别人眼里就有点像是在白忙活。
可即便如此,他们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期盼,盼着奇迹出现,给大家一条生路。七月和闻连舟这样的大户存粮都不够了,其他人只会更艰难。
“咱家要不也弄块地种种看?”旁观者有些蠢蠢欲动。
“万一白瞎了呢?家里边就这么点种子,种下去要是烂地里了,咱可就真的没指望了!”他们可没有多余的试错成本了!
不如先观望观望看看,过个几天看看结果再做决定。要是种下去的秧苗没死,能生长,他们再行动也不迟。要是那些秧苗死了,他们就得按照原计划,早早起程赶往溶城了。
溶城是这几年才刚刚兴起的一个新型聚居区,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急需大量人手。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据说溶城那边不会排斥驱赶变异者,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他们这些人原本的目的地就是溶城,之所以在镇上停下了脚步那完全是因为冬天太冷了,而这一代又算得上比较安全,只是把这里当成了临时的落脚点而已。
“光这样等着也不行。”家里有老人的,这时候就提前做出了部署:“种地之前,翻土、肥田都不能少。那山上有现成的草木灰,现在也没有变异生物威胁了,咱们先弄些草木灰回来。”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那红薯要是真的种活了,山上的草木灰怕是就要抢手了。他们这时候快人一步,将来就不用跟人抢。
“要是没种成不就白忙一场了?”
“挖个草木灰还能累死怎么的?”老人家哼了一声,已经浑浊的老眼中闪过精光:“我瞧着,未必就不能成。你们想想看,年前他们不是还拿出了新鲜蔬菜?那肯定是自己种的!那种菜的土是哪里来的?”
瞧着几个后辈恍然大悟的样子,老人直摇头。他这把老骨头还得多撑个几年才成啊,这些个小年轻啊,真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别人的心焦七月是不在意的,红薯秧苗扦插后,一般需要三到五天才能缓过来。七月索性暂时撂开手,开始琢磨起种水稻的事儿来。
不知道能不能弄到稻种,她手里只有脱了壳的大米,只能吃不能种。闻连舟对面食爱得深沉,冬小麦是不用指望了,要是能弄到春小麦种子也不错。
红薯秧苗在大家的殷殷期待下,很争气的缓苗成功了。看着田垄上一株株精神抖擞的小秧苗,有那不讲究的直接用手把土挖开,露出了秧苗底下新生的根须。
“活了!真的活了!”他表情激动万分,恨不得当场捧着泥土亲两口,旁边看到这一幕的闻连舟却一下子黑了脸。
“喂!你干什么呢?”他几步冲上去把人从地里拎出来:“这是我家的地!”
“对不起对不起!”被骂的人丝毫不生气,他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太激动了!活了啊!真的活了!有活路了啊!”
也许,他们不用冒着危险,千里迢迢赶去溶城了!
......
“居然真的种活了?”当天夜里,得到消息的周文轩大喜过望,当场抱起关灵灵原地转了三圈:“这回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了!”

天气转暖之后,雨水逐渐多了起来。
连绵阴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少有放晴的时候。屋里湿气极重,墙壁上都能直接刮下水来,洗过的衣服放一星期也干不了,甚至可能长霉菌。
七月已经从家里的各个角落里打扫出一堆的蘑菇了,长的都是奇形怪状的,没有及时发现烂掉的话,还会流出黑水,散发出一股恶心的味道。
闻连舟仿佛一只抑郁的狗子,一心想要冲出去撒欢儿却被阴雨天困在家里,盯着雨幕的眼神透出满满的怨念。
七月用簸箕把新长的蘑菇丢进垃圾桶,他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我脑袋上是不是也长蘑菇了?”这是什么鬼天气?他快被空气中的湿气给泡发了。
“不用长,你本来就是个阴郁大蘑菇。”七月眼皮子都不带搭理他一下的,一天到晚在那儿阴郁的散发怨气,简直就是个精神污染源。
至于吗?不就是下点雨,这还能把个大活人逼疯吗?
