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呀数呀数爹地(伏月荷)

不过，怎么感觉那个小姑娘有些眼熟？算了斯塔克的女儿，他自己会看着办的。
布鲁斯打了个哈欠，还是继续睡觉吧。
刚躺下安稳入睡，下一秒手机又疯狂震动了起来。
布鲁斯生无可恋的睁开双眼，他一定要把斯塔克拉黑，他发誓！
心情美好的托尼，疯狂给布鲁斯炫完崽，夹着莉瑞娅出门去吃早饭。史蒂夫已经摆好了餐具，正要去叫两人，就看见托尼夹着莉瑞娅出来了。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史蒂夫有些无奈。
“哼，”托尼轻哼，把莉瑞娅放在儿童餐椅上，“你喜欢这样对不对小公主。”
莉瑞娅配合的点点头。
托尼得意地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没有理他，蹲在莉瑞娅身边，把食物摆在她面前，牵着她的手，一一确认位置，“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好吗？不要勉强自己。”
莉瑞娅乖巧的点点头，但是她是真的不勉强，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害怕的，因为失重感还有恐慌感，后来她就喜欢上了那种感觉，仿佛是她在飞。
“需要我喂你吗？”史蒂夫有些担忧。
“莉瑞娅可以自己吃的，莉瑞娅一直都会自己吃饭的。”莉瑞娅连忙摇头，她虽然看不见，但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在孤儿院里她也早早学会了自理，哪怕慢一点也没关系。
“好吧，”史蒂夫揉揉莉瑞娅的脑袋，站起身，去餐桌边享用自己的早餐，还不忘盯着莉瑞娅的动态。
托尼照旧是拍拍拍，但是他发现视频发不过去了，托尼挑眉，叼着三明治，开始疯狂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你在做什么托尼？吃饭的时候要认真，不要玩手机。”史蒂夫不认同的看着托尼，现在的年轻人都太依赖手机了。
“我在进行一项很严肃的任务，别打扰我队长，先帮我看着一会儿莉瑞娅。”托尼三两口咽下三明治，冲到实验室去，他需要借助一下电脑。
史蒂夫无奈的叹口气，转而又看向莉瑞娅，还是莉瑞娅乖巧。她正认认真真的捧着三明治，小口小口咀嚼。
史蒂夫三两口吃完早饭，拿着纸巾轻轻给莉瑞娅擦了擦脸，番茄酱沾到了脸上。
莉瑞娅咽下三明治，抬起头给了史蒂夫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叔叔。”
史蒂夫捏捏莉瑞娅的小脸蛋，莉瑞娅真的是太可爱了。
等莉瑞娅吃完早饭，史蒂夫收拾完桌子，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你想玩些什么吗，莉瑞娅？”
史蒂夫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会喜欢做什么，尤其是莉瑞娅的特殊之处，很多活动她都没法参与。
“我也不知道，”莉瑞娅偏了偏头。
“平时你都会做些什么呢？”史蒂夫问道。
“吃完早饭，我会去我的秘密基地躲起来。”莉瑞娅说道。
“躲起来？为什么？”史蒂夫皱起眉，难道是有人欺负她？
“因为莉瑞娅看不见，他们不喜欢莉瑞娅。”莉瑞娅捏着米勒先生闷闷不乐的说到，“只有卡洛琳愿意和莉瑞娅玩，啊！”莉瑞娅想到了什么，“我们可以去找卡洛琳玩吗？或者卡洛琳愿意来找我玩吗？”
仅从几句话中，史蒂夫就知道莉瑞娅以前过得一定很不快乐，史蒂夫叹了口气，“我们给卡洛琳打个电话好吗？”他会满足莉瑞娅这个小小的愿望的。
电话很快被接通，“你好，琼斯先生，我是史蒂夫.罗杰斯，莉瑞娅想去找卡洛琳玩，或者我们也可以去接卡洛琳过来玩，您看方便吗？”
“抱歉，队长，实际上，我们已经离开纽约了，”琼斯先生说道，史蒂夫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莉瑞娅，“我能问问为什么这么仓促吗？也许可以让卡洛琳和莉瑞娅道个别？”
“抱歉队长，我们本来就在计划搬家，这下我们要回到密歇根去，我们很担心史密斯会不会...你懂得，至于道别，卡洛琳还在睡觉，等我们安顿下来会让她给莉瑞娅寄信的，好了就这样，再见。”
