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不讲理啊?”吴耀祖气的要死。
云浣浣举起砖头,”我用这个讲理。”
她比他们这些泼皮还要泼,还要狠,众人气的咬牙切齿,暗暗决定给她一个颜色瞧瞧。
高师长却很喜欢她的性格,有血性,这才是当兵的好料子。
“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若是她有半点损伤,我们部队就找你们,到时一个都别想跑。”
他就是明晃晃的护短,警告所有人,动她的后果很严重。
吴耀祖还想着下黑手找回场子,怎么肯半路夭折了?他大声嚷嚷,“首长,你这就不讲理了,官再大也不能仗势欺人呀。”
高师长懒的理会这种无赖,直接锁定何哥,“小何,你以前是军人,如今是警察,保护弱小是你的责任。”
何哥,名何爱华,军队转业到了派出所,如今已经成副所长,他看了一眼拿着砖头把玩的弱小,沉默了两秒,“我明白,请首长放心。”
派出所警察对普通百姓是有震慑力的,小偷小盗都避着走,震住这一帮人没问题。
高师长还不放心,带着云浣浣跟当地派出所和街道的头头脑脑们都打了一声招呼。
“这自家的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请关照一二。”
“对,这孩子的房子就买在这里,她年纪太小性子倔,我不是很放心,麻烦各位多关照。”
云浣浣怔怔的看着他,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这人真的很不错,每次都帮着她善后,还这么关照她。
有时,陌生人比亲人更靠谱,更实在。
这世间很冷漠,但,总有一些人温暖着你,让你觉得人间是值得的。
领导们自然满口答应,保证一个女孩子的人身安全嘛,这简单。
他们都是人精,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何爱华赶紧帮着将房子腾空。
何爱华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办。
云浣浣笑眯眯的拿出一沓钱,“何哥,若是条件真困难的人家,我补两个月的房子补贴,这里有五百块,您看着办吧,别给我省钱,都花光哈。”
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就三十块,租个房子顶多几块钱,这五百块算是巨款了。
何爱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胡萝卜加大棒策略,真是个人才。
难怪,部队的领导那么护崽。
事情都办完了,云浣浣左看右看,“楚辞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去办事了,这半天了还不见人影。
高师长知道楚辞去查吴娟姐弟的底细,但不能细说,“他应该会直接回去,你去哪?我送你。”
云浣浣想了想,“高师长,每次都麻烦你,我请你吃饭吧。”
高师长可没有跟小女孩在外面吃饭的习惯,“不用,你安份点,少找我出面就行。”
云浣浣眼珠滴溜溜的转,“我想着,给部队整个项目办个老挣钱的厂子,专门招自家的军属,要聊聊吗?”
一是报答他,二是,给自己找个靠山,情分总有用尽的时候,只有利益绑定才能长长久久。
高师长立马改了主意,“走,咱去吃饭,边吃边聊。”
别人的话只当是笑话,但云浣浣的脑子太好使了,也不是信口开河的性格。
一行人往外走,一道身影飞快的走过来,“我回来了。”
是楚辞,他走的有点急,额头隐隐有汗珠滚落。
云浣浣眼睛一亮,“回来的正好,一起去吃饭。”
找了一家驻京办食堂,羊排、红柳烤羊肉串、大盘鸡、烤包子,点了一堆好吃的。
份量十足,真材实料,很是美味。
云浣浣每一样都爱吃,尤其是羊肉串,肥瘦相间,很嫩很香,而且很长的一根。
看着她吃的满嘴是油,高师长不禁失笑,还是个贪吃的小孩子。
云浣浣还嫌不够吃,“服务员,再来十二串羊肉串。”
她分给高师长三根,“师长,来,吃啊。”
又分给司机三根,“东哥,赶紧吃,别跟我客气。”
司机东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二岁,却是一个老兵了,看了高师长一眼,见他不反对接了过来。
她又分给楚辞三根,“喏,你的。”
她主打一个公平,人人有份,楚辞看着长长一串的羊肉串,嘴角轻扬,“你吃的完吗?”
“当然。”云浣浣说的斩钉截铁,不过,当香喷喷的手抓饭送上来时,她立马改了主意,将剩下的两根塞给楚辞,“给你吃,多吃肉,你太瘦了。”
楚辞:……他哪里瘦了?
云浣浣开开心心的盛了一碗手抓饭,啊呜一口,鲜香可口,好好吃。
“真好吃,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下次还来。”
她吃鼓鼓的脸颊沾了一颗米粒,莫名的有点可爱。
楚辞忍不住伸手一抹,将米粒弹走。云浣浣惊呆了,眼睛瞪的老圆,干吗呀?
