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谁说植物系都是废物(我自山风)

见姜宁没打算再问，闻人朝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他不知道的事，他的这些行为都尽收姜宁眼底，姜宁给司渊使去一个眼神，司渊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走到闻人朝身边：“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休息。”
“啊？”闻人朝有些错愕。
两人勾搭着肩离开。
姜宁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只是还没等洗漱，她的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是一个女人。
姜宁愣了愣：“你是？”
“你好，我是本次联邦异能大赛的解说霍常君。”霍常君自报家门。
“你好，塞米尔学院姜宁。”姜宁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解说怎么会找上她。
霍常君指了指身后：“我能进去吗？”
姜宁侧开身，她们宿舍住了四个人，微生羽去赛方还没回来，另外两人在洗漱，现在宿舍里只有她一人。
关起门，霍常君才开门见山：“你手中有一个东西，是你从赛场带出的。”
姜宁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派出赛场工作人员来问她要东西的原来就是霍常君。
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快忘了芯片的事，如果不是霍常君提前来找她，想必后续还有很多麻烦。
“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你手上拿着的芯片很重要，为了避免麻烦，我想你还是交给我比较好。”霍常君道。
姜宁从纳米戒中取出芯片：“交给你可以，不过我想知道里面的黑色眼球标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B22污染监测中心的研究和赛场出现的银白色虫子有关，包括方治在内的研究员都是这些虫子杀死的，但这显然和黑色眼球挂不上钩，或许它还有别的都意义。
人都是有好奇心和求知欲的，姜宁也不例外，她盯着霍常君的眼睛，势有霍常君今天不告诉她就别想从她手中拿走芯片的意思。
“你一个学生，我劝你不要蹚这趟浑水。”霍常君眯了眯眼睛，警告道。
姜宁不说话，一副态度硬得很的模样。
霍常君继任联邦异能委员会的统括官后，就很少需要在人际关系上多费心思，那些人看在她的身份上多少都会客气几分。
眼前这人到底是个学生，而且她又来自编号星。
“你真的不交给我？”霍常君没有告诉姜宁的打算，她似在再次确定的问了一句。
姜宁依然沉默。
“好，那你就自己留着吧。”霍常君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要走。
反正姜宁自己也看不懂。
她的手握上门把手的瞬间，姜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霍老师这就要走了吗？我手上还有另一些东西不一起看看了？”
姜宁眨了眨眼睛，她笃定里面的东西应该对霍常君很重要，以至于她三番两次的来找她要。
霍常君脚步一顿，真的停留了下来。
解说需要实时切换赛场镜头，他们不可能时刻照顾到每个角落，也许姜宁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还得到了什么其他东西没展示出来也说不定。
“什么东西？”她问。
姜宁：“一份研究笔记。”
这回轮到霍常君沉默了，良久，她才从似妥协般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的保证把你得到的所有东西都交给我。”
“嗯嗯。”姜宁乖巧的点头。
霍常君抬了抬眼皮，深呼吸一口气：“东西呢？”
“稍等。”姜宁对霍常君道，“我需要把我的同伴喊回来。”
霍常君双手环胸。
姜宁从宿舍中搬出一把椅子：“霍老师请坐。”
她给微生羽发去信息，那边已经在往回赶了。
宿舍里只有霍常君和姜宁两人沉默无言。
