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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也很好哄(花开开开)


好……好平易近人,居然同她道谢。
阿杏的心口砰砰地跳。但每日这位美丽的秀女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总会黯然伤心地离去,背影落寞又可怜兮兮。看来传闻虽当不得真,但有一点总没错,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在意陛下。
阿杏看着萧知云离去的背影,她的脚步不是很稳,虚虚浮浮的,肩膀还在微微耸动,又抬手揉了揉眼睛……
佛祖啊……请您保佑这位可怜的秀女,让她快些如愿吧。
萧知云(揉揉眼):怎的这么倒霉,迎面都有小飞虫飞进她的眼睛里,眼睛都给揉红了。
萧知云在这储秀宫里呆的快要发霉了。
伶舟行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啊啊啊,知不知道他新一批的小老婆候选已经进宫半个月了?
萧知云已经亲眼见着各位美人从一开始的整日穿戴花枝招展,到如今和她一样随意主打穿了就行。
本以为提前进宫是能多享几年福,天可怜见呢,如今连伶舟行影子都没见着。
还贵妃呢,萧知云冷笑道,梦里的贵妃……
但毕竟由奢入俭难。就好比从前在宫中穿的是最软的绫罗,这些日子换回普通的料子,总觉得身上磨得慌。
万般不幸各种委屈,萧知云统统记在狗皇帝头上,狠狠地磨磨牙,打算以后再慢慢找他算账。
萧知云委屈地扑倒在床榻上,把脸沉沉地埋在被褥里,但被子一点也不松软都陷不下去。她气的在榻上来来回回翻了几个身,哪知这储秀宫的榻又硬又小,翻两回便撞到了墙上。
萧知云捂着受伤的腰,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生生憋出两滴泪来。心里酸涩极了,多日的委屈一并涌上来,萧知云啪嗒掉着眼泪骂道:“伶舟行你个王八蛋啊啊啊!”
陛下这是又犯心疾了。
福禄看着眼尾逐渐泛红的伶舟行,额上的青筋突起,分外骇人。
寝宫内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都垂着头生怕陛下发疯殃及自身。
新来侍奉的小太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浑身发抖,“啪”一声将端着的茶具给摔在了地上。
其余内侍们立刻屏息凝神,绷紧了身子,连余光都不敢看向那人。
福禄马上呵斥道:“哪来的奴才!来人,将他拖下去!”
伶舟行按着眉心,看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福禄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今日心情不错。若是陛下开口,那小太监便不只是被带下去那么简单了。
他侍候陛下十余年,自然不希望伶舟行太过沾染血腥之气,他能帮的,自然尽量帮些。伶舟行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良久,伶舟行才从烦躁中渐缓过来。
福禄端上一杯茶水,开口缓和道:“奴才近日听说了一件趣事。”
刚刚才犯了病,伶舟行的声音尚有些哑:“讲。”
“说是这批秀女中,有一位很是爱慕陛下,日思夜想,竟得了疯病。”
伶舟行沉默了片刻,人在无语的时候会沉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你倒是提醒朕了,将秀女的画像拿来,给朕瞧瞧。”
福禄心想您终于想起来有这回事了,再放下去就要积灰了。
内侍毕恭毕敬地将画像奉上。每位适龄的秀女入宫前,都会由宫里的画师作一副画像,供内务府挑选。
伶舟行兴致缺缺地翻看着这些千篇一律的画像,画上的女子无一不是窈窕细腰,眉目或是温婉或是妩媚含情。
随意翻过了一叠又一叠,本以为这回进宫的又是些不争气的。福禄却惊奇地发现,陛下的目光突然在一张画像上停留了许久。
福禄:……!陛下这是!
