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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文女主不想he(东家宁)


谁也不会知道,此刻他遭遇着什么。
便连离他们最近的乘袅想来也发现不了。
他的师尊竟给他下了禁制,用属于大乘期的修为压制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的未婚妻。
为什么?
又凭什么?!
季烆胸口剧烈起伏,可元婴与大乘的差距太大了,他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无能为力。
“剑君,您怎么过来了?”女子甜软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凝固的沉寂,仿佛没察觉气氛的紧绷,高兴的问道,“您是特意过来接我的吗?”
女孩眼里满是惊喜,白净的脸颊上小窝灵灵闪动,明显对他的到来很高兴。自从中了情人咒,她一直是这样。曾经他只觉麻烦,而今却觉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蔺霜羿心底那股从未熄灭的嫉妒先是沉寂了一瞬,随即烧得更旺——他不受控制的想,她以前是不是也对季烆笑得这么好看?
他忍不住想,待解了情人咒,她还会对他这般笑吗?
心火一起,再难遏制。
蔺霜羿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轻声道:“红了。”正是方才被季烆弄红的。分明是平淡的语气,却像是刻意提醒着什么。
乘袅笑道:“没事,不疼。”
是不疼,还是不想怪罪季烆?
“都是肉体凡胎,怎会不疼?”蔺霜羿淡淡瞥了季烆一眼,“比试已结束,便是寻常人,也不能随意动手。何况,你们还有婚约。”
“季烆,你莫不是忘了乘袅是你的未婚妻?”
他平铺直叙,似乎未有任何夸大,却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未婚妻三个字,毫无温度,带着一片肃冷。
季烆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蔺霜羿压下心里不合时宜的烦躁,扔下这句话,便移开了视线,对乘袅道:“我带你回去。”话音未落,他也没等乘袅回应,拉着她便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季烆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愤怒。他拼尽全身灵力,不顾灵脉受伤的风险,用尽全力冲击困住他的枷锁。
气血翻涌,胸腔剧痛。
在最后一刻,喉间的桎梏终于破了一道口子,季烆咽下那口血。
“袅袅!”他喊了一声,音量很高,清晰的传到了前方,“我已经找到解除同命蛊的法子了。”
前方,蔺霜羿脚步未顿,神色如常的祭出了无暇剑,道:“要回去吗?”
这话有些不明不白。
是要她回去见季烆,还是……跟他回去?
乘袅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不重,不会伤到她,却比季烆方才的禁锢还要严密。
她垂头悄悄翘起嘴角,忽地闭上眼朝男人的方向一倒。
蔺霜羿心头一紧,立时伸手接住了她。女子温热的身体尽数落入了他的怀中,心跳立时如擂鼓。
“袅袅!”
这时,方才一直观望不敢轻举妄动的乘宿等人瞳孔紧缩,当即急忙冲了过来。
乘袅把身体完全沉入了男人的怀中,隔着薄薄的衣衫,仿若肌肤相贴。属于另一人的温度清晰的传入了身体。
“剑君,我好累啊,好想睡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完全消失。
蔺霜羿垂头,才发现怀里的姑娘竟已睡了过去。她完全的靠在他怀中,是她主动靠进来的。
灵力近乎枯竭,她的确急需好好休息。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带起一阵阵战栗。心尖像是发了酥,痒得不可思议。
她的脸那般软嫩柔滑。
蔺霜羿只觉口干舌燥。
恰时,乘宿等人赶到,看见昏睡的乘袅,忙道:“多谢剑君帮忙,我们现在便带袅袅回去养伤。”
他伸手要去把人接过来。
蔺霜羿却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他微微垂眸,环住女孩的力道收紧,淡声道:“她伤势不轻,伤了元气和筋脉,最好有大乘期修士为她疏通。”
“这……我们家没有大乘期。”听到这话,耀火长老为难。
“无碍。”蔺霜羿抱着乘袅上了无暇剑,面上无波无澜,眉间仍然一片清冷,“我与乘袅到底有一段缘分,我会为她疗伤。”
耀火长老喜道:“那便有劳剑君了。”
他没多想,只以为蔺霜羿说的一段缘分是指与乘袅的半师之缘。听到蔺霜羿主动开口要为乘袅疗伤,自然高兴。
乘宿比他想得更深一些,目光在蔺霜羿紧抱着乘袅的手上一扫而过,须臾,温声笑道:“那便多谢剑君了。待袅袅醒来,定要她向您致谢。”
声音不算低,能让围观的人都听见。
蔺霜羿看了他一眼,片刻,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他心神一动,无暇剑立刻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不过瞬息,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耀火长老忍不住感慨:“一直以为剑君面冷,而今才知是我狭隘了,剑君原是一个热心人。”
乘宿:“……”
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不好明说些什么,只道:“回头必要准备厚礼,以谢剑君之恩。”
“烆儿,你怎么了?”
