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突然被叫到,一激灵话就言不由衷:“哈,谁要你这个蠢女人的电话。”
说完他就有些懊恼声音大了些,你的耳朵受伤了,他的音量不知道会不会让你难受。
自己真是太弱了,山本武那个蠢货都能看出来的事,他却眼瞎了一样,一直用炸弹轰炸着你的耳朵,而且还要你的帮助才能打败这几个混混。带伤战斗,你一定消耗很大。
虽然一直游离在外面,可狱寺隼人的眼神一直注意着这边,所以在你叫他时,有种被抓包了的错觉。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你没有看清,不过这表情显然是拒绝你了。那就不怪你上点手段:
【1.(游说+4)我们是同学又是一起战斗的同伴,当然值得一个电话号码!
2.(威胁+6)我手上有泽田纲吉的私房照,你不给我社交帐号,那我发在网上的时候你也阻止不了。
3.(表演+4)没关系,我不会难过的,哭泣的话会伤害耳膜。】
棒子和糖交替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刚刚展示了你的拳头,现在该用眼泪了。
诗人大调头上的数值是10,难度低相当低。这也就意味着,弓着背吓人的坏狗狗,其实意外的亲人啊~
“哗啦啦啦——”
“耶——”
你垂下头,一缕发丝滑落眼前,眼神里的狡猾和失落切换的天衣无缝,稍微屏住一会呼吸,眼角就湿润起来。你用力地咬了下下嘴唇,对狱寺隼人露出一个笑,看起来在强撑着表现坚强。
真是好一朵善解人意,温柔坚强的小白花。
狱寺隼人跟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理智和情感在脑海中厮杀成一团。明明理智对你这副样子产生警觉,可还是忍不住为你的难过而难过,自己居然让你露出这种神情,真该死啊!
“烦,烦死了,没事别给我发信息。”
那意思就是,有事一定要来找你咯?口是心非的人,你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新联系人,在心里头嘲笑。
手指点点,立刻给新联系人发出去一条信息。
【你姐姐的电话发给我,她有爱人了吗?】
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像是漏电了一样,酥麻的痒意从腿向上攀爬。他的好友屈指可数,会给他发消息的就更少了。结合你刚才的动作……
狱寺隼人假装不知道,找了个借口离开众人的视线,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了你的名字,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可在打开后瞬间沉入海底。
所以你向他要联系方式,是看上他老姐了?!!
讨厌的女人!狱寺隼人的脸色漆黑,看起来要吃人,可隔天还是老实地把碧安琪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你胆战心惊地原路翻回自己的房间,一平和风似乎还在地下室。
小心翼翼地抹去了一切可能泄露秘密的痕迹,你自以为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可是在吃完饭的时候,你总觉得风的眼神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你对他回以一个微笑,心态很稳,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紧张的模样。你一向奉行,没有被抓到现行的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虽说风不会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可你还是将从桃巨会搜刮来的现金,一张一张分散地插在书中,这么大笔的金钱来源可真不好解释。
你估计了一下之后reborn卖出的桃巨会房产分成以及一些其他的物品折旧卖出的钱。假期去那不勒斯学习鲁特琴的机票和住宿这下就凑齐了,就是不知道学费够不够。
这个问题你短期内是不会知道了,你计划完美的假期学习生活,被风强势打破,在你的听力恢复完全之前,你不能去任何地方。
所以……他绝对是发现你偷偷跑出去了对吧?!你选择装无辜撒谎,风也选择装无辜来制裁你。
你也不敢直接问,只能延续自己乖巧的人设,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养病。好说歹说,让他放你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才没有被学校那些下了战书的对手,以为是临阵脱逃怕了他们。
结果当然是你令你满意的,虽说不是年级第一,可也比那些个小团体里面的成员成绩都高。唯一几个压在你头上的,其中就有狱寺隼人的名字。
你并不意外,在泽田家补习的时候,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时不时总会来串门。三个人里,泽田纲吉和山本个位数的成绩加起来翻个倍,也比不上狱寺隼人。
这家伙这么好骗,头脑却意外的好。
他总是会在学习的时候带上一副半框眼镜,镜片将他锐利凶狠的眼神遮上了一层滤镜似的,总是暴躁的人突然儒雅秀气起来,颇有高智美人的风格,巨大的反差感让你十分惊奇。
“干嘛?!”
对于他像躲瘟疫一样远离你,你很不爽地拽住他腰带的尾巴。这家伙身上的配饰总是叮叮当当的一堆,腰带也长的坠在后面,你一伸手就够得到。
狱寺隼人像被拽住了真尾巴似的,动也不敢动,上半身向后仰着想要远离你,可怕“尾巴”被拉疼了,又不敢离得太远。
你怕一松手,朝你龇牙的坏狗狗就跑了,于是赤裸的脚掌踩住了他黑色的“尾巴”,黑白相映格外刺眼,你弯下身体慢慢靠近。
猫也好,狗也好,要让动物亲近你,最先需要让他熟悉你的气味。你一向喜欢苦涩又冷冽的甜香,疏离又亲近,初见是如恋人般的亲昵,可再看荆棘的围墙挡在眼前,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你的指尖由下向上,在狱寺隼人高挺的鼻梁边停留,划过他包裹镜片的半框,双手一起扶着镜框拿下。
骤然变化的视野让他有一瞬的失神,没有聚焦的眼珠,紧张地颤动了一下。
狱寺隼人条件反射抓住了你作乱的手腕,力气很大,大拇指按在你的尺骨突出的那块,攥得你骨头酸疼。
“嘶——借你眼镜带一下,要这么报复我?”
