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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桃春晴(尔屿)


哥哥和长嫂从一开始就恩爱,往后也一定是恩爱到白首。
彩色花灯从街头挂到巷尾,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随着渐深的夜色,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街道两边都是商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和叫卖声。
石拱桥两旁的河边,满是放莲花灯的少男少女们。
河面上倒映着岸两边的灯火,波光粼粼。
一下马车,谢行之便牵着月吟往河边来,沿路的摊位走马观花地逛完,大有几分往河边赶的架势。
谢行之牵了月吟从人头攒动的石拱桥下来,他看向河边,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少年少女,带着美好愿望的祈福莲花灯随着河水漂流,缓缓流向远方。
谢行之捏了捏月吟的手,说道:“夫人,我们也去放莲花灯。”
月吟看着谢行之,说道:“河边大部分是祈求姻缘的少男少女,我们也要去凑热闹吗?”
谢行之:“新婚夫妻也能放莲花灯。”
言罢,谢行之牵着和月吟十指紧扣的手往热闹的河边去。
天色暗,河岸边石砾较多,谢行之紧紧牵着月吟的手,小心仔细着,生怕她就脚下踩滑。
两人寻了处不拥挤的地方,谢行之伸手将有些挡视线的柳枝撩开,月吟拎着裙裾蹲下身子。
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妻放完莲花灯,那打扮华丽的夫人被丈夫扶起,她看了眼身旁的月吟,又看了看手里拿着还没有点燃莲花灯的谢行之,“小郎君也是来陪夫人放莲花灯的?”
谢行之点头,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
那夫人说道:“我和我家老头子每年七夕都来这河边放莲花灯,祈福恩爱长久,一晃快二十年了。”
那夫人朝夫妻两人笑了笑,和丈夫离开前好心提醒道:“这河边有些湿滑,小郎君可得仔细把夫人牵好。”
那对中年夫妻离开,谢行之拿着莲花灯蹲在月吟身边。
平静的河面上全是各色的莲花河灯,几艘慢行的小舟上有几名等着放莲花河灯的少女。
谢行之看向月吟,问道:“夫人这次许什么愿望?”
月吟看了眼满河的莲花河灯,学着卖了个关子,对蹲在她身旁的谢行之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才不要告诉夫君。”
月吟拿出火折子,将莲花河灯点燃,“夫君先许愿祈福。”
谢行之捧着莲花河灯,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愿望。
一阵静谧之后,谢行之睁开眼睛,将莲花河灯递给月吟,“该夫人许愿了。”
月吟接过,和谢行之一样捧着莲花河灯许愿祈福。
之后,她与谢行之一起将莲花河灯放进水流缓缓的河里。
莲花河灯随水漂流,谢行之看着,唇上有了抹笑意。月吟发现后,好奇问道:“夫君在笑什么?”
“自是不能告诉夫人。”
谢行之垂下眼睑,和月吟十指紧扣,牵着她离开放莲花河灯的地方,温声说道:“夫人仔细足下。”
两人甫一刚走,一对少年和姑娘拿着莲花河灯往这边来,看样子也是相约来河边祈福放灯的。
车马盈市,罗绮满街,脂粉摊位边围了许多买胭脂水粉的姑娘们。月吟凑了过去,从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中挑了几个,在手背上试了试胭脂的颜色,最后买了盒丹橘色的口脂。
谢行之将精巧的盒子放进袖中,月吟伸出手来,笑着将手背上的试色给谢行之看。
一抹艳丽的丹橘色染在白皙的手背上。
月吟说道:“待秋日的时候,天气转凉,枫叶红似火,和这艳丽的丹橘色甚是相配。”
谢行之微愣,垂眸凝看她唇上嫣红的口脂。
月吟从谢行之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疑惑,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这天底下也有夫君不明白的事情。口脂的颜色细细分下来,少则有几十种。随着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上妆时口脂的颜色也跟着变化。秋日的时候,我便喜欢用这丹橘色口脂。
“听夫人一言,受教了。”
谢行之拿出干净的锦帕,擦拭干净月吟手背的丹橘色口脂,心道竟还有这种讲究。
凝看着她嫣红的唇,谢行之眉色微动。
给她画过眉,却从未替她涂过口脂。
谢行之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牵着月吟离开胭脂水粉的摊位,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往前慢慢走去。
花灯灿烂,月色皎洁,天上星罗密布,一盏盏孔明灯带着姑娘们的祈福,缓缓升上夜空。
两人路过花圃,旁边的姑娘们正对着皎洁的月光,穿针乞巧,祈求织女娘娘保佑自己心灵手巧。
“之前在扬州的时候,七夕时望月穿针,我一次就成功了。”
月吟摇了摇团扇,对谢行之说道,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这么厉害!”
