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秀看着这一个个的,想了想,折中一下,“要不,我宿舍床铺就放在这里,有空就过来住几天?”
徐芹一听,这主意不错,“好,就这么定了,被褥你就放这里,偶尔来住住。”
郝珍珍还不满足,“芹姐,别答应她,我再说说,兴许她就能不搬了呢。”
徐芹就笑起来,“那不行,人家秀秀都领证了,和林振武是合法夫妻,想住在一起也正常啊,能偶尔回来住两天就不错了,你想啥呢。”
这倒是,徐芹这么一说,宿舍几人都接受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因着徐芹已经结婚,她是懂这些人情世故的,见着唐秀秀满脸的幸福,顺便就问她,“秀秀,你们这算是正式结婚,请酒吗?”
唐秀秀没想到她自己还没说,徐芹就主动问起来,不过既然问,她自然点头,“请啊,我们打算请一些相熟的同学,出去吃饭,算是热闹一下,你们都去吧。”
宿舍几个对视一眼,“那还用说,必须去啊。”
搬是注定要搬出去的,宿舍几个人也不再纠结,帮着唐秀秀把常用的东西搬上搬下,顺便还给林振武放话。
唐秀秀和林振武请宿舍几人吃过饭,自然是相互认识的,说实话,在宿舍几人眼里,林振武是有些凶的,所以这个放话的工作,最后由胆子最大的郝珍珍来完成。
“林振武,秀秀我们就托付给你,我们可算是秀秀的娘家人,她被褥什么的可都没搬,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们再不依的,秀秀立即就能搬回来住,知道吗。”
郝珍珍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里也发憷,也不看林振武的眼神,就看唐秀秀,“秀秀,他要是欺负你,给我们说!”
唐秀秀看她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忍不住要笑,不过这总归是舍友们的心意,她嗯一声,“放心,林振武不会欺负我。”
郝珍珍心里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话别一番,回到家里,唐秀秀和林振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话,林振武这才问她,“怎么还要把被褥留下?”
说是两人收拾,其实就是唐秀秀啃着苹果跟着林振武后面,看他擦这擦那,听着林振武问,她很是自得,“舍不得我呗,相处一年多呢,都处的和一家人一样,当然舍不得,最后我就把被褥就那里了,要是和你住无聊,正好回宿舍住一下,调节心情,很不错。”
她又问林振武,“你们宿舍的,舍得你不?”
林振武点头,剩下的话他没说。
他们宿舍的几个,如今混熟了也是什么都说,听着他要搬出去和媳妇一起住,恨不能替他放两挂鞭,庆祝他脱离宿舍,抱得美人归,一个个的没个正型。
唐秀秀不知道内情,只可怜地摇头,“没事,咱不伤心,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啊,保证你过得比宿舍开心一百倍。”
林振武挑眉看她,“保证?”
唐秀秀还没察觉到危机,老神在在咬一口苹果,点头,“嗯,保证。”
林振武点点头,唐秀秀只以为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没想到,林振武再后面等着呢。
原本,乔迁新居,又是在京市的第一次同居,唐秀秀心里也是有想法的,这第一天,总得吃点荤的,所以当林振武让她过去的时候,她是乐见其成的。
唐秀秀一个翻身,双手撑在他两侧,床头灯光微弱,给她打上一层暖光的滤镜,美得惊人。
只一瞬,情动不能自已,林振武轻声喊她,“宝宝。”
伸手想要抱她,却又被她止住,唐秀秀按住他手臂,眼中魅惑不自知,轻笑一声,“求我。”
血液瞬间沸腾,皮肤被烧得灼热,林振武仰头想亲她,“宝宝,求你。”
唐秀秀低头,偏偏不亲他嘴唇,指尖挑起他下巴,咬在他不滚动的喉结上,听到他不能自控的闷哼。
她手指一路向下,所过之处血液滚烫,如他所愿,亲他唇角。
好似有磁力一般,肌肤相贴就再也分不开,空气开始稀薄,亲吻却依旧不想停止,不够,不够不够。
翻滚间,位置对调,唐秀秀眼睛微张,见他沉醉迷离的脸庞,那满满的色气太具有传染性,她喘息更甚,只觉哪里都不够。
拥抱更紧,亲吻的角度不断加深,依旧每一块皮肤都在叫嚣,麻和痒乱窜,空气好似都灼热起来。
“林振武,林振武…”唐秀秀仰头,伸手抓他头发,不知是要按下去还是提起来,只剩凌乱。
第一次的时候,酣畅淋漓,那种极致的满足,让人好似要化作一滩水。
你二次的时候,大开大合,灵魂好似飘出去又回来,整个人都放空下来。
唐秀秀只没想到,还有第三次,她声音带着娇,“林振武,你禽兽啊……”
林振武用嘴堵住她的,间隙里,声音微哑,满满的欲,“你说的,保证我快乐。”
唐秀秀再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呢。
原以为第二天还不开学,放纵就放纵了,可谁能想到,这家伙得了什么病似的,天天要放纵,偏偏每天起床神经气爽的,丝毫不见什么虚。
反倒是她,腿软的不行,林振武坐在床边穿衣的时候,唐秀秀胳膊撑着脑袋,抬脚搭在他肩膀,“哪里来的男狐狸精,是不是吸我阳气了。”
林振武转头看她一眼,“没吸,给出去不少。”
唐秀秀一个收腿,林振武一下跟着倒过来,四目相对间,唐秀秀伸手戳他,“喂喂喂,这还是我那个古板男人吗,换了芯儿?怎么黄黄的。”
林振武侧坐,一手撑住身子,一首扶住她大腿,缓缓向上,“是吗,你可以自己看看。”
唐秀秀身体反射性一紧,翻身要躲,“林振武,你流氓,不要脸,我抗议!”
