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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狐狸精不想修合欢道(青绒)


云袖愣了愣,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小脸绯红。
“还、还要亲吗?”
“嗯。”
他应了一声,便欺过来堵住了她的唇瓣,柔软温凉的唇瓣摩挲着她的,片刻,含着她吮了下后稍稍分开,漂亮的眸子定定看着她,“还想亲。”
……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吧!
虽然云袖也没想拒绝。
她水眸氤氲,濡湿的眼睫颤了颤,声如蚊讷:“好……唔。”
话音未落就又被亲了上来,温凉的指节穿过她的发间,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很深,勾着她的小舌头缠。
白檀香气浓烈,完全将她包裹其中。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放过她,重重揉着她的狐狸尾巴。
云袖呜呜咽咽的,眸子里的水汽更浓了,手指攥着他的衣服。
她受不了想躲,才刚往后退了一点,就被一条藤蔓圈住了腰,拉向了青年,旋即亲得更凶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温柔样子。
“呜……”
夜晚很长。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停歇,乌云间露出了皎月,清辉洒落在灵湖的云昙花枝上。
第二天一早,云袖起床后照镜子,不出意料看到了肿起来的嘴巴。
……没想到谢无妄竟然是个亲亲狂魔!
亲完了一下又要亲,最后亲了好久才放她去睡了。
云袖对着镜子稍稍侧了一下头,看到脖颈上有颗显眼的红痕。昨天最后他亲着亲着就亲到这里来了,不过就亲了一口,然后就把她捂在了被子里,呼吸声也有点乱。
云袖摸出琉璃镜,又听了那遍语音,狐狸尾巴欢快地摇。
她给龙柔柔发消息。
【我恋爱了。】
对方也是高强度网上冲浪,很快回复。
【6。】
【先婚后爱这种潮流也是给你俩玩上了。】

方澄正在医治昏迷不醒的弟子, 朔云淮面色不渝在旁边看着。
白衣青年此时走了进来,朔云淮抬头,连忙道:“你来了, 快些看看这症状是不是有些相似?”
谢无妄走到昏迷的弟子身旁,看着他氤氲着黑气、生出黑色倒鳞的面孔, 语气平静:“不像。”
朔云淮顿时松了口气,正想开口,青年的嗓音紧接着轻飘飘落下,“就是他的手笔。”
“……”
朔云淮真想拿鸟啄他的脑袋, 但眼下关键的肯定不是跟他说闲话,而是眼前的情况。
“这弟子是在南海变成这样的, 要说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那就是近期的海妖兽暴动了,大批深海的海妖兽来到了岸上,想来是海底出了问题。”
方澄面色凝重,抬起眼:“这才五百年,他就又复生了?”
朔云淮叹气:“天生魔骨是杀不死的。”
两人所谈之人,便是五百年前驱使魔潮妄图吞并人妖两界的魔界之主, 危星澜。
五百年前他被谢无妄斩于剑下, 但天生魔骨是无法彻底消灭的,会一次又一次的转生。
才安生了五百年, 这就又出来搞事情了,朔云淮实在头疼,“估计过不了多久, 这魔主复生的消息就该到处传开了, 修真界又要鸡飞狗跳了。”
但他最头疼的其实是谢无妄。
魔主复生的消息一出,想必用不了就会有人请他出山斩杀魔主, 而他现在却连……恐怕不是魔主的对手了。
朔云淮这么想着,目光不由得投向白衣青年,本以为他的表情也会严峻,但没想到他正站在药架子旁,一脸气定神闲,目光慢悠悠扫着药架。
甚至还有闲心问:“方澄,哪瓶伤药可以用来抹嘴?嗯……有什么护理毛发的药膏么?”
方澄:?
朔云淮:?
就他俩皇上不急太监急是吧?
方澄没好气地指了指:“伤药右手第三列那个盒子里的小白瓶。”
“灵宠专用发毛护理膏卖完了,待会再配。”
见他这样,朔云淮也不急了,往旁边一坐,“对了,那合欢宗女修你抓着了没?我可是出了五百万绿灵石,这么消极怠工我要扣钱的。”
“抓到了。”青年淡声回。
朔云淮挑眉:“在哪呢?我昨儿就见你把自己弟子带回宗了。”
谢无妄轻慢看他一眼。
朔云淮意识到什么,忽的一僵,不可置信道:“不会吧,那合欢宗女修就是你那话都说不清楚的呆呆小弟子?”
