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呀数呀数爹地(伏月荷)

想了想哈皮又觉得有些好笑，无奈的随手拿出一只小熊，走出玩具房。
客厅里，刚刚还有三分之二的汉堡，现在只剩下二分之一，并且刚刚还干干净净的小小姐已经糊了一嘴的番茄酱。
哈皮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拿着小熊走到莉瑞娅面前，“你摸摸看，是这个吗？”
莉瑞娅故作镇定，伸手接过小熊，‘仔细的’上下摸索，然后严肃的点点头，“她足以当米勒先生的女朋友了！”
哈皮噗嗤笑了出声，还和他玩文字游戏？
“好了，小小姐，擦擦你嘴边的番茄酱吧，”哈皮笑着摇头，伸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掉莉瑞娅嘴边的痕迹。
“下次你可以和我说，还想多吃两口，好吗？”哈皮温柔的说道，“我又不是你那个坏爸爸，连糖果都给你算着吃。”
哈皮镇定的忽视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莉瑞娅心虚的抠着手指，“那我还能再吃两口吗？Please——”
哈皮整理好纸巾，微笑的看向莉瑞娅，“不可以，这是为你故意支开我的惩罚。”
莉瑞娅嘟起嘴，好吧好吧，下次她会努力不被发现的。
哈皮揉了揉莉瑞娅的小脑袋，“去散散步，晒晒太阳？这会儿阳光不错。”
莉瑞娅抱着米勒先生跳下来，拉着哈皮的衣服，像一只小鸡崽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哈皮。
就像哈皮说的，外面阳光正好。
莉瑞娅的眼罩自动调节，但是莉瑞娅还是感受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是爸爸说的亮亮的感觉，这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走着走着，一只橘猫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亲昵的蹭着莉瑞娅的腿边，尾巴翘得高高的。
“你认识它吗？”哈皮停下来看着猫咪。
“不知道哦，”莉瑞娅茫然的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蹲了下去，猫猫对着她甜腻的叫了起来。
莉瑞娅从记忆角落扒拉出来了一件事，“猫猫？”莉瑞娅伸出手，“我这次手好啦，可以摸摸你了！”猫猫不会说话，只是用更甜蜜的叫声回答莉瑞娅。
“看起来你们认识，”哈皮蹲在莉瑞娅身边橘猫的眼里一点也没有他。
“上次在外面遇见了猫猫，可是我手痛不能摸猫猫，还有，很快就遇见了史蒂夫叔叔，”莉瑞娅小心翼翼的摸着橘猫，给它顺毛，“猫猫是幸运猫猫！”她的好运是从猫猫开始的！
不对，她的好运是从卡洛琳开始的！
想到卡洛琳，莉瑞娅就有些忧伤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哈皮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又沮丧了起来，连忙转移话题，“那我们给幸运猫猫煮好吃的鸡胸肉好不好？”
莉瑞娅点点头，然后对猫猫说，“你不要乱跑哦，在这儿等等我。”
哈皮带着莉瑞娅回到屋子里，从冰箱里翻出鸡胸肉，开始煮，莉瑞娅就负责把煮好放凉的肉撕成肉丝。
“......”管家沉默的注视着，他到底要不要说，那是噬元兽，不是猫啊？这不在他的指令范围内，他的数据又要打架了。
“好啦！”莉瑞娅捧起碗递给哈皮。
“不错，我们去找找看吧。”哈皮端着碗，带莉瑞娅走了出去。猫猫还在原地洗爪爪，并没有离开。
“小家伙，你的饭来啦。”哈皮把碗放下，猫猫停下了洗爪，金色的兽瞳锁定了哈皮。
莉瑞娅抓起肉丝，“猫猫，快来吃肉肉。”
猫猫收回视线，看向莉瑞娅的手，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闻了闻，莉瑞娅把手里的肉丝递到它的嘴边，猫猫吃了下去。
莉瑞娅收回手，指着碗，“快吃吧！”
哈皮站在一边一边看，一边给托尼拍照片，小女孩和小胖猫，美好的画面。
下一秒，橘猫张开血盆大口，无数触手包裹了面前的碗，连肉带碗，什么都没了。
哈皮的手机掉落，惊恐的看着猫，WTF？他紧张的牵起莉瑞娅往一边躲，猫猫倒是继续洗起了爪子。
哈皮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哈皮捡起手机，托尼的电话打了过来，“那是噬元兽！离它远一点！”