史蒂夫有些无奈，虽然理解，但他还是有些难过。他们明明知道莉瑞娅看不见的，还寄信，五岁的小孩子们之间交流，用得上寄信吗？
“卡洛琳离开了吗？”莉瑞娅一直在旁边，她也听见了史蒂夫打电话的全程。
“是的，莉瑞娅，”史蒂夫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莉瑞娅，他以前也只有巴基一个朋友，当他离开的那一刻，他真的真的很难过。
“卡洛琳说过的，她爸爸妈妈计划要搬家，我知道的，”莉瑞娅闷闷不乐的说到，只是没有想到离别是这么的突然。
“想要吃点糖果吗？”哪怕并不赞同给小朋友吃太多糖果，但是史蒂夫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个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糖果，递给莉瑞娅。
莉瑞娅打开包装，先递给了史蒂夫，史蒂夫没有拒绝莉瑞娅的好意，选了一颗塞进嘴里。莉瑞娅也摸了一颗塞进嘴里。
“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脸都皱了起来。
“哈，我就知道老蝙蝠玩不过我~”托尼愉悦的从实验室出来，就看见沙发上两张皱巴巴的脸。
“你们怎么了？”托尼好奇的走过去，看见莉瑞娅手里的糖果顺手塞了一颗，“嘶——”他知道了。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被酸的说不出话。
“谁买的糖果，给我扣他工资。”托尼口齿不清的说到。
“先生，是哈皮先生在采购的时候不小心买的。”管家虽然没有实体，但是根据网上同款的评价可以看出，这款糖果似乎很酸，这不是好吃的意思。
“扣他工资，原因是他试图用爆酸糖果谋杀他的老板。”托尼恶狠狠的说到。
“好的，先生。”
莉瑞娅拉了拉托尼的衣服，“什么是扣工资？”
托尼想了想，“是我对哈皮的爱意关怀，下次带你见见哈皮，你要知道，这是哈皮专属的关怀。”
史蒂夫无奈的看着托尼误导莉瑞娅。
“那我也可以关怀哈皮先生吗？可是扣好像不是一个好词？”莉瑞娅有些疑惑，孤儿院里会出现扣糖果，扣零食等等，扣工资难道是爱意表现吗？
“当然不是了，小公主，但是扣和工资放在一起就不一样了，”那更糟糕，“那就是一个好意思了。”托尼一本正经的胡说。
“托尼！”史蒂夫出声警告。
托尼撇撇嘴，亲了亲莉瑞娅一口，“今天跟着史蒂夫叔叔玩好吗？爸爸有点工作要做。”
莉瑞娅乖巧的点头，“我会听话的。”
“你也可以不那么听话，”托尼耸耸肩，揉了一把莉瑞娅的头发就重新回到了实验室。

史蒂夫的一天很平淡，或者说很无趣。
平时他会早起锻炼，一般是会去晨跑，然后回去吃过早饭，这个时候也许会画画也许会出门逛一逛。下午他会泡在训练室里直到吃晚饭。
显然带着莉瑞娅他不能继续这种平淡到无聊的日常了。
可是去做什么这让史蒂夫感到困扰。
莉瑞娅似乎感受到了史蒂夫的为难，“叔叔，我们可以去孤儿院吗？我想去看看安娜修女回去了没有，还有伊莲修女。”
史蒂夫知道她说的两个人，至于那个伊莲修女，不可否认她收集的资料有很大帮助，但是对于她打了莉瑞娅这件事史蒂夫还是有些介意。
“我记得伊莲修女打过你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去看她呢？
“伊莲修女很凶很凶，可是每次她在我就不会受欺负。”莉瑞娅抿抿嘴，“而且那天她只打了我两下，后面...她在打自己。”莉瑞娅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伊莲修女不是坏修女，外星人来的那天也是伊莲修女找到的莉瑞娅，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藏进了地下室。
很小的时候伊莲修女和安娜修女一样，慢慢莉瑞娅长大了，伊莲修女就变了。伊莲修女再不会和她聊天，或者说什么好话，但是她也会告诉莉瑞娅的母亲叫做，艾米莉亚.萨默斯，她很爱她，哪怕她难产失去生命，最后一刻她都是饱含爱意的。她去世前只留下了莉瑞娅的名字，和对莉瑞娅爱的祝福。
莉瑞娅很感谢伊莲修女告诉她这些，以前知道自己的出生造成了母亲的死亡时，莉瑞娅很难过很难过。为什么她要活着呢？为什么是她呢？妈妈会生气吗？气一个瞎了的，不完整的孩子害得她失去了生命吗？
