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聪明的孩子,性子越敏感,越容易想的多,也容易走上歧路,得看着点。
不得不说,他跟楚辞是亲父子,一开始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曾部长跟云浣浣接触的不多,比较客观。“她好像没有什么归属感,一副随时随地跑路的样子。”
没错,就是这样。
高师长很是心疼,“看她的成长过程就能理解她为什么没有归属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家人,没有感受到多少善意。”
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爆粗口,“MD,云国栋那混帐东西,都怪他。”
“你们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那孩子受有多惨,瘦的不成样子,瘦骨嶙峋,浑身是伤……”
方国庆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会?”
他没有见过云浣浣最狼狈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开朗大方的小姑娘。
高师长一想到那些往事就难过,“被打的,十几年的疤痕深深浅浅,触目惊心,从小到大她不知受了多少苦。”
“那一次是她从人贩子里逃出来,受尽磨难找过来,本来满怀希望,可,云国栋夫妻居然骂她不该出现,嫌她毁了他们的名声,带着人要将她关起来卖了……”
众人一脸的匪夷所思,“靠,这还是人吗?畜生啊。”
方国庆脸都绿了,“他脑子有病吧?这么好的女儿都不要?换了是我,我能把她宠上天。”
高师长苦笑一声,“那时,谁知道她那么聪明,云国栋就觉得这个女儿不够体面,是个麻烦,会破坏他现有的幸福生活,他只爱那个抱错的女儿云月儿。”
这是明晃晃的上眼药,别被云国栋忠厚老实的外表骗了。
杨军长脾气火爆,忍不住骂了一句,“不配为父。”
“我当时出面压着他们认下云浣浣,可回到家后,不给她吃饭,还打她……”每次出事,高师长都亲眼看到了云国栋是怎么对待云浣浣的,所以,他只支持那个小姑娘。
他的心偏了。
楚将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上次见到父女俩撕逼,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隐情,那孩子是怎么挣扎着走到今天?
方国庆气疯了,一拍桌子,”去死吧,这狗东西,我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打他一顿。”
高师长拼命替云浣浣卖惨,给她刷好感值,“所以,不能怪云浣浣对他无情,那孩子的心啊,被彻底伤透了,寒心了,云国栋催毁了她对亲情的所有期盼,哎。”
所以,别说她不孝,她是无辜的受害者。
参谋长本来还觉得那小姑娘太过冷清,不念亲情,可现在觉得她脾气太好,居然没冲过去打人。
看到众人脸上的愤怒,高师长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对云浣浣的看法太重要了。
“就这样,云国栋还时不时的跳出来拿身份压她,逼她做些不愿意做的事。”
参谋长忍不住了,“无耻之徒,能不能把他调走?”
高师长沉默了几秒,“他牵扯进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待查中。”
众人的心一跳,“很严重?”都是军人,敏感性极高。
‘“嗯。”高师长没有多说什么。
楚将军微微蹙眉,“不能让云浣浣被他牵连。”
众人纷纷响应,“对对,得想个办法切割。”
高师长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们名义上都不是父女,怎么牵连?他的女儿是云月儿。”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他是打这个主意,可以!他可谓是用心良苦。
人家没有公开承认过,户口本上也没有云浣浣的名字,怎么证明他们是父女?
杨军长一拍桌子,“就这么办,我们会为她作证的。以后,我们对那丫头好点,要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和温暖。”
“我也是这么想。”高师长也是这么做的,“她的安全很重要,将她挪到西区吧?也避开那一家子。”
“行。”杨军长直接拍板了,这种小事不需要上报。
楚将军想了想,“去查查云和平的下落,让他们兄妹俩见上一面,有亲情的牵拌总是好的。”
“好。”
楚将军轻敲桌面,“把计划书给我一份,我去跟上面谈。”
杨军长又惊又喜,楚将军是不管这种具体事务的,他愿意去谈,这规格就上去了,上面会更重视。
云浣浣可不知道高师长在疯狂的帮她打补丁,她回去后,金玉夫妻围着她打量,满眼的担心,”没事吧?”
“我被举报了。”云浣浣往炕上一躺,浑身疲惫,动脑子太累了。
王小虎勃然大怒,“啊?谁干的?我去揍他。”
云浣浣无力的摆了摆手,“已经说清楚了,有人会帮我报仇的,不用担心。”
金玉摸摸她的手,还好,热乎乎的,“晚上吃火锅吧。”
“好。”一说到吃的,云浣浣的语气明显轻快了很多。
火锅的汤底是用骨头和老母鸡熬出来的,很是鲜美。
云浣浣捞起一块冻豆腐蘸着二八酱往嘴里送,吸饱汤汁的冻豆腐软软嫩嫩,香的不得了,好好吃。
看着她大口大口吃着东西,金玉夫妻才真正放下心来。
吃得下,说明事情不大。
云浣浣吃到一半,随口问道,“楚辞还没消息?”