明明是非常昂贵质量非常好的手机，但是一旁的莉瑞娅也清晰的听见了电话那边的声音。
“爸爸？”莉瑞娅有些惊喜。
“...等我回去再和你谈谈你今天的小问题。”才和她说了不许随便摸动物！
莉瑞娅瞪大了眼睛，完了，她偷吃汉堡被爸爸知道了？
哈皮挂掉电话，抱着莉瑞娅回到屋子里，“管家，那个猫能把它送走吗？”哈皮有些担心。
“它已经离开了，”管家说道。这只猫相当神出鬼没，但是好在它对莉瑞娅没有敌意，甚至很亲近莉瑞娅。
“我要对所有猫有PTSD了，”哈皮松了一口气，但依旧小声嘟囔抱怨道。
“什么是PTSD？”莉瑞娅好奇的问道。
“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一种严重的应激障碍，”哈皮说着说着闭了嘴，然后拿起手机，“营养师来了，我去接她。”哈皮把莉瑞娅放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溜了出去。
莉瑞娅还是很好奇，“管家先生，什么是PTSD？”
管家开始检索资料库，“......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主要症状是创伤再体验、......部分患者还会出现伴随症状如睡眠障碍、抑郁、药物滥用等问题......”
莉瑞娅越听越迷茫，仿佛脑袋上顶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线圈，完全听不懂。
她只知道，很严重，很难治疗，会让人很痛苦，这可真糟糕。
“事实上，先生也患有PTSD，只不过按照他的要求，一向对外保密。”管家的最后一句话如同雷劈中了莉瑞娅。
由于莉瑞娅问到了PTSD，又加上她的权限和先生是一样的，所以管家毫无保留的全盘皆出。
等到哈皮和营养师进来，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莉瑞娅，最可怕的是的，她的眼罩被她解了下来！

第27章
哈皮紧张的小跑到莉瑞娅身边, “发生什么了？莉娅？你的眼睛难受吗？”哈皮手足无措，他也不敢伸手拉开莉瑞娅的手，害怕眼睛彻底暴露在外。
“没有, ”莉瑞娅抽噎着, “我只是很难过，爸爸得了绝症。”
管家说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莉瑞娅都没有记住, 她只记住了，这个病很严重, 还很难治疗，爸爸会睡不着还会抑郁, 莉瑞娅知道抑郁是难过的意思。难道爸爸每天都很难过, 还要假装自己很快乐吗？这也太难了, 爸爸好辛苦。
莉瑞娅又哭了起来。
“什么？什么绝症？管家, 到底发生了什么？”哈皮也惊呆了，他怎么不知道, 托尼的钯中毒不是治疗好了？难道是骗人的？
“...我们刚刚在聊PTSD，莉瑞娅小姐知道了先生患有PTSD后, 就哭了起来。”管家回答道。
哈皮松了一口气, “莉娅, PTSD是一种心理疾病, 它不是绝症, 是能治疗的, ”只不过托尼非常不配合罢了, 哈皮叹了口气, “而且，自从有了你以后, 托尼好多了，你每天陪着他，让他的时间非常充实，已经很少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莉瑞娅泪眼朦胧的看向哈皮，“真的吗？”
“当然了，偷偷告诉你，以前托尼熬夜非常严重，还经常喝酒...”哈皮做作的小声凑到莉瑞娅耳边说道。
“酒？酒讨厌，不是好东西。”莉瑞娅皱了皱眉，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听说过，有的孩子以前是有爸爸妈妈的，爸爸酗酒打死了妈妈，他就被送到孤儿院了。
还有的是爸爸妈妈喝酒喝死了，于是被送到孤儿院了，还有很多的阿姨，他们的丈夫被酒引诱变成了恶魔，于是她们就逃了出来。
“是的，酗酒是非常不好的行为，托尼有一段时间只有靠酒才能睡得过去，但是你想想，是不是自从你和托尼住在一起后，他每天都会给你讲睡前故事，还会陪着你睡觉？”
“是，爸爸没有失眠了，虽然他有的时候很忙很忙，但是他还是熬夜，”莉瑞娅担忧的说到。
“他已经在好转了，这都是多亏了你，他有了更多的牵挂，才会保重自己的身体，”哈皮揉了揉莉瑞娅的头，“所以，莉娅以后多陪陪托尼好吗，我相信只要你陪着他，他一定就会好的，当然了，如果你能说服他去看医生那就更好啦。”
“好！”莉瑞娅握紧拳头，雄心壮志的看向哈皮，“我会带着爸爸去看医生的！”
哈皮无奈的笑笑，倒也不必这么热血。小眼睛里都要窜出火焰了！
眼睛？！！！
哈皮连忙打量着莉瑞娅，“你的眼睛怎么样？还好吗？疼吗？看得见吗？”