“我看过你的异能，你的老师是周远山？”霍常君主动找起了话题。
姜宁轻点着头：“是，霍老师认识？”
霍常君：“许多年前去红星上的时候见过几面，植物会攻击的确颠覆了我的认知。”
“能被霍老师这么夸赞，是我们的福气。”姜宁虽没见过霍常君，但也在星网上了解过这个人，霍常君在异能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霍常君却在她这话里莫名听出了一股阴阳怪气的意味，可姜宁脸上神情坦然，看上去是真的觉得荣幸。
好吧，成年人的想法确实要复杂一点。
霍常君陷入自我反思。
叩叩叩。
门被敲响，微生羽终于回来了。
姜宁拉过她，两人说了什么，微生羽转身从床里侧拿出一本本子。
霍常君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们就这么随意的放在床头？
而且她刚刚在这儿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姜宁从她手中接过笔记本，和手中的芯片一起交给了霍常君：“霍老师可不要食言噢。”
霍常君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你们跟我来吧。”
她将人引入了一间解说洽谈室，霍常君左右看了看，洽谈室里没人，但她还是给周围设置了一个隔绝屏障。
“好了。”霍常君将芯片插入*进自己的星脑里，然后将观看权限打开。
姜宁和微生羽两人坐在对面，一副认真听老师上课的乖宝宝模样。
“你们应该都有了解过联邦暗处一些贩卖违禁药剂的组织。”霍常君找到一个切入点，开始徐徐道来。
姜宁点了点头，黑色眼球标志和这件事有关？
她抱着怀疑的态度继续听。
霍常君继续道：“官方曾多次派出队伍调查，从药贩子手中追根溯源，这些人口中关于药剂成分的最终来源的说法都是一个黑色眼球，我们多次探查下，终于发现这个黑色眼球其实是一个污染源。”
姜宁没想到药贩子的事居然还牵扯这么深，她想起之前司渊将任知那瓶药剂拿回去之后，就不了了之了，看来最后应该是被官方叫停了。
“既然查出来了，为什么不将它给解决了？”姜宁问。
污染源虽然不比异兽，但是联邦这么多年有的是手段，不至于连一个污染源都解决不了吧？
霍常君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不能和这两人说的了：“这事情难就难在这里，黑色眼球就像是污染源完成的一次进化，研究发现它存在极高的智商，甚至和人类有的一比，它能隐藏自己的踪迹，穿梭在任一一个污染区中间，因此很难捕捉。”
“你们在B22星拿到的这个芯片和笔记应该是研究人员曾经在那上面捕捉到的黑色眼球的踪迹。”霍常君道。
姜宁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那也就是说当黑色眼球出现的时候，一个污染区里存在双污染源？”
“是的。”霍常君点头，“不过根据研究发现，通常黑色眼球出现后，原本污染区里的污染源会失去活性。”
微生羽道：“这和赛场里出现的虫子有关吗？”
霍常君：“是有一些，那些虫子是最原始的污染种，对于研究污染源进化有一定意义。”
“但是现在虫母被我们杀了。”两人意识到了问题。

第137章 污染源内部在进行自我演化
“污染种没了还可以继续寻找，赛场出现这种情况，换做是谁都会选择杀死母虫。”霍常君道。
姜宁仔细想了想，始终觉得哪里不对：“那霍老师之前提到的麻烦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联邦研究黑色眼球污染源是暗处进行的，那还有谁会盯上它呢？
“是污染源本身。”霍常君神情忽地严肃，“联邦发展这么多年，不止我们人类在进化，污染区内部也在我自进化，黑色眼球想要不断扩张自己的领土，将全部的土地污染，而我们想将失去的土地拿回来，双方明里暗里不知道争斗了多久了。”
“等等。”微生羽诧异，“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敌人是一个污染源？污染源怎么攻击？”
“事已至此，不妨提前告知你们。”霍常君抽开椅子，坐到了两人对面，“以你们的优秀，将来必然要加入军区，为联邦效力，到那时你们一样会知道，我现在不过是提前把关于污染区的真相讲给你们听。”
