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看到对面左燃出牌,随口问起来:“左燃,你怎么从来没去过啊,你跟你哥,完全两条路子啊。”
左朝倒没有真的参与,但交友圈乱,还喜欢凑热闹。
左燃漫不经心地对牌局说了个跟,评价道:“跟一群动物似的,我可不做没感情的爱。”
郁宁和苏池那个女朋友,这时候,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井夏末身上。
程逸跟他们接触没那么多,只知道这俩人兄妹关系,还没见过另一层隐秘关系,说话没个把门,什么都说。
“你跟宁雨纯分了以后,怎么一直没找过啊,喜欢啥类型的?”
他看着手里的牌,口吻正经:“我妹这种的。”
井夏末:“……”
他以前说,没有类型,而是只喜欢她。
程逸以为兄妹感情好,“井夏末确实好看,你们知道陆彦回吗,他就跟我要过井夏末微信。”
左燃:“好看你也不能多看。”
萧珩听笑了,过来扇了下这傻兄弟的背,乐道:“你这脑子,怪不得能输三百多万呢,别说了兄弟,走走走。”
随手塞他手里一杯酒。
程逸理解了下他使的眼色,皱着眉,就理解了一半,“我也没说什么啊。”
萧珩无语地闭了闭眼,又看了眼井夏末,意思是别在左燃跟前提其他男人怎么样怎么样。
稍微熟悉左燃的,就知道不能打井夏末主意,连苗头都不能有,他能看出来,因为他懂男人。
程逸这才换了话题,忍不住感慨,“感情够好的。”
井夏末注意力一半在牌局上,一半被带着飘远,问他:“你去过那种场合吗,就你这个气质,不了解你的,估计以为睡过不少。”
他懒得在这种事开玩笑,“没去过,我哥叫过我一次,估计也怕陈鸣,后来不提了。”
蒋川了解他,“井夏末,我跟你说,这屋子里,经历最少的就是哥,谈过的最少,但每次对感情的理解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井夏末放心地扫过这两人,倒是不意外。
他圈子干净,关系最铁的这几个,虽然不可能做到多专一,但人品还过得去,比其他二代好了不少。
察觉到他想看自己的牌,稍微侧了侧,“干什么。”
“哥帮你也不行?”
“你不让我输钱就不错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坏。”
沈牧也来了,穿了件休闲款白衬衫,身高185 ,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气质更成熟了,透着股禁欲,
一进来的时候,萧珩就跟单身女生说,这有个单身的,两个女生都挺主动的撩他,但他没什么兴趣,注意力时不时在井夏末那边。
井夏末:“叫个冰淇淋,都有什么味的。”
沈牧刚好在牌桌这边围观,听到她说的,把自己手里没动过的递过去,顺口提醒她接下来怎么打。
井夏末就着沈牧的手吃了口,抹茶味的,很好吃,刚一抬眼,就直直撞上左燃那道阴沉又压抑的黑眸,冷冷地盯着自己和沈牧,嘴角是凉薄的笑。
他淡定地出牌,收回视线。
她挑眉:“你这牌不行啊。”
还这么自信。
半小时后,三局下来,筹码几乎全到了他那里。
李京屿和林枫各自点了根烟,有些气馁,惊讶,不过都能输得起,起身不玩了。
沈牧:“左燃,你也真够过分,让你妹输了这么多钱。”
他偏头,咬着根烟,单手点燃,嗓音性感地冷声哼笑,“要不你帮她赢回来。”
“没问题,试试。”
井夏末淡定地吃着快化掉的冰淇淋,感觉他还是跟沈牧过不去,懒得管。
他被气疯最好。
开始前,左燃放桌上的手机响了,沈让那个和他一块创业的打开的,他接通,应了声,包厢里声音杂乱,影响通话,
他起身,手机听筒搁在耳朵边,去了内间继续听生意上的事。
李京屿看她这不好搞的哥走了以后,好奇地问:“诶,你们跟言朔,后来又怎么了,消息封锁得真够严的,我问了好几个人都不清楚。”
“言朔这个人报复心很强,从柏隆那晚,左燃先是替你挡枪,又打了他一顿,我就觉得出事儿。”
“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啊,才一个月,他就跟蒸发了一样,怎么说他哥也是言旭,一般人可动不了。”
“封杀一个普通人是不难,接不到戏就慢慢就糊了,但言朔真就跟消失一样。”
“我还以为他逃到国外躲段时间呢,挺感慨的。”
李京屿手指夹烟,边回想着深吸了口,对于同一个圈见证过起起落落的同行是五味杂陈,尤其是非常有才华,走错路了。
沈牧也略有耳闻,“他就不是被私人封杀的,红头文件都有了。”
这种一般是极大的原则性问题,吸毒,小日子汉奸。
井夏末想了下,“他最近应该在接受审查吧,和他关系好的那一圈,都被供出来了,想减刑,还得挣扎段时间,犯了不少事。”