莉瑞娅这才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啊！哈皮叔叔真的圆滚滚的！”
哈皮顿了一下，悲愤的看向莉瑞娅，“这是肌肉！我这是壮！”不过很快他又高兴了起来，那就是眼睛没事了？
“你看看那边，看到了什么？”哈皮指向远处的花瓶。
“.....装着东西的东西？”莉瑞娅不确定的说道。
哈皮愣了一下，“那是花瓶，上面还有花呢。”
莉瑞娅这才恍然大悟，“我喜欢花，香香的，花长这样吗？怪不得我摸到有好多好多的。”
看起来莉瑞娅要学习把之前触感的东西，与视觉联系到一起。哈皮摸着下巴，回头托尼应该会安排老师的。
“要看照片吗？”哈皮问道。
“什么照片？”莉瑞娅不解的看向哈皮。
“就是，”哈皮四下张望，走到书架旁，拿下一张照片，“看，这就是照片，外面包着的是相框，上面的人是托尼和彼得。”
莉瑞娅凑近看了看，“哇，爸爸诶！”莉瑞娅好奇的打量着照片，“爸爸戴着眼镜是吗？”
“是墨镜，你看，它有点颜色。”哈皮指着说道。
“彼得原来长这样呀！”莉瑞娅突然抬起头看向哈皮，“我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好吗？”
“当然啦，”哈皮抱起莉瑞娅，带她来到了健身房，这里有一面镜墙，非常适合莉瑞娅打量自己。
“哇——”莉瑞娅伸手摸着镜子，“这是金黄色的是吗？”莉瑞娅指着自己的头发。
“是的，”哈皮在一旁点头。
“卡洛琳说，像鸡蛋黄，还像太阳，”莉瑞娅回过头继续打量自己，她凑近看自己的眼睛，“天空和我的眼睛一样吗？”
哈皮蹲下身，“我们去窗户边看看怎么样？”
莉瑞娅点点头，旁边就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莉瑞娅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东西，只是张大嘴巴惊叹着，哈皮蹲在一边伸手给她指，那是树，那是绿色，那是草地，也是绿色，还有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
莉瑞娅紧紧贴在玻璃上，贪心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这种感觉比她吃三颗糖果都要美妙。
“好了，我们休息休息再看，去看看你的午饭好了没有。”哈皮抱着莉瑞娅离开这里，要求莉瑞娅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莉瑞娅恋恋不舍的叹息，闭上了眼睛乖乖休息。
能看见的感觉真好，她要好好保护眼睛。
到了外面，营养师确实做好了莉瑞娅的午饭，稍稍收尾后，她就离开了。哈皮吃的是外卖，毕竟营养师的任务只是针对莉瑞娅的。
午饭是很健康的一餐，并且今天的份量也不多，所以莉瑞娅很快就吃完了。吃饱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然后不知不觉中，莉瑞娅就睡了过去。
正在顶着压力和一堆政客火拼的托尼，抽空又偷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宛如雷劈。
罗德捣了他好几下，都没唤醒托尼的神志。百般无奈下，罗德捣了一下一旁发呆的美队，眼神示意他叫托尼回神。
史蒂夫疲惫的回神，他真的是厌倦了这些无聊的家伙。这场会议毫无意义，或许他们应该像正义联盟那样，远离政治体系。
史蒂夫拉着托尼站了起来，他冷静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做这一切，是为了正义，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哪怕你们不认同，我们也在尝试做好我们能做的，如果我们签下协议，谁来保证名单不会外泄，国务卿，您能向我们保证，您不会用这份名单控制我们，把所有能力者作为武器吗？”史蒂夫环视四周，“我从冰块里出来，发现时代已经变了，可是看到你们，我发现有些事情还是没有改变。”
“我绝不会，也绝不会同意你们推行这个法案，复联可以接受群众的监督，而绝不会是任何政府机关。你们不应该也不可能掌管我们。”说完史蒂夫拉着托尼走了出去。
弗瑞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看向屋里的其他人，“...正如你们看到的，复仇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政府的监督，而现在的法案确实越界了......”
