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呀数呀数爹地(伏月荷)

“好好好, ”在莉瑞娅的监督下托尼装好她的东西，拎起包, “请吧, 小公主。”托尼微微欠身，调皮的向莉瑞娅眨眨眼。
莉瑞娅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蹦蹦跳跳的拉着托尼的手往出走，“我下次要自己收拾！”
“好, ”托尼点点头, 他也就是偶尔帮个忙。
“我会给你带糖骷髅的！”莉瑞娅说道。
“那倒也是不必, ”托尼拒绝道, 他还活着呢，暂时不想享用这些, “对了周末去完墓地，我们去X学院, 照旧的体检, 还有, ”托尼不自觉皱起了眉, 是史蒂夫神神秘秘的, 说他和巴恩斯中士有话要说, 问他是什么又守口如瓶的, 只说到时候在学院见。
“怎么了？爸爸？”莉瑞娅摇了摇托尼的手。
托尼回过神, “没什么，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那我今天要做好多好多糖骷髅, 给妈妈、外祖父、外祖母、爷爷、奶奶还有那个爷爷奶奶...”莉瑞娅说道。
“那可真是一个大工程，”托尼揉了揉莉瑞娅的头发，“那你要不要亲自给你那个爷爷奶奶送过去呢？”
“可以吗？”莉瑞娅有些紧张。
“当然了，那我们周末就忙一点点，礼拜天去哥谭，或者礼拜六晚上？”托尼想了想说道，礼拜天是亡灵节的最后一天。
“礼拜六晚上吧，”莉瑞娅想了想说到，“这样就能赶上节日了。这样他们回来是不是就能看见我啦！”
“有道理，”托尼没有扫兴，“那我们礼拜六得好好打扮打扮！”
“那我要穿，”莉瑞娅眼睛一亮。
“不行！”托尼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莉瑞娅说的一定是她那条五彩斑斓的裙子，她是真的觉得好看。
“啊——”莉瑞娅可怜兮兮的看向托尼。
“虽然我也想尊重你的审美小小姐，但是这个真的有点太五彩斑斓了。”托尼无奈的看向莉瑞娅。
“多好看呀！”莉瑞娅不满的嘟起嘴。
托尼坏心眼的戳了戳莉瑞娅气鼓鼓的脸颊，“在家穿可以，你要穿出去，下次你爸爸我就要被人嘲笑买不起衣服给你了。”
“明明就很好看！”莉瑞娅不可置信的看向托尼。
“对对对，好看，好看。”托尼笑着说道。
“你在敷衍我爸爸！”莉瑞娅双手叉腰。
“没有，怎么会呢。”托尼无辜的眨着大眼睛看向莉瑞娅。
“哼，米丽娅姆说，男人都开了自动回复，啊对对对，啊好好好。”莉瑞娅说道。
托尼顿了一下，“我就说，儿童分级还得更落实一下。”
“什么？”莉瑞娅迷茫的看向托尼。
“到学校了，快去吧，玩得开心。”托尼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抱起莉瑞娅把她放到地上，给她背好书包。
莉瑞娅亲亲托尼的侧脸，“爸爸再见！”
托尼目送莉瑞娅走进学校，这才戴上墨镜，无视周围的人，坐上车。
“哈皮，你觉得我能不能建议一下议员严格落实一下儿童分级的要求。”托尼问道。
“噗，”哈皮笑了起来，“已经够严格的了。”
“我觉得还是不够，”托尼小声嘟囔道。
莉瑞娅今天的工作量巨大，她需要做八个糖骷髅。
拿到骷髅后，莉瑞娅就严肃的掏出颜料，开始涂涂画画。米丽娅姆都和吉姆开始互相在脸上画画了，艾米丽也做完了三个，而莉瑞娅面前还有一排排。
“你怎么做这么多呀？”打闹的米丽娅姆抽空问了一句，又投入到了战斗里。
吉姆扯了米丽娅姆一下，米丽娅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有些懊恼的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看向莉瑞娅。
莉瑞娅还在专心致志的画画呢，“给爷爷奶奶们还有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妈妈还有院长奶奶。”
“要帮忙吗？”艾米丽问道。
“我想自己画。”莉瑞娅摇摇头。
“好吧。”艾米丽想了想又去找老师要了三个开始画了起来。
“你还要画给谁呀？”米丽娅姆凑到艾米丽身边问道。