霍常君：“污染区形成于几百年前的一场星爆，几个星系碰撞在一起，恒星风和超新星爆炸几乎影响了整个星际范围，那之后不少地区受电磁辐射影响，植物开始大规模死亡，生物发生变异，星民从这些区域撤离，退守到安全地区，而这些被电磁辐射影响的区域被划定为了污染区，不再靠近这些区域。”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对污染区有了一定的了解，才慢慢的开始重新进入这些被污染的区域，探索污染区内部，寻找能使其修复的办法。”
姜宁之前有关污染区的了解都很碎片化，或许星际的启蒙学里有讲到，但是她从前没上过学，这还是从霍常君口中第一次了解污染区的历史。
霍常君：“学者研究多个污染区发现，它们其内部都有一个污染源，虽然每一污染区的污染源形态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它们就是整个污染区的核心，污染源对周围环境有着很大的影响，以如今联邦的手段想要击杀固然简单，但”
霍常君的睫毛随着她眨眼的动作颤了颤：“击溃污染源并不能让污染区恢复过来，这只会让它内部重新经历漫长的演化，形成新的污染源。击杀不是我们的本性，我们的目的是治理。”
姜宁了然，联邦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无论是万物生公司制造的能有效隔绝污染的植物生长调节剂也好，还是渊下集团花大价钱从土壤到植物全方面的移植也好，目的都是为了改善污染区环境。
“直到近几十年，研究人员发现污染源内部在进行自我演化，演化分为了两种方向，一种则是像黑色眼球污染源一样，极端异化；另一种污染源则是隐约有在自我修复的苗头。”霍常君道。
说起污染源自我修复，姜宁和微生羽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N001污染区的绿色心脏。
霍常君的声音继续响起：“黑色眼球是所有极端异化的污染区中演化程度最高的，也是最早的，它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星际的每一个角落。黑色眼球没有人类躯体，不能走出污染区域，但是它却能通过污染孢子寄生的形式，操控人类身体和意识去完成它的目的。”
两人光听着就感觉到一阵可怕。
姜宁小臂上更是冒出了一手的鸡皮疙瘩，如果说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监视着所有人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那霍常君后面提到的通过‘污染孢子寄生以达到控制人意识’这句话，则是将这种悚然感推向了高潮。
这么多人每天在污染区来回穿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污染孢子给寄生了，黑色眼球能操控这些人。
想象一下，当你行走在大街上时，匆忙路过的陌生人中就存在被眼球寄生了的人，这些人全是潜在的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的身体就被污染源控制，锋利的刀口下一秒就朝你刺了过来。
当时在N001污染区时，奎伦突然冲出，甚至不惜通过自爆的模式也要炸毁那颗绿色心脏，现在细想，是不是奎伦的身体和意识当时就已经被黑色眼球给操控了？
霍常君看着两人的反应忽地一笑：“这还只是污染区的冰山一角，等你们日后进入军区后，会接触到更多。”
“它难道就没有一点束缚吗？这些污染孢子寄生在人身上，仪器设备查不出来？”姜宁问。
“能查出的，你们每次从污染区回来需要做一次身体检查，其中有一项就包括了污染孢子筛查。”霍常君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污染孢子不光只有污染区中才有，例如那些违禁药剂等等，里面也包含了一定的污染孢子。”
霍常君：“吸食异能催化剂固然对身体有害，但也只涉及到使用者自身，它的传播范围，和污染寄生性都是我们需要严厉打击的。”
霍常君一课上到了太阳落山，两人最后在浑浑噩噩中回到了宿舍，简单洗漱了一下，连饭都没有吃便爬上了床。
直到睡觉了，姜宁脑海中都一直在想有关黑色眼球的事。
之前琐碎的事情忽然之间全部串联，关于奎伦为什么不惜以自爆为代价，也要激怒绿色心脏，她之前以为奎伦是受到任知的挑唆，后来任知也死了。
现在看来估计是黑色眼球意识到绿色心脏的出现会危及它，想要借她们之手除掉绿色心脏。
污染区自我修复，其中最不乐见其成的便是黑色眼球。
两者处于对立关系。