楚辞也是慢三拍的反应过来,这手咋回事呢?尴尬,要命。
“我有点强迫症,抱歉。”
云浣浣无语了,有强迫症也不能给女生抹米粒呀。
看着他从脸红到脖子,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的心一软,算了,可能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赶紧吃吧。”
高师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睛亮的出奇,好像有情况啊。
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相差几岁?好像八岁吧,男人年纪大点会疼人。
楚辞家世好能力强,能庇护云浣浣,像云浣浣这么聪明的娃,就应该内部消化,肥水不流外人田。
云浣浣自顾自的吃,全然不知道高师长的思绪已经放飞了。
吃的差不多了,高师长终于忍不住问道,“浣浣,你说有什么好项目?”
他最烦恼的问题之一,军属们大部分来自农村,很多不识几个大字,很难安排合适的岗位,地方上的岗位也是有数量限制的,满足不了需求。
而军人的工资不光要养活一家几口人,还得寄回老家养父母,真的不够花。
每当看着手下过的抠抠嗖嗖,他心里也不好受。
云浣浣已经吃饱了,慢条斯理的喝着酸奶,酸酸甜甜的口感深得她的心。“你们想要什么?”
高师长有些惊讶,“你除了彩电,还会别的?“
“很多原理是共通的。”云浣浣表示,这不是什么难题。“我是这么想,找一个投入少,回报收益大的项目……”
部队也没有几个钱,哪来的本钱投入?
不等她说完,高师长就打断道,“哪有这样的项目?”
云浣浣笑眯眯的道,“垄断项目最挣钱,世界各国都没有,随你怎么定价。”
她想的挺美的。
东哥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不是开玩笑吗?国外都没有,我国怎么可能有?”
云浣浣扬起下巴,很是臭屁,“国家有我啊。”
“你?”高师长看了她两眼,转头看向楚辞,“你敢信吗?”
楚辞微微一笑,“信,你们对她的能力一无所知,只要她想要,那一定能成。”
她的能力确实有点逆天,但不危害国家,只会造福社会,管那么多干吗?
云浣浣忍不住笑了,这话她爱听。“我之前在友谊商店买了一台三洋最新款的便携收录机,那代表了世界最顶尖的水平了,但我嫌太大了。”
别人没见过那个收录机,但,楚辞见过,“能拎着到处走,还嫌大?”
“我能搞一个巴掌大的,能随手塞包里的。”云浣浣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图,比三洋的那款小一倍,能放下一盒磁带,但多了几个按钮。
高师长对这些一窍不通,“这比小日子先进?”
楚辞倒是略知一二,"“反正我没在市面上见过。”
高师长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那是不是能卖给小日子挣外汇?”
云浣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目光放远些,走小日子的路,让小日子无路可走,我们卖给全世界,挣全世界的外汇。”
高师长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个好,我喜欢。”
东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影的事,怎么说的像是一定能实现似的?你们都是认真的吗?不是玩笑?
“啊,军队可以做生意吗?”云浣浣记得不许做生意是98年正式出台规定的,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高师长摆了摆手,“眼下,很多军工厂都在想办法转型,我们可以找一家军工厂合作,他们有熟练的工人和精湛技术,我们的军属进去先当两年学徒,只要肯干能吃苦,就可以吧?”
云浣浣轻笑道,“可以,还可以招一批残疾军人,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我们争取做大做强,让更多的残疾军人能活的有尊严。”
她知道国家不富裕,很多残疾军人退伍后找不到工作,过的很不如意。
高师长愣住了,感慨万千,“好孩子。”
就凭这一句话,以后她惹再多的篓子,他都愿意去替她收拾烂摊子。
云国栋真是一个瞎子!
“先说好,我要技术占股的。”云浣浣丑话先说在前面。
“行。”高师长已经知道她的性子,你让她无私奉献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穷怕饿怕了,她很喜欢钱。
但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她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
高师长和东哥起身去厕所,云浣浣和楚辞聊的正开心,一道声音响起,破坏了气氛。
“浣浣,你这些日子不去学校,到底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是云国栋,身边还跟着一个林珍,他们怎么找来了?
林珍眼神微闪,“浣浣,你出了事,我和你爸担心的满世界的找你,你倒好,跟男人跑来吃吃喝喝。”
她的声音很响亮,引的所有顾客看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扬了扬小手,“服务员,结帐吧。”
她都没有搭理这两人,全然当成陌生人,但对方不干啊。
云国栋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操碎了心,可她呢,大吃大喝悠闲自在。
这么一对比,他更生气了。“云浣浣,跟你说话呢,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疯了?”
他才知道,她一周只去学校一次,学校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太不负责了。
云浣浣可不相信他会担心她,在他眼里,她一点份量都没有,生死都不在乎。
当然,在她心里,他连个屁都不是,死在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什么事?”