“季师兄吐血了!”
“帝女受伤晕倒,季少主这也是受了伤吧。”
“瞧这情形,伤势怕是不轻。”
正这时,身后传来惊呼。乘宿回头,果然便瞧见季烆单膝跪倒在地,面色惨白,一丝鲜明血线沿着唇角落下。
他正死死地看着无暇剑消失的方向,神色阴沉如墨。
一旁,季家人脸色也都不好,季家老祖再也无法维持方才的淡然,眸光明明暗暗,令人心生寒意。
乘宿心头微沉,面上未曾表露,走上前去,状似关心的询问道:“季少主这伤势不轻,还是尽快请灵医来看看吧。”
不等季家人回应,他便补充道:“这比试台上轻重难料,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季家人当然没有理由怪罪。
上了斗战台,受伤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况,季烆还是输家。输家受伤,有什么奇怪?
“宿尊。”季烆收回看向前方的视线,直视乘宿,再一次强调,“我已经寻到解决同命蛊的法子了。”
他没有说自己身上最严重的伤并非乘袅所致,更不会说,这伤乃是他的师尊赐予他的。
当然,便是说了,想来也无多少人相信。
况且他也不想说。
乘宿闻言,面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那的确是好消息。既如此,我们便等着季少主成功解开同命蛊了。”
至于再多的,他没有说。
耀火长老冷哼一声:“找到法子,那也要解开才是。希望届时季少主可莫要再心软了。”
毫不掩饰讽刺。
季父季母听得不爽,想要反击,季家老祖却先开口道:“好了,烆儿伤势严重,先回去疗伤吧。”
谁都没提送季烆去无忧苑,请他的剑君师尊为他疗伤。
季烆低垂着头,没有拒绝。
他要快点养好伤,只有如此,才能重新走到乘袅的面前。
才能……把她抢回来!
决赛还没有结束,正如他与袅袅,也没有结束!
人群之外,文喜脸色不知何时已失了所有血色。
蔺霜羿直接带着乘袅回了无忧苑。两人一进去,他便布下了禁制,杜绝了任何人的打扰。
乘袅睡得很熟。
睡着的她看上去越发乖软,没有平常的狡黠,也没有斗战台上的凌厉威风,只看着便令人心尖发软。
蔺霜羿轻柔地把她放在了榻上,在榻边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一边运起灵力为其疏通筋脉,一边视线不受控的落在女子柔软红润饱满的唇瓣上不自觉暗了眸光。
弯腰垂首。
薄唇眼见着便要碰到那两瓣花蕊,却在最后一刹那定住,随后慢慢上移,落在了女孩白净的额头上。
很轻,轻到像是羽毛拂过。
随着温和的灵力抚慰过受伤的筋脉,女孩明显睡得更沉了。她秀丽的眉头舒展开来,便连唇角也微微翘起,像是做了美梦。
梦里有他吗?
还是季烆?