完全看不出来啊!
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内心居然这么狂野?
“称呼放尊重一点。”
谢无妄指间夹着契书小册子晃了晃,语气散漫,“你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师嫂。”
朔云淮手里的茶杯“啪”一下摔碎了。
方澄配药的手糊在了自己脸上。
房间里发出了两声尖锐爆鸣。
朔云淮把脑袋都快埋在婚契书里了,仔细研读每一行字,盯着那两个名字,死活不敢相信。
“不是,就结婚了?就有道侣了?”
他前天就那么随口一说,说他回他那弟子消息跟回道侣消息似的,结果他现在给他来真的???
还是弟子变道侣,玩上师徒恋了!!?
方澄也不可置信,伸手就想拿过婚契册子看,朔云淮连忙抬高手,“你手上还沾着药呢,要弄脏了他不得一剑捅了你。”
谢无妄不紧不慢:“那是拓印版。”
朔云淮:“……”
你小子今天就是故意来秀的是吧!
方澄天都塌了。
这俩人,弟子有了,道侣也有了,就只有他孤家寡人,每天只有配不完的药和救不完的人。
早知道当初他就选剑修专业了,医修狗都不当,当初是谁劝他选的医修,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
最后,在两人义愤填膺的“谴责”声中,青年慢悠悠拂了拂袖子,离开了妙手峰医馆。
时节正值夏季,云袖尾巴的狐狸毛越掉越多了。
昨天在谢无妄的房间睡了一晚,或许是她昨晚情绪有点激动,没太能控制好尾巴,他原本干干净净的床榻上现在全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白色绒毛。
云袖回完龙柔柔消息,一回头就看到了,有些心虚地把这些狐狸毛收拾起来,塞进盒子里。
这些天她给自己尾巴梳毛的时候就积攒了很多,现在塞了满满一盒子。
正收拾着,白衣青年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么早便醒了?”
云袖现在看到他就想起昨天的亲亲,黏黏糊糊亲了好久,她小脸通红,不太敢看他,小声:“嗯。”
她一时之间还不太能适应两人的身份转变,规规矩矩坐在榻边,“你去干嘛了呀?”
她一早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
“去买了些东西。”
青年裹挟着一身清冷白檀气息在她身旁坐下,温凉指节扶着她的脸抬起来。
这个姿势让云袖一下想起来昨天的亲亲,颤了颤眼睫,以为他又要亲上来,闭上眼睛。
下一秒却只是指腹轻轻碰了碰,一点点冰凉药膏在唇瓣涂抹开。
原来是在给她涂药。
云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耳根微红。
谢无妄漆黑眸子看着她,“这个药药效很快,像这样的伤口,一刻钟便能痊愈。”
云袖乖乖地哦了一声,那确实挺快的。
谢无妄忽的轻笑一声。
云袖不明所以抬起眼:“怎么了吗?”
“没什么。”
谢无妄合上药膏,“将你的尾巴放出来吧。”
云袖不知道他想干嘛,但还是听话地把尾巴放了出来,大团绒白一露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欢快摇动,昭示了其主人的心情。
云袖微赧,这尾巴未免也太藏不住事了。
看着青年拿出了毛梳,云袖一下明白过来他想干嘛,连忙按住他的手,“那个,去外面梳吧。”
谢无妄不解:?
云袖不好意思:“把你的床都弄脏了。”
昨夜刚下过雨,外面空气湿漉漉的。
谢无妄扫了眼外面的藤枝,嗯了一声,同意了。
云袖见他点头,正要站起来,忽的被青年手臂圈住了腰,像抱玩偶似的姿势轻巧抱了起来,云袖怕掉下去连忙圈住他的脖子,就这么被抱着走向门外。
像是掐了什么诀,外面的藤枝动了起来,缠成了一架像软椅似的秋千。
青年抱着她在秋千上坐下,云袖就这样坐在了他腿上,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颈侧,心跳声也传输过来。
云袖耳根通红,“师、师父,我想自己坐……”
谢无妄倒很淡定:“我们是道侣,亲近是很正常的事,你要慢慢习惯。”
是哦,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夫妻之间这样亲昵很正常。
但话虽这么说,云袖还是有些赧然,耳根烧得慌,毕竟几天前他们还没这么亲近过呢。
她没谈过恋爱,只是看别人谈过,按照她自己内心的一套恋爱进度,应该是花一两个月牵手,再花一两个月拥抱,再等到水到渠成了亲亲。
结果他们两个三件事一天就做完了,哦对,连睡都睡完了,进度简直飞快。
谢无妄拿起毛梳替她梳毛,细细梳下许多浮毛,“我们现在已经是道侣了,换个称呼吧。”
云袖脑袋抵在他怀里,“谢无妄?”