伶舟行:“……”
伶舟行的脸色极差,头一回觉得自己能从画像上看出些傻气来。人在无语到一定程度时可能还有些想发笑。
怎回事这般表情?福禄好奇地凑近些去看,刚沸腾的心像是被马上泼了一盆凉水,瞬间冷静了下来。
画像上的女子,脸长得嫩牛五方的暂且不说,这身材……恐怕比其他秀女圆润了两个都不止。眼睛小到只剩下两个点,对在一处。歪着个脑袋,好像还在傻笑,看上去智力也很是感人。
嘴边画着些密密麻麻的,福禄的目光落在她手上还拿着的一根糖葫芦上,呃……或许可能沾上的是芝麻,也可能单纯是麻子。
福禄的表情僵在脸上,内心瞬间好像有万马奔腾。他看向右边的小字,脑海里迅速寻找着有关这位秀女的印象:“呃……启禀陛下,这位是清河县令之女。”
其余是一点没了解了,不过是个小官之女。只是因为清河县的县令当的不错,受到过太傅大人的嘉奖,他才有些印象。
“萧知云?”右手的指腹摩挲着这行小字,伶舟行慢慢地念出她的名字来。
心底忽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来。
伶舟行不免蹙了蹙眉,手上的动作凝滞在空中。
萧知云,他微眯了眯眼,在心里又默念一遍。这宫中的美人无数,但他都记不清她们的脸,更莫提是姓名了。
不过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名字罢了,竟让他奇怪地生出几分熟悉感。
这女子如此姿色都能入选,定是城府颇深,那是不是在纸上同样也使了手段。据说西域有一种粉末能使人致幻,从而生出异样的感觉来。
伶舟行把玩起腕上的血色佛珠,开始思考着到底是前朝哪些老不死的东西,又在算计他。
看来上回杀的人还不够,还不能让他们收手往后宫里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伶舟行一言不发地沉默着,福禄以为他是动了怒,拭了拭额上的细汗忙道:“定是内务府弄混了,奴才这就撤下去。”
他咽了咽口水,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怎可能,要呈给陛下看的东西都是经过反复查验过的,不可能会有问题。
这位奇怪的县令之女,就是顺顺利利地进了宫。
“等等,”伶舟行按住这张与众不同的画像,终于起了些兴致,轻笑道,“既然人都已经进宫了,是何模样,一见便知。”
“今晚,朕就要见她。”
他倒是要看看如此心机颇深之人,若是如了她的愿面见圣恩,又会使上什么手段。
福禄目瞪口呆地听完,险些收不回下巴。夭寿啦,看来这位奇葩秀女目的已经达到了,陛下现在看起来对她很有兴趣啊!!
远在储秀宫的萧知云突然打了个喷嚏。
屈指搓了搓鼻子,萧知云无语地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烈日。搞什么啊,这大热天的,她不会还能得上风寒了吧。

正值酷暑,最近天气是越来越燥热了,萧知云怀疑自己有些上火。
理由是早上起来明显觉得喉咙不大舒服,洗漱的时候发现舌苔也比平日厚重些。
照着镜子,萧知云戳了戳自己略显干巴的唇,又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润唇膏。这是她还在清河时,特意去了一趟胭脂铺让老板调配的。没有加朱砂和红花汁,只带了一点栀子香,仍旧做成膏冻状装在盒子里。
每日睡前涂上一点,翌日晨起嘴唇又润又饱满。
自从她被嬷嬷们明里暗里都针对后,其他秀女避之不及,不愿意与她来往,住在隔壁的秀女也搬走了。萧知云乐得清闲,遂霸占整个院子,除了身边没有人侍候外,像是提前享受起了一宫之主的日子。
她翻了翻行李,找出从家里带来的琉璃茶壶,咸鱼必备生活滋润生活好物,刚好用来泡点茶降降火。
关于这清火茶,萧知云有自己的独门秘方。乃取金银花、决明子、蒲公英根及菊花6朵,洗净后沸水煮上五分钟,不仅清热解暑,还能降火。若是觉得苦,可以再配上一勺蜂蜜养颜。
不过她出门只带了一包皖南毫菊。
萧知云看着刚刚洗净的琉璃盏陷入了沉思。剩下缺的东西该怎么办,去找王嬷嬷她们定是不肯帮忙的,但毕竟东西都翻出来到这一步了,要不还是再自力更生一下?
