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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也很好哄(花开开开)


萧知云心想他敢对我后背的伤发表意见吗,敢说那他们就干脆打一架好了。不过面上还是斯斯文文应下:“是,妾一直涂着避免留疤的药膏。”
“哀家也没什么要同你说的了,如今既然在养心殿,便好好伺候着陛下。反正前朝后宫,也与人敢忤逆陛下的意愿。”太后不免冷笑道,她虽厌恶伶舟行,却是个分明的,并不想殃及眼前的萧知云。
于是斟酌了一二才又提醒道:“皇帝喜欢你是好事。但近来宫中流言四起,你在养心殿盛宠一时,与皇帝……与皇帝行事也要注意分寸才是。”
萧知云微怔,疑惑地抬起头来,头上浅浅冒出一个问号。
这是……在说什么?
她就知道太后把她喊过来准没有好事。萧知云沉默了,怎么回事,他们白日宣淫的假闻已经传到太后耳朵里了?
偷偷拭泪,萧知云咬咬牙应下这个哑巴亏:“妾知道了。”
太后也是面露难色,说到底一般事她是不屑于管的。本来还以为是个没规矩的狐媚子,但今日一见,不过就是个单纯普通的小姑娘罢了,应当都是伶舟行哄骗在先,自己怎么被吃抹了干净也不知道。
“知道了便好。”太后点头对着身旁的嬷嬷道,“来人,将哀家那只粉翠镯子拿来,送与萧昭仪。”
萧知云松了口气,这就结束了?看来还挺简单的,太后也没有很讨厌她。搅搅系带,准备回去继续休息了。
突然有人轻笑一声,长公主迈步进殿:“母后怎的如此大方,从前本宫想要,母后都舍不得送我。”她上下看了萧知云一眼,不大友善地讥笑道,“昭仪娘娘还真是好福气。”
太后又惊喜又无奈:“阿仪,怎么突然来了。”
萧知云与她对视一眼,怎么又来一个麻烦的啊啊啊。她好没本领,能不能放过……只能先行起身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步摇慢晃,伶舟仪轻移莲步走到萧知云面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蛋,语气带了几分挑衅意味:“本宫那日见你,不过还是个犯了错险些丧命的小秀女。如今不过数日,就已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身边最宠爱的妃嫔了。”
萧知云:……不会接话,保险起见,决定当哑巴。
于是她眨了眨杏眼,真诚的笑意达了眉梢。
伶舟仪厌恶伶舟行,连带厌恶他身边所有的人。以为这个小秀女受宠了会更有趣些,没想到是个没半点骨气的废物,没意思。伶舟仪顿时失了兴致,轻啧一声,甩袖收了手。
但如此,但萧知云今日也碍了她的眼。听说前些日子还舍身挡剑,当真是对伶舟行一往情深,令人感动。
伶舟仪冷笑道:“萧昭仪看来是没在储秀宫好好学过规矩,竟是行礼都做的不对。不如今日便跟着母后身边的嬷嬷好好学学,学会了,再走吧。”
萧知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吧,怎么这样欺负人啊。
伶舟仪冷哼一声,见她惶恐的神情,这才起了几分兴趣。
安静的寿康宫里,却陡然多了一道玄色的衣摆。
不速之客的声音如切冰碎玉,凛然骇人,尾音扬起几分,却不带笑意:“长姐如今,是连我的人也敢管教了。”
萧知云看见他来,像是见着救命稻草一般感动,主动躲在了伶舟行的身后。宠妃就宠妃吧呜呜呜,名声她也不管了,伶舟行平日里只是吓唬她,外边人是真动手啊,她这下真的老实了。
太后和伶舟仪面色皆是一惊,没想到伶舟行居然会踏足寿康宫,看向萧知云的神色便又复杂了几分。
干嘛又看她,萧知云心虚地再往后缩了缩。
伶舟行回头看她一眼,有些生气。是他没和她说过,宫中没什么好人,叫她没必要抱旁的想法,只管好生呆着便是么。如今胆子肥了,敢一个人来寿康宫,还得让他来接人回去。
看样子没哭,他今日也未曾犯心疾。看来是他来早了,还来不及在这受什么委屈。随随便便就乱跑,该受些教训才是。
伶舟行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待会儿再与她算账。
伶舟仪敛了敛神色,咬了咬嘴唇:“你来做什么?”