王小虎安慰道,“可能拖不开身,执行任务时,经常身不由已,别担心,楚哥厉害着呢。”
云浣浣微微点头,她就担心他出任务时遭遇意外。但,有些事情不受她控制。
“希望他事事顺利,平平安安的。”
“明天我要去学校一趟,新的学期把书领了。”
“行,我陪你过去。”
但,计划很快就夭折了,云浣浣还在睡梦中,家里来客人了。
等她十点醒来,就看到两名兵哥哥,愣了一下,“小虎哥,你战友?”
王小虎还没有说话,一名战士就走了过来,“云浣浣同志,是吧?”
“是。”
战士行了一个军礼,态度恭谨,“我们奉命前来帮您搬家。”
“啥?帮我搬家?”云浣浣有些蒙逼,她不知道有这事啊。
战士指了指室内的摆件,“对,云同志,哪些是要搬的?”
云浣浣觉得自己睡迷糊了,“等一下,怎么忽然要搬家?搬去哪里?谁让搬的?”
“是杨军长让搬去西区。”
云浣浣很茫然,“那是什么地方?”
她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南部生活区,有家属楼和食堂,门诊,学校,服务社等构成,通常她只在食堂和家属楼这两个点打转。
平时,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去逛。
战士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啥都不知道呀,“北部是办公区,南部是生活区,中部是活动区,东区是首长住所,西区是专家楼。”
因此,西区和东区戒备森严,一般人也不会过去窜门。
一听这话,云浣浣感兴趣了,感觉安全又舒适,“我住哪里?地方大吗?”
战士禀道,“给您安排了一幢二层的小楼,有四个房间,您可以带家人一起过去住。”
“那走吧。”
云浣浣以为没有多少东西,但一收拾才发现,最近添了不少东西。
战士是开着卡车过来的,将所有的东西只占了一半,“云同志,你坐副驾驶座。”
“不用,我跟金玉姐姐他们一起坐在车厢里,顺便看看环境。”
这是生活区,到处者追逐嬉闹的儿童,卡车开的很慢。
“怎么停下来了?”
司机说道,“前面有人办喜事,将路堵住了。”
这是中部的活动区,有一个大礼堂,一个大操场,平时举办什么活动就在这里,新人办婚礼也会选择在这里。
云浣浣好奇的站起来张望,哟,还挺热闹的,排场很大,宾客如云,大礼堂门口挂着大红的横幅,上面写着于云联姻。
一道清喝声响起,“云浣浣,你怎么在卡车里?快下来参加你姐姐的婚礼。”
原来,今天是云月儿和于言清的婚礼啊。
云浣浣的目光落在一对新人身上,新娘云月儿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满面笑容,但笑意不达眼底,新郎西装笔挺,打扮一新,紧紧揽着新娘的腰,眼神阴郁。
新人的父母站在一边迎接客人,气氛相当热烈。
云月儿眼睛一亮,大声叫道,“云深浣,我缺一个伴娘,你正好顶上。”
云浣浣不应也不理踩,只当没听到,哪来的脸?
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云浣浣,你耳朵聋了?赶紧,马上过来,别逼我扇你。”
是新郎于言清,他面色狰狞,一副很暴躁的样子,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斯文。
仇人见面,分明眼红,他沦落到这一步,全是拜云浣浣所赐。
云浣浣可不是好惹的,当场怼回去,“哟,好大的火气,坐过牢的人就是不一样。”
于言清被戳痛了,像发疯的公牛般冲过去,举起拳头挥向云浣浣。
眼看就要打中她,于言清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谁知,一道身影窜过来,一拳打在他的拳头上,他只觉得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摔在地上。
方美玲急忙冲过去,“言清,言清,你没事吧?别吓妈妈,云浣浣,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害死言清才罢休吗?”
云浣浣冷冷的道,“报警,就说,服刑中的犯人在外面蓄意伤人。”
于波闻声色变,“云浣浣,你敢!”
方美玲大声喝道,“我儿子是楚家的外孙,不给言清面子,就等于不给楚家面子。”
云浣浣被恶心的够呛,“你这么拼命给楚家抹黑,恩将仇报,真是一只白眼狼。”
“去报警。”
云月儿忽然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可怜兮兮的哀求,“妹妹,我答应你,把言清让给你,求你不要毁了他。”
于言清心疼坏了,“月儿,你别理她,她就是嫉妒心奇重的人,得不到就要毁掉,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云月儿深情款款的说道,“不,你听我说,你在服刑期间不能再犯罪,否则罪加一等,为了你的将来,我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云浣浣:……演啥戏呢?
“云月儿,这就是你不愿意嫁给他的原因?他真的变了,性情大变,这是得了狂躁症,精神病的一种,云月儿你害怕了!”
