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中药的传承在小日子,MD,这是人话吗?过个几十年,说不定就会篡改历史,让后人以为中药就是小日子家的东西。
“当心他嫉妒心起,搞破坏。”
方国庆不怎么在意,“大家都盯着防着呢,你是不知道小日子有多无耻,居然跟我们讨要相关的技术,美其名是分享。”
“笑死人了,他们怎么不跟我们分享?没脸没皮的家伙。”
他巴拉巴拉的数落了一通,可见,平时有多憋气。
“哎,做这一行老受气,被外国人各种歧视,各种看不起,有时真想把他们突突了。”
有时忍的快爆炸了,还不能跟任何人说。
云浣浣这边倒是可以说说,她本身就是激进派。
云浣浣知道这个时期非常难,不光是国际上处处被刁难,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正是这一批人忍辱负重,才有了来日的飞速发展。
“辛苦了,你们也是为了国家的经济发展忍辱负重,忍一时之辱,他日百倍奉还。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方国庆非常意外,“你平时那么暴躁,动不动就跟外国人打仗,没想到最理解我们的人是你。”
他们受外国人的气,还被国人骂是软骨头,里外不是人,可,别无他法,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一个民族的发展,需要慢慢积累沉淀,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也会经历屈辱时刻,总要有人承受的。
云浣浣懂很多大道理,但,依旧选择随心所欲的生活,“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仅代表自己,不服就干,不像你们代表的是国家,考虑的是国家利益,不一样的。”
方国庆感慨万千,她确实不一般,“你活的通透,敢爱敢恨,真让人羡慕啊。”
“对了,井上君还提起了你,说想跟你见面呢。”
“不见。”云浣浣不假思索的回绝,她跟那种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方国庆摆了摆手,“放心吧,被我们搪塞过去了,说跟你不熟,不怎么联系。”
云浣浣忍俊不禁,“噗,他肯定不信。”
“管他信不信。”方国庆直瞪眼。
金玉拿来茶点和水果招待客人,云浣浣拿起水杯吨吨的喝,“这次的彩电参加广交会吗?”
说到这个,方国庆立马精神了,眼睛闪闪发亮,“参加,上面已经给我们一个名额,我们争取将彩电卖到国外去,多挣些外汇。”
“你要是有空,就跟着我们一起南下参加广交会,所有开支报销,就当是长长见识。”
云浣浣也会参加,但不可能随他们一起走,她另有安排,“我没空。”
方国庆也不强求,“行吧,到时估计很忙,也顾不上你。”
云浣浣拿起一个果子啃,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当心点,把技术藏好,小日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放心。”方国庆不怎么放在心上,“我们藏的好好的,不过,小日子应该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吧。”
云浣浣见状,微微摇头,他们对小日子的手段还是不够了解,不够全面。
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有切肤之痛,别人说了没用,吃了一次亏就学一次乖,可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电话铃声响起,云浣浣随手接起电话,一听是彩电厂的金厂长,听声音很着急。
“方局长,找你的。”
方国庆接过电话,“是我,老金,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找我?”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当场弹跳起来,脸色剧变,“你再说一遍。”
等他挂断电话时,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傻掉了。
云浣浣微微蹙眉,这是出大事了?“怎么了?“
方国庆面如土色,“放在保险箱的技术图纸忽然不翼而飞了。”
云浣浣脸黑了:……
MD,一群废物,他们怎么就没有一点保密意识呢?!好气!!
第54章
火车站,云浣浣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拎着一个行李箱,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抿了抿嘴唇,有点头疼。
坐火车最怕的不是漫漫旅程,而是上下车时挤到喘不过气的场景。
杨岩松站在她身侧,也拎着一个行李箱,小声问道,“小姐,我们在等什么?”
云浣浣看向四周的旅客,“等接应的人。”
有专门的人陪她去香江,这一路上负责保护她,照顾她。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浣浣。”
云浣浣猛的回头,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年轻男子面容俊美,却不失刚毅,眼眸深邃如墨,仿佛能看透你的内心深处。
他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袭白衣,英姿勃发,让人眼前一亮。
“楚辞,你也要出门?去哪里呀?”
楚辞手拎着行李,眉眼含笑,“跟你一起去香江。”
云浣浣的眼睛刷的亮了,“你就是陪我同行的人?”
“对。”
两人相视而笑,有憧憬,有期盼,也有开怀。
云浣浣忽然有种跟小伙伴一起去旅行的快乐,好开心呀。
楚辞指了指身后的女生,“这是我同事江玉如,这是云浣浣,我们要保护的人,这是杨岩松,她的保镖。”
云浣浣看了那女生一眼,哇,是个娃娃脸,脸嘟嘟的,好想捏一把,“你好,以后请多关照。”
江玉如也好奇的看着云浣浣,“你好,你好小啊。”
“我不小了,十七啦。”云浣浣甜甜的笑,“姐姐,你长的真可爱,我能捏一下你的脸吗?”