沈牧:“他哥也保不了他,现在想自保,为了不被牵连,什么都做不了,他们这种商人,哪有干净的。”
“对了,左燃前段时间,因为什么住院了?”
井夏末没解释,“没去过,生病了吧。”
沈牧重复着洗牌动作,抬眼看她无意识地撩长发,露出薄薄的肩膀,骨感很足,吊带带子特别细,锁骨明显,纯素颜,口红都没涂,穿着人字拖就出来了,腿挺白的。
不管是浓妆还是素颜,都好看。
这几年,沈牧见过的美女并不少,世家少爷,投怀送抱的,真不比左燃遇到的少,但就是跟学生时代的感觉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李京屿又聊到工作上面,“那刚录完的节目就播不了了,一整季都有言朔是吧。”
“嗯,白录了,浪费时间,没办法,当初哪能想得到他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李京屿:“你下次来我的那个吧,我把位置让出来,跟导演他们都认识,回去以后,看看你档期。”
“那怎么行啊,不用了,费嘉说可能有别的安排。”
沈牧打断这两人,“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块吃饭,姜阿姨跟我妈说,给你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打算在三年内逼你结婚,进行得怎么样了?”
井夏末:“别提了,一个我喜欢的都没有,她是按照她的喜好找的,你们知道吗。”
“害,谁不是呢。”
“这年龄,家家都有个催婚,就死耗着吧,时间长了就行了。”
井夏末顺口问:“那你呢,快结婚了吗?”
沈牧姿势懒散,注视着她,没玩笑的意思,“相中的是有,但看不上我,就对她哥执念太深。”
她无奈地低笑,“你直接说我名字得了。”
“你现在还忘不了他? 你们中间这几年不联系,我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旧情复燃,一次比一次疯狂。”
“要是让你们爷爷奶奶知道了,估计要被气疯。”
“应该吧。”
她试想了下,但如果现在怀上孩子就不一样了,可是,没结婚证就办不了准生证。
总之,她不可能为其他男人怀孕生子,就算是性格不合真跟他分开了,那年龄到了,也能和他睡完怀个孕,然后再跟别人一起生活,隐瞒孩子的亲生父亲,
这个想法太荒谬,缺德,就只能胡思乱想一下。
沈牧沉吟一会,“再过两年,你要是还没结婚,不如跟我在一块,还都知根知底,熟悉对方。”
李京屿觉得他有点认真,局外人的角度笑道,“沈牧,你这样说没用,她不喜欢温柔的,你这种的正人君子白搭,”
“她就喜欢她哥那种粗暴的,直接强吻她的那种,明白吗。”
井夏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又没见过。”
“我怎么没见过,你俩在车里吻得难舍难分,他还掐着你脖子,我不都见了两三次了。”
“你编的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刚要争辩那不是强吻,手臂一抬起来碰到桌上的冰淇淋,掉落下去——
这冰淇淋送过来的时间有点长,还没吃完,半化的香芋味液体流到她大腿皮肤上,冰冰凉凉的,顺着皮肤往下淌。
沈牧拿了两张纸巾,来帮她擦,位置特殊,就在大腿中央的位置,擦起来,就挺像占便宜。
沈牧还评价着,“你哥是有点不正常,你要真是被强迫的,你得说。”
左燃刚挂上电话,从内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恰好就是这一幕。
这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和睦,既不针锋相对,也不冷漠疏离,看样子比跟他待着还快乐,沈牧的那只手,还碰了她大腿好几次。
“说我坏话呢。”
语气淡淡。
沈牧:“对啊,我们感觉你这个当哥的不正常,有点变态。”
他冷声哼笑,语气不是很正经,“我要不变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妹妹。”
沈牧:“你好像挺喜欢强迫她。”
井夏末没吭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是她挑起的,她可什么都没干。
左燃视线阴沉了几分,慢悠悠扫过这两人,压迫感很足,“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你俩不想活了?”