谢行之把玩着她的纤白手指,毫不吝惜地夸赞道:“我的阿吟从小就是最棒的!”
月吟抿唇浅笑。
“那边有卖糖画的,我们去看看。”
月吟打小就喜欢吃甜食,忽然看见街角有卖糖画的,眼前顿时一亮,拉着谢行之就去了糖画摊位。
小巧的铜锅中装着烧溶化的棕黄色糖液,正咕噜咕噜冒着小泡。熬糖的铜锅旁边,放着用来画糖画的白色大理石板。
手艺人在白色大理石板上面刷了层薄薄的油,防止溶化的糖粘在白色大理石板上。
栩栩如生的吉祥花果、飞禽走兽都可以用溶化的糖绘画出来。
秸秆捆扎的靶子立在摊位旁边,靶子上面插了手艺人画好的各式糖画。
手艺人将画好的糖画给女童,对驻足在摊位前的小夫妻问道:“郎君夫人可要买一个糖画?”
月吟说道:“老板,我要一只兔子形状的糖画。”
手艺人笑着说道:“好嘞,夫人稍等片刻。”
特制的勺子在铜锅里舀了一勺溶化的糖,手艺人将勺子拿到干净的白色大理石板上方,勺子悬在上空,微微倾斜,溶化的糖像丝线一样有落在白色大理石上。
没有线稿,全凭手艺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
眨眼间,栩栩如生的兔子糖画映入眼帘,手艺人点上眼睛,在粘上一根竹签,平坦的锉刀小心翼翼把大理石上的糖画铲起来。
如此,一只活灵活现的糖画兔子便画好了。
手艺人将糖画递过去,“夫人拿好。”
月吟接过,“谢谢老板。”
谢行之付了钱后,从月吟手中拿过团扇,这才让她腾出一只手来牵着他。
两人顺着人群走,在河岸边漫步。
糖画极脆,稍稍一碰便碎了,月吟小心拿在手里,看着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口了。
月吟纠结一阵,打算先咬一小口长长的兔子耳朵。
唇腔里是甜甜的糖块,喉间也是甜的,月吟正津津有味吃着糖画,然而此时她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恶心。
月吟拢了拢眉,急急忙忙挣脱开谢行之牵着的手,拿出锦帕将唇里的糖吐了出来包住。
谢行之心里一紧,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月吟拢着眉,握紧包了糖块的锦帕,抚了抚心口,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股恶心的感觉忽然就没了。
月吟指腹捻着细竹签,“夫君,我不想吃这个糖画了。”
谢行之顺势拿过她手里的糖画,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不想吃便不吃了,莫要勉强。”
月吟笑了笑,和谢行之才走了没几步路,她心里又泛起一股淡淡的恶心味道,忙抬手捂住唇,侧过身去。
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谢行之担心不已,手掌顺了顺她后背,着急问道:“哪里不舒服?”
柔软的锦帕擦了擦唇,月吟回正身子,迎上谢行之担忧的目光,心里蓦然一软,她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没事,大抵是晚饭时吃坏肚子了。”
谢行之敛了敛眉,看着她手捂住的心口,有些不相信,“当真如此?”
【作者有话说】
周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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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日常◎
月吟捂住心口,在谢行之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坚定说道:“夫君别担心,已经没事了,身子不难受的。”
“戏台那边的傀儡戏开始了!”