“抗议无效。”
累啊,同居半个月,唐秀秀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得回宿舍,歇班。
好在,还没等她回宿舍,这天放学路上,赵主任溜溜达达过来堵人,“唐秀秀,回去收拾收拾,跟着我出去开会,大约五天。”
让谁说,这赵主任都是奇人,光这学校的教导主任就干不完的活,他偏偏还担着数学系的老师和经济学的教授,这样的人,给开三份工资都不带亏的。
以往,唐秀秀还是要仔细问个清楚的,这回不必,她忙不迭点头,“老师,我马上回去收拾,随时待命!”
弄得赵主任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唐秀秀迫不及待的背影,心里嘀咕,这丫头,怎么这么听话了。
唐秀秀火速收拾东西,嘴里碎碎念,还抗议无效,说我没自制力,没自制力没事,现在有距离了啊。
她笑眯眯看着满脸郁蹙的林振武,“拜拜了您嘞。”
直到跟着赵全学坐上火车,唐秀秀才有心思问一下这次开会内容。
赵全学老神在在,“全国中青年经济大会,带你去世面。”
唐秀秀听得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高规格的会议,她前世是搞经济的,国家经济史自然是了如指掌,对八十年达的物价她可能了解不是那么清楚,可是对于这个时代活跃的各种经济思想,她几乎是如数家珍的。
能够亲自参与这个时代的经济会议,见证各种经济大牛各抒己见,你来我往的场面,唐秀秀立即就兴奋起来,“赵主任,你的会议发言议题是什么?”
赵全学原本微闭的眼睛张开来,看着唐秀秀眼神一片慈爱,“这个啊,你也熟悉,就是上次你的论文题目。”
唐秀秀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我的论文题目?”
赵全学如今看唐秀秀,是越看越觉得是个宝贝,这才大二啊,就能对经济学有这样深刻又全面的理解,未来不可限量,他几乎已经能看到一个经济学家的诞生,这个时代的经济方向是未知的,各家之言层出不穷,经济到底怎么发展,是需要掌舵人来用理论支撑的。
他解释,“就是你的论文题目,《论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碰撞》,这个议题虽然大,可就是因为大,才具有宏观性,具有指导性啊。”
如今各方争论的焦点,就是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计划经济,说白了就和现在一样,国家控制所有商品价格,控制市场走向,市场经济呢,那就是国家放手,没有外力干扰,任由市场供需决定价格,让市场自成体系,唐秀秀曾经佚名发表过一篇论文,就是关于这两种经济的优劣,虽然她作为第一作者署名佚名,可赵主任是作为第二作者署名的。
唐秀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狐疑看向赵全学,“赵主任,这么随便的吗?”
就拿着这么个论文题目,就来参加这么高端的经济会议,这时候的派系林立,说是百家争鸣也不为过,这能说得过别人吗。
赵主任啧一声,“这怎么是随便,你这篇论文,可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校对过的,这署名上还有我呢,而且里面使用到的资料,有一部分可是用的我的私藏,我对它的理解,远比你以为的深刻。”
唐秀秀倒是不怀疑赵主任的专业性,说实话,她自己的经济思想,是站立在后世的基础上发现而来的,即便再怎么贴近这个时代,也是具有一定超前性的,赵主任能够理解并赞同她的言论,说不惊喜是假的。
“您认真的?”要在这次的会议上,公开这个言论吗。
赵全学坐正身体,眼中闪过郑重,“对。”
他想的很好,这次的会议,是个很好的契机,如今关于国家经济到底该怎么走,争议太多,经济方向决定国家发展,能够走更加全面深化的一条路,这是一件好事。
可谁也没想到,他想得挺好,真正会议开始,根本没精力发言了。
一场感冒伴随着高烧,让赵全学血条直接清空,一时间再不见那精神百倍的模样。
接过唐秀秀端过来的搪瓷杯和药,他一股脑喝下去,“哎呦,这十来年没生过病,病来去山倒啊。”
唐秀秀又给赵全学倒一杯水,声音有些担忧,“您这还能发言吗?”
赵全学摆摆手,“不成不成啊,现在脑袋浆糊一样,发言也前言不搭后语的。”
不能发言,偏偏不见他有丝毫的着急,唐秀秀试探着问,“您这一点不着急,还有后手?”
赵全学呵呵一笑,“那可不,咱们这每次出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
唐秀秀心里一稳,她对着赵全学竖个大拇指,“我就知道,还得是您。”
她左看右看的,“那您这后手在哪里呢?”