云国栋大声指责,“你害的你哥你妹被关起来,你还问什么事?赶紧去跟有关部门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这风声已经传出去了,两个大活人一直不出现,流言蜚语全传遍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职务就保不住了。
所以,不管如何,都得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楚辞拿茶杯的手一顿,不敢置信,他在说什么鬼话?误会?他有没有心吗?
他深深的为云浣浣感到不值,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他忍不住看向云浣浣,见她神色平静,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浣浣一点都不生气,云国栋这个人大男子主义加典型的父权,他的意见最重要,子女的想法并不重要。
他就觉得,我生了你,不管有没有养你,你都得听话。
反而,对收养的儿女客客气气的,又不是亲生的,不好多管教,弄个不好就被人说。
“我妈只生我一个,哪来的哥哥妹妹?”
“你……“云国栋的脸气红了,怎么说话的?
林珍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浣浣,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爸是真的很关心你,天天去学校找你,生怕你出事,父女俩没有隔夜仇,你就放下所有的成见吧。“
“你哥和你妹是无辜的,你要出气就找我们夫妻俩,你打也罢,骂也好,我们都不会有半句怨言,放过你哥和你妹吧。”
云浣浣手撑着脑袋,微微一笑,像看戏子表演。
她的反应出乎林珍的意料,心一横,来一波大的,“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
她作势要跪下,云国栋心疼上了,拉着她的胳膊不放,冲云浣浣大吼一声,“云浣浣,你怎么能让长辈跪你?”
“不是没跪吗?”云浣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做戏做全套,别这么扭扭捏捏,装模作样,看着好好笑啊。”
云国栋:……她没有心!
林珍:……真难对付啊。
她的眼神瞟向包房,咬了咬牙,将云国栋推开,扑通一声跪在云浣浣面前。“云浣浣,求你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头,恨意汹涌,只能强自忍住。
楚辞全看在眼里,下意识的看向那间包房,若有所思,是谁在里面?
食客们坐不住了,纷纷指责,“这小姑娘怎么这样啊?让长辈跪她,也不怕折寿?”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卑劣的女儿?早知这样,一出生就该掐死她。”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就算哪里不对,也该原谅父母。”
“有这样的女儿,还不如没有呢。”
换了普通人,心里已经崩溃了,但云浣浣的心理素质强大,一点都不受影响,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让我放过你们收养的一双儿女,是吗?”
林珍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她屡次跟云浣浣交手,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明明,这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你哥是革命烈士的遗孤,他不能有事啊。”
一个白发苍苍,气质看着像干部的老头子忍不住发话了,“小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家人?”
在这里吃饭的食客都不是普通人,“你赶紧跟他们回去,一家人有什么误会好好说。”
云浣浣终于松口了,“行吧,看在大家面子上,我就跟他们多说两句。”
那就别怪她无情了,这是他们主动求来的。
林珍这才在云国栋的搀扶下起身,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给她等着吧。
谁知,云浣浣来了一句,“云国栋,我问你,我亲妈是怎么死的?”
云国栋愣了一下,“你妈?她是失踪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云浣浣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是吗?有人告诉我,是你害死了她,你杀妻灭女,只为了跟这位女士双宿双飞。”
这话一出,全场炸开了锅,“什么?杀妻?灭女?这么丧心病狂?看着忠厚老实的模样,看不出来啊。”
这跟他们想像的不一样。
云国栋又气又急,“胡说八道,这是陷害,谁说的?我当面跟他对质。”
云浣浣嘴角微微扬起,“是你们的好朋友,方美玲女士。”
毁掉两个家庭之间信任,只需要一句话。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纽带断了,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亲密,相互帮助喽。
说不定还会狗咬狗,刺激,她还蛮期待的。
楚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出其一招,不光是毁了两家人携手互助的基石,还挑起了两家的矛盾。
方美玲的日子不好过了。
她真的是睚眦必报。
云国栋夫妻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掉了,“这不可能,一定是你编的。”
云浣浣淡然的看向楚辞,“他可以作证。”
楚辞嘴角抽了抽,“是,我听到了,你第一个妻子的失踪,跟你和这位爱妻有关系……”
他是照搬方美玲的话,但,话比较含糊,云国栋大受刺激,“她怎么能这么说?她这是无端猜忌,无中生有,不负责任的指控。”
看的出来,盟友的背刺,让他彻底破防了。
这哪到哪,他的报应才刚刚开始呢。
云浣浣大声质问,“我妈失踪,我一出生就落在人贩子手里受尽折磨,你倒好,立马娶新妻,生新孩子,真是快活。“
“你们的宝贝儿子跟我只相差几个月哦。”
顾客们又一次受到暴击,三观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小姑娘?
“天啊,这不是陈世美吗?”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云国栋脸色煞白,拼命摇头。
又是一声误会,云浣浣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我被活活折磨了十六年,手脚被打断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你带着你的新妻新孩子尽享天伦之乐,开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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