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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银八)


很显然,这几年,叶晓岚过得并不幸福,她时时刻刻在反抗谢文滨,忍辱负重。
当初,她以为谢文滨可怜,处处关照,将他看待成弟弟。她却并不知道谢文滨一直在伪装,他装成正直诚实的人,勤奋上进,早早地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可谁成想,谢文滨却如蛇蝎一般,功成名就后一点点褪下自己身上的伪装。
他渐渐在叶晓岚面前不规矩,甚至做出一些非常出格的事情。
叶晓岚不愿意将事情闹大,与谢文滨划清界限,也特地告知周策要注意谢文滨。
可周策完全被谢文滨的表象迷惑了。
这些年,叶晓岚一直活在自责当中。
她一直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女人,可即便如此,一个女性在这个社会当中始终占据弱势。就算她再有能力,可自从婚后她全心全意顾家,生活的重心都是围绕着丈夫和女儿。
叶晓岚的确有很多机会从谢文滨的身边离开,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即便她被谢文滨摆布着,控制着,但她还是拿出当初那份血性,要收集证据,亲手将谢文滨送进监狱,否则她做鬼也不能瞑目。
结果证明,叶晓岚成功了。虽然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要简单,她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今,谢文滨以多项罪名被起诉,死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也是叶晓岚,默默在私底下联系到了最有名的律师,帮周策打赢了这场官司。
巧合的是,在寻找律师这件事上,赫维托同样也帮过周策,只不过有个人比他先一步联系到了这位有名的律师。
很快,包间里只剩下叶晓岚和周之莓母女两人。
这几日气温反复无常,叶晓岚也有点感冒的趋势,她穿一身灰暗的颜色,虽然衬得整个人十分大气,可没有化妆的脸上到底气色不佳。
“之之……”叶晓岚张了张嘴,“这些年,妈妈其实一直在尝试联系你,可始终没有办法联系上。你那时候给我打来电话,我特别激动,可是当时谢文滨就站在我身边,所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后,叶晓岚准备再打回去的时候,却是无人接听。她猜测,一定是周之莓误会了,可她一时无法解释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的联系,最后都是石沉大海。
最后,周之莓的联系方式显示是空号。
叶晓岚说着说着,泪水已经决堤:“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与此同时,周之莓站起来。
她缓缓走到叶晓岚身边,似乎是鼓起了万分的勇气。
怎么原谅呢?
她也不知道。
很多情绪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消化。
老天简直给他们一家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中国人都喜欢大团圆式的结局,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并非没有任何芥蒂。
需要很多很多的事情。
她们母女还能回到从前吗?
周策再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包间几乎没有什么隔音效果,他就默默听着包间里的抽泣声,跟着红了眼眶。
造化弄人,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周之莓红着眼眶推开了包间门,正巧撞上了周策。
她没有任何胃口吃下东西,又想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一切事实。
“爸,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周策没有阻拦:“好。”
至于包间里的叶晓岚,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周之莓。
该说的一切都已经说了,她无力改变结局。
夜幕渐渐降临,即将迎来寒冷的冬日。
这个冬天会是一个暖冬吗?
无人知晓。
但周之莓知道,恶有一定会有恶终。
远远的,周之莓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还未亮灯的小镇,赫维托似披着一身灰蒙蒙的夜色,踩着无比坚定的步伐朝她走过来。

山上的冬天来得十分迅速, 仿佛前一天还是秋高气爽,但下一秒进入了寒冬。
周之莓庆幸自己在家里铺了全屋地暖,虽然在南方有些费电, 可再怎么说,人活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先享受了再说。
进入十二月份后, 冷空气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肆虐。更要命的是,今年的冬天隔三差五地下雨,少有几天艳阳高照。
亦如,周之莓这段时间的心情。
好在,阳光终究还是会在某一天不期而遇。不好的心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 慢慢淡去。
最近一段时间, 周之莓的生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难得的好天气,她依旧还是会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晒晒太阳。至于周策, 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去钓钓鱼。
父女两人的日子依然过得悠闲自在。
除了——
[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
周之莓看到赫维托发来的这条消息时, 距离他发来的消息又超过了半个小时。
等于, 她失约了一个小时。
原来计划是, 周之莓会在晚上九点偷偷摸摸去赫维托的住处。可谁成想,她爸今天居然一直待在客厅里看电视。最近, 周策迷上了一部抗战剧,每天守着时间在追剧, 看完还不满足,要继续看回放。
周之莓这个时候突然离开家半天不回来,肯定会引起怀疑。
于是给赫维托发消息, 问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在院子里等你。]
一个篱笆院之隔,赫维托就站在自家的草坪,望眼欲穿地等着周之莓。
谁都不知道, 周之莓与赫维托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