“送给莉瑞娅的妈妈，”艾米丽说道，“谢谢她让莉瑞娅出生，她是好棒好厉害的妈妈。”
“我也要！”米丽娅姆顺手拿走一个画了起来，吉姆也拿了一个画起来。
莉瑞娅眼泪汪汪的看了看艾米丽。艾米丽朝她温柔笑笑，“笔，要画歪了！”
莉瑞娅赶紧收回手，全神贯注的看向糖骷髅。
艾米丽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盯着糖骷髅继续画。
战果丰富的莉瑞娅足足画了一上午，下了课，老师给她了一个大袋子装好糖骷髅，其他孩子的要么已经吃了，要么已经看不出样子了，少数几个也收好了，只有莉瑞娅摆了一排，非常壮观。
“那你什么时候拿过去呢？”米丽娅姆问道。
“明天，明天我和爸爸一早就去，这样赶的上亡灵节，晚上再去哥谭。”莉瑞娅说道，她有些期待呢。
“我们不过亡灵节，而且我爷爷奶奶倍儿健康呢。”米丽娅姆说道，她今天也就是画了一个交作业，再一个给莉瑞娅妈妈。
“我准备自己去看奶奶，”吉姆说道，“刚好送给她。”吉姆的奶奶去年去世，是因为急病。
“我也用不上，我爷爷奶奶不埋在这里，他们在佛蒙特州。”艾米丽说道，其实对他们的印象已经暗淡了，艾米丽小时候就没见过他们几次。
“那可好远啊。”莉瑞娅感慨道。
“是啊，所以很少去，加上我爸妈工作也很忙。”艾米丽有些伤感。
“不说了不说了，”米丽娅姆赶忙岔开话题，“我偷偷带了复联刊！冒着被我爸砍头的风险偷渡出来的！来看来看！”
吉姆凑过去一看，“你拿最新刊啊？”
“当然了，要看就看最新的嘛。”米丽娅姆理所当然的说到。
“有没有可能叔叔也想看最新的。”吉姆吐槽道，“你应该拿稍微往前一点的。”
米丽娅姆愣了一下，“算了拿都拿了，看！”米丽娅姆悲愤的一拍桌子，翻开漫画。
四个人挨在一块，贴的紧紧地，凑着脑袋去看。
“你往过点——”
“挡着我了！”
“我看不见——什么，我还没看完呢，等我一下——”
达米安和小乔走过来就看见四只团子挤在一起。
“是复联最新刊。”小乔凑过去看了一眼。
“哇！”四人被吓一大跳，“小乔哥哥，”莉瑞娅惊魂未定的看着小乔。
“抱歉抱歉，吓到了？”小乔嘿嘿一笑。
“嗯。”
“这叫什么，你们做了亏心事，”小乔笑着说道，“不是不让带漫画来学校？”
“抗议，霸权，专制！”米丽娅姆说道。
“行了，快收起来，在食堂看太显眼了，要偷着看知不知道。”小乔说道。
“哦。”米丽娅姆赶紧收起漫画。
“你们今天活动日结束了吗？”小乔拉着达米安坐到莉瑞娅身边。
“上午的活动结束了，下午还有一些。”莉瑞娅说道。
“我说呢，你们脸都不洗。”小乔笑着说道，今天食堂里的一年级小朋友脸都画的花里胡哨的。“莉瑞娅你怎么不画脸呢？”
“我太忙了，没时间。”莉瑞娅说道。
“忙？”小乔不解的看向莉瑞娅。
“我画了好多糖骷髅，所以没时间。妈妈的爷爷奶奶们好多好多。”莉瑞娅说道。
达米安臭着脸坐着，不吭声仿佛他只是一个装饰品。
“我听说你明天要去哥谭？”小乔问道。
“对哦，给爷爷奶奶送我画的糖骷髅。”莉瑞娅说道。
“幼稚。”达米安哼道。
“...老师说，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但是我也不想忘记他们。”莉瑞娅说道，“所以这才不幼稚，也许他们真的会来看我们呢！”
“......”达米安臭着脸不说话。
“你上次送的花，达米安可喜欢了呢。”小乔日常为自己好兄弟的家庭关系操碎了心。
“是吗？”莉瑞娅有些怀疑。
“当然了，达米安把它——”达米安一把捂住小乔的嘴，拖着他走了。被捂住嘴的小乔打着手势向莉瑞娅他们告别。
“这就叫做傲娇。”米丽娅姆突然说道。
“什么？”莉瑞娅看向米丽娅姆。
“我昨晚看的电视剧就是这样的，里面有个帅哥哥，总喜欢说，不好，不要，不喜欢，哼！然后生气，实际上心里完全不这么想。我妈说他这就叫傲娇。”
“哦~”莉瑞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快快，我们赶紧收拾收拾，找个角落看漫画去。”米丽娅姆说道。
“好！”四人加紧手上的动作，三两下收拾完，回到教室找了一个角落拿着绘本往上一挡，开始偷偷摸摸的看了起来。
“咳咳——”看的正入神的四人愣住了，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艾玛老师？