有些天之骄子顺风顺水惯了,一遇到挫败就性情大变。
如一道惊雷在人群炸开,宾客们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对新人。
于言清脸色铁青,一把揪住云月儿的胳膊,云月儿强忍着痛意反驳,“你胡说,我没有。”
云浣浣看着这一对怨偶,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是貌合神离,“那我祝福两位,渣男贱女一定要锁死,别祸害其他人哟。”
“云浣浣,给我下来,下来。”妈呀,于言清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疯狂的戳车门,一下又一下,像是疯了般。
大家都吓坏了,不敢靠近,方美玲急的直跳脚,“言清,你冷静些,别冲动。”
于言清想爬上卡车抓人,无奈,王小虎拿着一根棍子守着,他一靠近就打落下去。
于言清越来越疯狂,眼底猩红满是暴戾,忽然奔向毫无防备的云国栋,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水果刀对准对着他的大动脉,“云浣浣,你要是不下来,我就捅死你亲爹。”
云浣浣:……还有这样的好事?!快快,捅啊!
四周的人纷纷退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全乱了套。
云月儿义正言辞的指责,“云浣浣,你愣着干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亲爹被捅死吗?”
云浣浣又不傻,她一下去被捅的人就是她,舍身取义?抱歉,她没有这种品行。
她在云月儿眼前是什么绝世圣母吗?真是有病,一群神经病,没完了,是吧?
“我爹早死了,云月儿,这不是你亲爹吗?赶紧劝劝你男人,杀岳父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夫妻这辈子都完了。”
道德绑架?没用啊,她又没有什么道德。
如果在军区杀了一个老军人,不光于言清完了,整个于家都完了。
真不知于言清是怎么想的,脑子坏了吧,反正这事透着一股蹊跷。
云月儿脸色铁青,“你胡说什么,你太冷酷太无情了。”
云浣浣呵呵一笑,“啊,我差点忘了,云国栋死在于言清手里,就如了你的愿,总算可以不嫁给杀父仇人啦,你的心思我都懂。”
她还笑的出来,完全不受影响,可见,云国栋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云国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一丝黯然。
云月儿气怒攻心,“云浣浣,你好歹毒的心肠,挑拨离间,弑杀亲父……”
云浣浣快被她笑死了,“首先,不管是法律文件上,还是户口上,我跟云国栋都没有任何关系。在云家的户口本上,你们才是亲父女。”
“其次,我一个弱不惊风的女孩子,只想远离你们这些祸害,杀人放火是你们的强项,我呢,最讨厌打打杀杀,好脏。”
前面的路清空了,她敲了敲车窗,“走了。”
司机慢慢启动,云月儿忽然窜出来,拦在车前,“不许走,没有救出父亲前,你休想离开……”
云浣浣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辗过去。”
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停车,直直的撞向云月儿。
“月儿,小心。”
云月儿想堵一把,但看着卡车直直的冲她驶过来,脑袋一片空白,忽然想起当初她将云浣浣推下站台的那一幕。
云浣浣,要报仇!要杀了她!
关键时刻,她闪开了,跟卡车擦身而过,吓出一身冷汗。“啊啊啊,云浣浣,你这个疯子。”
于言清眼睁睁的看着卡车扬长而去,而他像个傻子般闹腾,无人在意。“云浣浣,你会后悔的。”
他心一横,狠狠一刀子捅下去,但,还没有捅到,就被抓住手臂,重重一扭,咔嚓一声骨头断了,水果刀掉在地上。
又是一声咔嚓,左手的胳膊骨头也断了,于言清疼的惨叫。
于言清轻易被云国栋掀翻。云国栋捡起水果刀,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老云,手下留情。”于波吓了一大跳,冲了过去。
云国栋听而不闻,一拳下去,砸中于言清的肚子,于言清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四肢朝天,脸被狠狠压在地上摩擦。
“兔崽子,居然敢挟持我,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你敢捅老子,老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他一顿胖揍,揍的于言清惨叫连连,于波上前阻止都没用,云国栋的战斗力很强,愤怒之下更是超常发挥。
方美玲扑到于言清身上,声泪俱下,“亲家,别打了,别打了,今天是我们儿女大喜的日子,这是你的女婿。”
云国栋冷笑一声,“我可不想要一个随时拿刀子捅我的女婿,不过,你们俩已经领了证,我成全你们这对恩爱夫妻,云月儿,以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别再回来了。”
他真的躲不开吗?不是的,他只是想借机撇清关系,顺便试探一下,他在云浣浣心里的份量。
可惜,他连个屁都不是。云浣浣的心真硬。
云月儿大惊失色,眼泪刷的下来了,“爸,你不要我了?”
云国栋很不耐烦,这个养女以前还好,懂事乖巧,还能带给他们风光,可现在,不知怎么的,像变了人般,做事特别没规矩。
“我养你一场,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也算全了这一段缘分,以后,各过各的。”
经此一事,没人会怪他,反而会同情他,他能全身而退。
“还有你,于言清,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揍一次。”这家伙太疯太狠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远离吧。
于波夫妻的脸色很难看,但,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理亏。
林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老云,消消气,小于是一时糊涂,让他给你陪个不是,长辈就不要跟小辈计较,男人嘛,大气点。”
自己男人被挟持时,她不知道躲在哪里,没事了,她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疼。
云国栋眼神冷了下来,“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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