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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孤女,苟命日常(我若为书)


这般一说,程塑才把妻子扶开,任后生们抬着担架走,只是进哪个屋?“海花婶子,人送哪个屋?”
送哪个屋,海花婶子也为了难,自己地方倒算宽裕,可这不是为了挣五十文已经把屋子租出去了么,这会总不能送自己屋里去吧,那男女有别的不行不行。
慌乱间,蓦地看到担架上的李瑶光,海花眼神一亮,急切看向边上程塑夫妻俩。
“二位客人您看,俺家就两间空屋,眼下你们一家住了,俺家也没个多余的地方,要不把俺家恩公与您家小郎送一个屋成不?反正他们眼下也分不开。”。
怕这对夫妻不乐意,海花婶子还忙找补,“客人放心,俺不白占你们便宜,待会就退你们二十五文房钱。”
这是二十五文的事吗?
眼见着一众人就要进屋,于媚雪急的喊,“不是,等等!”,她家光姐儿可是姐,不是什么小郎!“我们不答……”
话未落,急于拦人的于媚雪被丈夫一把拉住,“媚雪。”
于媚雪诧异回头看向丈夫不解,“塑郎你拉我作甚?再晚了光儿她……”
“迟了媚雪!”
程塑也脸色不好,紧紧拉住妻子,压低声避着人与妻子道:“你且冷静,人都已经抬回来了,大家都以为光儿是小郎,这会子你若叫破,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们拿什么不同意呢?于情于理,人家的屋子,哪怕为了自家孩子的名誉,眼下这般,他们也只能打落牙活血吞。
于媚雪瞬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脸跟着黑了,憋屈到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孩子跟个猪头脸一起,被抬上了她才收拾出来铺上了自家被褥的大炕。
怕猪头恩公湿了人家客人的好被褥,也是怕大冬天的一直湿着恩公受风着凉毒上加病,海花婶子也麻溜,招呼着两年轻后生,二话不说就把猪头身上的衣裳全给扒拉光,退至手腕,不能砍手就只能割衣,临了还很好心的把李瑶光的鞋子也给一并脱了。
李瑶光……我谢谢你啊!捂脸更社死。
可怜程塑夫妻俩,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只被扒的只剩底裤的白条鸡被塞进自家被窝,而边上,自家孩子生无可恋的躺在那里,以手掩面。
于媚雪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
感受到妻子气的在颤,程塑急忙拉人无声安慰,自己的脸也黑的不行,心中暗暗发誓,明个一早就走,多呆一刻都不行,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家孩子是个姑娘家。
屋里搬抬的后生散去,张罗完的海花婶子一转头,就看到黑沉着脸的夫妻俩。
想到自家恩公睡了人家的铺盖也是讪讪,嘴里忙不迭的致歉,借口烧点热水给恩公擦身,给他们做晚饭云云,海花婶子拉着傻不愣登的孙儿赶紧就颠了,出屋的时候还不住心累,满心祈祷出海的儿子们赶紧回来,家里这事她也麻爪。
察觉到屋子里静了下来,李瑶光才挪开遮脸的手,见家人脸色不好,只得好生安慰。
“小姨,姨父,放心,我没事的,一会等大夫来了指不定就有办法让这人松开手,你们别担心。”
“你这孩子,今日这一出要是让别个知道……”
“媚雪,慎言,人多嘴杂。”
于媚雪的话戛然而止,谨慎的左右四顾,确信无外人,才瞪了自家孩子一眼。
程塑安抚的拍了拍妻子握拳的手,想了想,也知多说无益,只把身后跟来的阳哥儿抱上炕,指派儿子。
“阳儿,乖,你在屋里陪着你表哥可好?”
