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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娇媚(观遇)


傅宣朗半阖着眼睛感受着她轻柔的手法,懒懒地道:“你今日入宫去如何了?”
提起这事,晋王妃微微皱紧了眉,垂眸看了眼他的神色,低声道:“今日入宫去瞧了母后,病得确实有些严重。”
傅宣朗顿时睁开了眼眸。
他就是得知了母后病重,才特意从晋阳赶回京城。一回到京城衣服也没换,风尘仆仆地就入宫了。
彼时太后已经咳喘不止,永寿宫也药味浓郁。
傅宣朗抿紧了唇,就连神色也凝重了几分。
“你这几天多去几趟宫里。”傅宣朗眼中露出寒光,“宫里的那些妃嫔我都信不过。”
宫里大多都是傅宣恒的人。
晋王妃点了点头,“好,这几日我会多进几趟宫中看望母后的。你也不要太担心,毕竟贵妃也在母后身边侍疾。”
傅宣朗短促地冷哼了一声,对这个表妹他可没什么好感。
无非就是王家想要两边下注,才又塞了一个女儿入宫。
“王欣畅那个女人,傅宣朗冷嗤道,“她别被傅宣恒勾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不会的。”晋王妃继续替他按摩着,宽慰道,“再怎么说,太后也是贵妃的亲姑母,也是她在后宫中立足的依仗。”
王欣畅再怎么蠢,也该知道她如今贵妃的尊贵地位不仅来源于王家,也倚仗于太后。如今后宫中,要说最真心实意想要太后好起来的,估计也只有她了。
不过——
晋王妃看了眼傅宣朗,轻声道:“若是爷实在担心,要不这几日我也入宫为母后侍疾?”
只见傅宣朗微微颔首,“也好。”
他抬手将陈朝妍的手拉了过来,在掌中轻轻地摩挲,轻叹道:“果然只有阿妍才是能让我最放心的人。”
夜色正浓。
街道上安静极了,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萧翊站在角落处,抬起眼看着不远处的朱红大门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右手轻轻一挥。
下一刻,一道哨声响起。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数百道人影陆陆续续地进了门。
一刻钟后,平昌侯府响起了铮铮的兵戈相撞声。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王家府邸和郊外庄子上。
一夜之间,整个江宁府都变天了。
碧水急匆匆地跑进房间里,容妙此刻还在悠哉地翻看着游记话本。
“姑娘!”碧水慌忙道。
容妙疑惑地望过去,“怎么了?”
“昨夜平昌侯府和知府府邸都被抄了!”碧水艰难地咽了口水急忙道。
“什么!?”
容妙脸上悠闲的神色消失殆尽,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尽管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一惊。
“姑娘,您说萧公子会来吗?”碧水揣揣不安道。
容妙迅速恢复了镇定,眼眸微动,“急什么。”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话本,起身走向衣柜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柜门。
容妙弯下腰,将前几日藏在柜底的账簿拿了出来。
“姑娘,真的要这么做吗?”碧水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安地问道。
容妙的身形一顿,攥着手中厚厚的账簿,“对,必须这么做。”
钟雁芙忌惮地看着面前的萧翊,她沉着声音说道:“你想要赎容妙出来?”
萧翊点了点头,“对。”
“我知道你原是定在七夕让容妙出阁,不过你放心,该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
要不是这个男人昨天抄了平昌侯府和知府府,或许钟雁芙还会笑称一声公子阔绰。
但是这会儿——
显然萧翊已经脱下那身布商的伪装,通身气势展露无遗。他穿着一身玄色,腰间却悬着一只格格不入的靛青色香囊。
钟雁芙弯唇道:“那不知公子能出多少两银子?”
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打量之意。
尽管这个人的背景手段让她感到忌惮,但也不意味着她要将十年的心血就这么拱手送人,起码要捞回本才行。
萧翊定定地看着钟雁芙,“你要多少?”
