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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双五条夹心(姜玖)


“不用,没事……反正我也要回去换衣服的,就这样也没关系。”她抱着五条悟的制服揪个不停。
“行吧。”他丢开纸巾,指尖捻了捻,转而重新拿起旁边的药水,“转过来,还没弄完。”
芙洛拉:“啊?”
她好想骂宿傩,但又只能乖乖转回去,把后背露给对方。
因为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所以五条悟的一切动作都是无法预知的。
带着冰冷温度的药水和发出喀嚓声的剪刀,下一刻会出现在哪里,触碰到她的哪一寸皮肤,她完全不知道,类似被剥夺感官只留触觉给对方支配的微妙紧张感。
感觉那团消毒棉球又要滑到腰侧去,她下意识绷紧身体,听到五条悟随口说了句:“好紧张哦,这么怕被碰这里?”
她瞬间生出一股可能要被捉弄的不祥预感,于是立刻转过头。
太近了。
差点和身后男人的鼻尖撞在一起,对方呼出的气息被她心慌意乱地接住,还不小心深呼吸进去,全是那种说不上来名字的淡淡香味,闻多了有点冷。
看不见眼睛。
但他肯定也在看着她,所以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怎么了?”
芙洛拉张了张嘴,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什么,于是又刷一下把头转回去埋进衣服里,瓮声瓮气道:“没事,您继续。”
然后假装没有听到对方似有似无的笑声,只努力深呼吸试图缓解刚才被国宝神颜突然贴脸的杀伤……坏了。这也是他的衣服。
闻起来全是五条悟身上的味道。
她又抬起脸,开始后悔刚刚把窗户关那么小,空气流通好差。
“好了,搞定!这样就差不多了。”伴随着最后一团消毒棉球被丢进垃圾桶,她终于松懈下来。
穿好自己的衣服后,芙洛拉将刚刚抱在怀里的教师外套递给他,不过五条悟没接,反而说:“你穿着吧。”
她疑惑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只是脱了制服外套,里面贴身穿的长袖都没脱,却还是就这么处理了伤口。估计她后背的衣服已经破得可以拿来下一盘五子棋了。
接到终于处理完肩膀伤口的野蔷薇,再一起离开医院回到高专,差不多已经是在晚上快零点的时候。
芙洛拉和野蔷薇去校医院找了家入硝子帮忙治疗。
出来时,她听到家入硝子正在和五条悟交谈着什么。即使两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此时是深夜,整个教学楼都被淹没在一片黑暗与寂静里,就显得他们的交谈声格外引人注意。
“解剖结果出来了。”是家入硝子的声音。
芙洛拉站在那扇虚掩着的门外不远处,顺着声音回过头,看到有晕黄的光线从门缝背后清晰流淌出来,像是傍晚时分的静谧河流那样,明亮到滚烫,将门外的遍地黑暗笔直切割过去。
家入硝子的身影从门后一闪而过。
“有什么发现吗?”接话的人是五条悟。
他正坐在斜对着门缝的那把椅子上,姿态格外随意,一条手臂朝后搭在椅背上,长到桌底根本塞不下的腿就这么交叠翘搭着,时不时晃下鞋尖。
“其他倒也没有格外特别的,不过这只咒灵的生长似乎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
家入硝子这么说:“一般从不同情绪里诞生出的咒灵,会有不同的强度与特性,我们也是以此进行等级划分和分类。但是这只咒灵身上,居然同时呈现出了其他好几种不同类型咒灵才会有的特征,而且不像是自然吞噬或者意外融合造成的。”
“你是想说,这只咒灵是被特意制造出来的?”五条悟听懂了她的意思,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就像捏饭团一样。”
“谢谢你让我未来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想再吃饭团了。”
家入硝子懒洋洋地摆下手,继续说:“就我个人观点的话,这确实很像什么实验产物。残留在上面的咒力残秽我也送去检验了,能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结果不好说。星之彩的侵蚀性太强,很容易破坏其他咒力留下的痕迹。”
芙洛拉听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他们是在讨论关于那只一级咒灵的事。
没有加入两位教师一起来个深夜圆桌会议的打算,她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了,只想回去睡觉。于是她放轻脚步离开,没有看到在自己转身时,五条悟忽然偏头,透过门缝准确看向她刚才所站地方的动作。
第二天一早,芙洛拉是被吓醒的。
梦里的茶禅华还没吃到嘴里,一个充满冷漠傲娇气息的稚嫩男童声音忽然响起在枕头旁边,因为声线过于软糯而莫名带着一股子凶萌的可爱感:“起来了两面宿傩,你还在等什么啊?现在来见我。”
她当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吓得在被子里到处乱爬。
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实在太像那个幼年版五条悟了。
等等……好像不是像这么简单……这声音根本就是他吧?!