没有任何温度,嗓音如浸入冰雪一般寒凉,伶舟行勾了勾唇,目光冰冷如薄刃:“长姐这么同我说话。”
“这是,活腻了罢。”
萧知云感受到他周遭暴涨的戾气,伶舟行面色阴鸷,眼眸如寒潭沉星,令人毛骨悚然。
他是真动了杀人的念头。
萧知云的心随之一颤。
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一个是名义上的母亲,一个是血脉相连的长姐,外界本就传闻,伶舟行弑父夺位,凶残冷血,一代暴君,名声极差。手刃至亲,他是真的毫不在乎。但……太后身后,还有许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旧氏族。
虽无什么作用,却如蛆虫一般恶心难缠。
上辈子长公主和太后都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伶舟行留她们至今,自然也是有其他作用。况且今日……她们也还没对她怎么样。
就当上回伶舟仪救了自己,她一报还一报是了。萧知云咬咬牙,定了定心神,只是这回她僭越阻拦他,伶舟行肯定会特别特别生气就是了,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萧知云抿了抿嘴角,看着伶舟行逐渐泛红的眼尾,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感受到身后阻拦的力道,伶舟行顿了顿,不悦地想要将她甩开。萧知云却顺势探进宽袖里,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指不放。
伶舟行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极为生气地看向她:放开。
萧知云(坚持):我不放。
伶舟行额上青筋凸起,脸色看上去更差了几分,像是忍着极大的怒意。他看着她,眼底墨色翻涌,萦绕些说不清的意味。
“呵伶舟行的指腹慢慢摩挲上她手背的软肉,他的眼中透出丝丝冷意,仿佛是毒蛇一般,要把人卷进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萧知云抬眸与他对视,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寒意,顿时多了几分怯意。
伶舟行却不给她退后的机会,反手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盯着她的眼睛。长睫毛微微颤抖,萧知云垂下眼眸,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偏头心虚地避开他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少顷,伶舟行才将她松开,似笑非笑道:“……小世子的课业不好,许是长姐教导无方,那便让世子在宫中多留几日,好听听少师们的教诲。”
说罢,便不再看她,摆手转身离开。
糟糕,这回是真生气了,萧知云心跳漏了一拍。她回头看了太后一眼,便急急忙忙地提着裙子追了出去。

这话对一个母亲而言,字字诛心。
伶舟仪顿时起了惧意,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后拦住,摇了摇头:“哀家早和你说过,不要与他这个疯子……”
“母后!”她慌张着颤声道。将宸儿独自留在宫中,她如何能放心。伶舟行是个疯子,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伶舟仪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已是失了神。自己今日的确是莽撞了,只是没想到伶舟行对萧知云,竟不只是普通的一时兴趣。亦或是,这份兴致还没过去。
竟有本事让伶舟行为了她,主动踏足寿康宫。
“阿仪,回去吧。”太后皱紧了眉头,低声安慰她道,“哀家还在宫里,拼死也会替你护住宸儿的。”
伶舟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道:“儿臣……儿臣谢过母后。”
“唉……”太后看着自家女儿,亦是满眼心疼,自从平南王失踪后,她行事是越发的偏执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只得摇头道,“平南王,可有消息了……”
或许伶舟仪一直都是如此的性子,她身上流着的,是伶舟氏族的血脉。只不过在遇见了意中人后,由爱生妒,才不再掩饰,执念越陷越深。作为母亲,她当年也是万分不同意伶舟仪去强求的。
如此孽缘啊……
伶舟仪又想起初见那日,恋人凯旋策马游街的笑靥来,他们都有了孩子,他怎能不回来。伶舟仪伏在母亲的膝上,苦笑着落泪喃喃道:“不会的,母后……他一定没有死,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边出了寿康宫,萧知云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地去追伶舟行。艳阳高照,身上已是起了一层薄汗。滚蛋,平日里怎么看不出来他走路这么快啊。
伶舟行听着后面哒哒的步子声,怒意不减,反而觉着更为心烦气躁。
“等等我啊……”
伶舟行每走一步,她就要小跑三步才能勉强追上。啊啊啊他就是故意走快了许多,怎么故意欺负人!
