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五筒子楼日常/小富即安/重回九五之小富即安(酥肉锅)
但是他真的太累了。
家里人不愿意,崔盼盼的父母不愿意,两家的家长都这样反对,他们就算在一起了,真的能走下去吗?
那天崔盼盼拉着他让他救她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她妈在装晕,但是崔盼盼就是义无反顾的扑上去,然后让他让步。
倪浩只要想到那天的场景就觉得冷。
他愿意为了崔盼盼离开家庭,崔盼盼愿意吗?
她父亲一个眼神,母亲一声痛呼,崔盼盼都会揪心牵挂。
婚后的日子,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儿,他也会害怕。
崔盼盼来的第五次,倪浩把话说明白了。
崔盼盼再次哭起来,声音哽咽:“难道你要我放弃父母,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不下去吗?”
倪浩只觉得头疼:“我没有……”
对着哭泣的崔盼盼,倪浩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崔盼盼的父母明明正值壮年,夫妻两个完全不到“过不下去”的地步。
崔盼盼这几年在自家摊子上卖菜,晚上还要去别的小馆子给人端盘子。
挣的钱一分不留全给家里,她心疼父母过的苦,可倪浩分明看见崔家父母没少去光顾卤菜摊,只是买回去的肉从来没有崔盼盼的份罢了。
倪浩想劝崔盼盼,可崔盼盼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崔盼盼伤心欲绝的跑开,倪浩转身正好跟买了调料回来的薛玲对上脸。
薛玲尴尬万分,她是真没有想要听墙角,只是偶然遇见。
两人都尴尬的厉害,话也没说就回了店。
倪浩本以为自己把话说清楚了,崔盼盼就不会再来了。
但是崔盼盼还是经常来,有时候是站在外头等他,倪浩不出来,她就一直等。
有时候则是趁着倪浩去买菜,幽怨的跟着他。
薛玲悄悄跟王梦梅吐槽:“现在好了,咱们这店里,熟客时来时不来,倒是她和挂账精天天来。”
王梦梅:……
挂账精,就是房东郑姐。
薛玲管着店里的单子,挂账本上,别人都是一个月清一次,只有郑姐的本子,越来越厚。
薛玲气不过,吐槽人家挂账精。
正说着挂账精,郑姐恰好也从门口掀帘子进来了。
王梦梅和薛玲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郑姐有点莫名其妙:“你们笑啥呢?”
王梦梅忍着笑:“没啥,姐,你今天家里有啥事?”
这是埋汰郑姐呢,毕竟郑姐也知道自己只是找借口来挂账,一次次的借口多的,叫王梦梅每次都存着心想听听她到底还能想出什么理由来。
郑姐果然不负众望,开口就是王炸。
“你姐夫昨天叫狗咬了。”
郑姐说的十分认真,仿佛真有一条狗咬了她老公。
“我得给他补补,梅啊,给姐炖个鸡,再来一份前天那个烧豆腐。”
王梦梅服了,被狗咬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她去后厨转了一圈,出来开始流程化的推诿。
“姐,今个没有整鸡,给你来个鸡块炖土豆吧。”
郑姐是只要能拿来好处,才不管具体,满口答应:“行行行。”
王梦梅把菜递出去,郑姐眼珠子一转,寻思着这会儿已经是十月了,总该提前打打预防针。
“梅啊,姐正好要跟你说个事。”
“你这个门面,再开年咱们得重新算租了。”
郑姐攒着一口气,打算一下子涨到一千三,再不济也得一千一。
她笑眯眯的看着王梦梅的摆设:“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姐也不跟你瞎要,这样吧,你回去跟你当家的商量商量,咱们合个数出来。”
郑姐存着个心眼,怕一上来就说多了,再叫王梦梅直接一拍两散,打算先试探试探口风。
“我跟你姐夫没啥本事,就靠着这个门面挣钱,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正是孩子用钱的时候……我俩寻思着,咱们也不多涨,就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个一半。”
这话一出,王梦梅原本存着要好好说话的心顿时歇了。
涨一半,也就是一千二!