腔调散漫,“沈牧,你现在,到底是旧情难忘,还是胜负欲作祟,别管是哪个,都给我藏好了。”
沈牧平日也没受过这待遇,遇到都是客气恭敬的,对别人什么样不清楚,起码到他这儿不会狂妄。
不慌不乱淡定地说:“左燃,你别这么冲动,我什么都没干呢,不过是说了几句话。”
“我给你面子,不跟你计较,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面,但不代表我没脾气。”
左燃右手夹着半截烟,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直接将燃着的滚烫烟头摁在沈牧小臂皮肤上。
“你…”
沈牧立马被烫到,抽走胳膊后就要穿过椅子来揍他。
萧珩怀里的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惊呼了声,起身远离战场。
这猝不及防的动静,惹得周围好几人清醒了,喝得半醉的萧珩都下意识站起来过来拉他胳膊,
“左燃,你干什么呢,又犯什么病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李京屿是第一次左燃现场发飙,还是个冷静的疯子,“不管管你哥啊,他这就是没事找事啊…”
井夏末也诧异了两秒,其实几乎没见过他打架的一面,表情是挺淡定冷淡的,但动作带着痞劲和疯劲。
叫他:“左燃。”
他不搭理这些声音,在扯衬衫扣子,今天出来玩,从公司出来的,穿了件有点束缚感的衬衫,解开上面几颗扣子后,松垮了不少,玩世不恭又透着阴沉的气质。
沈牧跟他差不多高,体力上也不输,尽管干过一次架,也丝毫没退让的念头,同样被几个男生控制着不让冲动。
房间里男生多,力气大,都有眼力见,生生把这两人分开了,没让打起来。
萧珩安慰沈牧:“你别惹他了最近,他跟中邪了一样,被井夏末搞得特别容易发火。”
旁边会照顾人的女生帮他处理着伤口,被烟头烫伤,还是挺明显的。
沈牧嘶了声,懒得计较了。
她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语气不满:“你到底还要闹几次?言朔的事过去了,差点出事,今天呢,你还想再受个伤?”
他很会找重点,“你担心我受伤?”
“我巴不得你被揍一顿。”
“你要是再敢跟他说一句话,就得被我操一晚上。”他在她耳边威胁。
走的时候,井夏末都对他无语了,路上不说话,冷着一张脸。
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一开始没什么不对劲,她在副驾驶坐着,凌晨了,到了困的点,没十分钟就睡着了,车厢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加之有他在身边,被安全感包围。
他也没说话,一直开车,中途见她睡着,把空调给调高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萧山别墅,他家。
伸了个懒腰,嗓音模模糊糊带点鼻音,还没睡醒,有了意识,“不是送我回家吗,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他拉开她这边的车门,解开安全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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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抱歉!!!