就像那些孩子们骂的，她是个灾星，是个恶魔，她的出生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是伊莲修女的话就像是，让莉瑞娅抓住了米勒先生的手，甚至米勒先生也是妈妈留给莉瑞娅的礼物，让她很有安全感。她第一次知道，她是被爱的，她是被期待的。
莉瑞娅一直牢记着这些，每次难过的时候，她就会自己讲给自己听，告诉自己，妈妈有多爱自己。幻想着妈妈如果还活着，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安慰她不要难过，就像安娜修女和曾经的伊莲修女那样。
“...好吧，那我们出门走走吧。”史蒂夫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事情也许并不像他看到的那样，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他有些先入为主了。
莉瑞娅乖乖的张开双手，史蒂夫抱起莉瑞娅，“想要自己走一走吗？”
“我走很慢，你会很累。”莉瑞娅缩在史蒂夫的怀里摇摇头，那天史蒂夫带她去找卡洛琳的时候莉瑞娅就察觉到了，她走的实在是太慢了，史蒂夫小步小步带着她很累很累。
“如果你想的话，这可累不到我。”史蒂夫心疼的看着莉瑞娅。
莉瑞娅没有说话，把自己埋进史蒂夫的怀里。
史蒂夫无奈的摇摇头，抱着莉瑞娅下楼，这里离孤儿院有一段距离，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史蒂夫决定带着莉瑞娅走过去。
“我们现在出了大厦，斜侧方有一个小公园，前面过了马路是一家咖啡店，你闻到了咖啡豆的香气了吗？”史蒂夫抱着莉瑞娅，不时拉着她的手为她指明方向。
莉瑞娅好奇的用小鼻子在空气中闻来闻去，有一种苦苦的味道，“我在院长的房间闻到过。”
史蒂夫抱着莉瑞娅接着走，他们路过了一家又一家店铺，这是第一次，史蒂夫期待甜品店或者是花店，这些有味道店铺能让莉瑞娅更开心一些。
等到了孤儿院门口，史蒂夫手上已经拿了不少东西了，有小面包、小蛋糕还有一大把鲜花。
莉瑞娅的耳边也插着一朵雏菊，看起来很可爱。
进了大门，莉瑞娅就拍了拍史蒂夫，表示要下来走，史蒂夫放下莉瑞娅。
“莉瑞娅！上帝啊！”
莉瑞娅听出来，是安娜修女的声音！
“安娜修女！”莉瑞娅很高兴，小短腿都迈的快了起来。
安娜修女抱起了莉瑞娅，“还好你们都没事，我听说你被斯塔克先生收养了，上帝保佑，他是个好人，莉瑞娅真的是太好了。”全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斯塔克沾上关系，收养一个孤儿？天呐，如果能自荐，相信美国街头会立刻多出无数孤儿，上到八十岁下到0岁。
“我很担心你，你还好吗？伊莲修女说你被赶走了。”莉瑞娅瘪瘪嘴，虽然后来托尼告诉她这一切都被他摆平了。
“当然啦，我一切都好，”安娜修女蹭了蹭莉瑞娅的脸，“伊莲修女也很好，不过她去医院了，今天要去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伊莲修女差点就没命，本来她就自己打了自己十来鞭子，后来又被凯瑟琳那个...坏家伙打了一顿，还给她泼了一身水，关在屋子里。
被救出来的时候，伊莲修女高烧不退。
“我能去看看她吗？”莉瑞娅有些不安，那天她的手好痛好痛，可是伊莲修女打了自己那么多下，一定也很痛很痛。
“也许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如果你再待一会儿的话，也许能见到她。”安娜修女为难的说，其实她是不建议莉瑞娅去见伊莲修女的。不过莉瑞娅看不见，应该不会察觉到。
“可以吗？”莉瑞娅摇了摇史蒂夫的手。
“当然可以，任您调遣，公主殿下。”史蒂夫蹲下来看着莉瑞娅，温柔的说道。
莉瑞娅咯咯的笑了起来，史蒂夫叔叔也和托尼爸爸一样，叫她公主诶。
安娜修女感动得看着两人的互动，她其实很担心斯塔克能不能照顾好莉瑞娅。虽然他很有钱，但正是因为有钱，也许他会把莉瑞娅扔给保姆，可是看到队长这么温柔的对待着莉瑞娅，她就放心了。
有这么温柔的队长在，没有什么会让她担心了，也正是因为有队长在，她更相信，托尼.斯塔克除了百万富翁花花公子以外，也许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说了，选择挺身而出成为钢铁侠不也证明了这一点。
也许现在还不是，但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爸爸的。