“伶舟行!”萧知云停下来,扶着旁边的假山喘了两口气,提起袖子擦擦额上沁出的细汗,鼻尖有些发酸,“你走的太快了……”
萧知云急得跺了跺脚,伶舟行竟然还走的飞快,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会儿她的心虚马上要被消磨完了,等着吧,她马上也要生气了,等着吵架吧!
背上结痂的伤口被汗水刺激得有些疼,酸涩感瞬间涌上心头,眼眶微红。萧知云握紧了双拳站在原地,十分委屈地冲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伤口疼!”
衣摆被吹起翻飞,发丝在风中缠绕着。
面前的人停住了脚步。
突然而来的一阵刺痛让他微怔。伶舟行抬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不免嗤笑一声,面色更沉。遇见伶舟仪那个疯子都不怕,这会儿倒是委屈上了。
伶舟行转头冷笑着看她,语气森然:“现在知道装乖了?”
萧知云咽了咽口水,还好现在两个人隔着远些,不至于被他吓到。主*打一个理不直气也要壮,她结结巴巴叉腰道:“你,你生什么气啊……”
伶舟行半分不掩饰眼底的轻嘲,大步迈回,毫不客气地逼近萧知云,掐着她的下巴就准备开始发火:“谁给你的胆子,敢阻拦朕做事。”
萧知云后退两步,被他抵在假山石上,尚有些发懵地眨眨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伶舟行不悦道:“别装哑巴,说话。”
服了啊刚才还说隔着点距离不怕不怕,现在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不说话朕就把你扔去喂花。”
伶舟行一字一句道。他的语气极为恶劣,神情也不似在开玩笑。
萧知云:……!
“陛下……陛下想听妾说什么。”萧知云轻咬了咬下唇,手抠紧了身后的石头,身子僵硬得很,偏生还强装镇定地小声道。
她好像一点也不怕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伶舟行快要气笑了,顿时感觉自己发的脾气,都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与她这么认真有什么用。伶舟行懒得对笨蛋弹琴,将她松开,仍是警告的口吻:“伶舟仪不是什么好东西,离她远点。”
萧知云支支吾吾地,算是乖巧应下,“妾已经知道了……”
将鬓角凌乱的发丝绕在耳后,她悄悄抬眸看他一眼,对上伶舟行凌厉的眼神明明都句句有回应了,怎么他的脸色看上去还是那么差?!
细细想来,伶舟行微眯了眯眼,意问深长地重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危险:“朕是不是这段日子太纵容你了。”
萧知云:……?这又是哪一出。
这是在骂她恃宠而骄……对吧。
萧知云抿了抿唇。入宫到现在,又是被按又是挡刀的,还只有个昭仪的位份,她的日子都没上辈子十分之一过的好。就算有一点点宠,她早就被养刁了,也不足以让她飘飘。
所以她不怕,其实仰仗的……好像是伶舟行这个人本身。尽管他动不动就是吓唬人,要把她扔去喂花。
但萧知云就是觉得,他不会这么做,所以心里平静得很。呃……总之就是,有种莫名的自信?
凶巴巴的面庞近在眼前,好近好近。萧知云水色的眼神微动,外头天好热,只想快些将此事糊弄过去。心下一定,干脆嚣张地垫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她耳根绯红,别过头去含糊结巴道:“行……行了吧。”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伶舟行神情一滞。
眼眸微暗,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他有些微微怔住,回过神来抬手拭在自己的唇角。
“胆子真大……”他盯着她的唇,沉声道。
萧知云整个后背都贴在假山石上,已是退无可退。眼见伶舟行戾气不减,反而越重地逼近自己,这下是真的心慌了。
伶舟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萧知云仰起头来。指腹在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语气不善地质问道:“呵,平日里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碰见伶舟仪就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明晃晃的怒意凝在眼底,像深潭,叫人下一秒不甚就要陷进去。伶舟行眉眼中透露几分危险的气息:“怕她做什么,没出息的。”
“难道她比我还吓人些么。”
萧知云心砰砰跳着,眼神乱晃,一时半会儿不知道看哪:“我……”
她想说其实你们姐弟都一样吓人,若硬要分个第一第二还是你是老大。
萧知云越听越心虚,只觉自己在他面前,自己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小,半分没了底气。
有些崩溃了。
呜呜,老办法好像没什么用,怎么亲一下就更凶了啊。萧知云攥紧了拳,冒出个不太理智的想法。
要不然一口不行……再来一口?