算了,谁叫天气太热了,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萧知云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又踩上了翻墙的篱笆。
这次不能再旁生枝节了,有了前车之鉴,萧知云决定一拿到泡茶的药材,就速速回来。
这宫里的路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萧知云轻车熟路地到了太医院。今日人来人往众多,大家都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萧知云十分自然地跨进了门槛,并无人在意到她。
她特意找了位在角落里低头分拣药材的小太医:“金银花、决明子各两钱,再要一钱的胎菊和蒲公英根。”
虽然萧知云从家里带了毫菊,但自然是宫中御用的药材更好,来都来了。胎菊光是一钱都可贵可贵了,心疼爹爹微薄的俸禄,她现在可没办法那么奢侈。
“七十二、七十三……”乔淮安神情严肃地抬头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麻烦且等一等。”
再低下头时,又忘记自己数到哪里了,顿时露出懊恼的表情来。
“到七十四了。”萧知云敲敲桌面提醒他道。
乔淮安顿时松了眉头,抬眉惊喜地看她。好在她提醒自己了,不然这都已经是他数的第三遍。顺利分拣完手上的这堆药材,乔淮安便转身拿了小称去取她要的东西。
“金银花、决明子各两钱……胎菊和蒲公英根各一钱……”
乔淮安一丝不苟地称量着一边问她道:“你是哪宫的宫女?”
萧知云错愕地看了看自己今日的打扮……哪像宫女了!好吧,虽然确实看上去有些旧旧的,翻墙的时候还不小心蹭上了灰,脏兮兮了一大块……但也不至于像个宫女吧,太过分了。
况且,她这么小巧玲珑的瓜子脸看上去也很像宫女吗?
萧知云在心底呵呵两声:“养心殿的呢。”
乔淮安挠了挠头,看她的表情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这才傻愣愣地松了口气,打包着药材照例问道:“来取药都要登记在册,这些都是清热降火的药材,是做何用?”
这倒是一下把她问住了。萧知云不知还会问这些,便随口答道:“呃……近日天气炎热,陛下肝火旺盛,福禄公公便命我来取些泡茶,好让陛下祛祛火,清心明目。”
萧知云瘪瘪嘴,反正伶舟行整日心情都不好,脾气又差爱发疯,不是肝火旺是什么,她可没瞎说。
听上去十分可信,况且与陛下有关的事自然无人敢作假。乔淮安点了点头,捆药包的细绳不够用了,他又转身去了后头,“且在这等等,我去取来。”
再回来时,竟是笑得极为和善,勾着嘴角亮着星星眼问她:“你是养心殿的侍女对吧?”
萧知云被他笑得发怵,感觉他在自己身上打着不大好的算盘:“嗯……?怎么了?”
乔淮安从善如流地答道:“今日太医院人手不够,陛下又刚刚宣了太医令过去。你正好一道回养心殿,帮太医令提个药箱如何。”
说完,便眨眨眼恳求地看着她,将打包好的药包递过来。
萧知云伸手去接,分明笑得人畜无害的,手上的力道却一分没减,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意思。
萧知云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好……”
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样,乔淮安马上将药箱塞给她,后退两步,双手合十认真地拜了拜她。
服了啊……像他这么年轻在太医院任职的太医,肯定是出自世家子弟,身份贵重,难道就忘记了她的宫女设定了吗!
萧知云(扶额):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抱着药箱唯唯诺诺地跟在太医令后头了。
不对啊!
萧知云猛地一回头,发现乔淮安正趴在窗户边上,提着小称笑着冲她挥手再见。
你小子……所以原本应该是你的活儿是吧!
不对啊!
她不是决定好不能再旁生枝节,拿了药材就回储秀宫的吗,怎么又要去养心殿了?!
储秀宫里的王嬷嬷,在又听完福禄复述一遍后,还是没大明白,总觉得应该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使。
福禄微笑着第三次重复道:“萧知云。”
就好像晴空万里忽然轰隆一道惊雷,而自己刚好是那个倒霉透了的人路过被劈,正中天灵盖。王嬷嬷感觉自己突然有些站不大稳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福公公……您确定陛下要见的……是萧知云?”
就是那个没规没矩的萧知云?整日被她们刁难的小小县令之女?
本以为她是会最没出息的一个,但这批秀女里……陛下居然就要先见见她?!