四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艾玛老师正一脸核善的看着他们。
“没收！放学来找我拿。”艾玛老师抽走漫画。
“啊——”米丽娅姆哀嚎着。
“再有下次，我就等开放日才还给你爸爸哦。”艾玛老师笑眯眯的说到。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米丽娅姆乖巧的低下头。
“嗯嗯，说到要做到哦！”艾玛老师说到。
“好！”
“还有你们，不许偷偷看漫画，要等再大一点才可以。”艾玛老师说道。
“知道了。”莉瑞娅三人乖巧点头。
送走了艾玛老师，米丽娅姆沮丧的趴在桌子上，“艾玛老师有千里眼！”
吉姆皱眉思索着，然后抬起了头。
吉姆戳了戳米丽娅姆。
“怎么了？”米丽娅姆不解的看向吉姆。
“抬头。”吉姆说道。
四人一起抬头，脑袋顶上是新安装的监控。

第57章
为了顺利完成周六的目标, 莉瑞娅周五晚上早早就睡了，周六早上懵懵的起床，机械的换好衣服, 游荡到餐桌边。
托尼又无奈, 又觉得可爱。只能默默为莉瑞娅打好辅助，比如带上小被子小枕头, 路上还能睡一小会儿呢。
果不其然, 一上车莉瑞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无所不能的托尼，当即掏出自己准备的大包, 给莉瑞娅垫好脖子，裹好小毯子。然后静静的拿着平板处理自己的工作。
墓园在郊区外围, 莉瑞娅也就睡了十分钟, 就被喊醒了。
“走吧！”莉瑞娅提好小包, 跳下车。
托尼好笑的看着莉瑞娅, 还以为她会闹点睡不够的小脾气呢，看来是真的期待今天呀。
托尼陪着莉瑞娅先去看了她的妈妈和外祖父母。当然他们不光准备了糖骷髅, 还有一些别的祭品，毕竟斯塔克可不差钱。墓园这边也会定时清洁, 不会存在祭品腐坏的现象。
莉瑞娅絮絮叨叨的和妈妈说了很多话, 还拿来了米勒先生, 说了洛基的故事。
托尼一边听一边走神, 洛基骗小孩, 真是大大的坏！不过, 托尼陷入沉思, 他至少在莉瑞娅的事情上出了两次手了, 阿什兰那次暴露了他的身份，前段时间那些霸凌的家长和孩子, 一个个都陷入噩梦。
托尼查过记录，他们不约而同的陷入了被霸凌的噩梦，真实到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那天索尔看见了洛基施法，只不过他看到不是什么伤害性的也就闭眼装没看见了。
这段时间洛基又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托尼感到心情很复杂，洛基这个人可真拧巴。不过至少在他帮助莉瑞娅这件事上，托尼决定要感谢他，对他好一点。
下次他的嘴罩给他镶一个宝石吧，给小王子点尊重。托尼没忍住笑了起来，干脆手链脚链也给他镀层金，尊贵！
“爸爸？”莉瑞娅好奇的看向突然笑出声的托尼。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别的。”托尼赶紧正了正色。
“我和妈妈说完话啦！也和外祖父外祖母打过招呼了！我们去看爷爷奶奶吧。”莉瑞娅说道。
“哦，”托尼愣了一下，“行，走吧。”托尼牵着莉瑞娅往父母的墓地去，说实话，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每次来他都是沉默的站一会就走了。
死都死了，他就是又哭又喊能把人喊回来吗？而且，如果他们真的能回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他做过一个关于他们的梦？
不对，还是梦到过得，只梦到和他爸吵架的那一次，反反复复。
“爸爸，你不和爷爷奶奶说话吗？”莉瑞娅好奇的摇了摇托尼的手。
“我说过了，在心里说的。”托尼轻声哄着莉瑞娅。
“可是你不说出来，他们怎么能听见呢？”莉瑞娅不解的眨眨眼。
“家人与家人之间是心连心的，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他们也明白，”托尼揉了揉莉瑞娅的脑袋。
“？”莉瑞娅一脸茫然，“那我和爸爸不能心连心吗？我怎么不知道爸爸说了什么。”莉瑞娅泫然欲泣。
