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正在思考该怎么询问苏秀刚才发生的一切,骤然听到这话,他心里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儿:“怎么?你还想弄死他们?”
——这不废话吗杀人当然犯法了!姑娘你是外星来的?
——不过这算是正当防卫吧?应该……没事?
——不不不还是不要了,小孩子杀什么人,会留下心里阴影的!
托尼心里被不知该如何吐槽出口的弹幕疯狂刷屏的时候,苏秀则用冰冷如刀刃的眼神瞪向了地上的四枚红茧:“是他们先对……我动的手。”
“他们冲我来的,对你是误伤,”托尼弯腰伸手穿过苏秀的腿弯,用力将她抱了起来:“别乱动,伤口还在流血……你是变种人?”
苏秀没想到托尼会来这么一下,一时有些愣:“什么?不是。”
“那这是怎么回事?”托尼眉峰一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啊?”
“我——”
话没说完,苏秀忽然两眼一翻,毫无征兆地再次昏了过去。
“喂!”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搬家忙了一整天,累得我腰酸背痛躺床上直接睡了……捂脸。
补偿一下,今天下午还有一更,么么哒!
*
托尼:姑娘你是外星来的?
以太粒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灭口了。
以太粒子:等等,谁是姑娘(╯‵□′)╯︵┻━┻
第13章 苏醒
佩姬抵达出事地点的时候,一切刚刚结束。
伦敦警察厅将商场封锁了,救护车和警车混合着停在门口,医务人员来回转悠帮受伤群众检查包扎,时不时有哭声响起……总之放眼望去一片混乱。
思考片刻,佩姬从兜里摸出一张苏格兰场的工作证挂在脖子上,她光明正大地掀起警戒线走了进去,一路上还从容不迫地跟四五个忙得团团转的小警察点头示意。
走了一圈,佩姬连托尼的影子都没看到,她有些担心,正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了嘈杂的喧哗声,护士们推着一辆手推车飞快地跑了出来。
佩姬先是目光一亮,随即微微皱起眉头,她看到托尼就跟在这帮人身后,只不过状态很不好——他的西装外套不知丢去了哪里,衬衫扣子崩开三个,袖口处沾满了灰尘,脸上的表情很是疲惫。
“托尼!”佩姬举起手挥了挥,同时快步走过去:“这儿!”
托尼护送着手推车上了救护车,这才转头跟刚刚来到自己面前的佩姬说:“我去医院,你去里面。”
“那是谁?”佩姬开门见山地问:“苏秀?”
托尼轻轻一点头:“她受伤了。”
佩姬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安慰他:“你去吧,这里交给我……里面有什么?”
“进去看到就知道了,”托尼压低声音:“而且你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话音未落,佩姬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告知她有未读邮件一封,她打开邮箱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内容,脸上渐渐浮起惊讶的神情。
“不是很快,是已经收到了。”
佩姬不由自主地望向救护车,然而车厢里的工作人员太多,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佩姬小声问:“是变种人?”
“不知道,”托尼把着扶手上了救护车:“或许吧。”
目送着救护车呼啸开走后,佩姬深吸一口气,向守在门口的警察们出示了工作证,顺利进入已经被清场的餐厅。
外面一片喧闹,餐厅里却十分安静,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远远传来。
“……受邀调查……伦敦……犯罪团伙……”
“……无可奉告……”
“……变种人……”
佩姬听了一会儿,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她不再隐藏,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玻璃门旋转的声音,谈话戛然而止,餐厅里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嗨,”佩姬微笑着举起手打了个招呼:“我听说有人找神盾局?”
“卡特女士!”看清楚来人后,雷斯垂德探长松了口气:“您来的还真快。”
“刚好在附近,”佩姬漫不经心地说:“艾格西,你来做什么?”
