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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桃桃老师恋爱(许茉意)


宋言秋不言语,也不动。
陶溪垂首等了片刻,并未等到胳膊上熟悉的触感,侧目望去,正对上他幽怨阴沉的双眸。
她撇撇嘴,试探道:“扶我一下呗?好像还没好。”
毕竟有求于人,还是要诚恳些的。
宋言秋抿紧唇,沉默是金的同时缓缓伸出手,如刚才般握着她的手肘。
借上力,陶溪缓慢前行,没走两步,她意识到什么,忽然喃喃自语道:“我是真没好,不是赖上你哦。”
宋言秋淡淡睨她一眼,又转回视线,倒盼着她赖上他。
好不容易挪回办公室,宋言秋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坐下。
陶溪深吁一口气,怎么一整天的开篇就如此不顺利呢?
她摘下手上已经洇湿的手套,原本浅紫色的布料在方才摔倒时沾染上雪水,手掌指端处黑乎乎的,又难看又难受。
宋言秋视线落在她随意扔在桌上的手套上,错开。不动声色地掏进羽绒服的外兜里,摸到早上出门时带着的那副未开封的手套。
犹豫片刻后,掏出来递到她面前,“你戴这副手套吧。”
陶溪愣怔了一下,他修长的指尖捏着包装袋,黑色手套静静躺在里面。
“不用了。”她习惯性拒绝。
“外面很冷,你的手套湿了。”宋言秋安静解释。
“那你呢?”陶溪认为他把自己的手套贡献出来了。
下一秒,宋言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副一模一样的手套,只不过是已经开封戴过的,“这是我的,给你的是新的。”
“哦。”陶溪明白了,默默地接下,木讷地回了声,“谢谢。”
相对无言间,一阵铃声打破寂静的房间。
陶溪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妈妈。
她疑惑了一瞬,若不是急事,陶妈是不会在工作时间给她打电话的。
狐疑地接起,“喂,妈妈。”
陶妈温和的声音透过听筒,“溪溪,你有没有跟小锋约好时间?你曲姨刚才又问我了。”
陶溪立刻按小音量,偏头到一侧,压低声音道:“约好了。”
“约的什么时候?”在陶妈那里她毫无信用了。
陶溪无奈解释,“周六下午,我绝对去,您别操心了。”
宋言秋站在不远处,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往那边飘,耳朵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她好像还要去相亲?周六下午吗?
听着她挂断电话,宋言秋回过身,问道:“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陶溪放下手机,“缓一会儿就好了。”
“嗯。”宋言秋应了声,“那我先走了,去帮他们铲雪。”
“好。”陶溪抿唇,客气话总要说的,“辛苦了。”
宋言秋没接话,视线落在她桌面的白色马克杯上,“这是你的杯子吗?”
陶溪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宋言秋默默上前端起来,走至不远处的茶吧机旁,按下红色按键,热水缓缓流出。
陶溪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修长,裹着羽绒服也不显健硕。
半晌,宋言秋把热水放到她面前,“喝点热水吧,别感冒了,我先走了。”
“好……”
门轻轻阖上,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陶溪思绪纷杂,视线无目的地落在地面上。
他好像还挺细心的。
半小时后,陶溪透过窗户,看着院子清理的差不多,积雪被分成数堆,堆在花坛两侧。从院门口到大厅的路线铺上一块长长的红毯,为防止孩子们走在冰面上滑倒。
忙碌的身影聚集后又四散分开,家长们拿着工具离开幼儿园,老师们则各回办公室。
陈秀推门进来,摘下头顶的毛线帽子,甩了甩,晾在挂衣架上。
陶溪自然不会跟她搭话,可她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跟陶溪说,“陶老师跟家长关系还不错啊。”
陶溪轻睨她一眼,“有事吗?”
“没什么,闲聊嘛,我看你跟那位来讲课的男家长很熟啊,是朋友吗?”
陶溪知道她喜欢八卦套话,冷声道:“我跟谁是朋友还需要跟陈老师说吗?”