一阵高朗的男声响起,一名男子从两人旁边跑过去,不远处的戏台逐渐围满了观看傀儡戏的百姓们。
“夫君,我们也去看看。”月吟牵着谢行之的手,往戏台那边去。
谢行之看见月吟的面色和平常无异,便也相信了她的话,他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回握住她柔软纤长的手。
戏台周围少不了卖瓜子花生果脯等小零嘴的,月吟蓦地停驻脚步,不知怎的,对那红彤彤的酸山楂忽然有了些兴趣。
月吟买了些山楂,刚咬一小口,便被酸得攒眉蹙额,打了个激灵,直抓住谢行之衣袖。
谢行之递了锦帕过去,示意月吟将嘴巴里的酸山楂吐出来。
月吟摇头,细嚼慢咽后说道:“第一口吃有些酸,但回口也还好,能吃下去,酸酸甜甜的。”
月吟把纸袋里的山楂都收好,和谢行之去了戏台看傀儡戏。
大抵是今日七夕,傀儡戏演的是牛郎织女的故事。
即便是耳熟能详的经典故事,但月吟也看得津津有味。谢行之牵着她站在人群中,傀儡戏接近尾声,月吟手里的山楂不知不觉也快吃完了。
看傀儡戏的百姓一个接一个散去,夫妻两人也离开了戏台。
月吟:“以往只是觉得糖葫芦好吃,其实山楂一口一口慢慢细嚼,也是好吃的。”
她心里舒服多了,那股恶心的感觉即便是有,也是很淡很淡的,就像是被这善战的味道压下去了。
月吟挽着谢行之遒劲有力的手臂,连自己也没觉得话说出来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夫君,我们回府吧,在街上逛久了,有些累。”
谢行之手里的锦帕里包了月吟吐出来的山楂籽,自是没有拒绝,和月吟回了马车停放的地方。
七夕这天不设宵禁,夜已经深了,但街上仍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路走来,月吟经过卖磨喝乐(泥娃娃)的摊位,挑挑选选之下买了个憨态可掬的胖娃娃。
那胖娃娃活灵活现,月吟忍不住戳了戳它白胖的脸颊,高高兴兴把它抱在怀里。
马车在街上平缓地行驶,月吟一坐下便有些困了,抱着买下来的磨喝乐倚靠在谢行之怀里,喃声道:“夫君,到家了叫我一声。”
谢行之点头。
月吟唇角扬起抹甜蜜的笑,双手环住谢行之的腰,闭眼小憩。
怀中温香软玉,谢行之伸手敛去她脸颊上的碎发,垂眸看着她唇角浅浅的微笑,不自觉间也跟着浅笑。
谢行之指腹轻轻抚过她的面颊,莹白如玉的面颊软乎乎的,让人舍不得放手。
阖眼小憩的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轻抚,回应似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指腹,宛如只温顺的小奶猫。
须臾后,月吟又小声嘟囔着。
谢行之低头,听清了她的嘟囔。他敛了手指,揽住她往下滑的纤薄肩头。
到了定远侯府,马车停下,谢行之横抱起月吟从马车下来。月吟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双臂环住了谢行之的脖子,这时她已经被他抱着进了府门,正走在长廊上。
她动了动,欲从谢行之怀里下去。
谢行之没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反而抱她更紧了,“别动,快到寝屋了。”
月吟没有乱动了,乖顺地依偎在谢行之怀中。
皎洁的月光倾洒,天上星罗密布,寂静的院子里蛙鸣阵阵。
夜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袂。浅碧色披帛飘飘扬扬,不知不觉间与谢行之宽大的衣袖缠绕在了一起。
谢行之正要将月吟放在美人榻上,月吟将柔软的脸颊贴在谢行之的颈窝,“夫君,我想先去沐浴。”
夏日炎炎,稍稍一动,便出了半身汗,着实不舒服。如今夜色已深,沐浴之后正好休息。
谢行之步子一顿,脚尖一旋,横抱着月吟去了净室。
厨房早早就准备了热水,谢行之一声吩咐,仆人们拎着一桶接一桶的热水进来,顷刻间装满了宽敞的浴桶。
月吟坐在小榻上,看向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谢行之,拢了拢眉。
谢行之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反而往前一步,直接来到月吟跟前。他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撩开桃夭色笔罗裙裙摆,精致的珍珠绣鞋露了出来。