本就有了裂痕的元婴又增添了一道裂纹,剧烈的痛楚立时传遍全身,蔺霜羿额间多了一点汗珠。
这便是无情道破的后果。
他骤然站直,拉开了与乘袅的距离。
最后又看了一眼,他衣袍一飞,一股温柔的灵力拂过了乘袅,让她睡得更沉。做完这一切,蔺霜羿才猝然转身,大步出了房间。身影一闪,便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很快,蔺霜羿停在了季府的屋顶之上。他目标明确的进了蛊师们所在的地方。
季烆等人也才回府不久。
因着他受伤,蛊师们虽到了季府,但还没来得及向他汇报。
一众蛊师正待在院中,等待传召。
“也不知少主伤得如何?”
“听说不轻,没想到帝女下手竟这般重,竟是一点也不顾两人的情谊。”
“哎,少主输了比试,怕是心情不好。也不知何时才能传召我们。”
“应该很快吧,我瞧着少主还是很在乎与帝女的婚约,定也想要快点解开同命蛊。”
“只要解开同命蛊就能保住这桩婚约了。”
“那也要能解开才行。”一个蛊师忍不住小声道,“你们觉得少主知道了解蛊之法,会愿意用吗?”
本欲跃下屋顶解决这群蛊师的蔺霜羿闻言微顿。
那份碍眼的婚约本就不该存在,也不能存在。得知季家已寻到了解蛊之法,蔺霜羿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阻止解蛊。
他潜进季府,本想抹去这些蛊师的记忆。
乘袅和季烆的一年之约,他很清楚。只要拖过一年,便是解了同命蛊,也无用了。如今听这些蛊师的话,似乎这解蛊之法不一般。
其他蛊师听到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人道:“应该不会吧?”
“解开同命蛊虽然有两个法子,一是寻找到五行灵物,这法不会伤害中蛊之人,但怕是无法在一年之内完成。不对,现在也没有一年了,只剩下几个月。”
“便是季家富庶强大,只几个月的时间,怕是也无法寻齐五行灵物。”
“所以只能用第二种。”
“而这第二种解蛊之法,却是要季少主亲自剖开那文喜的丹田,取出藏在金丹中的同命蛊。这法子虽快捷,却会毁了文喜的修为。你们觉得季少主能下得去手么?”
一时没人说话。
事情虽过去了数月,但当初季少主为了那文喜当众逃婚,又不惜种下同命蛊的情形可还历历在目。
季少主当真对文喜只有恩义,没有男女之间的怜惜吗?
隐没在暗处的蔺霜羿收起了灵力,明明暗暗中,俊美的面庞在黑暗中仿若多了一丝诡谲。
半晌,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至始至终,都无人察觉他的到来。当然想来,也无人会想到那高高在上似不染尘埃的无暇剑君,有一日竟会如一个贼一般深夜闯进他人的宅邸。
妖族族地。
“你说什么?”
姬赤野看着半夜突然来寻他的好友,一时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要我把解开同命蛊的两种法子公之于众?”
蔺霜羿强调:“是在两日之内传遍天下,最好明日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姬赤野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良久,问:“无暇,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计代价把这本该与他无甚关系的消息传遍天下,于蔺霜羿自己有什么好处?
答案让他不愿深想。
不等蔺霜羿回答,姬赤野忽然快速伸手抓住了蔺霜羿的手腕,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片刻,脸色骤变。
“你的无情道——”
“破了。”
蔺霜羿轻描淡写的补完了他的话,面色平淡,仿佛说得不是破道毁心的大事。
他越是平静,姬赤野却越是觉得心惊肉跳。
姬赤野是个聪明人,很快便想通了关窍。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一人与无暇接触得多。
如此,也只有她才能破了他的道。
“你喜欢上了乘袅?”
——“是。”

第77章
见蔺霜羿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那个‘是’字轻淡如水,又似乎有千斤重,正正砸在了心底。
姬赤野沉默了。
良久, 他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不过数月而已, 何至于此?”
为了一个相处不过数月的人, 毁了自己的道行, 值得吗?
蔺霜羿没有回答。
但沉默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姬赤野抓了抓头发,从未这般苦恼:“你当真决定了?你还记得乘袅的身份吗?”他觉得这条路并不好走,如果可以, 还是希望好友能迷途知返。
“什么身份?”
