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就算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江禾脸上的皮肉在颤动,浑身都被电得麻木,朦胧的视线里,监狱长是唯一的颜色。
“啪!”鞭子破空的声音比刚刚更响,
长鞭卷住监狱长拿着枪的手腕。
于此同时枪声响起。
堪堪擦着江禾的耳朵过去。
耳朵被子弹的热浪烧出一道黑色痕迹,焦肉味道充斥在所有人的鼻尖。
不过江禾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抑制器的电流已经让她的身体处于极致的痛苦中,五感越来越模糊,听不到四周的声响, 眼球像要炸开, 看不清四周一切, 她甚至没察觉到耳朵上的这点被子弹扫过的擦伤。
强劲电流令她的牙齿在打颤,身上所有骨头都在打颤,她觉着自己好似会在下一刻散架,但她依旧在监狱长被长鞭拽倒时扑了过去,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按照记忆中监狱长的身形比例和被扯过来时的位置,江禾精准地用打颤的牙齿紧紧咬住对方的喉咙位置。
“恶心的东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监狱长抽出一把细长匕首朝江禾的脸削去。
她要削掉江禾的嘴巴,让江禾失去咬人能力,她要把这个恶心的垃圾一片一片削掉!
匕首堪堪要削在江禾腮帮子时,监狱长的手腕被人捏住,她死死盯着0112的连,但不管怎么用力,手腕也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毫。
“监狱长,她是上面要的人。”肖森微微弯腰,客气地对监狱长道,“还请您克制一些。”
江禾双眼紧闭,已经被抑制器电晕了,也幸好他及时关掉了抑制器电流,不然她现在就是一具焦黑的人干。
肖森伸手将江禾的下颌捏住,她利用肌肉被电击后的僵感,把监狱长的咽喉死死镶嵌在牙齿里。
咬得太紧了,如果强硬扯开,会撕掉监狱长咽喉处的一块肉。
幸好监狱长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被这么咬一口怕是会马上咽喉喷血而亡。
监狱长眼珠赤红,她冷冷盯着肖森,“我要杀了她。”
“监狱长。”肖森的声音不紧不慢,温和优雅:“她进入过先驱者遗迹,是至今唯一一个清醒的幸存者,上面在没查清楚之前,不会让她死。”
“我要她死。”监狱长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道,“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肖森把江禾的下颌关节卸开,把人打横抱起来朝楼上走去,听到监狱长的话,他扭头望向监狱长,“您是监狱长,您说的算,但在先驱者遗迹调查清楚之前,她还不能死。”
监狱长捡起鞭子,长鞭破空,把旁边两个犯人的脖子全都拧住,两个犯人挣扎反抗,求饶声不断,她拉紧长鞭,直到两个犯人的脖子被拧断,也没去看一眼。
仿佛这种存在,看一眼也是在侮辱她。
“肖森。”监狱长仰起头,望向已经走了几个台阶的肖森,“我现在就要她。”
肖森的脚步停住,他侧目望向半边脸鲜血淋漓的监狱长。
“监狱长既然这么说了,肖某就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帮监狱长完成心愿。”
他抱着怀里的人又从台阶上走下来,把人递向监狱长。
监狱长没伸手。
“肖森,你抱着她不嫌恶心吗?”
肖森笑了笑,眉梢间却很冷,“所以?”
“我嫌恶心,你送去我办公室。”
但不等肖森回应,她又说:“算了,我珍惜你这条命,如你所愿,先留她几日。”
她玩弄手中的长鞭,慢悠悠地踱步到肖森面前,想用手柄另一端去抬肖森下巴。
“监狱长。”肖森的笑容在瞬间收敛,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监狱长,“你最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真无趣。”监狱长收回长鞭,无比失望,“肖队长真是比秦翰还要无趣。”
肖森没有回应她,他抱着江禾,脚步稳健地到了五楼,把江禾放进宿舍的床上。
下楼时,监狱长双手抱胸倚大圆柱旁,似笑非笑地盯着肖森,“那女人长得不错,你怎么不多留一会?”