月吟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谢行之握住她的脚踝,抬头定定看她,清冷温润的眸子逐渐染上一抹暗色。
“脱鞋,沐浴。”谢行之启唇说道。
单明了的四个字让月吟鸦睫轻颤,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纤白足腕的手逐渐变热。
谢行之低头脱下月吟的珍珠绣鞋,小巧的玉足放在他膝上,修长的手指褪下柔软的白绫袜。
月吟手里捏着裙摆,纵然那双足早被谢行之吻过数遍,但她还是难为情,浑圆小巧的脚趾在他膝上蜷了蜷,却不小心勾起他的衣袍。
谢行之含笑的眼,微微眯起,凝着那被她的脚趾勾起来的衣袍。
浅碧色披帛被扔在小榻上,一端垂落在地,堪堪遮住那双精致的珍珠绣花鞋,浴桶里溅起来的水花竟也洒到了披帛上。
谢行之掬了一捧水浇在月吟白皙纤薄的肩头,湿润的指腹撩走她纤背上打湿的乌发。
温热的指尖从后颈落到背脊,月吟心尖一颤,越发没了底,拿不准谢行之是不是又想在浴桶里。
她紧张之下纤白长指抓紧浴桶边沿,气息也跟着重了几分。
倏地,谢行之的手指按住她肩头,月吟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浴桶边缘,清冽的气息从她身后袭来。
“夫人夜里在街上出了一身汗,为夫伺候夫人沐浴。”
谢行之指端游走滑过,水声哗啦,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月吟沐浴素来喜欢洒些花瓣,水面上的花瓣一时间全涌了出去。
浴桶周边一片狼藉。
月吟螓首仰抬,潋滟的杏眼染了层水雾,面颊娇红,莹润的水珠顺着纤纤玉颈滑下,流过白皙锁骨,滴到水面,溅起一圈涟漪。
月吟咬着唇瓣,但唇角还是溢出了声声娇吟。她面红耳赤,忙抬手捂住双唇,便只有一只手抓扣住浴桶边缘了。
谢行之的大掌搭在月吟侧腰,他从月吟玉颈旁边伸手过去,递到她唇边。月吟没有犹豫,本能地含住谢行之修长的手指,被水雾打湿的杏眼逐渐迷离,她趴伏在浴桶边,数着水面上少得可怜的花瓣。
数了一遍又一遍,飘零的花瓣越来越少,直到温热的水渐渐变凉,谢行之才将昏昏欲睡的她抱离浴桶。
匆匆收拾一番,谢行之抱着月吟回到床榻,低头吻了吻她发间,拥着她入眠。
月吟醒来时床上空空如也,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褥。
指尖触到一片凉意。
谢行之起床有一阵子了。
月吟拢了拢眉,攥了薄被在怀里,侧躺在床上。若非昨夜谢行之闹她,她也不会疲惫得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
月吟红着脸揉了揉酸痛的腰,眯了片刻便传丫鬟进来伺候洗漱了。
暑气炎炎,衣衫都是如云似雾的薄衫,清爽凉快。
月吟将鎏金缠枝花雕香囊球系在腰间,清新的桂花味若有若无,香喷喷的。
热气腾腾的粥食被端上桌,大抵是天太热,月吟吃了小半碗便没什么胃口了。
她放下瓷碗,心里隐约有股恶心的味道,想吐也吐不出来。
身子有些不利爽。
玉盏忙顺了顺月吟的后背,担心说道:“世子夫人,您昨日就有些不舒服了,咱找大夫来看看吧,这不问诊,也不喝药,身子难受。”
月吟掌心抚了抚胸口,端起茉莉茶漱口。
“烈日酷暑就是如此,大抵是中暑了,犯恶心。”月吟这段时间喝了不少调理身子的补药,一看到药就头疼,那去暑气的药比补药还苦,她自是不想喝的。
“头不晕,身子也不难受,就是有一点犯恶心,中暑的症状不严重,不必劳烦大夫。”
月吟吩咐道:“你去厨房煮些绿豆汤,喝下应是能消暑。”
玉盏的唇动了动,还想相劝,但在月吟的催促下,那劝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撤了桌上的早饭,离开屋子。
玉盏刚走不久,丫鬟们摘了几朵新鲜的荷花进屋,将窗边花瓶里的插花换了。
月吟摇着团扇,看着阳光下盛开的荷花若有所思。
她笑了笑,已经有了主意。
趁着上午天气不热,月吟去了厨房。
碧绿瓷盘上错落着摆放了荷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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