姓郑的是脑子糊上浆糊了吗?
郑姐拿起饭盒就喜气洋洋的要走。
王梦梅也笑嘻嘻的把人拦下:“姐,正好你说了,我也跟你交个意思。”
“这店啊,我不打算租了。”
郑姐脑子嗡的一声。
王梦梅别的话没有,说完就好腔好调的把人送出去。
郑姐慌了:“咋啦小梅,这租的好好的,怎么说不租就不租了?是房租的事?咱们还可以再商量的呀!”
王梦梅笑笑:“姐,没啥,就是正常转店。你回去跟姐夫商量商量,尽早找人来接店吧。别回头空铺了,不好看。”
把人往外一推,王梦梅回到店里,心情舒爽。
薛玲算着账:“早该这样治她!”
这一条街的门面,谁家的房东跟她一样不讲理。
“真以为是她这门面的功劳才叫咱们生意好啊,脑子不清楚了。”
郑姐拎着饭盒回了家,到家还呆呆的,她想不明白,王梦梅怎么说不租就不租了?
她老公打开饭盒:“鸡块炖土豆啊,不是说有整鸡吗?”
郑姐不说话,她老公戳了一下:“问你呢,你下回去可得敲打敲打她,咋能回回都拿这种菜打发咱。”
原本一家子的收入也并不能做到天天吃肉,但自从郑姐在王梦梅那儿薅羊毛成瘾后,郑姐老公也逐渐养成了嘴刁的习惯。
王梦梅做菜的水平,是他们一家拍马都赶不上的,油水还足。
这才多久啊,一家子都胖了好几圈。
“哎,跟你说话呢!”
郑姐老公戳了她一下,郑姐这才恍然回神。
回神之后,她慌的不行,攥着丈夫的胳膊:“咋整啊,王梦梅说她不租了!”
郑姐老公唰的一下站起来:“啊?她不租了?你干啥了?”
郑姐支支吾吾:“我没干啥啊!我就是去点菜,然后挂账……我啥也没干啊!”
“那咋会说不租了?”
郑姐:“我不知道啊!我就说了一句再谈租金,她就说不租了!”
郑姐还有点委屈:“我真什么都没说!她给我换菜,我也没说难听话啊。”
郑姐老公不信:“你肯定是哪儿打发她不高兴了,要不咋好端端的不租了?”
郑姐急的就差赌咒发誓:“我真没有!我进去就说要只鸡和烧豆腐,旁的就提了下租金,我连数都没说死!”
就等着王梦梅还价呢!
但是她怎么能不还价呢?
郑姐老公也慌了神:“你没问她为什么不租?”
“她没说!她就说让我找人来接房子。”
郑姐老公眉头紧锁,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姐不知道怎么办,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你说咋回事啊?”
郑姐老公抬抬眼皮:“你说呢?”
郑姐有些委屈的松开手:“我就是……我就是去点点菜,她成本没多少的呀。”
就算是最近去的勤了一点,但她一家才几口人?就算是天天吃都吃不穷她。她怎么那么计较!
这会儿两口子倒是互相推诿起责任来。
“她开店的,我都说了咱们三天去一次就行,你看看你最近,基本上天天去,给她惹恼了!”
“你还说我?我每次带回来的菜就属你吃的最多!昨天那个鸡杂烧豆子,你连菜汤都吃了!”
“我吃的多,你吃的少了?看看你这几个月胖了多少!”
“好哇,你说我胖,你不看看你自己的肚子,都快耷拉地了!”
“……别在这儿算谁吃的多了!你想想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不高兴的?”
郑姐脸色讪讪:“这哪儿能看出来……”
是个老板就嫌弃白吃的,她去这么多次,王梦梅嘴上没说过狠话,但是脸上的意思也没避过人。
郑姐老公:“那现在怎么办?”
郑姐小声道:“要不,咱们少涨一点?”
郑姐老公嗤笑一声:“人家说不租了,你以为没打听过周围的租金?”
只怕是早就知道自家给的钱高了三百。
“那怎么办!”