肖森抬眼,望着她,他的神情一直镇定从容,但眼里是让人惧怕的冰冷。
这令监狱长愈发愤怒,她长长的指甲轻轻拂过脸颊,“我的脸被她毁了。”
她盯着肖森:“你猜,谁给一只牲畜以下犯上的胆子。”
“监狱长连一个戴了三个抑制器的犯人也打不过。”肖森瞟了眼她手里的鞭子:“鞭子也能被一个犯人夺走,监狱长真令我惊讶。”
监狱长的脸色瞬间变了。
监狱长选举就在今年年底,虽然她连任已经是板上钉钉钉的内定,但如果她的能力不够,那些人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抛弃。
“肖队长,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监狱长笑了笑,“算了,你想让她活着,那就活着呗。”
江禾这一觉睡得挺久,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室友坐在属于他自己的床上,在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看到江禾醒来,他的瞳孔一缩,瘦瘦小小的身体缩在一起,似乎很害怕。
江禾的手放在脖子上的两个抑制器上,强悍的电流不仅让她差点死亡,还让她想起了在先驱者遗迹里发生的一切,包括在遗迹的村子里,她失去自我进入村长角色的事
“你,你为什么也有两个抑制器。”
室友声音嗫嗫的,虽然惊恐,但更多是不可置信。
他以为自己两个抑制器已经牛逼轰轰了,没想到女人竟然也有两个抑制器。
在训练营里,抑制器可是实力的象征,他戴着两个抑制器,在矿底没人敢来招惹,畸变人组织在他进入训练营的第一天就主动邀请他加入组织。
可这女人,她怎么也会有两个抑制器?
明明之前她的脖子上只有一个。
江禾闻言瞟向他,“你还活着啊?挺能活的,对了,你叫什么?”
她的大脑有点混乱,忘了对方编号。
对方有点受宠若惊,问名字在训练营里意味着亲近,“刘保娃,他们都这样叫我。”
“哦刘保娃,你活着真好,很高兴看到你。”
刘保娃闻言,眼睛里顿时迸发光芒,这这这女人她总算开窍了?
江禾:“刘保娃,去楼下贩卖机给我买一套衣服。”
刘保娃呆滞,笑容还没裂开就消失了。
江禾蹙眉:“磨叽什么,快点去。”
“可,可现在是半夜,不允许……”
江禾打断他,冷冷道:“你又不是没有在半夜出去过。”
刘保娃在女人杀气腾腾的目光中,不得不下楼,买了一套监狱服,他说:“监狱服的积分……”
江禾瞪他:“怎么,你敢和我要?”
刘保娃不敢,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为什么要活着回来!
江禾:“去把我这套衣服胸口的洞补好,明天我要看到它干干净净出现在床头。”
刘保娃已经无力抗争,他乖乖答,“好的。”
然后又小心翼翼问出之前的问题,“你,你怎么会有两个抑制器?”
“两个多吗?”江禾:“我有三个。”
刘保娃当然不信,“能冒昧问一句吗,您是因为什么来的训练营?”
江禾闻言抬起眼皮,打量他的五官,“我啊,以前最喜欢剥漂亮男人的皮,但皮不好剥,剥几百个才能有一张完整的皮,哎主要是那些男人爱乱动,但凡他们都能保持安静,我肯定能把每张皮剥得完整。”“不过你不用担心。”江禾安慰脸色惨白的刘保娃,“你的脸和男人不搭边,身材也太畸形,不配被我剥皮。”
刘保娃不敢吱声。
对方的话他深信不疑,但她不赞同她最后一句。
这该死的恶毒女人,她眼瞎了,不会欣赏他。
江禾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很快又睡了。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透明屏幕在眼前亮起。
【女王陛下,检测到您的宠物过多,已经为您开启智能语言自动转换】
熟睡的江禾蓦地睁眼。
屏幕就在她的上方悬浮,一行白色大字在漆黑的晚上格外刺目。
先驱者遗迹里的透明屏幕,它竟然跟着她一块离开了遗迹。
江禾尝试用脑意识和它沟通:你好,请问你是什么?