钟雁芙挑了挑眉,缓缓地说道:“妙儿是我芙蓉馆几年来好不容易才出的一个花魁,这十年来我在她身上花的真金白银都不止了。”
“十万两。”
钟雁芙眯起了眼睛,狮子大开口道。
李卫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失声道:“十万两?你不如去抢!”
钟雁芙短促地轻笑了一声,“我也并非是故意为难你们,这不是萧大人让我出价的么。更何况,若是我留妙儿在芙蓉馆中,不须几年她定能为我挣够这个数目。”
萧翊的手指轻叩着扶手,黑眸深邃,他冷静地砍价道:“十万两不可能,三万两。”
钟雁芙脸上的笑容都停滞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三万两?”钟雁芙冷然道,“不可能,我光养大容妙都花了足足万两。”
这个数字钟雁芙有些夸大,但是也差不离了。
容妙大到言行举止、谈吐学识,小到甚至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是她花了真金白银娇养出来的。
要不然光是让她吃饱穿暖,容妙就能出落成如今这般模样?
简直就是笑话。
十万两的确是她狮子大开口,但是三万两?
要不是坐在这儿的是刚抄过两家的萧翊,只怕钟雁芙下一刻就要将他扫地出门了。
当然,萧翊也没指望钟雁芙能够一下同意。
钟雁芙看着对面的萧翊,咬着牙道:“七万两!不能再低了,这也是我看在大人对妙儿确实是抱着满腔的情意,才愿意出这么低的价格。”
“若是旁人,我是断不可能出这么低的价钱。”
萧翊轻笑道:“钟妈妈口中的旁人是平昌侯府的陈三爷,还是江宁府知府的王公子?”
现在出得起价格的人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钟雁芙的眸光一凝。
她自然是听懂了萧翊的弦外之音。
钟雁芙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她强忍着胸口处不断翻腾的怒气,还有几分忌惮惧怕。
她强扯出个笑,“萧大人,你要知道我们芙蓉馆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日子也过得十分艰难。你瞧瞧我光是在容妙一个人身上都花费那么多银两,更遑论我有整馆的人要养,你也得体恤我一二——”
萧翊可没闲心听她继续诉苦说自己有多不容易,抬手打断了她,“五万两。”
“这是最后的价格。”
萧翊的语气不容拒绝。
钟雁芙捏紧了手,指节用力到泛白了,光是听萧翊几乎是通知的语气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
过了好一会儿,钟雁芙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好,五万两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容妙急匆匆地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了萧翊和李卫二人。
显然容妙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们,她有些怔怔地看着萧翊,“你、你们怎么来了?”
萧翊看着面前的容妙,容妙明显是慌乱之中甚至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就穿着单薄简朴的衣裙就走了出来,甚至简单束起的青丝都没有戴上任何装饰。
萧翊朝她走近几步,低头看着她素净但依旧姣好的容貌,未施粉黛的面容平添几分出水芙蓉的清纯之感。
“我来带你出去。”
容妙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可是妈妈那边……”
萧翊低声道:“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姑娘,你——”
碧水从房间里出来,声音在看到萧翊二人的瞬间戛然而止。
萧翊顺着她的声音望去,能够清楚地透过大开的房门看到房间里的景象。
那是容妙的房间。
容妙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房间,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轻声道:“你、你要进去坐一坐吗?”
下一刻,容妙就好像自觉有些失言顿时闭上了嘴,脸上有懊恼之色划过。
萧翊觉得很是有趣,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容妙有些愕然地看向萧翊,没想到萧翊居然会答应下来。
此刻也已经骑虎难下了。
容妙只得沉默地将萧翊领进屋中,让他坐在凳子上。
容妙的房间布置干净雅致,的确应了钟雁芙所言,她确实在容妙身上砸了不少钱。
支起的窗户外是静谧的景色,可以望见远山。
屋内到处都充斥着淡淡的幽香,让人不觉得腻味又沁人心脾。
角落处落地的花瓶中还装着几簇茂盛的枝桠,点缀着朵朵鲜花。
不远处还有一道珠帘隔断,那面是书房。
这道珠帘在阳光下折射着绚烂绮丽的碎光,如同波光粼粼的澄澈水面,清风拂过珠玉相撞还会发出泠泠的声响。

第40章 桌上还倒扣着一本书,萧翊顺手拿起,是之前他让李卫送的书。碧水动作利索地替他倒了杯茶,便贴……
桌上还倒扣着一本书,萧翊顺手拿起,是之前他让李卫送的书。
碧水动作利索地替他倒了杯茶,便贴心地退了出去。
容妙瞥了眼他手中的书。
“我刚听说平昌侯府和知府那儿……”容妙顿了顿,“是你吗?”