许是一连以来在比赛场的疲惫，姜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是颁奖典礼的日子。
一早风燕姿和程岚霜等领队老师便带领着队伍众人集合，一路前往了颁奖台。
姜宁视线略过上首站着的三位解说员，他们站在一名身着军官服的女人旁，四人身后则跟着一队单兵。
异能大赛向来是历年联邦重要赛事，颁奖典礼上联邦最高指挥官也会莅临现场，给新一代异能者一些鼓舞。
台上有一名主持人，姜宁视线扫过他，又是一名熟面孔：金九。
金九是土生土长的首都星人，除了在网上人气很高外，本身也是有一定军职在身上的。
现场闪烁着聚光灯，各媒体早就蹲点在周围，不少线下观众被拦在了场外，只能隔着警戒线看向里面。
金九在台上说了一些场面话暖场，直到现场气氛被带到一定的高度，他终于道：“相信所有观众都和阿金一样，好奇今年究竟是哪所学院斩获咱们的学院金奖，让我们看向大屏幕。”
随着他的手抬起，半空中展开一个虚拟屏幕。
“恭喜我们的塞米尔学院，队伍最终总积分1134分，荣获星际第120届联邦异能团队赛学院金奖！”金九的声音不断的拔高，“这也是塞米尔学院自80年以来，再次夺回属于她们的荣誉。”
“恭喜！”金九的话音落地，塞米尔队伍上台，登上了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礼仪小队给她们颁出奖励，无数的聚光灯汇聚。
“我们做到了！”微生羽和姜宁共同举着奖杯，媒体按下快门，台上塞米尔学院队伍热泪盈眶的画面被定格了下来。
“接下来，让我们看一下剩下几所学院的排名如何。”金九的声音响起，媒体和观众这才从塞米尔学院第一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去看底下的一流学院神色。
他们总体看起来都不爽，但因为昨天已经看过了赛场回放，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个底。
“恭喜国王学院，队伍最终总积分1077分，位列团队赛第二名！”金九话音落。
白飞羽绷着一张脸，领着队伍走上了第二名的位置。
一直以来，白飞羽视作的对手只有阿斯顿丁学院一个，但她有信心今年她们国王学院一定能压过她们以及另外两所学院，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只是谁也没料到还有一所三流学院横空杀出，压在了所有人头顶。
很好，她现在的对手又多了一人。
白飞羽的目光紧盯着姜宁的背影。
台上金九还在继续通报：“第三名是特兰蒂学院，队伍最终总积分1030分。”
特兰蒂学院的排名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变动，她们队伍的神色也是几所学院中最淡定的。
颁奖典礼只会通报前三名的成绩，剩下的学院排名在大屏幕上滚动。
【第四名阿斯顿丁学院，队伍总积分988分；第五名新西林学院，队伍总积分983分；第六名塞亚本学院，队伍总积分548分；第七名贝蒂学院，队伍总积分530分。】
排名一出，贝蒂学院包括领队老师在内整支队伍眼眸中先是惊讶，随后而来便是大喜和兴奋，她们是第七名！第七名意味着有资格参与个人赛！
这是贝蒂学院建校以来，获得过的最高成绩。
她们原本以为联邦赛只是来走个过场，给其他学院撑撑场面，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躺着捡了个第七！
台上的一行人看着屏幕鼓掌。
这是历届联邦赛以来，三流学院晋级最多的一届。
七支队伍最终剩余人数共448人可参与接下来的个人赛。
至于其他队伍，连上屏幕显示积分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暗自神伤，尤其是二流学院。
这次的比赛对他们的打击很大，几支队伍在颁奖典礼第二天就返回了学院。
当天颁奖结束，所有人都被带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有许多人体内的污染值都已经超标，需要送去净化治疗。
闻人朝和姜宁的数据也超出了一点，两人同行前往治疗室。
路上，姜宁问闻人朝：“对了，还没问你那天是怎么解决虫母的呢？”
无论是微生羽还是塞米尔队伍其他人有关那天闻人朝是如何解决虫母的描述都很模糊，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