屏幕上再次闪过一行白色大字:
【女王大人,我是您忠实的拥趸者,您可以称呼我小A ,我将竭诚为您服务】
江禾在之前的系统那里几乎得不到任何回应,对比之下,小A的名字虽然让她觉着和“ A”撞名感到别扭,但它的回应令她受宠若惊。
妈耶,不仅客气地回应她,而且还称呼她为“女王大人”,这什么神仙系统,如果有好评,她必须要先给对方一个五星好评。
【女王大人,训练营里的天网很智能,您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将进入隐蔽模式】
“有有有。”江禾忙在脑海里询问小A,“先驱者遗迹去哪里了?你知道先驱者遗迹里的核心吗?你是先驱者遗迹里的智脑吗?”
【我想,女王大人口中的先驱者遗迹是蓝鹰山庄。蓝鹰山庄钥匙已经与您合二为一,您有随时开启蓝鹰山庄的权限,不过建议您暂时别开启蓝鹰山庄,这里有许多研究员在追踪蓝鹰山庄的位置。 】
先驱者遗迹的真实名字是蓝鹰山庄。
“你说的钥匙,是之前那块透明晶石?”
【是的女王大人】
江禾困惑地问,“我进入蓝鹰山庄后,你就出现在了我眼前,钥匙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口袋里,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选择别人?我和别人应该没有区别吧? ”
【女王大人,您对自己过于谦虚。不是我们选择了您,是您选了我们,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小A的回答令江禾愈发不明白,“我选择了你们?为什么这样说?”
【女王大人,请允许我暂且无法用文字为您进行解释】
江禾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在小A隐蔽后,她翻了个身,正要入睡,感觉头顶窸窸窣窣的,有什么在她枕边转来转去。
“小绿绿,你的小娇夫头现在一点也不圆,还长毛啦,丑爆,你别要她了吧。”
细小的声音突然蹿入耳朵,江禾一愣,保持继续装睡的姿态,打算再听听。
“长毛好难看啊,还是以前没毛毛的样子好看。”食钉绿蟒有些伤心,眼睛瞪着江禾的脑袋,纠结道:“但我已经给她许诺了一生一世,我不能食言。”
畸变蛇:“小绿绿,你可以陪她一生一世,我和你一起陪她,这样的话你既能遵守自己的承诺,还能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生小宝宝,到时候可以把小宝宝让她带,我们出去玩。”
食钉绿蟒的脑袋幽怨地贴着江禾的脖颈窝,闷声道:“我会帮她找回圆圆的脑袋。”
畸变蛇:“必须得头圆吗,我把自己脑袋撞圆点,你会喜欢吗?”
“你把自己撞得再圆,也不会像我家小娇夫那么圆,虽然她现在长毛了,但我会想办法处理掉她的毛,不让她难过。”
“啊,毛能处理吗?”
“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安慰小娇夫,她长毛变丑,一定超级难过。”
“那我也留在这里,你安慰她,我安慰你。”
江禾的后脖颈被冷飕飕的硬鳞片贴着,不用睁眼,已经猜到说话的是谁了。
她有点意外,因为能明显感觉出来,此刻的食钉绿蟒很小,细细的或许和她的手指头差不多粗细,连跟食钉绿蟒一起贴过来的畸变蛇也很纤细。
它们怎么做到变大缩小的?
小A的智能语言自动转换功能过于好用,江禾算是了解了食钉绿蟒跟着她的真实原因。
她的头圆到连食钉绿蟒也会喜欢?这是得多圆啊!
熟睡之前,她突然冒出了个困惑:以前的破系统呢,哪里去了?还在她的脑海里吗?
哎算了,不想那么多,先睡吧。
江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
室友坐在自己床上,一脸地惊恐。
小小的宿舍里此刻被两条无比大的蛇和蟒占据,江禾整个身体都被蛇蟒围拢在中间,虽然蛇蟒都不愿意碰刘保娃,但他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双腿屈起无助地抱紧。
蛇和蟒都在打呼噜,呼噜声还怪响。
江禾坐起身,感觉头皮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发现刚长出了寸长的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枕头四周全是被剃掉的头发。
这……食钉绿蟒好像真的解决掉了,她摸着自己圆溜溜地光头,更烦恼了。
“不是我,不是我剃的。”察觉到江禾不善的目光,刘保娃连连道:“我没有碰过你。”
江禾挠挠食钉绿蟒的脖颈,食钉绿蟒的呼噜声更欢快了。
她斜睨刘保娃:“你看到了什么?”