萧翊看着站在面前的容妙,他微微颔首,“是我。”
容妙下意识问道:“那你没受伤吧?”
“没有。”
容妙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后天我们就要启程入京。”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让容妙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抬了抬。
这么快?
“我刚和她谈过,钟雁芙不肯轻易放你离开,所以要提早你的出阁日。”
原定的日子是七夕,但是如今才五月,距离七夕还有两月。
钟雁芙将玉颜仙子的出阁炒的沸沸扬扬,许多客人都翘首以盼。倘若就让萧翊这么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了,她芙蓉馆今后还怎么做生意?
萧翊要押送平昌侯等人入京,不能耽搁。萧翊本想今日就带着容妙离开,但是碍于钟雁芙,只能同意延迟到后天。
原本芙蓉馆花魁的出阁一向是价高者得,这会儿只能遗憾地内定了。
容妙坐到萧翊身边的凳子上,她侧过脸看向他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容妙瞬间捏紧了手指。
那她今天之内就得和妈妈摊牌。
或许是容妙眉宇中隐隐透露出的一抹凝重,让萧翊有些误解。
“不舍得?”萧翊问道。
到底是在这儿生活了十年,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不舍得也是情理之中。
“是有些,毕竟我在芙蓉馆待了这么久……”容妙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我以前还以为至死我都无法离开这里。”
不过她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蹉跎到死。
萧翊沉默了一会儿,“时间比较赶,所以……”
“我知道啊。”容妙非常谅解地说道。
视线触及到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时,容妙立刻会意。
容妙的右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她放软了声音:“比起在芙蓉馆里,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目光情意温柔缱绻,仿佛只容得下萧翊一人。
萧翊的喉结微动,他沉默着将手翻转,将她的手虚拢在手中。
“嗯。”
几乎是从鼻腔里出来的气音,淡淡的。
相比于萧翊相对克制的举动,容妙的眸光一深。
她将手指轻巧地挤进他的指缝中,十指紧紧相扣。
萧翊下意识望去时,只能看到容妙的侧脸和红透的耳垂。
室内安静极了。
可以听到珠帘相撞清脆的泠泠声。
就连萧翊也静下了心,享受这分难得的静谧悠闲。
两人十指相扣,温度在指尖传递着。
容妙羞赧地看向正前方的窗户,心中却不由得一沉。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过居然会这么快。
她偷偷地瞟了眼身旁的萧翊,过了许久才斟酌着开口:“对了,萧翊,我还有一件事——”
萧翊侧过脸看向她,“嗯?”
“就是我有个朋友,到时候想和我们一起走。”
萧翊的手倏然收紧,指骨分明。
他微微沉声道:“什么朋友?”
