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有力的说:“陛下,吉人自有天佑。”
在王振的后花园里,已经准备好绳索皮鞭和小刀,还有磨刀石。
小道从不打诳语,吉人自有天佑,但你是个衰人。
朱祁镇挣扎着想要抬头看一眼:“你怎么才来?朱祁钰都登基了。”
萧砺正要说话,看到皇帝的频道里闪烁着提示光点,点开一看。
[朱元璋:@萧砺以洪武皇帝的名义杀他。朕重赏你。]他从看到朱祁镇一脸镇定平和的坐在敌军军营里,看着瓦剌人攻击大明城池,就气的脑袋都快炸了。上前殴打时,朱标还很贴心的递上了狼牙棒,但刚骂他恬不知耻、苟且偷生,就听见如此无耻的质问。
你没腿吗?你自己不会逃跑吗?不,就算你不会,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坐在宫殿里都能听到外面普通百姓爆发的巨大嘲笑声。
第83章 强壮的小马已经突破了重力和物质的极限,轻盈如壁画上飞跃在山涧的……
强壮的小马已经突破了重力和物质的极限,轻盈如壁画上飞跃在山涧的神鹿,四蹄翻飞,尽情展示漂亮的肌肉和飘逸的鬃毛。
马背上矫健的女骑士身着黑色的公服,袖口被黑色的护腕包裹收束,腰间的丝绦轻盈的漂在空中,被风牵扯着。她的头发被幞头干净仔细的包裹着,帽子后面的绳结处,不仅有一枚青玉巾环,还别着一只代表后土宫的纯白八角花。
来抓人之前打扮过。
镜头也不辜负她的用心,杨光远操控镜头角度,慢慢的向后拉开距离,控制处一个大景别的场面。
女鬼和她的鬼马在战场上飞驰,攻城的阵型不是紧密结阵,而是散开跑上前,这让她能操控马匹躲开那些散发着凶光杀人无数的兵器,同时轻灵的越过摔倒的士兵,哪怕下一秒这些士兵就被他的战友活活踩死。
战场上的硝烟、踏起的烟尘成了天然的氛围感。而近在咫尺的喊杀声在经过微调数据之后,让观众觉得更加身临其境。
背景音乐是《落日照大旗》,一首笛子和二胡的纯音乐。
林云志坐在带有滚轮的办公椅上,伸着脖子看大屏幕上的镜头,同时看着杨光远细腻的操作,就两个字:顺眼!
镜头给人的感觉非常寥廓,豁达,还很舒坦。
屏幕上的萧萧似鬼似人,游刃有余的处理一切并且谨慎思考,却依然保留有血肉之躯的质感——很多鬼魂逐渐失去质感。
远景一分钟,照清楚了萧砺现在如何载着一个衰人、在乱军之中策马狂奔,靠着特殊状态如入无人之境,似乎是万夫不当之勇。
也照清楚现在的战争,镜头出现在城头上指挥迎战的将领,镜头先是划过城头上大大小小的火炮、虎蹲炮,这些热武器新旧掺杂,旧的已经氧化成棕红色,而新的铜炮则像是金子一样闪耀,在城头上吸引眼球。
三大营的武器装备和编队一同葬送在土木堡,现在这些紧急组织起来加以训练的迎敌的人来路五花八门,城外的农夫、四处奔走的车夫、码头和商会门口数量庞大的力工、留在京城内没有跟着皇帝出门的锦衣卫、三大营留守的少部分士兵,北京城里懂射箭和武艺的普通百姓。
镜头清晰的照过他们茫然的脸,也照出来了深层次的愤恨,身后保卫的是大明朝的首都,但对面的敌人中却包含着大明朝的皇帝。
瓦剌人抬着云梯冲向城楼,一些比较精巧的攻城车,被抓捕来的平民被驱赶着在战场上搬运物资。满脸兴奋的瓦剌人嗷嗷乱喊着往前冲,跌倒在地上,然后——被烟尘吞没。
林云志咬着一支烟,屏息凝神的看着,等这个五分钟大调度的精彩镜头结束,镜头回到萧砺身上,这才兴奋的吐了个烟圈:“太漂亮了!真实,记录感,甚至有种史诗感,攻守双方的策略拍的很清楚。”
杨光远同步监控几个屏幕,切换着不同角度,观察整个战场上值得一看的东西,那些大特写的小兵其实是他快速筛选出来,能表现出节目需要表现的情绪的人。摸出带着皂角味的手帕,擦了擦汗水:“您要求我拍清楚战争场面,还有双方的士卒,希望您满意。接下来的刑罚场面,林祭酒,您是行家,您来掌镜?”他还是有点人类的心理压力,不愿意看酷刑和飙血。
“我太满意了。”林云志在身上摸出来一盒香喷喷的‘真相是真’塞给他:“辛苦了,歇会歇会。”
朱祁镇像一袋土豆似的搭在马背上,手臂和腿垂在两侧,却不觉得颠簸。他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