陈秀吃瘪,“你不愿说便不说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年轻未婚,跟男家长走得关系近了对名声不好。当然,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名声,但我可不想你给幼儿园抹黑。”
陶溪轻笑一声,“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内心肮脏,把整个世界都看得肮脏。”
“陶溪,我是为了你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陶溪翻个白眼,“我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吧。”
陈秀张嘴还想回怼一句,陶溪没有给她机会,忍痛起身拿着羽绒服开门走了。
时间临近九点,蒋凝在教师群下通知,各班只留了一位老师,其他老师均被安排到幼儿园门口接孩子,一人领一个,护送着进大厅。
陶溪受伤,被安排在班里,王婉婷陪着她。
闲来无事,王婉婷八卦起来,“你跟予鸣舅舅怎么回事?”
陶溪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回事?”
“你少装,他对你好上心,你不知道你那会儿摔了,他一脸着急样就冲了过来。”王婉婷感叹道。
“我不知道。”
陶溪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跟转了性似的。就从相亲那天他胡言乱语后,一切就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该不会喜欢你吧?”王婉婷嘿嘿地笑着,“感觉他不错诶,你没考虑过吗?”
陶溪瞥她一眼,宋言秋喜欢她?这是什么世纪玩笑吗?
陆陆续续的孩子进班,打断王婉婷的八卦之魂。
十点,班里孩子全部到齐,全勤,没有一个请假的,而且都神采奕奕,兴奋异常。
陶溪觉得屁股好多了,便跟王婉婷商量着带他们出去玩雪。
从仓库找出去年买的小黄鸭雪球夹子,一人一个,排着队伍,浩浩荡荡的下楼去院子。
秦予鸣主动站在队伍末尾,贪心地拉着陶溪的手,“桃桃老师,你腿受伤了吗?我看你走路不舒服。”
陶溪佩服他的观察力,“我在冰面上滑倒了,摔到屁股了。”
“啊——”秦予鸣大吃一惊,立刻关心道,“那你疼吗?”
“没事,明天就好了,还有一点点疼。”
秦予鸣点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你要坚强哦,桃桃老师。”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诶,是我舅舅的手套。”
陶溪迅速捂住他的嘴,四下环视一眼,孩子也好老师也好,注意力都不在她们身上。
“嘘,别瞎说。”陶溪小声嘱咐一句。
“唔嗯唔……”秦予鸣点头加哼唧。
陶溪松开他的嘴巴,他立即又说道:“可是就是我舅舅的呀,我见了,我舅舅跟你这个一模一样。”
陶溪瞪他一眼,板着脸道:“不是,这是我的。”
秦予鸣歪着头,挠挠脸,“哦,好吧…可是真的一样。”
“只是很像,那也是我的!”陶溪凶巴巴。
秦予鸣不理解,乖乖地点头,“哦。”

宋言秋从星星幼儿园离开后,一通电话打到了李星旭那。
李星旭接通电话爽朗道:“言哥,不忙吗?”
宋言秋语气深沉,“嗯,还好。”
李星旭挠挠头,好像怪怪的,“你咋了?有事?”
“嗯。”宋言秋在心里字斟句酌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的问题实在有些棘手。
李星旭急性子,“你有事说呗,咱俩谁跟谁。”
“没什么重要的事。“宋言秋顿了顿,“晚上一起吃饭吧。”
李星旭开怀一笑,“好啊!晚上去你家吃铜锅涮肉吧,和这个天气正好适配。”
宋言秋望向车窗外,暴雪过后晴好的天气,暖阳笼罩雪景,“嗯,好。”
李星旭喜滋滋的,“行,等你下班我就过去了,我买好东西,你甭管了。”
挂断电话,宋言秋揉揉眉间,似乎还需要时间理清思绪。
傍晚,宋言秋下班到家,李星旭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两人把后备箱一堆又一堆的购物袋提进厨房,李星旭轻车熟路的拿锅、烧水、洗菜。
宋言秋挽起衣袖,打算加入“战场”,李星旭立即驱逐,“得了,你甭沾手了。”
宋言秋也不客气,退到厨房门口。他实在无心,明天便是周六了,陶溪又要去相亲。
“星旭。”宋言秋沉闷的嗓音响起。
“啊?咋了?”他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李星旭呼吸一滞。
宋言秋沉吟片刻,措辞道:“我有一个朋友……”
“哦?”李星旭洗菜的手停在原处,指尖滴答落水,偏头看他,对上他沉静的眸子,了然应声,“哦。”
宋言秋轻咳一声,“他喜欢一个女生,女生第一次相亲被他搅黄了,然后女生又要去相亲,他应该怎么办?”