谢无妄垂眼,轻笑了一声,“现在倒是记得叫名字了,之前怎么每天在琉璃镜上叫……唔。”
云袖一下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连尾巴都僵硬了。
救命,她真的会社死的好吗!
谢无妄倒也没逼她,抬指捏了捏她通红的狐狸耳朵。
“那不说了。”
他眼底含笑,故意学着她之前倾情表白的称呼,慢条斯理开口,“宝宝。”
云袖感觉热气一下上涌,没忍住把头埋进他怀里,发烫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
……她承认她之前是太装了,黑魔仙说成功了让他叫她宝宝都行的时候她不屑一顾,现在的她只想再多听两声。
好听,爱听。
梳完了毛,谢无妄又拿出了护理毛发的药膏,在指间抹匀,然后覆上她的狐狸尾巴,一点一点细细揉着。
云袖莫名觉得他的手法有些熟悉,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经过昨天的亲亲揉揉之后,现在他一揉自己尾巴,她就会特别奇怪,眼尾泛红,眸子湿润,还止不住喘气。
情况愈来愈重,云袖终于没忍住,抓住了他替自己尾巴抹药膏的手,轻轻喘着气:“别、我自己来就好。”
谢无妄停了下来,“不舒服?”
云袖老实点头:“感觉痒,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痒,你动作轻了的时候,还想让你再揉重一点尾巴,总之怪怪的。”
谢无妄忽的有些失笑,她还真是单纯。
他指骨穿过厚厚的狐狸毛,慢慢捏着她的尾巴,“那晚我去问了合欢宗宗主,你有一部分的魅魔体质,所以会对这种触碰很……”
他附在她耳畔,慢慢说完后面的话。
云袖的狐狸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她?魅魔?真的假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谢无妄微微颔首,“也不怪你怀疑,我也没瞧出有魅魔的样子。”
虽然这话说起来没错吧,但云袖总有一种被打击了的感觉。
可恶,她很没有魅魔的样子吗?她很没吸引力吗?她可是狐狸精欸!
云袖忽然有点不服气,脑子一热,狐尾圈住了他的腰身。她身子紧贴着他,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交错,尾巴尖轻轻挠着腰窝。
细白的手臂圈住了青年的脖颈,往下一拉,骤然贴近。
她一手指尖在他心口画圈,学着之前见过的合欢宗女修说话的方式,附在他耳畔,嗓音绵软,温温热热的吐息落在他耳窝。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话,我也可以的,哥哥。”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话, 我也可以的,哥哥。”
脑子一热说完这话,云袖不好意思极了, 心脏扑通,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才稍稍往后退了一点, 青年白皙耳尖浮起的那一抹粉红倏然落入她的眼中。
云袖:!!
她好像成功撩到谢无妄了。
她就说嘛,没有男生能抵挡得住叫哥哥,之前她在灵网上这么叫他一直没反应,原来是喜欢听现实的。
那这不就好办了嘛!
总是她害羞到不行, 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她也会不服气的。
谢无妄的反应无疑给了云袖莫大的勇气, 她软绵绵贴在他怀里,狐狸尾巴缠住他的手臂,尾巴尖勾着他的小指,“哥哥,你喜欢这样吗?”
没听到青年回应,只能看到他越来越红的耳尖。
云袖兴致越发高昂,两条细白胳膊圈住他的脖颈, 凑近他的耳垂, 温热唇瓣轻轻含了耳垂一下,嗓音软软的, “嗯?哥哥,怎么不说话?”
