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呀数呀数爹地(伏月荷)

莉瑞娅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开口，“你...这...暴力不太好...别打打杀杀...的啊...”
洛基昂起头，睥睨着莉瑞娅，“小鬼，他抛弃你，你就该弄死他。”
莉瑞娅摇了摇头，“我是意外，他不算抛弃，只是，只是，意外。我也不喜欢意外的...”莉瑞娅牵强的解释道。
“自欺欺人。”洛基说道。
“...也没有吧，毕竟有他和妈妈，我才能出生，才会遇见爸爸、叔叔阿姨们和朋友们，他不要我就不要我吧，就当我们两不相欠好了。”莉瑞娅思索着说到。
“随便你，”洛基撇撇嘴，“你都想好了，来找我干什么？”
“还是很烦啊，”莉瑞娅看了一眼洛基，“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所以他...”
“啧，”洛基不耐烦的看向莉瑞娅，“我以为你真像你说的那样不把他当一回事儿呢，结果？可笑？他不要你就不要你，和你是好是坏有什么关系？”
莉瑞娅惆怅的低下头，“好吧！我要努力，从今天起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再也不会笑了！”
洛基一脸问号的看向莉瑞娅，“你这是犯什么傻？你能不能少和你那些朋友瞎学？别什么都学，很蠢知不知道。”
莉瑞娅挠了挠后脑勺，“还，还好吧？”
“蠢死了，不许瞎学，丢人。”洛基趾高气扬的命令道。
“啊？好吧，”莉瑞娅点点头，“和你聊完心情好多了，你要好好忏悔，重新做人哦。”
洛基翻了个白眼，很快又眼睛一转，“那你不如帮我一个忙......”
“哎呀！心情好了就像吃点好吃的！我该去吃晚饭了！”莉瑞娅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掉头就跑。
“啧，臭小孩。”

在托尼纠结的日子里, 布鲁斯的日子也一点都不好过。
他在家人们都期待新成员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宣布了他对莉瑞娅的‘处理’。
在迪克他们看来，用‘处理’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我说什么来着, 他就是个暴君, 独裁者。”杰森对此嗤之以鼻。
“我不想多说什么。”就连芭芭拉也不想为布鲁斯说话了，这件事她非常不认同布鲁斯的解决方式。
“TT”达米安不耐烦地扫视众人, “她本来就不配踏入哥谭。”
迪克听到这话, 不满的皱起了眉，“小D！她是我们的妹妹！尤其是, 她和你有着同样的血缘关系，你......”
“那又怎么样？”达米安不耐烦的打断迪克。
“一个变种人, 没有什么攻击性, 没有接受过训练, 性格蠢的要死, 你们想要什么？让她回到哥谭？就算不说她配不配，她愿不愿意还另说呢。父亲的决定没有错。”达米安强硬的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恶魔崽子，”杰森撇了撇嘴, “你要知道, 纽约也没那么安全, 外星人都要把那里穿成筛子了, 那场入侵纽约的死亡率可比哥谭高多了。”
“其实回不回来, 认不认的都不重要, ”提姆说道, “你们没人想想, 知道自己再被抛弃，莉瑞娅会是什么心情吗？B这么做真的很过分。”
“...是啊, ”杰森沉默片刻说道。
“要不我们偷偷去看看她？”斯蒂芬妮提议道。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她，斯蒂芬妮感觉压力山大，“不是打扰她啊，就是制造一点巧合嘛，小D和她一个学校，天天偷窥她，可是我们还没和小莉莉打过招呼呢，这不公平。”
“谁偷窥她了！”达米安恼羞成怒的大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提姆敷衍的摁下达米安，“我记得这周末她和朋友约了去科技馆，你们谁想去。”
达米安皱了皱眉，“德雷克，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提姆没有搭理达米安，“约的是周日早上十点，他们午饭也会在外面解决。”
“我我我我，”迪克率先举起手，“我可以调班！”
“我再说吧，”杰森含糊的说到。
“我要去，芭芭拉你呢？”斯蒂芬妮问道。
“我可以，”芭芭拉点点头。
“无聊。”达米安转身离开。
提姆回头看了一眼离开的达米安，转头对大家说到，“我赌他去。”
