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一脸茫然地回:【怎么了?】
姜橙直接丢来两张截图,是微信小群里的聊天记录。
明黛点开仔细看了看。
群名是平城美女聊瓜群,群里有二十多人。
邓文文;【照片】
邓文文:【听说了吗?孟少爷为爱出车祸,明黛心疼去医院看望,跟孟少爷在病房呆了很久,这是照片!有图有真相!好家伙,对外不是宣称分手了要跟孟大哥结婚了吗?这是脚踏两条船?】
李湖:【估计不是脚踏两条船,我感觉明黛单纯还爱着孟西泽,嫁给孟大哥估计也是为了报复孟西泽包养女人的事,现在孟西泽认错,我看明黛估计要忍不住跟孟西泽复合,毕竟两人谈了一年多,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一点情分的。】
岑元:【什么鬼?真假?明黛真要跟孟西泽复合?那跟孟大哥的婚礼怎么办?】
邓文文:【这还不明白?婚礼就是用来气孟少爷的,现在孟少爷出车祸,一认错,明黛不得心疼死,可不得巴巴地跑去跟孟少爷复合,至于跟孟大哥的婚礼,自然是要取消喽。】
小柯:【卧槽!所以孟大哥就是明黛拿来气孟西泽的工具人是吗?】
李湖:【对头!简而言之,光风霁月的孟大哥就是明黛和孟西泽闹别扭play中的一环!】
小柯:【啊?明黛这么坏的吗?孟大哥也没做错什么,就被她这么对待?】
李湖:【何止没做错,人家孟大哥身居高位,不近女色这么多年,结果一朝竟然被一个女人和亲弟弟骗的团团转,真的好惨。】
明黛看完,沉默了会,给姜橙回:【那些千金小姐无聊时闲聊的八卦,你还当真了吗?】
橙子:【虽然你没把孟微年当工具人,但是我觉得你还是需要跟孟微年提前说一下,免得孟微年听了风声,真以为他是你和孟西泽play的一环。】
明黛:【不用吧,那些千金小姐不会到孟大哥眼皮子底下说这些话的,而且孟大哥哪里有时间听她们乱嚼舌根。】
橙子:【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
明黛:【什么问题?】
橙子:【孟令怡的小号也在里面,我清楚看见她也参与了八卦讨论,还把说她二哥的那些千金小姐臭骂了一顿。】
明黛:“……”
她隐隐觉得不妙,一直对她跟孟微年领证结婚的事很是介意的孟令怡一定会把这些截图分享给孟微年。
不等明黛有所反应,微信又响了一声,她以为还是姜橙发来的消息,结果却是孟微年。
孟大哥:【兴许我理解了你的意思,明黛,如果你跟西泽只是闹别扭,我们不应该结婚,我们的婚礼就此作罢,至于发出去的请柬,我会找个合适理由告知大家我们婚礼取消,等我出差回去,我们可以去民政局离婚,还你一个自由身。】
明黛愣了一秒,孟令怡果然给孟微年看了八卦群的消息,她忙给孟微年打字回复。
明黛:【不是这样的孟大哥,你现在有空吗?我给你打个电话解释。】
孟微年并没再回复过来,明黛咬着唇,直接切换到拨号APP,找到孟微年的电话,摁了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明黛抿唇,她当然不认为是孟微年为了她才关机,应该是有不少人听到风声去骚扰孟微年问婚礼的事,才让他不胜其烦关机了。
她心里是着急的,孟微年对她这么好,一直在真诚对待这场婚礼,而她却让他被那些千金小姐乱嚼舌根,还让他背负对他而言绝对是侮辱的工具人名声……她需要跟孟微年解释。
但眼下电话联系不到孟微年,她又没有孟微年秘书的手机号,懊恼着给姜橙发消息,问她怎么办。
橙子:【还能怎么办?打不通电话就直接去人面前解释啊!这多简单!】
姜橙的话点醒了脑子一时混沌的明黛,她立即去让明昇帮忙打听孟微年去了哪里出差。
明昇显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多方打听到孟微年的出差地和居住酒店,告诉明黛后,又扯住明黛,肃着神色道:“别因小失大,你跟孟西泽复合的事,爸爸不同意,孟微年才是好归宿,你别一根筋,小黛。”
明黛道:“您别听那些小道消息,等我回来再跟您仔细说。”
孟微年的出差地离平城不算远,一个小时飞机路程,明黛身体可以接受,便订了时间最近的一趟航班,什么都没带便赶往了机场。
到了地方,明黛在酒店前台打听不到孟微年的房间号,只好在酒店大厅坐着等候。