芙洛拉胡乱扒拉着蒙在头顶的被子,从里面费力钻出来,满脸迷茫加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平板。
上面显示着“新的一天,来自五条小少爷的甜蜜清晨耳边私语闹钟。加油,两面宿傩!”。
芙洛拉:“……”
天杀的。
她要报警抓这个发行商。
什么甜蜜耳边私语啊?心脏病唤起私语还差不多!
她郁闷地抓着自己那一头乱糟糟的淡粉色长发,这才回想起自己昨晚上回来有一阵没睡着,于是就把那个游戏也下载到了平板上,结果玩着玩着睡着了,根本没管这个游戏。
好家伙,大清早差点被活活吓死。
还好这只是幼年版的五条悟啊,这要是哪天成年教师版的熟悉声音在她枕头旁边响起来,不得把她吓得当场一抽——表面看着挺安静,实际上已经静悄悄地走了有一会儿了。
太恐怖了,得关掉。否则她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诞生出什么奇怪的诅咒。
她深吸口气,找出设置界面点了两下。
可恶,关不掉。
内测版所有有关游戏环节的设置功能都没有自由设置权限,而且每日唤醒角色居然是杀千刀的“随机”!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能控制明天会把她叫醒的人是谁。
意识到这点后,芙洛拉气得直接把平板静音,然后扔到一边,爬起来穿衣洗漱。
今天是周一,她暂时还没接到任务,于是翻了翻课表准备去上课。
在高专的教学安排里,只有国文和外文是所有人必修,其他文理科的基础文化课程则是分开的。再剩下就是一些选修的个人兴趣课程,基本都和咒术有关。
这样的课程设计对芙洛拉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安慰。因为她真的非常讨厌理科,尤其是物理。她在语言社科和人文艺术类的成绩有多一骑绝尘,在理科面前就有多狼狈不堪。
不过看得出咒术界的人手,尤其是师资力量真的是非常短缺了。因为三个年级的文理科基础课程居然是混在一起上的,并且也是由五条悟和夏油杰分别负责。
至于其他的自由选择类课程,翻来覆去都是那另外三位老师直接包圆。
幸好高专本身的学生很少,分成文理两个类别以后总共也没几个,否则这教学安排真得把他俩这挑大梁的给累死。
至于不同年级怎么可能混在一起上课,这就得多亏了高专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得出任务的安排。
尤其夏油杰和五条悟还是经常出差的特级咒术师,一堂课要么老师不在,要么学生不齐,这简直是家常便饭。
为了减少课程安排和统一拉进度,高专就模仿了大学课程的授课模式,将课程内容固定并提前张贴,轮换讲授,缺了哪节课就自己调整时间去找哪一节补上。
而这就是另一门玄学了。
因为同样作为特级咒术师,芙洛拉和乙骨忧太的出任务频率也很高,这就导致他们两个缺席的课程非常多,都已经是实习年的毕业生,还得抓紧时间补文化课。
不过据说这种情况也不少。
甚至印象里,还有两个已经毕业好几年的学长,至今都还有一两门不是很重要的课欠在高专没完结。
咒术师的学历真是神出鬼没。
而考虑到芙洛拉的文科天赋很好,在完全没办法调整时间补课的时候,夏油杰干脆就将教案直接发给芙洛拉自学,有不懂的再随时问他就好。
至于乙骨忧太。
只能说上帝给人打开一扇窗,就总是会把某扇门直接焊死。
芙洛拉曾经深度怀疑,他那逆天的术式和咒力蓝条估计是用文化课天赋去献祭换来的。否则在咒术方面从来不让人操心的超级优等生,没道理一到文化课就泯然众人。
尤其芙洛拉曾经观察过,以乙骨忧太的文化课学习能力,如果就读于普通高中,接受正常且连贯的学习,就算到不了拔尖那也应该挺不错的。
但坏就坏在这是高专,教学频率可谓极其诡异,自然也就让他这几门课学得格外痛苦无比。
于是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基本全靠芙洛拉这个固定出国搭档兼职补课老师的全力抢救,才不至于挂科重来。
至于为什么乙骨忧太也选了文科而不是理科,纯粹是因为芙洛拉只擅长文科,他则是想都没想就直接跟着对方选的。
就像当初芙洛拉想都没想,就直接选择了夏油杰教授的文科一样。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五条悟还反复向她确认过好几次:“真的不选老师吗?”