“同意。”杰森懒洋洋的说到。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相视偷笑。
“对了，你们还要在我这儿待多久？”杰森问道，“怎么都不回去的吗？偏要挤在我的小安全屋？”
“额...”迪克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
“实际上这是一次集体离家出走，当然了，恶魔崽子不算。”提姆说道。
“连阿福都走了。”斯蒂芬妮补充道。
“哇奥，”杰森来了兴趣，眼中满是兴奋。
“所以现在家里只有动物们、布鲁斯和达米安。”迪克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是阿福最先提议的。”
“没什么不相信的，”杰森摆了摆手，阿福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他没办法干涉布鲁斯的决定，但是他会反抗。
“那我们就周六早上，大都会科技馆见？”芭芭拉看向众人。
“没问题，”大家都点点头，只有杰森继续嘴硬，“到时候再看。”
提姆和迪克交换眼神，‘我赌他也会去。’
“阿福？”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布鲁斯很懵，家里静悄悄的，他找遍了里里外外，都没看见人影。
然后布鲁斯在厨房门口看见了阿福的‘请假条’。以及禁止他触碰厨房一切物品的指令。
布鲁斯无奈的摘下纸条，他知道阿福才不是什么突然想休假，他只是很生气。
恐怕在他眼里，布鲁斯现在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布鲁斯无奈的叹息，眼瞅着已经下午了，他还没吃饭，晚上还要夜巡，布鲁斯无奈的找了找厨房里迪克藏起来的麦片充饥。
“父亲。”达米安神出鬼没的给他打了个招呼。
“他们呢？”布鲁斯问道。
“...离家出走。”达米安黑着脸回答道。
也不是那么意外，布鲁斯淡定的咽下麦片。
“说说你吧，达米安。”布鲁斯锐利的眼神看向达米安。
“什么？”达米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看待莉瑞娅呢？或者说，你怎么看待我的决定？”布鲁斯问道。
“您的决定当然是最好的，”达米安说道，“她不配冠以韦恩。”
布鲁斯放下碗，无奈的叹息，“这是你这段时间观察的结果吗？”
达米安抿了抿唇，“是的，但我知道，她能不能冠以韦恩，您早已有了决定不是吗？”
“我没有，”布鲁斯摇了摇头，“我尊重莉瑞娅的一切决定，无论怎么样，你都要记住，她是你的妹妹，没有配与不配。”
“......”达米安不满的皱起眉，“可是我，”
“达米安，”布鲁斯平静的看向他，“不要让一时冲动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
“可是您不是也不打算让她回来吗？”达米安不解的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叹息，“我只是做出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决定。”
“父亲，这句话我应该还给你，‘不要让一时冲动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达米安掉头上楼。
布鲁斯无奈的叹息，他也是纠结了好久。哥谭对莉瑞娅这个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变种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更别提小丑对他的关注，只要莉瑞娅回到他身边，走入小丑的视线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莉瑞娅本身和托尼相处的很好，她很喜欢托尼也很信任托尼。
再一个，作为托尼的朋友，他知道莉瑞娅对托尼的重要性，他们之间建立了羁绊，托尼把莉瑞娅养的这么好，然后现在他来摘桃子，这合适吗？
“唉，”布鲁斯叹气，他难道不想见见自己的女儿吗？问题是，他该怎么去面对她呢？
布鲁斯查了很多信息，艾米莉亚.萨默斯因为意外怀孕被公司抛弃，她的事业被断送，怀着孩子还流落街头无处可去。
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是他，他让一个年轻的女孩失去了生命。
莉瑞娅的眼睛也是，她本不用经历失明的那六年。还有那个史密斯，那也是冲他来的，可是他不敢对他下手，于是莉瑞娅差点惨遭毒手。