从下午三点等到夕阳西下,又等到夜幕初上,酒店外的霓虹灯光流光溢彩,明黛才看见孟微年从一辆加长的黑色迈巴赫上下来。
一行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如众星拱月一样围着孟微年,那一行人从旋转大门进去,孟微年走在最前,左后方是他的秘书李炳,右后方应当也是他的助理,捧着一个开着的笔记本,边走边跟孟微年说些什么,后方有五六个特意落后一步一眼就知道是孟微年下属的精英男士。
这一行人在酒店大厅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格外醒目,尤其是最前方的孟微年,身量挺拔气度斐然,面容俊美,一等一的吸睛。
明黛注意到在前台办理入住的前台小姐都被孟微年给吸引住了光线,手下办理入住的手续都开始变慢。
眼瞧着孟微年目不斜视就要走进电梯间,明黛忙不迭起身,拎着手包就走过去,“孟大哥——”
因为是公众场合,明黛的声不高,而且大厅又不停有人往来行走交谈,她的喊声一点也不明显。
可孟微年偏了偏头,本还平和无波的面在瞧见朝他快步走来的明黛时,他眸微深了深,等到明黛走到近前,他停下来,垂眸看她,“怎么会在这?”
因为他的停下,身后那一行精英男士跟着停下。
明黛注意到那群西装革履精英男若有似无的打量,她仰头,道:“孟大哥,我可以单独跟您说一会话吗?”
孟微年道:“跟我来。”
明黛就被孟微年带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他的秘书和助理规矩地停在门外没有跟进来。
进了套房,孟微年便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并没脱下,他走向客厅内的吧台,给明黛倒了一杯温水。
“坐。”
明黛坐去沙发上,捧起那杯温水抿了两口,才看向孟微年,抿了下唇,“孟大哥,我来是跟您道歉的,那个群里说的话您别当真,我没有把您当做工具人。”
孟微年倒了一杯酒,走回沙发旁,在明黛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眸深黑,问:“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才坐飞机赶过来?”
“您手机关机了,我怕您多想。”明黛抿唇,“加上我跟您提了我想推迟婚礼的事,您又给我发了那条消息,我担心您生气。”
孟微年抿了口酒,瞧向明黛,“所以关于几天后的婚礼,你的答案是?”
“孟大哥你是真的生气了吗?”明黛见他并没往自己话题上延伸,她心微微一紧,眉头也蹙起,忍不住又问。
“明黛,我需要知道你的答案。”孟微年平静地道。
明黛楞在那里,孟微年总是对她很温和,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平静过,因为前后差异,她觉得收到了一丝冷落,来自于孟微年的冷落。
她说不上来心里是难过还是不适应,明黛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待在这里,她不想跟孟微年说话,也不想再解释了。
她搁下茶杯,起了身,“孟大哥,我来这里只想跟您说一声,我没有把您当做气孟西泽的工具人,其他的,我仍旧坚持己见,婚礼想要推迟一年,您觉得无法接受,半年也可以,我无法在几天后跟您完婚,如果您对于半年也不能接受,那我们的婚礼就作废吧,当然我不会跟您离婚,我仍旧是您的妻子,也不会跟孟西泽重归于好,我要说的就这些,我走了。”
“明黛,你来这里真的是来道歉的,还是来跟我发脾气的?”孟微年抓住从她身侧路过的明黛手腕,微微一用力,便将明黛拉到了自己身前。
“您先松开我。”明黛受不了孟微年对她那么平静,她觉得奇怪,分明孟微年对她这么平静才正常,可她受不了,她想要挣开孟微年的大手,但孟微年没有松开,甚至又微微一用力,明黛抵抗不了,直接跨坐在了孟微年的双腿上。
“孟大哥——”她接受不了这种亲昵姿势,想要起身,孟微年却用大手搂住了她的后腰,不让她退开分毫。
“你不是说过,我们可以这样搂抱。”孟微年另只大手握住明黛乱动的手,将她手别在她腰后,漆黑的眸定定地瞧着近在咫尺的明黛,“还是说,明黛你真的打算不办婚礼,跟我离婚后要跟西泽重归于好?”