从瓦剌人的中军位置离开,看到许多穿着铠甲、挂着金银珠宝的瓦剌士兵还在整装待发,他们就像看不见这个来劫人的女人一样,操着一口他听不懂的口音在大声议论。
成千上万的军队在口号和呼和的命令下奔跑,进攻,冲向北京城高墙——高墙之后是数不尽的财富。但有很多人倒在奔向财富的路上。
兵到一万,无边无沿。穿过骑兵和步卒之间,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宗爷不到头。
朱祁镇耳畔风声呼啸,努力仰着头看现在跑了多远,又扭头看还有多远能回到北京城,脖子酸的快要断掉,脑袋快要摇散黄,冷峻的命令:“扶朕坐起来。”
萧砺一路上都在谨慎的思考,感觉从朱元璋手里拿到的每一分钱,他将来都要自己用血肉偿还。
问题是,就算我不拿钱他肯定也想弄死我,拿不拿都一样,他究竟愿意给多少?
而且不确定观众和怨气的态度,更不确定后土宫的态度。万秘书偶尔阴阳别人时会说一句话: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这话很有道理。忠诚未必能换来后土宫更多的资源倾斜,但含糊其辞绝对会招致不妙的后果,也不知道万山现在调查出什么结果了。是我能接受的那种投名状呢,还是我不能接受的那种?
她正在这里纠结,就听见朱祁镇竟敢命令自己,他屁股撅在马背上,脑袋却在马镫旁边。随手就照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闭嘴。”
朱祁镇大惊失色:“你竟敢!”
他的惊怒很快就变成惊恐:“快停下!快停下!休要自寻死路!”
萧砺策马扬鞭,神色坚毅,带着他绕开交战最激烈的城门处——因为刚刚被炮火溅了一点,感觉痛入骨髓,没想到能驱鬼这件事是真的,呜呜。
带着一往无前宁死不回头的气势,冲向……墙壁!那高大、宽阔、厚实,能跑马、正在运送大量物资的城墙。
城墙上方在布控,烧着金汁,准备猛火油车。
城墙内侧的百姓们沿着台阶搬运物资。
而她们则是直接穿过城墙,越过那些战战兢兢的百姓,直接回到王振的豪宅里。
朱祁镇换了一个问题,但还是很镇定:“你是人是鬼?为何不带朕回皇宫?”
萧砺坦诚的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是鬼。奉命而来。”
一边说着,一边就上手解他的衣裳。
“在这里?”朱祁镇直接跳过了你要干什么的问题,他当然懂这要干什么,甚至还有多余的兴致打量她的容貌,年近三十岁,但风韵正盛,还有一双多情的眼睛,正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
什么岁数大不大的,皇帝只看脸。
萧砺决定玩一点欲擒故纵,点开群众的弹幕区,看鬼鬼们有何感想。轻声问:“陛下能不能自己脱衣裳,你的衣裳太复杂了。”
[哈哈哈哈哈]
[让他自己绑自己!]
[束手就擒!]
[自缚请罪!]
[666我的姐]
朱祁镇立刻邪魅一笑:“朕看你不是鬼,你是来救朕的仙女。你是九天玄女?”
萧砺脸上一红,确实被油腻到了,又忍不住想笑,摸了摸鼻尖,又捋了一下头发:“陛下果然聪明。”大学生的年纪,有着除了泡妞啥也不会的油腻。上次看到这么油腻的人还是应届生刚进来实习就来勾搭自己,还不是分手了来攀高枝是想和姐姐搞地下情。哎,当初万山气的立刻把人清除出去,并把这件事写入那小子的档案中,我还以为是他作风正派,讨厌这些道德败坏的人,原来另有原因。
想这些事,不耽误她动手,一脚铲断了他的小腿骨。
朱祁镇刚镇定的脑补到‘仙女爱上我了,来帮我夺回皇位,她只想和朕睡觉,真是个好仙女啊’。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眼前发黑,浑身冰冷的在昏迷边缘滚了一圈。
再清醒的睁开眼睛时,那个邪恶老女人还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么快??]