阳哥儿看看爹娘脸色,再看看自家黑脸的表姐,虽然不明白爹为什么喊表姐为表哥,但是他多乖的,老实点头,就往李瑶光的怀里一窝,两小只也跟着蹦跶上炕,阳哥儿满意点头。
“嗯,阳乖,陪表,哥。”
于媚雪还是不放心,还想自己也留下,程塑却一把将人拉出去,边走还边还小声劝慰,“媚雪你留下不方便,男女有别,一会大夫还要来见了不好……”
“可光儿她……”
“嘘,慎言,他们都是男子,这有什么的。”
听着自家亲人话音远去,李瑶光暗暗松了口气,不由瞪了眼霸占了自己被窝,抓着自己的脚,在另一头昏睡的猪头。
阳哥儿察觉到自家表姐心情不好,顺着表姐目光看到那头被窝里的猪头脸,阳哥儿表情也跟着蓦地一肃,小家伙自己个爬过去,一屁股坐到猪头身边,双手环胸,身边还蹲着得胜与黑旋风两小只,三只崽如出一辙,都狠狠瞪着可恶的猪头。
而昏迷中的白条鸡猪头,梦中与黑色毒雾斗法,正得意自己把厉害黑雾打的节节败退,猛地就察觉自己好似被三头凶兽给盯上了。
那目光很凶,如影随形,让他着实抵挡不住,只能暂时压下那凶狠的毒雾,迫切的就想找到盯着自己的‘凶兽’。
而后,猪头脸醒了。

第144章 他竟成握姑娘腿的登徒子
一醒来就对上了身边虎视眈眈的三双眼,两只,狼,哦不,这是三只狼崽子啊!
问题是,三只全然陌生,自己也没得罪他们呀?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海边寻江妃,好不容易寻到奇异品种,海边突现暗涌,而后为救一小崽子不幸被江妃偷袭,差点殒命,要不是位身带熟悉玉玦的人恰好出现救了自己……等等!玉玦主人?对啊玉玦主人呢?
先前那一出把自己半辈子的英明神武全毁了,自己也极不情愿让师兄们知道自己这么丢人的事,可对方既带着自己给吴师兄的玉玦,不会是吴师兄出事了吧?
前头被毒的头晕脑胀,玉玦主人面目他并未看清,却也确信对方身形不是成人,更不是师兄,猪头猛然一惊,顾不得丢脸不丢脸的问题,担忧师兄安危,忙想起来问个清楚。
结果人才一动,立马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自己在被窝里,被窝绵软温暖,散发着他从未闻到过的清新味道,似雨后山林,似果蔬香气……(沐浴液的味道了解下)而被窝里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扒拉的光溜溜?
猪头脸蓦然变色,急于伸手要确认,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什么。
捏着什么呢?
下意识捏捏摸摸,然后,猪头傻了眼。
他,他居然捏着人的脚?还是姑娘家家的脚?
猪头脸肿胀虽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可一双眼里全是惊恐。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捏着的是姑娘的脚,医术到了他这份上,一搭脉啥不知道,脚也可以搭脉的呀!
猪头整个慌了神,手跟被电了一样飞速缩回。
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竟成登徒子,浑身赤裸的睡了人小姑娘的被窝,还死死握着人家小姑娘的腿不放。
猪头一口气喘不上来,脑子一晕,眼一闭,还想再晕一晕死一死。
李瑶光也是倒霉,脚一直被捏着,早就被捏麻木了,或者说是捏的适应了,被窝里的人动作不大,松开手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瑶光,一时半刻还未察觉到。
还是那头的阳哥儿惊奇的喊,“表,表哥,猪猪醒了。”
李瑶光一惊,一骨碌起来爬过去看,却发现这人两眼紧闭,李瑶光还纳闷。
小家伙一脸无辜,指着猪头委屈巴巴,“刚刚醒了,眼睛又闭了。”
“唉!”,李瑶光瞬间泄气,“肯定是毒太大,这货又晕了呗。”
她也是没脾气了,想到对方的瓶子还在自己手中,而先前那一粒药丸看样子是有效的,毕竟到现在人都没死嘛,干脆的,她又掏出瓶子给这猪头塞了一粒。
“吃吧吃吧,你丫要是知恩图报的,早醒早松手,放开我的脚……”,等等,脚?
李瑶光这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恢复自由了,耶,可真是太好了!
二话不说一把蹦跶下炕,招呼上阳阳跟两小只就往屋外颠,一点也没察觉到炕上刚被她喂药的人,喉头下意识吞咽的动作。
一出门,兜头碰上准备来查看下情况的海花婶子,看到李瑶光,海花满脸惊喜,“哎呦喂小郎,你这是好啦?可是俺家恩公醒啦?”