“要带罗杰斯先生去逛逛这里吗？”安娜修女问莉瑞娅。
“好，”莉瑞娅点点头。
“你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一会儿来我的房间找我好吗？”安娜修女说道。
莉瑞娅点点头，牵着史蒂夫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就像刚刚史蒂夫带着她，告诉她沿路的风景一样，莉瑞娅牵着史蒂夫告诉他，她在这里的回忆。
莉瑞娅告诉他院子里的大树，夏天会有好多虫子，她不喜欢，可是大树又很阴凉，坐在这里会有风，还有小鸟，莉瑞娅问史蒂夫，那棵大树长什么样子。
史蒂夫绞尽脑汁，试图用最贴切的字句形容出那棵大树。
莉瑞娅带着史蒂夫来到楼里，她一边扶着墙，一边牵着史蒂夫，渐渐地，放开了扶着墙的手。也许她再也不需要扶着墙去摸索前路了。
已经有人愿意给她带路了。
温柔的，不那么柔软，粗糙的布满茧子的大手，牵着她，带着她。
莉瑞娅听到了史蒂夫略微开始疲惫的喘息，大高个的他，得窝着身体才能让莉瑞娅保持在一个舒服的牵手高度。
这可比他训练要难多啦！
莉瑞娅停下脚步，松开手，向史蒂夫伸开双手，“可以抱抱嘛。”
史蒂夫稍显惊讶，蹲下来抱起了莉瑞娅，他明白这个孩子的体贴。
“走廊的尽头是洗衣房和卫生间，上次卡洛琳和我在那里洗米勒先生，”莉瑞娅兴致勃勃的说到，“我们还会路过大堂，那里是做礼拜的地方，他们每周一早上都去，我不怎么去，因为新院长说我太麻烦了，”莉瑞娅瘪瘪嘴，以前院长奶奶在的时候，她也会参与，自己坐在最后一排，听院长奶奶讲圣经。
她每次都会祈祷，妈妈会在天堂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了，她也坏心眼的祈求上帝，让他帮忙惩罚抛弃妈妈的坏爸爸罚他失眠，罚他脱发。
莉瑞娅觉得睡不着应该会很难受，她有一天中午没有睡午觉，下午觉得昏昏沉沉的，难受到不行。还有脱发，莉瑞娅听定期来的修理工先生，抱怨过，而且他说，这关乎到他的尊严，那应该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吧。
远处的暂时不知名某人。
“我注意到您最近在用防脱的洗发水，我以为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担心这些事情。”
“咳，我只是觉得最近该换换洗发水了，我没注意到那是防脱的洗发水。”
“是吗？如果您非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当没看见电脑上的浏览页面吧。顺带一提，按照你祖父晚年的发量情况，你应该不用太担心。还有，中国有个词语，叫做聪明绝顶，也许您也该少动动你那聪明的脑袋了，我可不想在家里看见一个莱克斯.卢瑟。”
也许真的应该少动点脑子了？摸下巴.JPG
“你知道那个词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我的幽默很难理解吗？也许您该去上个幽默培训班，好让您长出点幽默细胞来。”
“......这不幽默，一点也不。”
“很高兴得到您的反馈，下次可以别说吗？”
“我总觉得你最近怨气有点大？”
“是啊是啊，我只是觉得我恐怕得在天堂继续为你担心人生大事而苦闷。真希望你的头发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掉的。”
“...请给我一杯红茶，谢谢。”

带着史蒂夫在孤儿院里简单的逛了一圈，莉瑞娅还向他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楼梯间。
史蒂夫注意到那些孩子，对他报以善意和期待，对莉瑞娅报以敌意。
他早该明白，孤儿院也是一个小型社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幸好他们遇见了莉瑞娅，幸好托尼收养了莉瑞娅。
史蒂夫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莉瑞娅就静静地坐在草坪上抱着米勒先生玩耍。
真好，今天她不用藏起来，也能大大方方的在草坪上晒太阳了。
快到午饭的时候，伊莲修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