一开始,周之莓甚至不愿意给赫维托自己的联系方式,还是有一次赫维托在周策面前装绿茶,说有时候不方便联系,这才让周之莓加他为好友。
周之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加了赫维托为好友,给他发的第一个消息是一个臭大便的表情包。
赫维托看着那个表情包勾着唇角乐了半天。
从那以后,赫维托有事没事就会故意给周之莓发消息。要知道,以前可是周之莓各种舔着脸给赫维托发消息,现在反倒是她对他不冷不热的,兴致来了才会回他一条消息。
赫维托这个大忙人,也不见得每时每刻都会待在山上,他经常要去外地出差,临走前会特地给周之莓发一条讯息告知。
而今天,赫维托刚出差回来没多久。他同样给周之莓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是:晚上九点见。
距离晚上九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赫维托耐心地等待着。他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但彼此之间还有很多时间,不急。
不多时,赫维托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周之莓:[我马上就出来了,你在家等我。]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周之莓果然很快从家里出来。这个时候,她爸也终于上楼去睡觉了。
几乎是周之莓刚走出自家屋,就隔着篱笆墙看到了赫维托。
赫维托双手抄兜抬头仰望雾蒙蒙的天空,他穿一件黑色大衣,衬得肩宽腿长,整个人气度不凡。
不过几天时间没见而已,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头发似乎理得更短了一些,看着十分利落有型。
冬日早已经到来,山上的气温要比山下低一些,晚上更是接近了零度。空气里有稀薄的水汽,凝结成了薄薄的一层雾。
这让周之莓想起两个月前,她一个人走在街头时无意间看到赫维托。很难说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尤其在得知家里的遭遇之后,她整个人都是悬浮的。可是在见到赫维托的那一瞬,周之莓忽然有些按耐不住。她根本没有多想,朝他走过去,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中。
那天赫维托穿了一件烟灰色的风衣,他将周之莓裹进自己的风衣之中,无声地安抚着她。
接受一个残忍的事情,无疑像是吞下一口苦涩难忍的中性药物。那些味道在味蕾上不断发酵,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真正适应。
只是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的她会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赫维托的怀里。
眼下,周之莓偷偷摸摸的样子,被赫维托尽收眼底。她穿着一身可爱的毛绒睡衣,脚上踩着拖鞋。如果不是篱笆墙阻隔,直接就能到赫维托那边去。现在,她绕一圈才能过去。
可赫维托比周之莓的动作更快,他大步从自家的草坪走出来,直接朝周之莓的方向走过去,一并张开自己的双手,将她拥入怀中。
赫维托将周之莓一把抱起来,用宽大的双臂箍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胛,用力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周之莓则伸手圈住赫维托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微凉的耳朵。他身上有风尘仆仆的气息,带着一阵凉意,是舒服又好闻的气息。
“想我吗?”赫维托的声线略带一些暗哑的质感。
周之莓摇头:“没想过。”
她这几天也忙,忙着做自己的手工活。
但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想过,至少在与沈偲的聊天当中,有意无意地会提起赫维托。
赫维托并不介意地笑了笑,紧紧地将周之莓抱在怀里,朝自己的家里走去。
这段看似偷偷摸摸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让赫维托十分满足。就算没有任何一人认可,但他始终和周之莓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可是,这次赫维托出差时,有人特地提醒他,这样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如果他要追求周之莓,就要拿出追求人的样子,给彼此一个正式的身份。
现在的问题是,这一切都掌握在周之莓的手中。
她显然对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感到十分兴奋,至于恋爱还是情人,根本无所谓。
好比上一次,赫维托被周之莓一把按进了她的衣柜里。
那天是中午十一点,赫维托前一晚上被周之莓带进了她的房间,两个人折腾到很晚才睡觉,他便留在了她的床上与她相拥而眠。
怎料,第二天周策来敲门。
周之莓在情急之下,一把拉起赫维托,将人高马大的他塞进狭小的衣柜里。
只不过,这也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在周策离开房间后,周之莓心里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也钻进衣柜里,和赫维托在狭小的空间里玩起了亲密的游戏。
经那一次之后,周之莓便不再让赫维托来她家,她的确是方便了,但风险系数太高了。
所以,地点改为赫维托家。
离得近就是这点好,走几步路就到了。
赫维托有一个非常理想化的建议——把篱笆拆了。
这样更加方便往来。
周之莓当即否决这个建议。
“不行,我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拆了这篱笆算怎么回事?”
赫维托闻言,在周之莓身后用力撞了她一下,几乎撞得她魂飞魄散,尖叫出声。
他们都这样紧密相连了,还叫没有关系吗?
于是很快的,周之莓就说不出来任何话了,她的嘴巴除了与赫维托接吻,只剩下无法抑制的低吟声。
结束时,赫维托变戏法似的从掌心变出一条亮晶晶的手链,用修长好看的食指勾在指尖,在周之莓眼前晃。
这是他这次出差视察一家商场时,无意间在专柜里看到的手链。造型十分大气利落,闪闪亮亮的,镶嵌了一圈的钻石。
赫维托看着这条手链,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之莓。
“送我的?”周之莓倒不算客气,抬起手,让赫维托替自己把手链戴上。
赫维托垂眸,小心翼翼地替周之莓戴好手链,然后问她:“我的呢?”