海花婶子欢喜着,还不住探头往屋里瞧,结果见炕上的人根本没动静,她才悻悻的收回脑袋,失望的咕哝,“嗨,还没醒啊,俺就说嘛,江妃的毒性大着呢,哪那么容易醒的哟。”
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对,忙忙打住,看向面前的李瑶光,还是知道好的海花婶子忙给李瑶光致歉。
“小郎啊,刚才多亏了你机敏救了俺家恩公一命,要不然俺家猫蛋可是要背上一条人命了,你看还用了你借住的屋子,还睡了你的被窝,要不这样,俺退你三十文钱吧?”。
说着话,海花婶子就要去掏腰包,李瑶光哪里要这钱,忙摇头。
“算了海花婶子,钱就不必了,你晚上饭食做的丰盛点,我也就不额外给您掏钱了怎样?”
海花婶子一喜,心说不用退钱多好的,立刻少了肉痛,拍着胸脯保证,“小郎放心,定给你们做顿丰盛的饭食,呵呵,俺这就去看看俺们家儿郎们归家了没。”
这人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走就走,李瑶光心里还有事忙就唤人。
“且等等。”
“小郎还有事?”
李瑶光拍了拍身边表弟,打发小家伙自己个带着两小只去院子里玩儿,看向海花婶子道。
“海花婶子前头那么乱,我也没功夫问您,明个一早我们就要离开,所以想打探一下,咱们这村子附近,近来大家有没有见过一位在海边寻毒物,却脾气古怪,医术高超的老大夫呀?”
“老大夫?还医术高超?”
海花婶子努力回想,下意识看了屋子里一眼,话说寻毒物的眼下倒是有一个,喏,屋子里的便是,可医术高超的话?
“没有,没听过看过。”
屋子里这位要是医术高超,眼下就不是这个模样了,所以定不是客人要寻的人。
海花婶子头摇的坚定,屋子里,内力深厚耳力超强的猪头,自是把外头的对话听在耳中,心下疑惑,他占了便宜的小姑娘是要寻自己的?
只是他年纪轻轻,英明神武,何时成老头子啦?
不会是吴师兄背后跟人家乱说什么了吧?
想到自己头顶那群老古板的师兄,猪头就脑壳疼,而眼下最让他脑壳疼的是,自己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他……哎,烦神,怎么办?
从未有过如此烦恼,自来都是潇洒无比随心所欲的猪头,眼下愁的不行。
外头对话的人可不知这些,海花婶子一边惦记做好饭食,一边惦记村里后生去请的大夫怎地还没来。
两头挂着肚肠,她忙把小孙子安排进屋:“猫蛋,你去屋里头守着你的恩公去,有事喊阿奶。”
猫蛋今个也是吓怕了,平日皮的不行的他,虽艳羡在自家院里陪两条小狗狗玩耍的小弟弟,可奶奶吩咐不敢不听,蔫吧吧的点点头,嗦着手指就往屋里去。
这边没打探到消息心有遗憾的李瑶光,也与海花婶子结束谈话,快步往隔壁小姨、姨父呆着的屋子去,只有钻进厨下的海花婶子既喜又忧。
不用退五十文是天大好事,可一会大夫来了,这五十文也不知够不够诊费。
说曹操,曹操就到。
才嘀咕着,院外就响起急切的喊声。
“海花婶子,海花婶子,我们把隔壁村郎中请来了,刚才去了海滩没人,都说病人在家里头,海花婶子……”

第145章 为英名甘顶猪头
小渔村离城镇甚远,真要去城中请大夫,等把人请来,猪头的身体怕是都硬了。
几个得了吩咐的后生去的是最近的村子,请的是他们这边还算有名的土郎中,为赶救人,几人都是轮流背着老大夫来,一路累的够呛。
海花婶子忙不迭的把老大夫迎进屋,一进去就看到自家的孙儿趴在炕边,与炕上的恩公大眼瞪小眼,意识到人醒了,海花婶子庆幸的直拍大腿。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恩公醒了真是太好了。”
转头再把老大夫往炕跟前一拉,也不怕把人老骨头给扯散架,急迫道。
“马郎中您老快给看看,俺家猫蛋的恩公是不是没事啦?俺估摸着那些后生小子定是看错,恩公怕不是江妃给蛰的,您老快给瞧瞧。”
这郎中也就是个能看寻常病的大夫,师从祖辈,小儿惊风拿手,这救命祛毒嘛……
把了半天的脉,老郎中没把出了二五六来,面对一屋子关切注视自己的目光,他咳了咳,慢条斯理的扶着胡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身为大夫,眼前老头儿有无能耐,看他模样以及把脉架势,猪头心中就有了数。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见老郎中拿腔拿调的架势,猪头适时开口。
“在下先前已吃过解毒药丸,只是眼下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大夫此来可带药物?若是带了,劳烦大夫开些清热祛毒的药来可好?”