江玉如愣住了,随后大笑,这小姑娘漂亮又直爽,可爱极了,她喜欢,”行,让你捏一下。“
云浣浣轻轻捏下去,软嘟嘟的手感好极了,“姐姐,请你吃糖。”
她从口袋掏出几颗奶糖,江玉如大大方方的收下,这是凭脸收到的礼物,干吗不要?
“咦,你们这行李箱怎么有轮子?还挺方便的,哪里买的?”
她好奇的拉过行李箱试了试,轮子顺畅,而且很轻便,这可比拎着皮箱方便多了。
世面上的皮箱是手拎的,放了东西就很沉,云浣浣就改装了一下,加了两个轮子和拉杆,“我自己装的,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也给你装一个。”
江玉如越看这爆改的皮箱越喜欢,“好啊好啊,你好厉害啊。”
两人一见如故,聊的很欢。
楚辞看着她们互动,嘴角抽了抽。
“火车来了,走吧。”
杨岩松接过云浣浣的行李箱,江玉如跟在后面,楚辞很自然的牵起云浣浣的手,挤进人潮,大家一蜂拥往前跑,人山人海,拥挤程度让人咋舌。
不一会儿,几人就被挤散了,云浣浣感觉自己像是被挤压的沙丁鱼,鞋跟不知被谁踩掉了,差点摔倒时一只大手及时伸过来,将她轻轻抱起。
“没事吧?”是楚辞,他满眼的担心。
云浣浣惊魂未定,满头大汗的摇了摇头,楚辞见状,将她护在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云浣浣闭上眼睛弃疗了,爱咋地就咋地吧。
好不容易两人挤上火车,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卧铺车厢。
楚辞推开其中一个包厢,“就是这间,你自己挑一个铺位。”
一共四个铺位,云浣浣挑了左手边的上铺,背包往铺位一扔,将行李箱往床下一塞,利落的爬到上铺坐好,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累啊,让她躺会儿。
楚辞挑了她的下铺,将行李打开,取出搪瓷杯和铝制饭盒,“浣浣,你带杯子了吗?我找乘务员要点热水。”
“有,等一下。”云浣浣拉开背包,里面除了各色零食,还有吃饭喝水的家伙。
她没备干粮,打算在火车上叫餐食。
杨岩松和江玉如也满头大汗的跑进来,都像是打了一场打仗般累惨了。
一路上,云浣浣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拿本书在看,哪哪都不去,安安静静的待在车厢。
一天三顿都订了火车上的饭盒,有点贵,但省心啊。
最让她头疼的是上厕所,每次总要穿越人山人海,上一个脏乱的厕所。
还有,就是不能洗澡,漱洗也只能简单的搞一下,感觉自己快馊掉了。
“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坐飞机啊。”
“要提前打报告。”
行吧,这年头买飞机票还得单位出面,不是你有钱就能买的,下次提前研究一下。
坐了几天火车终于到了深城,火车站有人接,直接开车将他们送到罗湖口岸。
“一切小心。”对方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云浣浣很茫然,“我们这就过去?不在深城休息一下?“
云浣浣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有点嫌弃,好歹给她一点时间梳洗换身衣服吧。
她几天没有洗澡了,感觉都臭了!
楚辞将证件一一发给大家,“赶时间,先过去再说。”
都这么安排好了,云浣浣也只好拿出帽子戴上,遮一遮油油的头发,
她不是第一次去香江,但,这次的感觉很奇妙。
她置身在香江的街头,愣愣的看着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双层的巴士在路上奔驰,店铺林立,繁华而又壮观。
一头是灰扑扑的小渔村,一头是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冲击非常大。
一辆出租车停在半岛酒店对面的巷子口,车门打开,楚辞率先下来,张望了几眼,才将云浣浣请下来。
“巷子里有一家酒店,我们住那里。”
“行。”云浣浣没有异议,香江的物价是出了名的贵,他们的出差费住不起半岛,普通的还凑和吧。
会议就在半岛酒店开,走过去几百米,还可以啦。
一行人走到酒店门口,在云浣浣眼里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装潢很落伍,充满了年代感。
不过,只要干净卫生,她还能忍,赶紧让她住进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漂亮的衣服吧。
楚辞推开门,“浣浣,进去了。”
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走进去,楚辞用普通话说道,“你好,我们住店。”
谁知,打扮很时髦的前台神情冷淡,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听不懂?楚辞立马切换成流利的粤语,又说了一遍。
前台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们这里客满了,你们去别家吧。”
楚辞愣了一下,客满了?这么不巧?那还得去找其他酒店。关键这家的位置好,交通方便。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时,一对金发碧眼的男女推门而入,“住店。”
说是的英文,前台满脸堆笑,态度热情的不得了,“好的,先生女士,请稍等。”
云浣浣眉头一皱,用粤语说道,“什么意思?不是客满了吗?”