他什么都没有给莉瑞娅母女，除了苦难。
‘叮铃铃——’
布鲁斯拿起手机，是托尼，这会儿给他打电话干什么？布鲁斯有些奇怪，他接起了电话。
“你怎么敢！”托尼在愤怒的咆哮，“你怎么敢抛弃我的女儿！我缺你这点钱吗？你是在羞辱谁？”
“不是...”布鲁斯试图解释。
“布鲁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莉瑞娅说她是什么吗？她说她自己是意外，她说你要真正抛弃她了！抛弃！你怎么敢让这个字再出现在她嘴里！”托尼没有给布鲁斯机会，只是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预料过这些，但是听到托尼说的时候，布鲁斯还是心里一紧。他还是伤害到她了。
“我不是，托尼，”布鲁斯有些疲惫的捂着脸，“我要怎么从你身边抢走她？如果，如果我没有保护好她怎么办？托尼？”布鲁斯有些茫然，杰森死而复生，达米安也死而复生，提姆和迪克呢，也游走在生死边缘，就连家里的阿福，也差点死去。
“如果她被我害死怎么办？”布鲁斯绝望地说道。
“...你，”托尼一瞬间熄了火。
“你以为我不想见见她吗？可是我要怎么给她解释，我至今都想不起来，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向她解释，一个诡异的魔法，一个意外，一个巧合，一堆借口。你带她来的那天有多紧张你忘了吗？我怎么敢让她回来。”
“这不是理由布鲁斯，别让我瞧不起你。”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说到，“我没有权利指责你所经历的，但你也没有权利逃避，你欠莉瑞娅的。”
“我知道，”布鲁斯苦笑着。
“愿不愿意认你，会不会和你回哥谭，这该是莉瑞娅做决定，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打着为了她好。”
“...那你呢？你怎么办？”
托尼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多大了？以前的日子不也照样过来了。”
“......”
两个人拿着电话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
“抱歉。”布鲁斯低落的说道。
“只要是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布鲁斯，别逼我揍你。”托尼恶狠狠的说到。
“我想和她谈谈，”布鲁斯抹了抹脸，“你说得对，该怎么样都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只是托尼，我不会从你身边抢走她的，如果莉瑞娅愿意，她会多一个家，如果她不愿意，”布鲁斯叹了口气，“我尊重她的意愿。”
“哼，”托尼不满的哼道。
“先生，莉瑞娅小姐正在地下和洛基说话。”
布鲁斯敏锐的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
“洛基？”布鲁斯疑惑地问道。
托尼嘴角抽搐，一把摁掉电话。无奈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管家，给我查查，到底什么样的惩罚能让莉瑞娅长记性。太过分的不行。”托尼撸了撸袖子，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布鲁斯面色沉重的听着忙音，果然，就像杰森说的，纽约也没比哥谭安全到哪儿去。

第47章
周日早上, 哈皮送莉瑞娅去科技馆，托尼要准备一些事情，神神秘秘的, 莉瑞娅虽然好奇, 但是尊重托尼所说的，‘惊喜’, 她没有刨根究底。
反正爸爸又不会害她, 而且是惊喜诶！莉瑞娅最近有些烦躁的心情都好多了。
那天和洛基聊完后，莉瑞娅还是难免陷入内耗, 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是自己太差劲了吗？她一定是一个坏的意外吧。
摇了摇脑袋, 莉瑞娅努力清空自己烦杂的思绪, 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今天的科技馆之旅。
听说今天科技馆的展览是借用的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东西, 单独开了一个小型展厅。她本来能在纽约看完整的展厅的, 但是和朋友一起总归更有趣一些。
而且说实话，她对美国历史不感兴趣, 国外的倒是有些感兴趣，尤其是华国历史, 只不过有点太多了, 她至今还分不清自己都看了些什么。不过假期爸爸说会带她去英国, 实地看一看华国历史文物。