土郎中行走乡间,加上来请他的后生也大致说了病患情况,他的药箱里自然是带了可能会用到的草药的。
听到患者都如此说,老郎中忙不迭点头,也不开方了,打开带来的大药箱就从里头抓药,专捡寻常清热解毒的抓,份量还大,一抓不老少。
暗暗把老郎中表现看眼里的猪头眼皮抽了抽,海花婶子见了虽肉疼一会怕是药钱不少,碍于药是给救孙孙救命恩人吃的,这才强忍着没出声。
好在这些草药不值钱,大多都是老郎中自己得闲进山采摘的,报出来的药价是海花婶子能接受的范围,这才肉疼的给了钱,送走老郎中,就要客套的上来抱走这些药赶紧去熬煮,不想却被猪头一把拦下。
“婶子且慢,我看这药份量颇大,一时也熬煮不下,容在下分拣一下再劳烦婶子可好?”
海花婶子还诧异,心说难不成恩公还是个大夫不成?
不过想到人家自己身上都还带着保命的药呢,不管是不是江妃蛰的吧,海花婶子打心眼里的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不迭的点头应下,笑呵呵道:“好好好,都听恩公的,您且忙着,马郎中刚才还说绿豆汤能祛毒,俺这就去村里借点绿豆来熬汤,回头再来取药昂。”
猪头点头,心道这态度也不枉自己救那小破孩一场。
待到海花婶子离去,猪头便把炕边还在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小破孩猫蛋打发开,让他自己去玩,猫蛋一直惦记着院子里的阳哥儿跟两只毛茸茸呢,心早飞了。
阿奶不在,恩公看着挺和气的也不用自己照看,得了话的猫蛋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临了也没忘了听恩公的嘱咐把屋门带上。
屋里霎时暗了下来,等了几息,确信无人再进,猪头这才起身,难为情的卷着被窝挪动了挪动,探出身子,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捡起自己被脱在炕边的湿衣裳,看了眼被剪破败的衣袖苦笑,脸上发胀的肉挤的他生疼。
猪头皱了皱眉,赶紧从湿衣服中不起眼的暗袋中寻出金针,无视黑暗,刷刷出手,封穴逼血,内力驱动,口中一口黑血吐出后,指尖被他扎的放血孔也不停滴答着黑血,全被他收集到了暗袋中取出的干鱼漂小袋中。
约莫忙活了半柱香的功夫,猪头力竭,扯了扯唇角收功。
今朝遇到的江妃可真是毒啊,是他想要的!只可惜给跑掉了,不过没事,这毒自己也已领教过,此行倒也不算亏。
未免身体不留隐患,余毒须得花费些时日慢慢清理方好,倒也不急,只是挂着吴师兄玉玦的小姑娘四处寻自己作甚?这个自己还须慢慢打探才是。
至于为何不表明身份直接问?咳咳,那什么……
猪头不由摸上自己的脸,牙疼不已。
这就好如女子失衣遭窥视,捂哪里都不如捂脸是一个道理。
为保自己一世英名,这脸……且不急!
暗自做下谋划,猪头收好鱼鳔小袋存放好,本想起身,看到光溜溜的自己,猪头无奈叹气,暗道还是得寻个时机,去把自己藏在出事沙滩边落脚地的包袱行囊给取来才成,眼下是只能裹紧被褥,慢条斯理的挑拣着老郎中开的那些草药。
“虽是少了些,倒也能用一二。”,叹着气,从容的配出几副药,为了保住自己眼下的猪头脸,猪头还有意删减了两味草药。
等海花婶子再次回来取药时,家里的男丁们都已回来,知道家里发生的事,自是涌入狭小的屋里对着猪头好一阵千恩万谢。
猪头意兴阑珊也不介意这些,心里一直关注着隔壁屋子,想着他该如何去套近乎问话。
唯恐避之不及的李瑶光可不知猪头心中打算。
有前头那一番社死场面,那屋子她哪里还愿意去?她甚至决定,今晚就在小姨屋子里跟表弟打地铺,至于自己睡过的被褥,那啥,就当扶贫便宜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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