刘保娃惊恐摇头,“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江禾慢腾腾道:“我枕头上的头发你能看到吗?”
刘保娃摇头又点头,江禾满意点头,“我把床铺打扫干净,一根头发丝也不要留在上面。”
“可,可它们……”刘保娃脸色泛白,“我怕。”
江禾拍拍食钉绿蟒的脑袋,“小绿绿,我要出门了。”
食钉绿蟒的眼皮动了动,身体嗖嗖嗖地缩小到一尺左右长,细的江禾的小手指差不多,它蹿进江禾的裤腿,挨着抑制器缠好自己,畸变蛇和食钉绿蟒几乎同频,生怕江禾丢下它,口中慌慌张张叫:“等等我等等我。”
畸变蛇对缩小还不熟练,磕磕巴巴缩小了好几次才把自己变细钻进江禾裤腿管,把自己缠好在食钉绿蟒身边。
江禾:……亲眼所见后,她总算知道了食钉绿蟒是怎么从矿底来到的训练营。
大概没人会想到比人身体还粗的五级食钉绿蟒可以缩小变细。
江禾抬头望向对面。
她的室友已经吓呆了,嘴巴大的能放进一颗鸭蛋。
江禾问他:“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刘保娃立刻合上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禾淡定道,“不错。”
她站起身,一蹦一跳朝门外走去。
一条腿走路有个好处,在下楼梯时候可以一次朝下跳好几个台阶。
昨天四楼楼梯断裂的栏杆重新装好,江禾特意观察了一下,修复的挺好,像原装栏杆。 ,
这会正好是打饭的时间点,楼梯上犯人挺多,都在议论昨天的事。
“监狱长昨天来了,杀了两个异人,处理尸体的那些家伙说,那两个异人的脖子被拧得就剩一点皮肉挂着,真惨。”
“监狱长又来选人吗,白天训练营里没什么人,她就算选人也该是吃饭的时间点来吧。”
“这谁知道,不过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当时肖队长也在,她是来堵肖队长的。”
“欸我懵了,监狱长和肖队长是什么关系?”“男女那档子事的关系呗,没有监狱长罩着,肖队长哪能在这里一手遮天。”
“我天,真的假的?”
“咱们训练营里的男人,都是监狱长的后宫,要不你以为呢,呵你可别想着去争宠,被监狱长看中的男人活不了一天,你最好别用肖队和异人家那位反驳老子,他们两个天赋异禀,谁也比不了。”
江禾听得兴致勃勃。
监狱长这种暗夜妖精,要身材有身材,要味道有味道,又是训练营里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风流八卦出现在她身上,很能调动人的情绪。
打饭的时候,江禾没遇到熟人,不过她的独腿被几个犯人打趣嘲笑。
他们学她一蹦一跳地走路,故意在她面前晃悠,想要看她摔个狗吃屎。
大概是笃定了她不敢在训练营里出手。
毕竟打架斗殴在训练营里会被关小黑屋。
“哎哟这个小可怜,长得这么正点却少了一条腿,好可怜哦,你快叫声哥哥,哥哥抱着你呀,哥哥不仅能抱着你,还可以顶你哦。”
不得不说,大部分爱口嗨说下//流话的都是畸变人。
基因畸变导致他们野兽般的欲望比正常人要狂浪。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甚至朝江禾做顶的动作。
江禾瞟了眼他头顶的两只角,角很弯,像公羊角。
这让她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本来不想和这种被欲望支配的家伙计较,但她讨厌对方的一对角。
江禾朝他勾手:“你过来。”
对方张开双手朝她走来,大概想热情地拥抱她,“真是个听话的漂亮宝贝,是不是听过爷爷大名呀……”
他话还没说完,江禾一拳头砸在他鼻子上,又伸手拽住他的两只角,“咔嚓”掰断。
狱警很快就赶到了,面无表情把抓着自己的断角哭喊的犯人带走关进了小黑屋。
至于江禾……被他们无视掉了。
江禾已经猜到这种结果,上面非常重视先驱者遗迹,她是先驱者遗迹的幸存者,在先驱者遗迹谜团被解开之前,她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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