这话说得,怎么不算选呢?夏油老师不是老师吗?
不过她没这么说,只诚恳回答:“因为我学不懂理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嘛,老师自然有办法让你学会的。”大猫咪听起来格外自信。
但这句“有办法”落在芙洛拉耳朵里,就跟要把她直接ban掉一样。
回想起刚进学校那段时间,这人为了让她快速进步就让她疯狂写报告的事,她简直不敢想他还有什么招在等着自己。
指不定这会儿他用手指尖隔着绷带一刮眉毛,读作“GTG绝赞独家教学方式”,写作“超级坏主意”的想法就已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冒出来遍地开花——让她脑子炸到开花那种。
不行,会死的。
于是她再次摇头:“我真的学不懂理科,就像您真的讨厌酒精一样。是死敌,是噩梦,是男默女泪,家破人亡,惨绝人寰,悬梁自尽。”
男人抬起头看着她,绷带挡着上半张脸,分辨不出视线,但感觉应该是眼睛都瞪大了,几秒后才张嘴“哈?”一声。
然后第二天再次确认:“真的不选老师吗?”
这回还扯开一点绷带的缝隙看着她。
天上天下唯他独尊的蓝眼睛正和她对视着。
看得芙洛拉呼吸都停了两秒,感觉自己又要被下降头了,但还是凭借着文科人文科魂的本能艰难张嘴:“我真的不懂理科。”
该死的,既然高专都能有规定,不让夏油杰在学校里随便用术式叫咒灵出来,避免未经注册的咒灵触发警报。那怎么就没出个规定,绝对不许让五条悟随便扯绷带露眼睛看人啊!
这两个的危险程度有区别吗?没有吧?!
还在她的理智拼命悬崖勒马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直起身体,满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原本还想着要是有芙洛拉在,老师一定会高兴很多呢。”
“高兴?”
“毕竟芙洛拉真的很会写报告,相信写教案也一样吧。这也是努力提升成绩的一种方式哦。”
芙洛拉:“……”
她就知道,这人老是惦记着想撬她去选理科成为他的学生,肯定没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她垂下视线,面无表情:“我不喜欢理科。”
“诶?这就已经升级到‘不喜欢’这样的程度了吗?”他拉开椅子坐在芙洛拉面前,翘着二郎腿。
她稍微收了收脚,确定突然间感觉课桌下好挤绝对不是幻觉,全是因为五条悟的问题——腿太长了少爷。
“这个不喜欢,应该和老师没关系吧?”他这么问。
“没有。”这倒是实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从来没有任何一点不喜欢对方的心思。
能看出来她说的是真话,五条悟笑起来,半真半假地说道:“唉呀,那怎么办?要不我去跟杰换一下吧,反正他也不是不能教理科。”
什么?!
这人为了压榨她写教案,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了吗?!
夏油老师呢?夏油老师赶紧来救一下啊!