“我没有!”明黛不想孟微年这么想她冤枉她,她眼圈都是红的,抿着唇,停下来看着孟微年,“您别冤枉我!”
“那为什么抗拒这种搂抱姿势?”孟微年问她。
“是您先不跟我好好说话,我也不想跟您好好说。”明黛气性上头,整张脸都是清冷冷的,她的五官就是这样,温柔起来的时候,像娇媚不自知的小猫,生气或者不悦脸板起来的时候,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我哪里不跟你好好说话了,明黛。”孟微年问她:“我问你的答案,你说你坚持己见,要推迟我发了请柬,布置了婚礼场地的婚礼,为了西泽的脸面,将你跟我的名声置之不理,明黛,即便要生气,也是我气,如今你气在我前面,我不知道原因。”
“您对我冷脸。”明黛嘴快,忍不住说了原因。
“我平常待人便是这样。”
“不是的,您平常对我分明不是这样。”明黛不被他忽悠。
“因为你那时候是我的妻子,我对你自然不一样,对妻子,我要哄着捧着惯着。”孟微年说:“可现在我觉得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你并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明黛,你好像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了工具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想我没办法继续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时时刻刻都要柔和着面,同你说话轻声细语。”
“我没有——”明黛受不了孟微年这么看她,她眼眶更红了,她重复道:“我没有把你当成工具人。”
“既然不是把我当成报复西泽的工具人,那为什么一定要推迟婚礼?”
明黛不说话。
“是没有话来反驳,还是不想同我讲?”
明黛再也忍不住了,她把孟西泽的话全盘托出,她不想一个人烦恼了,“是孟西泽说,要是我们几天后办婚礼,他就要去做傻事……他如今看见我们拍婚纱照连车子都敢撞,我不敢想象婚礼上他被嘲笑,他会不会真的做傻事,我不敢赌,那是一条人命,如果他真的因为我跟你的婚事死了,我这辈子都会愧疚难安。”
那天孟西泽的态度又特别强硬,明黛根本没办法忽视。
孟微年瞧着她,“当天我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
“我怕你去找孟西泽,到时候你们俩争吵起来,兄弟感情有了裂痕,孟大哥,我不希望因为我,你跟孟西泽,或者你跟孟令怡有任何兄弟阋墙。”
“如果我能让孟西泽不做傻事,婚礼你还坚持推迟吗?”孟微年问她。
明黛愣住,发红的眼圈让她看起来有些可爱,她抿着唇道:“你真的能?”
“相信我吗?”他只问。
明黛认真瞧了一会孟微年,想到他身居高位,对任何事都从容无比,父亲又对他夸赞不止,她迟疑着点头,“嗯。”
“所以婚礼还要推迟吗?”
明黛摇摇头,“不要。”
“能接受这么坐在我腿上了?”孟微年声也温和下来,问她。
明黛察觉到了孟微年声线间的细微差距,她习惯孟微年对她这么温和,而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平静,她点点头。
孟微年便松开钳制她的手,手抬起,将她颊边的长发拨到耳后,看她雪白的一张脸,问她,“在楼下大厅等了多久?”