“不是，额，”托尼哭笑不得，“是这样的，大人嘛，有些害羞，”
“哦~”莉瑞娅看向托尼，“那我捂住耳朵，我不偷听。”莉瑞娅盖住耳朵，眨着大眼睛期待的看向托尼。
托尼无奈的扶额，小孩子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固执呢。
托尼的喉咙有些干涩，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墓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又化为无尽愁绪的叹息，“...我只是，有点想你们了。”
托尼揉了揉脸，一把薅起莉瑞娅，“好了小小姐，我们得赶路了。”
莉瑞娅不满的撅起嘴，“爸爸就说了一句话！”
“你刚刚还说不偷听呢！”托尼挑眉看向莉瑞娅。
莉瑞娅心虚的移开视线，“我捂住耳朵了，可是耳朵不听话，非要听。”
“好好，不听话的小耳朵，这就给你一口咬掉。”托尼作势嗷呜一下。
莉瑞娅立马捂住了耳朵，“别别别。”
托尼掂了掂莉瑞娅笑了起来。
“爸爸欺负小孩子，哼，爷爷奶奶都看着呢，小心他们打你屁股。”莉瑞娅说道。
“他们打不打我屁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可以打你屁股。”托尼笑着说道。
“...爷爷奶奶再见，我们下次再来看你们，我和爸爸都爱你们，拜拜，做个好梦。”莉瑞娅扭过头说到。
托尼无奈的笑笑，抱着莉瑞娅准备离开，“等等！”莉瑞娅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托尼从他身上下来，跑到墓碑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朵花。
托尼认出来，那是昨天买给她的万寿菊，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往身上塞了一朵。哦不，是两朵，托尼看见她口袋里还有一朵。
等等，托尼又想了想，好像刚刚还有一朵给她妈妈了。莉瑞娅放好了花，跑过去牵好托尼，“走吧，爸爸。”
离开墓园，继续驱车赶往X学院。
莉瑞娅又在车上补了一觉，一觉睡醒，她就被学院的小伙伴们包围了。
托尼含笑看着莉瑞娅，“先去玩，一会儿汉克会带你去体检，不许乱跑，也不许和你这小伙伴干一些危险的事情，知道了吗？”托尼扫视一帮小萝卜头。
“好！”莉瑞娅利索的点点头，跳下车和一群小伙伴手牵着手跑远了。
托尼四下张望，刚刚在门口就看见了，史蒂夫和巴恩斯中士在哪儿远远地盯着他。
托尼走向他们，“说吧，神神秘秘，有什么事儿？”
“去我的小屋吧，”巴基说道。
托尼挑了挑眉，这两个人的表情一个赛一个严肃啊？托尼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他的那个猜测要被证实一般。
“莉瑞娅，你这儿有一朵花诶。”小伙伴指了指莉瑞娅的口袋。
莉瑞娅掏出口袋里的万寿菊，“对，周末是亡灵节期间，我们早上去看了家人，我晚上还有去看爷爷奶奶，这是带给他们的。”
“亡灵节？墨西哥节日。”
“对，”莉瑞娅点点头，“学校活动日的主题。”
“我们也有活动日，但是没有亡灵节的活动日，那我们今天应该去墓地探险！”小伙伴们叽叽喳喳的提议道。
“小屋后头就是墓园，我们过去看看吧！”
“可以吗？”莉瑞娅不解的问道。
“当然了，哪儿又不是危险地点，我们会偷着去那附近玩捉迷藏呢，”小伙伴吐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还有去打扫，”学校里没有家人的变种人孩子很感激查尔斯对他们的收留，定期都会为学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走吧。”莉瑞娅不疑有他，愉快的又和小伙伴们一窝蜂的跑去墓园。
正要走到前院的汉克收到了查尔斯的消息，‘让他们先玩一会儿吧，一会儿去墓园门口堵他们。’
‘这群小鬼，又去哪儿。’汉克无奈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