郑姐赌气道:“我是开的高,但要不是咱们家的门面好,她能做起来生意?”
郑姐平时迷信,总觉得王梦梅能发起来,离不开自己这套房子的财气。
“她要是离了咱们这儿,说不准马上就干不下去!”
郑姐心里揣着点狠毒的想法,总盼着王梦梅顶好是换了地界做不下去,到时候哭着求自己再把房子租给她。
到时候她就租给她一个月两千!三千!
郑姐老公看着妻子沉溺在幻想里,忍不住打破她的想法。
“我看你还是别做梦的好。”
人家生意好,是因为做的好。
再说了,要是自家的门店带财气,之前那家早餐铺怎么倒闭的?
郑姐嘴硬道:“那是前头那家运道不旺!”
两口子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没主意。
郑姐一边嘴上说着她走就走,但另一边却也晓得再往外租,一个月五百的均价是不可能更高。
到最后,郑姐老公颓丧道:“行了,别在那儿生歪主意了。”
他指指桌上的饭盒:“去给人挂的单结了吧。”
再不结,人家估计连谈都不愿意跟你谈了。
在男人的要求下,郑姐不情不愿的来找王梦梅消账了。
以前吃白食的时候不显,结账时候就肉疼。郑姐看着单子最后的三百多块,心疼的直抽抽。
三百块啊,他们一家自己做自己吃,三百块能吃三个月!
郑姐难受的厉害,从兜里摸出来三百多块。再不情愿,这笔钱也得清,比起王梦梅一个月都多给三百的房租,这点钱只是小钱。
郑姐掏钱消了账,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小梅,账也消了,咱们该好好谈谈房租的事了。”
郑姐这下也不敢说涨一半了,只老老实实的问王梦梅涨个一两百能不能接受。
“这个价姐也没多要你的,今年不管啥东西都涨价的厉害……”
连夏天的冰棍都从一毛涨两毛了,郑姐委委屈屈道:“姐一家子是真的只靠这个过日子。”
工厂倒闭了,他们一家四五口人,孩子还要上学,一年到头,房租要是低了,家里人的生活质量就要降低。
王梦梅没把话说死,只说自己再想想。
郑姐这下彻底不敢惹王梦梅了,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了。
晚上回到家,王梦梅跟简锋商量起搬店面的事。
“前两天我是气狠了,就想着不在这儿干。可现在她把账一消,我又拿不定主意了……”
要搬到城市的另一边去,面临的都是未知,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万一开的店面生意不好怎么办?
万一要是赔了?
万一……
王梦梅掰着指头:“简梨还有两年半,我一搬走,她吃饭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早晚下班至少要在路上多花十几二十多分钟,熟客也维持不了。买菜也没有这么方便……”
怎么看,都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
简锋翻个身,正对着媳妇的脸:“可你之前不是说今年生意没有那么好了吗?”
棉纺厂的倒闭还是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首先就是客流量的减少,不少人离开,其中当然也有熟客。其次就是客单价开始走低,王梦梅之前算了一笔账,今年过年之后再来光顾的客人,消费的单价并不如去年。
就拿夏天晚上那段时间,明明是旺季,但来的人大多都是点上几瓶酒,然后点一盘子毛豆花生,再来一两盘子的猪头肉或者凉拌菜。就着这点菜,喝到半夜打烊。更有甚者,连酒水都自带,占着一个桌子,就点了一盘子炒花生。
王梦梅当然不至于赶人走,她做的是周围人家的生意,名声稍微坏一点,生意就难维持。
只是这样,一个夏天过去,王梦梅一算挣的钱,比去年夏天少了几百。
简锋:“你要是拿不准主意,就先别给他们准话,咱们多看看地方,要是有合适的地方就搬。”
简锋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是满城跑,跑的多了,当然也看出来了市里的规划不同。
以前市里是可着劲的往西边发展,现在却把很多商业街和学校都往东挪。
“光是今年,东边秀云街就多开了好几家饭馆。”
秀云街可是数得着的商业街,正挨着桃城最中心的服装批发城,不远处就是火车站,每天的客流量惊人。
简锋:“我给秀云街上的那家面店送货,都是两天一送。”
两天一送什么概念?那是一天就能卖上至少三百碗。
王梦梅倒吸一口凉气,都是干这行的,只是稍微一算就能合出来价格,一碗面就算挣一块,三百碗就是三百块块,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快一万了。
“……能卖那么多?”