这话要叫闻连舟来回答,那他肯定要说能!这天要是再不放晴,继续在屋里这么长蘑菇,他就真的要发疯了。
“老话不是说春雨贵如油吗?这油可有点不值钱了啊,天天这么漏。”好家伙,天天下雨,屋子里的潮湿劲儿快能养鱼了。早知道他就不嫌弃北方的春天了,不就是风沙有点多吗?他完全没问题啊!
一边说,一边抬脚碾死了一只快速爬过的蚰蜒。
这就是潮湿的另一项扰人之处了,特别容易滋生一些小虫子。
半下晌的时候,下了好几天的雨总算停了。天上的云散开,失踪了好几天的太阳难得的露了脸。
雨水从高处汇集成溪流淌下来,夹带着大量的泥沙灰土,顺着地势流下来的样子,就像微型泥石流。
山上的植物被破坏大半,失去了稳固水土的作用。泥土都随着雨水被冲下山来,山上日后要想长出什么东西来恐怕就更难了。
七月看着满地的泥水,忧心忡忡。这才下了几天小雨,就能形成这种规模,要是哪天赶上大暴雨,山上会不会形成泥石流啊?
他们住在这山脚下,好像很不安全啊!
已经种下去的红薯长势良好,几天功夫已经长出了新叶片,高度也往上窜了那么一点点。两边的田地已经被其他人占下翻耕过了,也用上了草木灰打底,只等天气好了晾两天,等地里没那么泥泞了就能开工了。
“嘿!那小孩儿!”不远的河边,闻连舟一把拽住了个小孩的衣领,单手给人提溜起来往后头一放:“你蹲在这儿做什么呢?你那脑袋再往前抻一点儿就该一头栽下去了!”
那小孩瞧着有个五六岁,长得瘦巴巴的,一双眼睛却透着股机灵劲儿。被闻连舟一把拎起来,他也不害怕:“我在等着抓鱼呢!你快把我放下,都耽误我事儿了!”
露出来的两只手呈现灰褐色,布满了油亮的鳞片,指甲长而弯,末端尖锐,看着就像是大号的鹰爪。
一个变异人小孩。
“抓鱼?”闻连舟瞧着他那小身板儿,放下人的同时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差点把小孩带个跟头:“就你?你还抓鱼,别叫鱼把你拍水里就算不错了!毛孩子人不大胆子不小!”
“你别小看人!我已经是八岁的大孩子了!能当家了!”
“八岁?我瞧着有个六岁都顶了天了,这还虚报年龄怎么的?再说了,八岁就能一个人跑水边来抓鱼了?”
七月看看这气鼓鼓的孩子,瘦瘦小小的,的确不像是有八岁的样子。
“你抓鱼做什么呀?”她往中间一站,分开了斗牛一样对上的一大一小:“那鱼不能吃的,抓回去没什么用。”这年都已经过完好久了,也用不着再摆个样子祈祷年年有余了。
“鱼能吃!我家就吃了,可好吃了!”结果小孩一句话,成功把他俩都吓了一跳。
“你吃鱼了?”七月把这孩子拉到面前来,皱眉问:“在这河里抓的鱼,你吃了?”
孩子扬起小脑袋看着他俩,七月还好,瞧着是个挺好看的大姐姐,就算脸色严肃了点儿也不怎么可怕。闻连舟往那儿一站,在孩子眼里就是一堵会移动的墙,那张硬汉脸往下一拉,简直就是个黑面阎王。
成功的把小孩给吓哭了。
“诚诚!”那边过来一个拄着拐棍的老汉,着急的往这边跑,偏偏腿脚不利索,刚下过雨地面又湿滑,眼瞅着就要摔一跤,被眼疾手快的闻连舟一个箭步上前撑住了。
“哎呦!”老汉也吓坏了,人老上了年纪骨头就脆了,这摔一跤弄不好就要断胳膊断腿:“谢谢你啊小伙子!”
“爷爷!”看见自家人来了,小孩仿佛有了靠山一样,哭着躲到了老汉身后,用胆怯又隐含渴望的眼神盯着闻连舟看。
哇!这个叔叔不但长得又高又壮,跑得也好快!嗖一下就从河边跑到这里了!他以后要是也能长得这么壮实,肯定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乱跑呢?”老汉生气的数落了孩子两句,又带着点儿卑微和讨好的对闻连舟道歉:“皮孩子啥事儿不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去我叫他爸敲他。”
就刚才那情形,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话,看着就像是闻连舟和七月欺负小孩儿。这老汉却没帮孙子讨公道,上来就先赔礼道歉,眼神中是满满的惶恐和不安。
“啧!”闻连舟不爽的咋了下舌:“你放心,我们不歧视变异人,也没闲着没事儿欺负小孩儿玩儿。这小子一个人蹲河边抓鱼,差点儿掉下去。”
小孩儿从老汉身后探出头来:“我没掉下去!你胡说!”