靠看港片学会粤语的她,说的不是很流利,但,绝对能听懂。
前台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意思就是我们不做北姑的生意。”
北姑,特指南下到江做鸡的大陆女人。
楚辞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云浣浣就炸毛了,这世上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但这不是侮辱别人的理由。
她冷笑一声,“哎哟哟,一个破酒店前台还诋毁客人名誉呀,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投诉你。”
前台一点都不怂,“呵呵,怕你不成?”
她扬声大叫,“经理,有人闹事。”
等胖乎乎的经理走出来,她恶人先告状,“这两个是北姑,要来住店,我们又不是风俗店……”
“啪啪。”云浣浣出手快如闪电,两巴掌下去,她郁气全消,整个人都舒服了。
楚辞都来不及阻止,“浣浣,这是别人的地盘,别冲动……”
云浣浣的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来处理,你别管哈。”
楚辞身份敏感,很多事情不方便插手,但她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见楚辞一脸的不认同,云浣浣笑嘻嘻的地说道,“你给我压阵,我要是应付不了,你抢了我就跑。”
楚辞:……
她真的是性烈如火,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全然忘了出门前的叮嘱,哎。
而,前台被打懵了,几秒之后
才反应过来,气的发疯,“你怎么敢打我?经理,快报警,就说有偷渡客砸店。”
笑贫不笑娼,北姑没人管,但,偷渡客必抓的。
经理立马拨打电话报警,云浣浣笑眯眯的看着,没有阻止。
楚辞迟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选择相信她。
等经理挂断电话后,云浣浣一把抢过电话,也拨出一通电话,“主办方吗?我是云浣浣,我在半岛酒店对面三百米处的XX酒店大堂,出大事了,赶紧过来。”
打完电话,她还怪有礼貌的拿出一块钱,放在柜台上,“电话费。”
前台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要倒霉了。”
云浣浣看着她红肿的脸,又看看有些红肿的小手,微微蹙眉,打人手疼,不划算啊。
她从口袋掏出一个电棍,跃跃欲试的看着前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把媒体记者也叫来吧,多叫点人,要闹就闹的轰轰烈烈。”
她只玩高端局。
“神经病。”
云浣浣故意挑衅,“你不会是怕了吧?”
前台受不得激将法,“谁怕了?我这就打电话。”
云浣浣翻出口罩,让楚辞他们都戴上,楚辞抚额叹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浣浣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拿起茶几上的画报翻看,不得不说,光鲜亮丽的女明星们就是养眼。
“这件衣服不错呀,撞色系,大胆前卫。”
站在她身后的江玉如看了一眼,“太艳了,穿不出去。”
“我觉得我穿上一定好看。”云浣浣对着画报评头论足,快翻完了,几个阿SIR推门而入。
“阿SIR,你们终于来了,就是这几个偷渡客闹事,快把他们抓起来。”
阿SIR们看过去,只见一对戴着口罩的男女坐在沙发上闲聊,衣服有些脏旧,模样不是很体面,但没有偷渡客的狼狈啊。
“你们是偷渡客?”
“我们……”云浣浣刚想说话,一群媒体闻讯而来,在前台的指引下冲向云浣浣。
“偷渡客,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这是到港的第几天?为什么要闹事?”
“是不是在老家快饿死了才跑出来的?老家在哪里呀?”
“看你瘦的不成样子,可怜啊。”
大家将她围在中间,长枪短炮对准她,但她神色坦然自若,“我不是偷渡客,我是……”
前台冷不防插嘴,“她是北姑。”
媒体记者们一下子激动起来,一个猥琐的男记者伸出咸湿手,“长的不错,多少钱一晚啊,小妹妹。”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云浣浣一棍甩过去,男记者立马应声倒地,发出一声巨响,两眼翻白晕过去了。
媒体们吓呆了,纷纷后退,“啊啊。”
阿SIR们立马拔枪对准云浣浣,“放下武器,否则我要开枪了。”
楚辞脸色一变,第一时间挡在云浣浣面前,云浣浣拨开他的手,露出一个小脑袋。
“各位,请转告港督大人,作为一个前来参加国际半导体学术论坛的学者,我对他很失望,对香江也很失望。”
这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媒体们愣住了,阿SIR们也呆住了。
“你说什么?”
云浣浣说的是英文,她的英语如母语般流利,比粤语强上百倍。
“没来之前,我以为这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繁华文明,而又充满了人间温情,可来了之后发现,这是一座充满种族歧视,对学术不尊重,对学者和女性极尽羞辱和不友好的城市。”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表示很遗憾。”
媒体们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对着她狂拍。云浣浣也不在意,随便她们怎么拍,姿态极为从容。
阿SIR们面面相觑,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叫什么?”
云浣浣淡淡的道,“云浣浣,十六岁在世界顶尖科学杂志发表论文,新型硅晶体三体管的研发者,此次受邀参加一年一度国际顶尖学术论坛。”
阿SIR:……每一个字都懂,但连起来怎么就不懂了?
媒体:……这好像是爆炸新闻,他们要发财了!
说句实话,香江是座完美融合东西方文化的城市,既有灯红酒绿,又有东方的人情味,矛盾而又复杂,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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