她没有本领,于是准备故技重施。
萧知云轻蹙眉头,将眼神凝在伶舟行的唇角。咬了咬唇,干脆一鼓作气扒拉着他的袖子,垫脚闭眼吻了上去。
伶舟行偏头轻松躲开,这回磕在他的下巴上。
二人皆是沉默住了。
萧知云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唇,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整个人从脖子到耳根瞬间绯红,只觉脸颊发烫。
她半句话都不想说了。太羞耻了,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
小鹿乱撞是什么,她只听见啪叽一声,心死得透得不能再透了。萧知云现在只想躺平装死,干脆将她就地埋了算了。
伶舟行缓缓摸了摸下巴,抬眸与她的目光对上,眉目间带着些许疑惑。
他们就这样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萧知云没有台阶下,因为太过丢脸,已经处于快要发飙的边缘。她保证,要是伶舟行乱说话或者嘲笑她,她就发疯和他吵架,以胡乱的精神状态应对尴尬。
伶舟行看着面前脸色涨红的萧知云,那双平日里总是淡淡死感的眸子陡然间染上了几分愠色,竟觉得颇为有趣。像一只气鼓鼓的山羊,下一秒就要跳起来。
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伶舟行压了压嘴角,敛了神色肃声道:“我的云片糕呢。”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紧绷的萧知云一下子泄了气,战斗力归零,毫无了攻击力:“没……没做完。”
这不是刚把江米粉倒进去准备调粉就被喊过去了嘛,而且怎么又是你的云片糕了,不讲道理。明明是她没事干突然手痒,怎么就变成她想要做糕点讨好他了。
对面不讲道理的冷哼一声,接着不耐烦质问:“那你送去寿康宫的是什么。”
“哦萧知云有点懵,还有点疑惑,这是要先铺垫什么吗,她怎么不太懂这个吵架的发展趋势。这就是真在冤枉她了,而且伶舟行怎么还知道她带了什么去寿康宫啊。
萧知云很是无辜,干巴巴地平静回答他:“是厨子做的啊。”
这个回答太过令人意外,伶舟行刚准备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又是沉默片刻。半天才道:“……朕今日要是见不到云片糕,就把你敲晕了去埋花。”
这么不讲道理?
……还又拿埋花来吓唬人。萧知云眨眨眼,突然有了身为妃嫔的自觉,合理建议道:“妾觉得,陛下现在更需要降火茶。”
伶舟行:……
乱说话的下场就是,半刻钟后,她就化身成为辛勤的糕点师傅,回到了御膳房,继续搅上了江米粉和润好的糖。还不能偷懒,因为旁边有一脸冷漠伶舟行监工。
黑心啊,万恶啊,她才不过休息了擦个汗的功夫。
但为什么伶舟行就能懒懒散散地躺在摇椅上,谁怎么有眼力见给他搬来的,还有下人打着扇端着冰在一边伺候。万恶的皇权,这是奴役!萧知云服气了,你是真的好狗,难怪别人会起义反抗暴政。
服了,按照现在她的待遇,不会在宫里还没过上两天舒服日子,就马上要快进到叛军攻城的结尾了吧。
萧知云沉默了,于是化悲愤为动力,把盆里的米粉当伶舟行的脑袋搅,果然身心都愉快了几分。
七月天,阳光透过纸窗落在地面上,露出树影的点点斑驳来。偶有一两风声飒飒,突然的是柴火旺了的炸开声,将萧知云吓到,整个人差点直接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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