屋内又掀起了新一轮的争吵。
“你怎么了？”史蒂夫拉着托尼出来，好奇的问道。刚来那会儿他就在走神，还不时溜出去，怎么刚刚彻底呆住了？
托尼面色复杂的看向史蒂夫，“莉娅看见了，”
“那不是好事吗？”史蒂夫的神色放松了下来，经历了刚刚，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也许我们该给她带个礼物回去。”
托尼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可是她第一眼看到是哈皮！甚至第二眼看到的还是个无关紧要的营养师！
这个破会议！托尼双臂抱胸，气呼呼的想着。
“怎么了？”史蒂夫问道。
“没什么，”托尼没有多说，显得他多小心眼一样。
“关于那个协议...”史蒂夫欲言又止的看向托尼，他还以为托尼会同意签署呢。
托尼反倒有些奇怪的看向史蒂夫，“我还以为你会支持呢，美国队长。”
史蒂夫无奈的笑笑，“以前我是士兵，我的身份是公开透明的，我为我的国家而战，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从接触到洞察计划，还有前神盾局AKA九头蛇分局，史蒂夫就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再信任这些政客了。
“说实话，这份法案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但我起先确实有意向签署，”托尼说到。
“？那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史蒂夫问道。
“只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事情，我才发现我没有那么无私，”托尼苦笑道，“那个协议很大程度上能方便我们，不说监管那些毛头小子，更多的是我们有了向公众负责的窗口，别小瞧这个，只是以后该为一切负责，该出面道歉的会是那些家伙。”
史蒂夫了然的点头，“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担不起那么沉重的责任了，”托尼叹息，他的肩膀似乎一瞬间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你知道我在黑洞那头看见了什么？还有索科维亚那次，人类真的太渺小了。”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所有人，”史蒂夫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这些，托尼。”
托尼撇撇嘴重新振作了起来，“我不相信屋里的那些草包，国务卿旁边叫的最欢的那个，原先是从史崔克那支出来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托尼压低了声音，“咱们之前捣毁的几个实验场所，救出来的变种人，多半都是那些家伙捣的鬼。”
史蒂夫冷下脸，“我们总得做些什么，那些孩子很无辜。”
托尼无奈的看向史蒂夫，“我试过了，没用，我们拿不到切实证据。所有提交出去的资料，最后都消失了。”
史蒂夫握紧了拳头，“所以我们更不能签署法案了，一旦所有能力者像军队一样被召集，我们如何保证，我们的行为是出于正义，而不是...”
托尼点点头，“我原先想着，先签了再慢慢改的，不然你会被他们烦死，现在只能硬扛着了。”托尼无奈的说到。
“这可真难办，”史蒂夫也很惆怅，算了不想了。“我们还是去看看给莉瑞娅买什么礼物吧。”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28章
大人们不会把外面的是是非非带回家, 所以托尼和史蒂夫给莉瑞娅带了很多玩具回来，和莉瑞娅一起分享能看见世界的喜悦。
能看见的莉瑞娅沉醉在了这个多彩的世界里，但是她可没忘记好好保护眼睛, 托尼还从网上找到了华国的眼保健操, 每天下午四点，基地都会响起华国语言, 喊着1234, 2234...
这段时间，莉瑞娅在建立视觉和触觉相联系的同时, 可没有忘记之前答应了爸爸和小娜阿姨的事情，尤其是史蒂夫叔叔还送了她画板和颜料。
为了以示感谢, 莉瑞娅在托尼的帮助下, 站在沙发的舞台上, 给在基地的所有人一起高歌一曲。
磨磨蹭蹭回来的索尔再次被痛击, 特意带着鹰眼回到基地的娜塔莎，一如既往保持着动人的微笑, 眉头都没皱一下，班纳博士很心累, 他忙着在心里安抚尖叫的浩克, 还有防止浩克冲出来说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