“三个半小时。”明黛心情平复下来后,注意到她岔开腿坐在孟微年腿上的姿势,她其实是不适应的,但既然答应过孟微年可以这样,她便没动,柔顺地坐着,答孟微年的话。
“累吗?”
“有一点。”
“接吻吗?”
“……”明黛不知道他话题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但看他抿了酒的薄唇,上面有点湿润,像是酒精沁润,事情解决,她跟他还是夫妻,她没拒绝的理由,便道:“嗯。”
孟微年便抬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搂近,薄唇吻上去。
是舌吻。
明黛腰很快软下来,人趴进他怀里,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睫毛微颤,张唇吮着他伸到她齿间带着淡淡酒气的厚舌。
她被亲的脑子有些发蒙,没注意到孟微年贴在她后腰的手,将她往前推了一推,她整具身体都跟着往前,不知道哪一处摩擦到,明黛头皮麻了下,她懵懵地睁开眼,一双眸被孟微年亲的湿润。
她对上孟微年漆黑的眸,吮吸的动作停了停,孟微年唇舌也微微退开一些,但两人的鼻梁还相贴着,气息彼此纠缠,更显暧昧。
“孟大哥……”她还没从那一丝发麻中回过神,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电流流遍了全身,但她找不见电流的起始端,她一双眸子里都是茫然。
“嗯。”孟微年答着她,手摁着她的腰,又让她往前移了下。
明黛这下清楚感知到怪异感觉的来源,她的脸瞬间红成熟透的番茄,环着孟微年脖子的双手一下收紧,她轻轻喘息,将脑袋藏在他颈间,又惊又囧地小声直喊,“孟大哥别……”
“能接受吗?”孟ῳ*微年偏首,灼热的吐息都在她耳朵尖上,他问她。
明黛不敢说能,她呼吸急促着,脸快要烧起来,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于穿戴整齐还能彼此摩擦的事,她觉得奇怪而又忐忑。
可她能感知到孟微年的急不可待。
“我……我不知道,孟大哥。”明黛不敢看他,便搂紧孟微年的脖子,她把脸紧紧埋在孟微年好闻的颈间。
“七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孟微年绅士地不再乱动,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话。
“……”明黛懂孟微年的言外之意,七天后,她跟他是众人皆知的夫妻,即便现在,两人也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孟微年似乎更长了,她脸更热,知道他此刻不好受,可他还是很绅士,一直在等她说话,她睫毛一直在颤,鼻尖都是孟微年身上好闻的木质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脸挨着他颈间,紧咬着唇,很轻地点头,声音隐隐有些发颤,“孟大哥……你来,我不会。”
其实也不是不会,明黛是做不出主动层他的动作,太羞耻,她做不来。
“觉得羞囧,就吻我。”孟微年低声亲昵地说了一句,大手撩起了她的裙摆。
明黛需要一些事情来分神,她一时没动,只囧着声,轻声说:“你先把眼睛闭上,孟大哥。”
“好。”孟微年温和地应她。
明黛便也闭着眼从他颈间抬起头,摸索着轻轻吻上了孟微年的唇,她一直闭着眼,没发现孟微年那双幽深的眸一直睁着看着她,看她随着他控制她腰肢前后摆动时,她蹙起又放松时的难耐眉头,看她因为受不了,红唇松开他的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闭着眼鼻息急促,齿间发出一些耐不住的哼声。
磨到最后,孟微年拨开了她那一层碍事的布料,想让她舒服点。
她的声立即便变了,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颈间,气息急促,像小猫叫,最后是她先瘫软了身体,孟微年不劳累她,拥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唇自力更生解决了。
孟微年去了浴室洗漱。
明黛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摸了摸像高烧一样发烫的脸,她咬了下唇,想远离这块暧昧狎昵的地方,手撑着沙发才起身,她又因为腿软再次跌回了沙发。
她缓了一会,才站起来,走到套房客厅的落地窗前,打开了一扇窗,让冷风吹拂进来。
夜色幽深,在顶层套房这个位置,风景独好,可以俯视大半个城市的霓虹灯光璀璨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