另一话题
gc部分我自己觉得是前面,和好后,应该是平淡日常了,这平台不能写那啥,你们懂
还有一小段拉扯的
她刚睡醒, 大脑还没彻底开机,整个人都懒懒地,车内空调刚关,这边车门被他打开, 夏夜的燥热气息漫进来, 连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和一点拿破仑之水的香味,侵入鼻腔。
他俯身去解安全带的时候, 单手按在她大腿上, 她偏了偏头, 嘴唇差点亲到他下巴。
他故意的,还轻笑了声。
井夏末突然一把拽住他领子,往后推,不满地说:“你让我输了几百万,你还有脸让我来你家。”
“你要是想要钱,我的就是你的。”
“算了, 就当是我还你了,不要了,你在我身上花过的钱, 也远不止这个数。”
他拿开她拽着衣领的手, 慢悠悠地道:“我在沙漠里给了你一瓶水,到城市里后, 你还给我一瓶同样的水, 然后, 跟我说, 两清了, 这就是人性。”
“……”
手机恰好响了几声, 连续的消息提示音,她下车后拿出来看了眼,都是经纪人发来的。
费嘉:【叶闲今天来跟我道歉了。】
【真是意料之外啊。】
费嘉又觉在消息里说不过瘾,直接拨通电话过来。
声音听着心情特别好。
“井夏末,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跟周遥老死不相往来的性子,竟然有一天能亲自跟我来道歉,他结了婚之后,私下多傲啊。”
“态度还挺好,主要说了被偷拍那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想演给他老婆看,把那个真小三给藏起来。”
“狗仔也不来要钱了,随便爆料了个三线的。”
井夏末抬眼看他,他在池子边半蹲着喂鱼,不知道听见没。
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心不在焉回了句,“那就行,你不用担心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费嘉在跟朋友聚餐喝酒,愉快地说:“我问你,你那个没血缘的哥哥到底什么背景?”
“哪个道上的,不太一般啊,”
“言朔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得罪过多少人,一点事没有,更何况,又不是第一天吸毒犯事,言旭每次都能给他压下去,这次算是失策了。”
那一晚,倒是传到费嘉耳朵里点消息,但后来左燃被刺一刀,这一系列的事,外人就无从知晓了,
在场的人不多,除了赌场负责人跟安保,就是言旭了,言旭自然不会大嘴巴,
而左燃,为了不让家里人得知,多半也不会大肆宣扬。
去医院看他那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发小,会保密。
井夏末将车门关上,随口说:“游戏公司的老板,无界的创始人之一。”
费嘉哦了声,“总共有两个老板,沈让出来应付媒体和公开场合是吧,他就是那个背后的大佬?”
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井夏末把电话挂了。
月光稀薄,光线暗淡,院子里很安静,亮着几盏灯,除了植物树木,就直只有点鱼,没其他活物,在院子里待的时候,就觉得没人气,他家门的密码也依旧没变,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
全景落地窗,没拉窗帘,到了晚上,显得屋内更为空旷静谧。
一进来,就被孤独感包围,打扫得倒是很干净,冰箱里也有新鲜的食材,估计是阿姨定期过来,但不在这里住。
井夏末一开始本来是想回自己公寓,不想让他那么快爽到,虽然她也想做,但相比起来,这种事还是对他来说更重要一点,她真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结果挂上和费嘉的电话后,又改变主意了,不走了,故作漫不经意说了句:“你这别墅太远了,连辆车都打不到。”
潜台词就是不打算回去了。
他喂完院子的鱼,起身来到别墅客厅,看到她在厨房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的身影,感觉这房子终于有点家的气息,没什么原因,她也不用做什么,无所事事待着就行。
她从冷冻层里找了个冰淇淋出来,问道:“这房子你多久来住一次,离你公司有点远啊,开车过去得四十分钟吧。”
“一星期,不一定,忙的时候就在那套大平层。”
“别人来过吗。”
“你想问什么?”
他圈住她肩膀,往浴室的方向走,“剩下的,到床上慢慢问,如果我心情好了,你想要什么都行。”
两人一块进了主卧里面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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