李星旭手上不停,言语犀利,“你真喜欢陶溪啊?”
他默了默,认真应声,“嗯。”
李星旭一副看我多了解你的神情,“跟我还装。”
说罢,李星旭无奈摇头,“你这暗恋好多年了吧?”
“没。”宋言秋淡淡道,“高中只是欣赏。”
欣赏她的乐观开朗,欣赏她的优秀独立。
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似乎随着高中记忆一起沉淀在青春时光里。
偶尔会想起她,但也从未动过联系她的心思,就好像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名为习惯想她的习惯。
隔了这么多年,偶然再遇见她,就像冥冥注定一样,他是开心的,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跟她成为朋友。
若不是无意撞到她相亲,他还没有正视自己的内心。
想到他会和其他人恋爱结婚,压在理智下的慌乱一览无余。
他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设定。
“那现在呢?”李星旭的话打断他的思绪,“现在想跟她恋爱?”
宋言秋抿唇,“嗯。”
李星旭笑了,“哎呦,铁树开花,百年难遇啊!”
宋言秋目光沉下来,“你能不能出主意?不能就算了。”
“能能能。”眼看他炸毛,李星旭抓紧顺毛,“那你之前怎么搅黄的?这次就继续搅黄呗。”
宋言秋叹口气,他倒也想,可上次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他简单把上次的来龙去脉讲给李星旭,李星旭忍不住拍手赞叹,“牛啊,这明摆着是老天给你机会啊,好好把握。”
调侃他一句,李星旭也真诚地给他出主意,“我猜她再相亲肯定还是去那家咖啡厅,你去蹲守蹲守看看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宋言秋垂眸思索,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那不如明天就去蹲点吧。
翌日,邂逅咖啡厅。
陶溪这次连妆也没化,素面朝天。长款针织裙外裹了件白色羊羔毛外套,戴着黑框眼镜,长发松垮垮的用发夹扎在脑后,慵懒随意的穿搭也难掩精致绝美的容颜。
几分钟前,张锋发消息说在二楼,穿了件灰色羽绒服。
她轻车熟路推门而入,直奔二楼,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她目光习惯性落在靠窗位置上,今天那个位置也坐了个独身的男人,身穿黑色大衣,双腿交叠落座,拿着一本书,展开的页面挡住面容。
服装颜色不匹配,陶溪自然的转开目光,视线落到旁边桌,穿灰色羽绒服的男人也在抬头看她,对视的一瞬,男人挥手笑了笑,“陶溪。”
对上号了。
陶溪面色平静地走上前坐到他对面,“张锋?”
“嗯嗯,你好你好。”张锋笑眯眯的,头顶的黄色卷毛说话时一上一下像弹簧似的。富态圆润的面容大的像蒸包,五官则像互相喜欢般,紧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异的一张脸。
陶溪礼貌地点头。
张锋抬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给你点了一杯热的卡布奇诺,女孩子还是多喝热饮比较好。”
陶溪垂眸看一眼,摇头道:“我不太喜欢,就不喝了。我来只是为了应付我妈妈,打扰你的时间了。”
张锋笑了,“你27了吧?不着急结婚吗?”
“不。”陶溪平静道。
张锋撩了撩眼前的卷毛,“女生过了30岁就不值钱了,还是要趁早恋爱结婚。”
陶溪眯了眯眼,唇角上扬轻笑一声,“男人过了25就不值钱了,你应该已经不值钱了吧?”
“你这话错了。”张锋悠闲自得,“年龄不仅仅是数字,更是经历和阅历,男人年纪越大越有魅力。”
陶溪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怎么那天在微信上没发现他是个奇葩。
“你挺会说得,还有什么理论吗?”陶溪拿手机调出语音备忘录,往他面前一推,“多说点,我回去让我妈听听,见识一下生物的多样性。”
张锋不在意她的讽刺,继续自说自话,“你认识的男生比较少吧?不过你长得很好看,如果之前多接触异性,肯定会有人追求你,但我也不建议女孩子滥交,还是要自尊自爱。对了,你喜欢小孩吗?”