简锋:“那家是一天到晚不停歇的,一大家子人都守在店里。正好对着火车站出来的地方。”
把着商业街和火车站两个口,生意自然好的不得了。
被简锋的一席话说的心潮澎湃,王梦梅的天平又往另一边倾斜。
“那就再看看。”
*****
开学一个多月,简梨对自己的新高中十分满意。省实验虽然也看重成绩,但是日常的学习并不一味的加压。
短短的一段时间,班上的同学们就都混熟了,大家也都各自有了外号。
简梨的小社团也不例外。
林书瑶是“林妹妹”。虽然林书瑶有男朋友,但是班上众人在见过林书瑶的男朋友后,纷纷扼腕叹息。
林书瑶的男朋友不是一班的人,但他也有了自己的外号,就叫“那厮”……
一班的男同学们个个咬牙切齿:那厮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追到人的!
林妹妹找贾宝玉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林妹妹居然跟武松在一起,这就不能忍了。
那厮甚至还不是重点班的人,只是普通班的体育生!
男同学们巴不得扒开林妹妹的眼睛,告诉她,男人不光是要看脸,也要看一看成绩啊……
社团里其他人的外号也都不遑多让。
宋涛的存在感全部来自于他的漫画家哥哥,于是他的外号也叫“XX弟弟”,后来简化成了“涛弟”。
吴斐然是“吴妈”,因为吴斐然同学最终还是拿下了班级的副班长职位,分管班级的后勤保管和班费。
程瑜的外号是“睡神”……
到了简梨,刚开始简梨的外号叫“班花”。但没过三天,简梨就被一班的男生们罢免了这个称号。
简梨:……
根源还是来自于从棉纺厂中学升到省实验的那些人。
这些人里有个简梨的老熟人。
刘大军。
刘大军虽然嘴贱,但是学习还是不错的,所以刘向东就把刘大军也送到了省实验来上学。
开学第二周,简梨就看到了军训队列里的刘大军,刘大军看到她,立刻就装着不认识她。
奈何刚开学的第一个月都是“认亲”时间,谁从哪个学校来的,大家都门清。
于是……
简梨曾经花式骂人的“黑历史”就这么在省实验传开了。
实在想象不到简梨骂人的样子,有人去找简梨求证,简梨无所谓的承认了。
一班男同学们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少男心,啪嚓一下摔的粉碎。
林妹妹找了个武松,班花小嘴像是抹了蜜。
这个世界一定有问题。
开学第二个月,简梨总觉得新学期还没走上正轨呢,班主任就送来了“好消息”。
“下周咱们举行月考哈,各位同学准备准备,月考之后开家长会。”
一个消息下来,什么绮思都得往后靠,天大地大,还是学习最大。
程瑜躺的平平的:“我走后门进来的,倒数第一跑不了了。”
她没多大所谓,既然无法反抗,她决定躺平睡觉。
简梨则是难得紧张了一下,初中的成绩还能打一打,高中她纯纯忘完了。
从头学习,她跟周围人一个起跑线。
简梨开始抓紧时间学习,睡梦里都在背英语单词。
就这么背了几天,月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总算是没辜负她的努力。
月考结束后的第三天,省实验张贴出大红榜。
简梨考了全班第十四,年级第四十一。
省实验去年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有四十八个,简梨的分数刚好在范围内。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省实验开学的头一次月考,对一些成绩不稳定的同学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对以前成绩就不错的同学,更是打击。
吴斐然感叹道:“以前在初中时候,我不说是前几名吧,从来也没掉出过年级前二十。”
现在好了,开学第一次考试,她考了全年级的第九十九名。
宋涛刚好挨着吴斐然,考了第一百。
班主任提前发了成绩单,让掉出一百名的回家找家长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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