蔺霜羿面无表情。
姬赤野挑眉:“你别与我装, 我不信你忘了乘袅是你徒弟的未婚妻。”
蔺霜羿拨弄了一下手腕上佛珠:“很快便不是了。”
姬赤野微微一哽,立刻便明白了蔺霜羿的意思。难怪蔺霜羿今晚特意来找他,要他把消息传出去,想来便是为了这事吧。
“你就那么笃定季烆不会选择第二种解蛊之法?”姬赤野好奇, “如果他没如你所想,那你要怎么做?”
姬赤野不是人类,他们一族一生从来都只会有一位伴侣。以他的想法,只要能挽回心上人,哪怕是挖人金丹,便是要人的命, 他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伴侣当然才是最重要的。
季烆此前把同命蛊用在了文喜身上,是因救命之恩。而今恩义已结,自然不需要再多纠结。
所以他以为季烆选择第二种解蛊之法的可能性很高。
闻言, 蔺霜羿唇边隐隐浮出一抹笑意, 眼中却是冰凉如雪, 声如幽泉:“他不会的。”
这么笃定?
姬赤野正想反驳,却听男人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他只会有这一个选择。”
季烆不想选, 也得选。
他不会给季烆第二个选择。
到底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姬赤野欲要出口的话语顿时被堵了回去,看着眼前神色冷静理智的好友,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看。
姬赤野忍不住道:“那乘袅没表面看上去那般单纯。她接近你,许是也另有目的。人心复杂,何况还是皇族中人。”
蔺霜羿轻声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乘袅不单纯。若她真的单纯无知,怕是活不到现在。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姬赤野语气有些不好,却也心知好友的固执。但凡是蔺霜羿决定的事,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便是自己费尽口舌,也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
姬赤野藏起了心中的隐忧,半晌,只能妥协道:“行了,我明白了。我现在便传令下去,把消息散布出去。”
“多谢。”蔺霜羿等得就是他这句话,见他应了,道了一声谢,便转身朝外走。
姬赤野见他这般‘过河拆桥’,眼角抽了抽:“你清楚无情道破的后果吧?轻则也要修为倒退,待那时,若你不再是九胥至尊,你说那帝女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无利不起早。
他就不信那乘袅不在意。
便如季家。那些人死活要与无暇扯上关系,不就为了他这一身修为,奔着无暇九胥第一的名头而去的么?这些人族,谁不是逐利之辈?
乘袅不会是例外。
蔺霜羿脚步微顿,片刻,淡淡道:“不会有那一天。”
话落,不待姬赤野再说,他身形一闪,转瞬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一夜,季府灯火通明。
回府后,季烆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听说蛊师已到,便立刻把人召来。他要快点解开同命蛊,快点去找袅袅。
待到那时,他们便能回到从前了。
然而,他满心的期待在听了蛊师的回答后,瞬间凝结成冰,心头冰凉成雪。
“只有这两个法子?”
蛊师认真点头:“回少主,除了此两法,我们暂时没有寻到其他法子。若时间足够,许是能有其他发现。”
但如今最关键、最珍贵的便是时间。
一年之期,已经不剩多少了。
季烆薄唇紧抿,面色沉沉,眉心不自觉的紧拧。先前的期待和欢喜,已经荡然无存。
蛊师见他不说话,心中忐忑,担心他不满,小声解释道:“少主,第二种法子并不会要了文姑娘的命。虽失去金丹没了修为,但以文姑娘的天资悟性,想来重修也很快的。”
只是没了修为,又不是毁了灵根,仙途并未断绝。
季烆阴着脸未曾说话。
“先下去吧。”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家老祖忽然出声,“待有了决定,自会传召你们。此事暂时不要外传。”
蛊师自是应是。
他们的作用只是寻找解蛊之法,至于其他,并不归他们管。
待到蛊师退了下去,季家老祖才看向抿唇不言的季烆,目光深了些许:“烆儿,你的决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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