“你的什么?”
赫维托抿着唇,他不用多说什么,她是知道的。
周之莓心虚。
他那条断裂的手链,她至今还没有拿去修。太普通的一条银质手链,怎么看都没有修的必要。她没放在心上,也就一再地拖着。
“你说过会去修的。”赫维托朝周之莓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眸中写着不满。
有什么可不满的?
周之莓今晚可是纵容着赫维托,配合着尝试了好几个姿势。更别提,她的膝盖的都磨红了。
“膝盖还疼吗?”赫维托俯身,用手指轻轻触碰周之莓白嫩泛红的皮肤。
倒也没有那么疼,周之莓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精致的链条。
她还挺喜欢的。
都已经凌晨了,周之莓看时间不早,打算回自己家,怎料人还没起来,就被赫维托拦着。
“今晚睡在这儿。”
“不行,否则我爸一大早起来找我,容易露馅。”
这也是赫维托一直以来感到憋屈的地方,他想光明正大地与她相拥而眠。
而不是半夜独守空闺。
赫维托提出,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呢?
“谈什么?”周之莓双手抱臂,一副吃干抹净,穿上衣服后翻脸不认人的态度。
“谈,谈恋爱的事情。”赫维托起身,他不知何时套上了一件黑色的睡袍,衬得肩膀宽阔,一件睡袍竟也穿出了正装的模样。
“你说过,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之后,再谈我们的事情。”
这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中国的农历新年也马上就要来临。
周之莓也明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不太好,她站了起来,问赫维托:“非得要谈恋爱吗?”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这个恋爱该怎么谈。
用沈偲的说法,他们两个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和小情侣基本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们彼此不清不楚。
赫维托很少有这么肯定的时候,他刚毅的脸上布满了严肃与真诚,眉眼微微蹙着,认真看着周之莓:“是的,不仅要谈恋爱,我还想和你结婚。”
周之莓心跳漏了一拍,让赫维托别说了。
别说吗?
那就用做的好了。
赫维托牵住周之莓的手,带她下楼。
周之莓不明所以地跟着赫维托的步伐,整个别墅里被暖气充斥着,即便她穿着单薄,也不会觉得冷。
“天气预报说,今天凌晨会有雨夹雪。”赫维托说。
“是吗?”周之莓不甚在意。
沿海的地区下雪并不常见,但每隔几年总会遇到那么一回,尤其又是在山上。天气预报从前几天一直在报道雨夹雪,但这种预报经常不准,毕竟范围太大了。没准是另一个山头在下雪,这里是阴天。
话音刚落,原本一片昏暗的客厅,突然亮起了各色漂亮的灯光。在客厅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爱心灯光在闪烁。以及,各种五彩的灯光,简直要闪瞎人的双眼。
周之莓那双狐狸眼都瞪圆了,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超大的字体:土!!!
太土了!简直不能更土了!
她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布置。
周之莓皱着眉转头看向赫维托:“你要干什么?”
“我要正式告白。”赫维托脸上似乎有几分促狭,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包括客厅里的各种布置,都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对此,他十分满意。
下了楼梯之后,周之莓才发现地上还铺着一层粉色的花瓣。不久前她是被赫维托直接打横抱上了楼,一路急匆匆的,所以根本没有看清楚昏暗的客厅里有什么异样。
眼下灯光透亮,倒是让周之莓将这丑陋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
周之莓忍不住问赫维托:“谁教你这样做的?”
是一个名叫靳于砷的人。
但这并不是重点。
赫维托略带一些疑惑,询问周之莓:“这样不好吗?”
他自己精心设计,并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布置完成。
周之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三岁生日宴的布置都要比现在豪华并且好看一百倍。
“噗嗤”一声,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扶着自己的腰笑了出来。
答案不言而喻。
赫维托脸上的神色随即一阵黑一阵白,他抚了抚自己的额,似乎有点尴尬。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制造一场笑料,又何尝不是一件喜事呢?
该进行的步骤还是要继续进行。
赫维托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束由各种鲜花组成的小捧花,他走到周之莓的面前,突然朝她单膝跪地。
周之莓一脸无奈。
不知道的,搞这个阵仗,还以为他要求婚呢。
当然,赫维托的确很想求婚。
但他时刻告诉自己,不能急,一切都要循序渐进。
在这个还算浪漫的氛围里,周之莓十分不识趣地伸手勾了勾赫维托坚毅的下巴,戏谑道:“爱卿,免礼平身。”
赫维托仍然沉浸在即将告白的无措和激动之中,这一刻,他的耳边听不到乱七八糟的杂音,只有一颗真心最纯粹的的跳动声。
“之之,我爱你,请你与我交往。”
许是被赫维托的认真所感染,周之莓也不再嘻嘻哈哈。
真要交往吗?
要怎么交往呢?
周之莓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必须要向赫维托坦诚:“我不会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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