就是莉瑞娅有点疑惑, 为什么不去华国看, 反而要去英国看。
当然了这个问题一出来, 托尼都沉默了一会, 只能敷衍莉瑞娅, 等她长大了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的莉瑞娅大概有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她并没有给托尼逃跑的时间, 而是问他，“是不是因为他们也像美国人赶走了印第安人抢来了美国一样，抢去了华国的文物？”
托尼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小学已经开始扩展历史了，还是该感慨老师们用词真委婉，只是用了赶跑。
“你现在懂得可真多呀！”托尼回过神哄着莉瑞娅。
“哼哼，”莉瑞娅得意的叉腰，“我超认真学习的！课本我都看完了，我已经在看二年级的课本了！”
“哇，莉瑞娅真厉害啊！那我们要不要加一门物理启蒙？”托尼继续哄骗莉瑞娅。
莉瑞娅一听，感觉脑子就在嗡嗡叫，“那个，爸爸，我想起来米勒先生好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去找找。”莉瑞娅脚底抹油，赶紧溜走。只有物理，那是真的不行，从以前开始，她听物理就挺好睡的。
总之，今天的展览主题是，自然历史，会有很多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文物展出，除了个别有真迹，大部分只是仿造的。而且展览本身定在大都会博物馆的，可惜前几天超人和外星人打架，砸毁了博物馆外墙，这几天里面的文物正在进行检查。
所以临时改到了科技馆。
“玩的开心，莉娅。”哈皮稳稳的停下车，回头看向莉瑞娅。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哦！”莉瑞娅向哈皮摆摆手，“我会给你带纪念品的！”
“那就谢谢你啦，”哈皮宠溺的笑笑，盯着莉瑞娅下车，和朋友会和，看着四个小孩子走进科技馆，哈皮才驱车就近找个地方等待。
和平时上学不一样，说到底今天是四个六岁多的小孩单独玩，托尼还是不放心，所以虽然一开始说好，哈皮只是送莉瑞娅过来，但是哈皮还是偷偷就近留下以防万一。场馆内之前就和服务人员约好了，他们会关注四个孩子的。
“我们先去哪儿？”莉瑞娅问道，她没来过这里，只是听说艾米丽是这里的熟客。
“我们从楼上看吧，这样一层一层看下来，最后来到一楼参观自然历史展，刚好一楼最后还能买纪念品，然后我们就带着东西去旁边的快餐店。怎么样？”艾米丽稍微思索了一下建议到。
“听你的，”其他三人都没有意见，这个安排很合理，也不走回头路，也不用东跑西跑，直接挨个参观就好。
“首先一定要去看昆虫馆！”艾米丽很兴奋，“就在顶层，那里有很多标本！隔壁的人体的奥妙馆我们好像不能进去。”艾米丽带着三人找到电梯。
莉瑞娅又感到了一阵熟悉的被盯着的感觉，可是四处张望又没有看见别人，真奇怪，莉瑞娅不解的皱眉。
“...你们知道吗？科技馆最新的一只标本，是光明女神！超稀有！”艾米丽的脸颊泛红，眼神满是向往，“我在网上搜索过，那种蝴蝶很独特，听说它的翅膀会发光变色......”
莉瑞娅收回打量四周的眼神，专心听艾米丽的解说。
“我想去影院，听说最近在放宇宙，好多星星，一定会超级梦幻的！”米丽娅姆双手握在胸前，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
“我倒是更想去二楼的实践去，你们去玩那个静电球一定很有意思。”吉姆坏笑着说道。
“嘿！”米丽娅姆捣了一下吉姆，“我今天梳了这么漂亮的发型，你别想！”
电梯很快打开，四人说说笑笑的走进电梯。
“小妹妹，你们去几楼？”
莉瑞娅循声望去，一个笑眯眯的金发大姐姐和黑发大哥哥正看着他们，“请帮我们摁一下顶楼，谢谢。”莉瑞娅乖巧的说到。
“不客气。”金发姐姐非常活泼的说到，只不过莉瑞娅总觉得他们两个一直在盯着她看。
“对了，这个送给你们，”金发大姐姐一拍脑袋，“刚刚在楼下买的，科技馆的周边玩偶。”不是很大，只是大一点的适合挂在钥匙串或者包包上的玩偶。
莉瑞娅四人面面相觑。
“谢谢姐姐，但是我们不能要。”吉姆很有礼貌的说到，正好在这时电梯打开了，“希望你们玩的开心。”四人没等斯蒂芬妮和提姆回应，小跑着离开了电梯。
“我就说了，这太明显了，不会有小孩子会收的。”提姆说道。
“真可惜，”斯蒂芬妮叹了口气，“不过他们四个还挺有警惕心的嘛，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