“就是星月,”容妙轻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她赎身的银钱。”
萧翊原本收紧的下颔线也放松了下来,“好。”
“不过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
容妙弯唇,欣喜地抱住他的手臂,“我知道,如果有事的话,我会找你的。”
萧翊:“嗯。”
萧翊看着她仰起的脸,明亮的杏眸和微扬的粉唇。
不知为何突然间竟想到那次如同羽毛般轻飘飘的轻柔的一触,在辗转反侧的梦中反复重现。
他的喉结下意识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愈发深邃的眼眸,容妙又不是瞎子又怎么能看不到呢。
她脸上仍然噙着欣喜的笑意,感受着他温热的吐息越来越近。
萧翊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就在双唇近在咫尺时,生生地克制住了。
容妙在心中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
她伸手揽住他的后颈,往下轻轻一按。
起初只是薄唇轻轻地厮磨,而后不知是谁先试探地舔了下。
原本均匀和缓的气息顿时有些急促凌乱,还夹杂着轻微的水声。
温热的吐息变得灼热难耐。
碧水等到萧翊离开后,才悄悄溜回房间。
她偷偷瞟了眼自家姑娘有些微红肿的嘴唇,还泛着层亮晶晶的水光。
容妙的双颊仍是粉色,眼中却是与之不复的清明冷静。
她瞥了眼碧水,沉静地道:“来了?”
碧水点了点头。
“那就陪我去一趟妈妈那儿吧。”
容妙的手覆在那两本厚厚的新旧账簿上,静静地道。
碧水原本因为姑娘红肿的嘴唇而产生的胡思乱想瞬间就戛然而止,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好。”
没能从萧翊身上得到预期中的好处,连带着对待容妙的态度都有些冷淡。
钟雁芙懒懒地掀了眼皮子,瞟了一眼她,敷衍地道:“来了?”
容妙见状眸光一凝,乖巧地应道:“嗯。”
钟雁芙抬了下巴,“坐吧。”
容妙从善如流地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免得钟雁芙一会儿气急了,拿她撒气。
“找我什么事?”
容妙顿了顿,随后抬起眼睛直视着钟雁芙,“我想要妈妈放星月和绮兰跟我一块走。”
“什么?”钟雁芙瞬间眯起了眼睛,像是没有听懂容妙话里的意思。
容妙深吸了口气,又重复了一边,“我想要让星月和绮兰跟我一块儿走。”
钟雁芙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梭巡着,她沉着声说道:“萧翊只和我说要赎你出来,可没说过还要再带走她们俩?”
容妙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的确不是萧翊的主意,是我的。”
钟雁芙捏紧了扶手,“你的主意?”
容妙掏出一个重重的荷包,平静地道:“里面是三千两,算是星月的赎金。”
钟雁芙怒极反笑,“三千两?你和星月再跟我开玩笑吗?”
纵然星月不如容妙值钱,赎金也绝不是区区三千两就能打发了事的。
更何况清梦已经被她发卖了,而容妙也要被萧翊买走,芙蓉馆里的台柱子已经所剩无几了,要是连星月都被赎走——
“三千两的确是少了点,但是妈妈,这几年星月为您卖命,挣的钱已经够多了吧。”容妙冷静地道。
钟雁芙撑着扶手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容妙身前。
她的脸色阴沉如水,“多不多也轮不到你说了算,什么时候芙蓉馆轮到你这个小兔崽子做主了?”
容妙抬头看着钟雁芙危险的眼神。
容妙没有如同钟雁芙预想中露出胆怯的神情,反而显得十分从容不迫。
“妈妈说得对,芙蓉馆当然轮不到我做主。”容妙缓缓道,“但是如今江宁府风雨动荡,您也不希望芙蓉馆出事不是吗?”
钟雁芙眯起了眼睛,抬起手就捏住了容妙的下颔。
鲜红的指甲不再怜惜地狠狠扣着她娇嫩的肌肤。
以往她就是怕会损伤到容妙的脸,也从不曾这般对她动手。
“你威胁我?没想到我真是养了好一头白眼狼!”钟雁芙目光不善看着面前已经逐渐褪去伪装的容妙,轻笑道,“没想到清梦说得那些竟都是真的,不过你不会以为背靠着萧翊,就可以在芙蓉馆和我叫板吧?”
容妙微微皱眉,拂开她的手。
即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下颔这会儿一定留下了红痕。
她现在却顾不得这些,她定定地对上钟雁芙露着寒光的眼睛。
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账簿,厚厚的账簿打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紧张的气氛中格外的响亮。
钟雁芙顺势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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