陶溪挑眉,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胸,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不喜欢。”
张锋耸肩,“不喜欢没事,会生就行。”
陶溪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强忍着上去扇他的冲动,冷笑道:“那你能接受我摔盘子,扔筷子,爱扇你嘴巴子吗?”
张锋瞬间收起笑意,怒目圆睁,五官挤在一起,皮球一样圆的脸上肥肉轻颤,“你什么意思,这么没素质,你根本就不是来相亲的!”
陶溪推推镜框,“进门就跟你说了,你耳朵挂两边是摆设吗?哦,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忘了皮球没脑子了。”
张锋气浑身颤抖,“你没有编制吧,工作也不稳定,工资应该也没多少吧?除了有点姿色。我在卫生局,事业编,一个月4500。”
陶溪佯装惊讶,捂着嘴巴道:“4500?卫生局工资那么低吗?”
张锋听了有些破防,声音拔高道:“我的工作稳定,是铁饭碗,退休后照样能拿高工资。”
陶溪歪头疑惑,“你能保证自己活到退休吗?”
话音落,张锋大受刺激,声音刺耳尖锐,“怪不得你这么大年纪还没人要,你这种女生就不会有人娶,克夫!你绝对克夫!”
陶溪刚想怼回去,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线。
“说话那么冲,活不到明天了?”
陶溪一愣,身后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循声回望,宋言秋长身而立,银丝镜框后的桃花眼充斥着无尽暗色,他偏头,指尖轻推镜框,对张锋淡淡道:“她不需要靠嫁人来实现人生价值,倒是你,除非将来有人瞎了眼,不然你恐怕要孤苦伶仃一辈子。”
“你是谁?”张锋起身,目光扫过两人,“你们认识?”
陶溪没接话,宋言秋居高临下,眉眼淡淡地从上到下扫视他一番,“丑人多作怪。”
“行行行。”张锋气得跳脚,转头对着陶溪道,“你这种我惹不起,我走,我走。”
陶溪看向他,平静道:“嗯,一路顺风,我还想看你孤独终老。”
张锋一甩手,气势汹汹地下了楼。
转眼二楼只剩她和宋言秋,她侧头看他,面露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宋言秋扬扬手中的书,自然道:“周末我喜欢在这边坐坐。”
陶溪扫一眼阖着的书,“刚才谢了。”
宋言秋:“相亲对象是这种的话,下次就别来了。”
陶溪:“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奇葩。不过我已经录下来了,回去给我妈听听,下次就不会强迫我相亲了。”
“嗯。”宋言秋应了声。
“先生,您的黑森林蛋糕。”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到他们身旁。
银色餐盘里,可可蛋糕胚上覆着一层黑巧奶油,奶油上面则铺满巧克力碎片,顶端坠着数颗酒渍车厘子。
宋言秋扬了扬手,对陶溪道:“坐吧。”
陶溪没有拒绝,从方才的位置换到靠窗的座椅旁。
宋言秋将蛋糕推向她,“尝一下吧。”
餐盘里放着两个银色叉子,她拿起,将其中一个递给他,“你也尝尝。”
宋言秋接过放到一旁,摇头,“上次尝了,我不喜欢。”
陶溪歪头,那好吧,那她就不客气了,馋好久了呢。
叉子挑起一块,入口是樱桃酒调和的黑巧奶油,入口即化。
果然,黑森林蛋糕永远是初恋。
她满足地叹口气,“你真的不尝尝吗?很好吃。”
宋言秋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后,浅笑摇头。
玻璃窗上起了白雾,朦朦胧胧间看不清窗外的世界。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寒风凛冽。
他面前的咖啡醇香糅杂着黑巧的甜腻,缓缓淡淡,她的笑也一样。

有句俗语,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为了促进家园共育,冬至前几天,星星幼儿园便通知家长节日当天入园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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