芙洛拉花了点力气才把那句“求求您做个人吧”给咽下去,转而表情抽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您别这样。”
“‘别这样’是什么话啊?不是吧,刚才还说不讨厌老师的,现在怎么又不愿意让老师换过来。”
芙洛拉叹口气,语气清醒而深沉:“那是因为,老师只是想抓免费劳动力写教案的算盘都已经打得哗哗响,就快当场成精直接蹦出来,照着我的脸来一记雷欧飞踢了啊!”
五条悟被她的话逗得笑了几声,然后改变姿势重新看着她,好像真的觉得她这样想很过分:“怎么这么说嘛。老师明明是特意只来问了芙洛拉。”
明明是一句语气再自然不过的话,却听得她莫名心口怦然片刻。
糖衣炮弹的坏人!
是在胡说八道吧,明明是因为超级好学生乙骨忧太也被一起拐到夏油杰的文科班去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吧。
将七海建人那句经典的“这人平时说的话九成都是在随口胡诌而已”在心里反复狠狠过了几遍,芙洛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转而问:“而且任课科目这种事,不能说换就换吧。”
“可以哦。毕竟我什么都会嘛。”
又是一记重击。
再说一遍,上帝给人打开一扇窗,就总是会把某扇门直接焊死。
但五条悟比较不同。
给他一顶从煤炉网站上买来的手工粗糙LED灯天使光环,他敢直接当上帝的爹。
什么焊死的门都给当场轰烂,于是顺理成章把六边形全部点满。
来到教室门口,芙洛拉看到大门开着,乙骨忧太已经坐在里面了。
他们这个文科班一共五个学生——芙洛拉,乙骨忧太,同样对理科束手无策的虎杖悠仁,以及二年级的两个女生。
见到芙洛拉也来了,乙骨忧太抬手示意一下,让她坐自己旁边,顺便抽出自己前两天刚写好的历史论文大纲继续修改,中途时不时问问芙洛拉的意见。
她正帮忧太改着,门口传来虎杖悠仁的声音:“早上好!芙洛拉前辈,乙骨前辈!”
“早上好,虎杖。”两人同时开口。
他很快溜到芙洛拉旁边,正好占到第二排的最后一副桌椅。
没过多久,夏油杰和另一个叫做三木直美的二年级女生也走了进来,然后就直接宣布上课开始。
看来另一个同学出任务去了。
相比起五条悟那种随性到跳脱的教学风格,夏油杰的上课风格要传统温和许多,但是也会时不时地整点让他自己挺开心的新花样。
对此芙洛拉的评价是,这两个人能成为朋友是有原因的,毕竟性格底色里有些东西就是很像。
课程进行到一半时是照例的休息时间,夏油杰忽然走到芙洛拉身边,伸手撑在她课桌上:“等会儿有空吗?”
她诧异抬头:“是的,怎么了?”
“千春今天出任务去了,但是二年级有体术示范课,想问下第三节课的时候,芙洛拉能不能来帮我一下。之前千春在的时候,都是她来和我做示范的。她的风格也和芙洛拉比较相似。”他笑着,神情是一如往常的温和。
“当然可以。”她点头答应。
这时,虎杖悠仁忽然看向黑板前的投影幕布,举手询问:“夏油老师?”
“请问。”
“您桌面上那个,是一则诗吗?”
夏油杰转头看了看,回答:“啊,那个啊,是我随手设置的屏保而已,也的确是一则诗。”
“看着不像是英文?”
芙洛拉这时也抬起头看了看,然后认出:“是西语。出自墨西哥女诗人,胡安娜·伊内斯·德·拉·克鲁斯。”
降临草原的玫瑰,
你骄傲而又矜持。
嫣红一片何等鲜艳,
怡人原野处处生机。
然而美丽动人的你,
却注定命途多舛。
“你读到过。”夏油杰笑着看向她。
“在翁贝托·埃科的《玫瑰的名字》里见到过,正文的最后一页吧。”芙洛拉回答。
“你也看过那个。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很难读懂,需要特意去看的注释实在太多了,里面牵扯到的东西,中世纪历史,宗教史和各种人名,典故以及拉丁语也很多。而且我对西方神学的东西也不是特别熟悉,看起来很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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