[多玩一会嘛!!]
[这又不犯忌讳]
[你急啥啊!]
[等他脱光了把自己绑好]
[没过瘾!多蠢啊!]
萧砺笑呵呵的点头:“电影的话这样不错,但辟雍毕竟有自己的底线,直播也不能有那种片段不是嘛。全年龄向的直播,就要有底线……诸位我说这话真有点亏心。血腥暴力太多了。”
这货倒是不猥琐,只是油腻且理直气壮,突然就没忍住。
在朱祁镇杀猪似的惨叫声中,一个竹筒制作的口塞进行消音。
把他的衣服裤子都用刀解开了,绳结解不开就把绳子割断。
早已准备好的棉绳派上用场,先是一个紧紧勒在白肉上的龟甲缚,然后双手并拢反绑在背后,从手腕到手肘用绳子一圈圈的缠绕。他的柔韧性显然没那么强,但萧砺的力量可以帮他开肩。
因为不是午夜节目,他身上还保留着短裤。
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只能跪在地上,断掉的那条腿也是一样,麻绳勒得很紧,麻料都要刺进皮肤中。
然后是另一根绳子,在绕过树干之后,一段套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绑在手上,确保他跪在地上时往前匍匐就会窒息,但不会真的窒息而死。
这些天不快进的间歇里,试图用凿子在铁板上做一个擦丝器。
非常失败,只得到一个充满钢铁尖刺的板子,自己都不好抓握,但很适合给他垫膝盖。
萧砺点了根烟休息一下:“嗯,不错。”
第84章 [难~忘~今~宵~难~忘~][好耶,包饺砸!]
在安静奢华的后花园里,旁边无人伺候的奇花异草已在秋季凋谢,但菊花既耐寒又耐寒,依然开的有巴掌大,迎风招展,过大的花头因为撑不住自己,趴在地上。
朱祁镇安静的沉浸在痛苦中,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刚刚我还好好的坐在瓦剌的军队中,任凭天塌地陷,也无损于天生尊贵的身份。
跟得上时代的色批们仔细端详画面,这皇帝双手反绑,跪在地上,被捆的像是大闸蟹,像是艺术一样。痛苦,又被制约,绝无逃脱的可能性,甚至还有些下流和色气,在冥府领域内还得有门路、有暗号密码才能看到这样的场面,现在竟然能在大屏幕上看到。
纷纷激动询问:“萧砺去日本进修过?”
“姐姐~我!”
“好专业,这要是绑个美女……”
“这要是绑一个肌肉男~”
“萧姐的爱好跟我一样诶!”
“《花与猪》!改编自著名电影《花与蛇》。”
“欧卡桑!欧卡桑再绑我一次!啊啊啊别打了!”
地府中不容这种亵渎的言语,萧砺的粉丝更不愿意别人往涩情方面联想,她可以干,你不许想,更不许说,立刻饱以老拳。就算萧姐某天穿着高开叉短裙招摇过市,谁敢说她擦边,立刻打死,那绝对是战斗制服的另一种形式。
萧砺拿匕首过去割了一些菊花,红的白的黄的粉的,又薅了两把长长的狗尾巴草和蓬蒿,插在镶嵌红宝石和珍珠的金瓶中:“我真有艺术天赋。”
又用唐代银香炉自己点了一炷香,在金盆里注满清水,装模作样的洗了个手。这辈子看过的变态杀人狂电影都想起来了,太假了,但是文杞园很爱看,又菜又爱看。情侣在一起看电影的目的不就是紧紧抱在一起然后啵唧啵唧一顿狂亲吗,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一下。
弹幕里依然狂舞乱喊,十分快乐,都在欣赏这被捆好跪着的人,按不了快进也不介意前戏太慢。
洗完手之后轻蔑的往他脸上甩了甩手,一点带有血色和菊花汁液的水珠甩在朱祁镇脸上:“听着,我需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呜呜呜呜!”