福禄点头肯定道:“陛下口谕,自然不会有误。”
福禄是御前多年的红人,侍奉陛下的人换了不知多少批,只有福禄一直都在陛下身边,自然不会有误。
王嬷嬷尴尬地说出肺腑之言:“那她还真是……真是傻人有傻福。”
哼,陛下口谕又能怎样,不过是一时兴起。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见多了昨日受宠,翌日就被埋在御花园当花肥的例子了。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到了陛下面前,那副笨得透顶的模样,看她还有没有活命的福气。
福禄看着她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也有些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亲自来这一趟了,莫非那萧知云当真丑得不堪入目?
暂且压下心里的好奇,福禄接着道:“王嬷嬷,带路吧。”
他到要亲眼见见那女子到底是何模样,是否真的丑陋不堪。若是如此,让陛下收回成命还来得及,千万不能污了陛下的眼才是。
王嬷嬷犹犹豫豫地将福禄带向萧知云暂住的小院,只是这心却是跳上跳下个不停,不知到底在心慌些什么。虽说平日学规矩的时候……对她是严格了些,但远没有到苛待的地步。
就算是受罚顶碗,好几次也是她自愿去的,又没逼她。
这萧知云出身小门小户的,也不知道懂不懂规矩,不会在陛下和福公公面前乱说话吧……
不在外头,院子倒是安安静静的,看来这小丫头片子今日挺安分的。
只不过将门推开,里面也毫无一人。
王嬷嬷:……!!
她又去哪了!
王嬷嬷臃肿的身躯挡在门前迟迟不肯让开,拦住了福禄的所有视线。她的脑袋飞速运转,正准备回头与一脸奇怪的福禄好好解释,忽而又有宫女急匆匆跑来喊道:
“嬷嬷不好了!刚修好的篱笆,不知又被谁给踩坏了!”
王嬷嬷两眼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
难道萧知云她……?又又又翻墙跑了?!
养心殿外,跟着太医令侯在门外的萧知云又默默往旁边躲了躲。
刚才差点就习惯性地直接推门进去了,还好太医令转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萧知云讪讪地收回了手,有些欲哭无泪。
上辈子做刁蛮宠妃做久了,出入哪里都是随心所欲,不用通传不用等候的。上回来毕竟是被嬷嬷们摁着的,都动弹不得了,自然不会没有机会。
万幸万幸,倘若她真的直接推门进去了,应该会被侍卫直接拿下,然后咔地一下掉脑袋吧。
想了想自己血溅当场死不瞑目的画面,萧知云用力摇了摇头,希望能把恐怖的画面甩出去,不然晚上噩梦又要加上浓墨重彩一笔了。
据说人在心虚的时候偷感是很重的。
萧知云在心底默念八百回,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而后同样侯在殿外的小太监,准确地将目光落了在她的身上,并且觉得还有些面熟。小太监又奇怪地多看了萧知云一眼,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但她跟在太医令后头,又提着药箱。陛下近日召见太医频繁,兴许只是太医院打杂的宫女罢了。
萧知云依旧跟在太医令后头进了养心殿,一将药箱放下就找了角落蹲住。萧知云偷偷地环视养心殿一圈,福禄居然不在,也不知去哪了,这里应当只有福禄会记得她长什么样。
这样一想,萧知云就放心多了。
于是她抬头偷偷看了伶舟行一眼。
重生三月有余,这是她见他的第一眼。
伶舟行正倚在龙椅上闭眼休息,面前的案桌上不知摆着一叠什么。他的手随意搭在身上,青筋凸起,病色的肌肤白的刺眼,露出腕上血色的佛珠来。
萧知云多看了那佛珠一眼,总觉着和上辈子的有些不大一样。
伶舟行一向没什么食欲,日日被病痛折磨着,又浅眠,身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做了他的贵妃后,伶舟行喜欢看她吃饭,萧知云总不好意思只让他看着。所以偶尔也带着他一块吃点,后来嫌他幼稚烦人,于是又拉着他经常睡睡觉,伶舟行的气色才渐渐好了不少。
见惯了与她在一起后的伶舟行,恍然间回到从前见他的病色,不觉可怕,竟有几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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