也许是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或许是学校的其他老师,能被赵主任委以重任,想来应该是个厉害人物。
赵全学乐呵呵的,“你这傻孩子,看啥呢,我说的后手,就是你啊。”
“我?”唐秀秀懵了。
赵全学少见她傻眼的状态,一时间乐呵呵的,“可不就是你啊,要不然,我带你来干什么。”
“不是长见识吗?”唐秀秀还记得他说的这句话。
“这也是一方面,如果没什么意外,你这一趟呢就是长见识,这不是有意外吗,你啊,就顺便挑个大梁。”
他一捂胸口,“别说你不愿意,咱们京大,每年都是各方辩论的焦点,你也不能看着我这把老骨头,让他们给说的病情加重吧。”
唐秀秀简直哭笑不得,见着赵主任做这副姿态,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成,发言就发言,就是您这不早给我透个底,让我也提前有个准备啊。”
赵全学摆手,“这准备了,也不一定用得上,随机应变,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应变。”
直到真正参加会议,唐秀秀才察觉,怪不得说八十年代是自由的年代,思想解除枷锁的年代,和后世的学术会议完全不同,没有一人做冗长的报告,没有大家安安静静的倾听,围桌会谈上,简直就是一窝粥。
往往都是这个刚说出来一个论题,那边就有人开始反驳,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变成大家的一场辩论。
“我认为,计划经济是必须的,我们要谨记我们的国家体制,我们的社会是有别于资本社会的,计划经济下,控制商品价格,遏制资本积累,能够最大程度保证所有群众的民生问题,计划经济是前提,不能动摇!”
“还计划计划呢,你也不看看,为什么我们现在贫穷落后,市场没有活力,老百姓没有购买力,整个经济一潭死水,谈何进步,又怎么能赶超英美去,强国之梦更是无从诉说,你说的计划根本行不通!我认为,我们应该完全放开,走市场经济!”
“什么市场经济,说白了不就是资本经济,你这样,必然会导致商品价格快速上涨,这老百姓挣的钱还是那些,商品价格上涨,那必然就导致货币贬值,之后的连锁反应,你这个学经济的不用我说吧,通货膨胀,钱变成废纸一张!”
“我不同意,你这是夸张说法,我们是搞经济的,用事实说话,不要夸大其词,经济是什么,经济市场不是铁板钢筋,它是弹簧,当供需平衡以后,它自有自己的调节机制,再说,经济放开,市场活力大大增加,同样能带来众多的劳动岗位,这老百姓挣得钱,自然而然就会多起来,这是正向循环。”
“你这是理想状态,市场经济弊端太多,我在这里套用《春糖专栏》的一句话,如今,我们和米国关系升温,吸纳了他们的经济管理方式,是,市场活力会增加,同样的,问题也在增多,贫富差距拉大,社会矛盾增多,如果任其发展,百分之八十的资本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二八原则成为必然,这种危害,不用我多说吧。”
“既然你说春糖,那我也借用她的话,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有问题解决问题,众所周知,我们的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过去的这几年,我们已经拿着全国人民当试验田,验证了计划经济的落后,它不能带领我们前进,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们不该追求新的出路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关于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两种体制,观点不一,争论不休,这些人,都是经济系的中流砥柱,未来出现在教科书中的人物,也是他们的理论碰撞,给国家带来了新的发展思路。
不过此时,还是谁都不服谁的,见着这吵得都要打起来,有人处来当和事佬,“别吵别吵,都是为了国家发展,这各有各的道理,让我说,不管是哪一方面,有优有劣,那文章《论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碰撞》大家都看过吧,各有优劣,这要是好选,咱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讨论了。”
见着赵全学抱着个搪瓷缸喝水,也不说话,有人就忍不住,“赵主任,往年您可是积极分子,今年这是咋了,作壁上观可不行,如今这形势愈演愈烈,下一步到底是收紧还是放开,您倒是也说几句啊。”
“就是啊,说起来在,这论文上署名还有您呢,这事您想得指定比我们多,说两句。”
“对对,老赵啊,你说,你支持市场经济还是计划经济!”
赵全学摆摆手,嗓门也不大了,“生病,浑身没力气,既然你们想听听我的意见,我学生替我说两句。”
这些个大牛围在桌前,座位后面都加着一个两个的凳子,带着来的人就陪坐在后面,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奋笔疾书。
赵全学站起来,朝着身后坐着的唐秀秀示意,“过来坐着,说说你的看法。”
既然确定要说,唐秀秀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退缩之意,她大大方方站起来和赵全学交换座位,手上也没个演讲稿,一副这就要开口的模样。
立即有人打断她,“哎哎哎,小同志,你先别说话。”
不光他,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赞同,这京大今年怎么闹得和玩一样,弄来个小同学,看着和高中生似的,长得倒是俊俏,可这俊俏了也没啥说服力啊。
“我说赵主任,你们这咋整的,今年带你家小孩来的?怎么的也得是个老师吧,这女娃毕业了吗?”
赵全学喝着热水,看着唐秀秀淡定带笑的脸,心里那个满意,这丫头,有他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他又咽下一口热水,“没呢,我学生,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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