“所以你真去河边了?”老汉举起手里的拐杖,不由分说在小孙子屁股上抽了两下,恨恨的骂:“说了多少回了不许去水边不许去水边,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转身又连忙对着七月两人道谢,这回这感激可是真心实意的。那河水多深啊!还刚下过雨,岸边湿滑的很,这么点小人儿要是掉下去了,哪里还上得来呦!
“孩子没事儿最好,不过这孩子说你们家吃了这河里的鱼?”七月好奇的询问:“这河里的鱼不是都说不能吃吗?”
老汉听的稀里糊涂:“吃什么鱼?我们家什么时候吃鱼了?”再一看孙子心虚的小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就揪住了小孙子的耳朵:“臭小子!你吃鱼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哎呦!”小孩儿连连告饶:“就过年的时候吃的,就那一回!爷爷疼!快松手吧!”
老汉气呼呼的松开手:“早晚叫你们这些不争气的给气死!”吃都吃了,再骂也无济于事。
过完年到现在这么久了,也没见这些不省心的有什么不舒服的,说不定是运气好,他们吃的那条鱼正好没事儿。
“上回没事儿那是撞大运了,你个小兔崽子还敢打鱼的主意!回家去!”老汉拎着拐杖跟在后头,赶鸭子一样把淘气的小孙子往家里赶。
七月走到河边,雨水夹杂着泥沙汇入河里,河水看着有些浑浊。去年她在河边扦插了好些变异藤,今年已经长的郁郁葱葱的,长长的稍儿漂在河面上,随着河水的流动起起伏伏。
“我好像知道原因了。”她站在河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
变异藤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不管井水河水,所生的虫它都能消化得了。这段河道里的虫快被它们吃空了,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去寄生鱼虾了。
“能吃吗?”闻连舟双眼放光的盯着河里,好长时间无人打扰,这河里的鱼长得还挺肥的,就是个别的尊容有点有碍观瞻。
水煮鱼红烧鱼清蒸鱼酸菜鱼……在他眼里这水中游动的分明是一道道菜啊!
“不确定。”七月顶着他满是失望的目光,无奈摊手:“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经过具体的检验之前,谁也不好下定论。”
闻连舟没吃上鱼,大感遗憾。七月又坚决不允许他抓一条吃吃看,把自己当成小白鼠用,他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遗憾,可他嘴角一直是翘着的。有人在意的感觉真不孬。
没想到这事儿过去没几天,镇上就来了一群卖海产的。
“我们是隔壁省的,我们那儿靠海。”他们带来了好些鱼干虾皮干海带之类,要到云城基地去换粮。
“我们那里都是盐碱地,没法儿种地,就靠打渔生活。”可光吃鱼不吃米面碳水也不行,他们就想到别的地方去换一些:“我们的鱼都是安全的,可以放心吃!”
七月想着闻连舟既然想吃鱼,换一些也无妨,可惜眼下的条件限制无法运来鲜鱼,只能用鱼干代替。
“别去!”闻连舟把她拦下来:“他们的东西不能要。”
当初那场陨石雨,有些碎片落在了大陆上,更多可是坠进了海里,毕竟海洋面积比陆地可大多了。
但闻连舟拦住七月不只是因为这个——
“他们不是渔民!”
一群脸比他还白的家伙,装尼玛的渔民啊!先滚去把皮肤晒成古铜色吧不敬业的狗骗子们!

这些海货贩子的目的地是云城基地,只是路过这里歇歇脚,补充一下水分。
大可不必过分紧张,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这几户人家放在眼里,车上的货物连卸都没卸下来。
柴静来的时候,这些商人已经休息好了准备离开了。她看了一眼,认出是经常去往云城基地的海货贩子,没有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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