“跟我没关系,听我解释!”艾格西似乎很敬畏佩姬,他赶忙撇清自己:“这都是巧合,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伦敦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自杀案件,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所有的死者都没有自杀的理由和倾向,但法医鉴定的死亡结果却偏偏全都是自杀。
艾格西所属的秘密特工组织金士曼接到了委托,神秘委托方希望他们能查明这些自杀案背后的真相。收到巨额定金的金士曼派出了资深特工加拉哈德——也就是艾格西——跟着线索一路往下调查,发现这些案件背后似乎有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在暗中操纵着。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委托人是谁,”雷斯垂德探长皱起眉头:“但这件案子苏格兰场已经委托福尔摩斯先生去查了……”
“我大概知道,”佩姬打断了雷斯垂德探长的话,她似笑非笑地说:“可能是为了双保险吧。”
雷斯垂德探长一脸茫然,艾格西则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没听懂就没听懂吧,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要紧——这样想着,雷斯垂德探长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不停蠕动的四枚红色巨大茧型物体:“卡特女士,这些就是袭击了斯塔克先生的歹徒,他们被一种神秘物体包裹在里面,一旦触碰,会有强大的能量波弹开,所以无法打破。”
佩姬早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茧,在听了雷斯垂德探长的话后,她拿出橡胶手套带上,挽起袖子:“有多强大?”
“呃……”雷斯垂德探长想了想:“我的一个手下被直接弹飞出去,撞在了墙上。”
目测了墙和茧之间的距离后,佩姬暗中咂舌:如果是这样,那这能量确实挺强大的。
“借我用用,你们往后退,离这里远点。”
佩姬边说边抽走了艾格西的黑色雨伞,她握着伞柄,小心翼翼地用伞尖去戳躺在地上不停颤抖的红茧。
伞尖和红茧接触的一刹那,深红色的雾气腾空而起,以触点为中心,迅速向着四周震荡炸开。
佩姬眼疾手快地撑开雨伞抵挡,她单膝跪地,双手抓住伞柄艰难地朝前推,感觉有一股山崩海啸般的巨大冲击力直直地撞在了伞面上,压得她一口气憋在了胸腔里。
可能是感觉到佩姬并没有恶意,这力量起的快消得也快,一秒钟后,雾气散尽,佩姬手臂一软,直接把雨伞扔在了地上。
艾格西将佩姬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稳后,转身捡起了雨伞,他飞快地检查了一下,震惊地发现雨伞的防弹功能竟然消失了,伞面上还出现了一道一道极其细微但分布密集的撕裂痕迹。
“我的上帝,”艾格西倒抽一口冷气:“刚才那一下……快赶得上迫击炮了。”
普通的子弹近距离射击根本无法打破雨伞的防御。
“别去动那玩意儿,”佩姬心有余悸地雷斯垂德探长说:“这事我还真处理不了……先封锁这里吧,你等一等,我找个专业的人来帮忙。”
雷斯垂德探长看起来挺愁的:“卡特女士,我能问问需要等多久吗?”
歹徒在商业闹市区公然持枪射击致使多名无辜民众受伤这种恶性案件根本不可能隐瞒得住,很快大批媒体就会蜂拥而至,市民们也会强烈抗议要求早日破案抓捕真凶,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安全起见,必须要把红茧挪走。
“不需要太久,他速度很快的,”佩姬拿出手机开始发邮件:“可能……五分钟?”
*
苏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又疼又酸跟散了架似的,好像没有一个零件装在它应该待的正确位置上。
“我……”苏秀艰难地眨着眼睛,努力让眼前斑驳的色块逐渐锐化,拼成一副轮廓明显的图案:“怎么了……这是……哪儿?”
苏秀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实际上她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但坐在床尾看报纸的托尼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响动,他将报纸随手一扔,猛地站起,快步走了过去:“你醒了?”
“水……”苏秀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着嘴:“水……”
“不能喝太多,”托尼拿起水瓶和棉签,对苏秀晃了晃:“我帮你?”
随便是谁都行我快渴死了让我喝水啊啊啊!
——苏秀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要不是她嗓子干的快冒烟了,她肯定早就咆哮出来了。
等终于喝到水,缓解了干渴带来的难受感觉之后,苏秀用沙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我这是怎么了?”
苏秀只记得自己肩膀中枪,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但仅仅是这样,醒来之后也不会全身上下都难受得像是被装甲车碾压过去似的,后面肯定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托尼挑起眉毛,他显得有些诧异:“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