“不要吱哇乱叫。”萧砺冷峻而严厉的命令他:“想好了,再回答我。”
也不能就让我揣摩别人的想法,也该让这种不爱动脑子的上等人来绞尽脑汁的讨一条生路,去揣摩别人的想法,一个执掌你生命的人。
感觉自己有点兴奋过度,谨慎的使用呼吸法来控制情绪,保持冷静,不能在数以亿计的鬼魂面前失态。她在精神上并不以虐待他人为乐,但摧毁一个皇帝的尊严这种事,想一下都兴奋的骨头发麻。
朱祁镇被迫跪在地上,这有损于尊严,但膝盖下满是尖刺的金属片让她心无旁骛。在能恢复语言能力之后:“你真是鬼!!是不是太祖洪武皇帝派你来??”
[朱元璋:啊对对对,当年要是真能派鬼去人间,早把你大卸八块]
萧砺把两个弹幕区都打开,调整了一下角度,板着脸,开始在他身上试图削皮。
朱祁镇:“啊啊啊啊啊!”
萧砺的耳力非常敏锐,相对的也就更容易觉得刺耳,尤其是陌生人的尖叫。很可惜观众们很喜欢:“陛下真是肤若凝脂。”
削皮很难,可以说是非常难,首先人皮并不柔韧,不能像去掉猪皮和鱼皮那样,用抹布按住一头就直接平推过去,其次人还活着。在脂肪较少的肩膀上努力半天,就削下来一条,只不过人体表层的神经纤维更多,远比一刀捅进去更痛。
“朕要诛你九族!!弑君逆贼,朕要把你千刀万剐!”
“你,你,啊啊啊你住手。”
萧砺决定取消掉原本的剥皮计划,在他的尖叫惨呼中,又仔细割下两片,平静的低声诉说:“施老师曾经教导过,人肉类似于牛肉。”
[施老师是谁?]
[外行吧,他不懂,明明更像羊肉]
[对嘛,两脚羊,这皇帝细皮嫩肉的]
[现代人有时候没见识]
[等会她说的是施耐庵吧?]
[也不知道福王好吃不]
[施老师是行家]
“啊啊啊你不能吃我的肉!”这辗转诸人之手,始终保持镇定的皇帝彻底破防了,声嘶力竭的挣扎:“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砺偶尔也会被迫应付一些大场面,有一个专用的故弄玄虚的表情——没有麻木无视并且在注视着你、听你说话,但我不会说话,听你说,直到你说对为止。
现在她只是停下手。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流血的肩膀:“朕给你一万两黄金。”
“封妻荫子,不是,恩荫你的父母兄弟。”
“是朱祁钰请动你这样的奇人异士吗?放我一条生路,朕一定报答你。他给你什么,朕加倍给你!”
“难道你想做皇后?行,都行。”
他想不出宫里有什么奇珍异宝,所有珍宝对他来说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忍痛低声下气的哀求:“你想要什么,朕富有四海。”
萧砺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爱过]
[没爱过]
[别调戏他!他不配]
朱祁镇崩溃:“什么问题的答案?什么问题????”
萧砺背过身去,灵活手指转动短刀,又向上一抛,用谈情说爱时才炫耀的技术撩观众,刀子在空中转了无数圈,最后又落在她手里:“是谁派我来的?你见过,你知道,说出TA的名字,以及为什么。这可是开卷考试。”
林云志识趣的拉了一个近景,那旋转的刀子和沾着血的刀锋照的清清楚楚,冷冽的刀光倒映在她美丽的眼眸中。如此冰冷,如此美丽,就连这公事公办温和耐心的语气,也有着令人胆寒和令人爽翻的二线性。
镜头再一次切换,朱祁镇跪在地上,现在掌握他生杀大权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他的宠臣荒废的宅院中。
嘉宾,也就是张居正突然微微的叹了口气,如果是万历皇帝,他只会报出一个名字。
朱祁镇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谨慎的提出第一个名字:“朱祁钰?”
萧砺转过身,打量这个脸色发白,身上雪白的胖子:“猜错了。陛下,我别无所求,亦无恩怨。只是规矩如此。”
哪来的规矩呢?为了增加趣味性,为了让观众们爽到,也为了让我少说话但还要你丢丑,五分钟之前刚想出来的规矩。
[好好,好爽]
[猜去吧猜到死你也不会知道的!]
[当年在土木堡,俺们也这样,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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