温凉的指节忽然扣住了她的后颈,把她往后拎, 青年微哑的嗓音有些无奈, “别闹。”
云袖听出来了他声音里的不自然,愈发得意, 狐狸耳朵抖了一下,不仅没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她狐狸尾巴卷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拉,让他搂住自己,环住他的脖颈就亲上了他的下颌。
她记得上次意识不清把他扑倒,咬了一下他的喉结,那时候他反应很大,云袖这么想着,亲上了他的喉结。
青年忽的一声闷哼,云袖感觉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连搂着她腰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了。
自觉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弱点,云袖亲得愈发起劲,还伸出小舌头慢慢舔着喉结。
小狐狸专注舔舐着自己的食物,丝毫没注意到蛰伏着的危险,软绵绵的狐狸耳朵抵在他下颌,蹭得皮肤一片红。
谢无妄垂着长睫,指节拢着她后颈,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像在给好孩子的奖励。
云袖越亲越上头,被浓郁的白檀香气包裹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跟昨天亲吻时的感觉一样,身体燥得不行,想咬他,想喝香甜的血液。
青年白皙中泛着一抹粉的脖颈就在眼前,她没忍住,啊呜一口咬住了。
咬上来才记得询问,一边犬牙抵着皮肤磨着,一边含含糊糊出声:“哥哥,可以咬吗?”
温凉的指节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可以,松口。”
明明之前还可以的,当师徒的时候就不拒绝她咬他,现在成了道侣怎么反倒不行了?
云袖感到不满,又有点委屈,气呼呼的不仅没松口,反而牙齿一下用了力,狐狸小犬牙刺破了脖颈皮肤,香甜血液涌了出来,她如愿以偿喝到了,眼睛愉悦眯起。
但却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之前喝到了血液之后,她就会慢慢平复下来,现在喝下了血反而更燥了,越来越难受。
云袖不信邪地又吮了口,心脏扑通扑通的速度加快了,浑身热得不行,连耳根都发烫起来。
她松开嘴,扶着他的肩摇摇晃晃抬起脑袋,一双眼睛盛满水汽湿漉漉的,委委屈屈的,“哥哥,好难受。”
谢无妄眸光微黯,抬手扶上她通红的小脸,指腹抹掉她唇角的一抹红,“很难受吗?”
冰凉的手掌让云袖感觉舒服了一些,捉着他的手贴紧脸颊,小脸蹭了蹭,汲取凉意。
“嗯!”她重重嗯了一声,“好难受,好热。”
冰凉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凉意只是稍稍缓解了一下,转而燥热变得更严重了。
云袖眸子氤氲着水汽,把尾巴放到他怀里,小脸蹭他的手掌心,几乎是央求的,哑着嗓出声,“哥哥、谢无妄,你帮我揉一下尾巴好不好?”
青年却有些迟疑,看着躺在他怀里的蓬松狐狸尾巴,“方才帮你抹药膏的时候,你说以后自己来……”
“现在可以了!”
他迟迟不动手,云袖有些急,一双水眸湿润无措,嗓音又委屈又哑,“你刚刚还说我们是道侣,亲近是很正常的,我以后都让你揉尾巴,谢无妄……”
谢无妄抬起她的小脸:“不后悔?”
云袖嗯嗯点头:“你想怎么揉都行。”
说着,已经抓起了他的手,按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上面,蓬松雪白的狐尾像云团一样,稍微用力指骨便陷了进去。
狐尾云团被轻轻揉.捏,细细蓬松的狐狸毛分开,指骨碰到了尾巴骨,那层薄薄的皮肤传来了青年手指的温度,冰冰凉凉的,随着揉.捏的动作从尾尖慢慢传输到尾巴根。
小狐狸窝在他怀里,舒服得轻声哼唧,头顶的狐狸耳朵抵着他的下颌一抖一抖的。
但慢慢的她就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温柔”动作,开始想念昨晚亲亲时他重重揉尾巴的力道,靠近他耳畔,小脸晕红地凑近他耳畔说话。
谢无妄轻笑一声,倒是听从了她的话,手上摸狐狸尾巴的动作又重了些。
他一只手覆上她脑袋上的粉白耳朵,拢了一只软耳在掌心轻揉,“现在倒是不害羞了?”
云袖喝完他的血之后情绪很外放,想做什么便做了,脑子里根本没有害羞这个概念,只是倚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指点江山,颐指气使,让他好好“伺候”自己,一会儿摸耳朵一会摸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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