你用力挣脱开来,跑去镜子前。最近对变装有兴趣,眼镜是改变一个人气质的重要配件,可惜这副不太适合你。戴上后丹凤眼的含情脉脉被放大了无数倍,这么显眼可不适合伪装。
狱寺隼人僵硬地坐在原地,垂下头眼神落在地上,那里只有一截你刚才踩过的“尾巴”,黑色的皮革搭在瘦长的脚掌上,好想就这样捆绑、缠……
“好看吗?”你回过来问问眼镜的主人。
狱寺隼人没有反应过来,顺应本心的快速说了一句好看。
“你说什么?”你没有看清,又问了一次。
狱寺隼人不耐地说:“不好看,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不看你的口型,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地开始暴躁,“怎么可能不好看,你说谎。”
你魅力可是有19,就算你长得真得不行,也会有人昧着良心将你吹上天,他居然还说你不好看,没品。
狱寺隼人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说谎带来的热意让他有些痒,同时也在试图挥开使劲往他鼻子里钻的甜香。
太腻人了,他自己一向习惯用木质皮革风格的香水,你身上也有点木质香,可与他的气息一融合,只剩下无限甜味。
这样看来,他大概是永远看不到你的疏离与冷淡,唯有甜蜜的亲近。谎言和把戏都是吸引人关注的手段,害怕寂寞的人经常会这样做。
真是过于可爱的一个人,他想。
“抱歉抱歉,久等了。”泽田纲吉匆匆地开门进来,端上奈奈姐准备的点心,“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哈哈哈哈,感觉感觉。”泽田纲吉看到你手腕的红印没有作声。
“说到感觉……”你发现他在这方面似乎有特别的天赋,“你每次是怎么看破reborn的伪装?”
那还需要看吗?莫名其妙的小婴儿莫名其妙地从大街上各种地方冒出来,绝对不正常啊!
泽田纲吉心累地尬笑:“哈哈,可能是心灵感应吧,对了,开学后,你是不是要去上学了?”
你插起一块奈奈姐做的炸鸡块,边吃边点头:“嗯,听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能正常上学。”
“咳咳咳——”狱寺隼人呛得咳嗽起来。
泽田纲吉把水杯递给他:“喝点水狱寺,你没事吧?没人跟你抢啦,怎么跟蓝波一样吃东西都会呛到。”
你数了数,一、二、三……他吃几块了吗?不都是你吃的?
狱寺隼人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让您见笑了十代目!您母亲做的鸡块真的很好吃!”
真的背着你偷吃了一块?!你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盘子边缘,悄悄地将盘子向自己这边拖了一点。
而狱寺隼人的脑子里还不断重复那句话,你听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他说的那句好看,你是不是也听见了???
狱寺隼人借着喝茶的动作,侧着头偷看你的反应,没有异常,那应该就是没听到……吧?
你第一次无比期待假期结束,风温温柔柔地生气,实在让人吃不消。
“你终于回来上学了,我好担心你。”笹川京子一见到你就过来挽住了你的手臂。
“迟来的水土不服,现在没事了,放学后要一起去蛋糕店吗?”
你和泽田纲吉他们一样,没有告诉她有关彭格列的事情。对京子撒谎你始终觉得抱歉,她不应该被蒙在鼓里,再等一段时间,等你有实力保护她,你就会对她说实话。
黑川花嫌弃地点点你的额头:“刚恢复了就吃,你行吗?”
“嘿嘿嘿~跟小花一起吃蛋糕,就算是带毒的我也会笑着吃下去的!”
黑川花臊红了脸颊:“油嘴滑舌。”
“这才哪到哪,一段时间没见,小花你又漂亮了!”你表情真诚,这话完全是发自肺腑。
“噫!好恶心啊你!”黑川花忍受不了逃走了,只留下笹川京子笑得停不下来。
“京子也不相信我的真心吗?”你委屈巴巴地蹭着她的肩膀。
笹川京子伤心地摸摸脸蛋:“我相信你啦,可……难道是我假期晒黑了?我没有变漂亮吗?”
“……”
她的笑容依旧甜美温暖,可你就是感到阵阵寒意,好像看到了她背后盛开的百合花,嘴里飘渺的甜言蜜语说不出口。
“你是我在并盛第一个主动搭话的女孩,我发誓。”
但不是第一个搭话的人,那是你爱而不得,至今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哥哥”,云雀恭弥。
笹川京子温和地摸了摸你的脑袋,勉强算是放过你了。
从那天开始,你就被一个奇怪的女孩子跟踪了。
她的视线十分直白,像正午的阳光,不避不让。既然没有恶意,你想知道她能跟踪你多久。
透过街边一切可以反射的镜面,你看清了她的模样。大大眼睛总是瞪得圆圆的,高挺的马尾随着她探头探脑的动作,活跃地跳动着,好像一只仓鼠。
是她?你和她似乎只在那天见过一面。
你记得那天只是正常的一个放学后的傍晚,reborn不知道又给泽田纲吉下了什么套子,你背对着夕阳慢悠悠地走回家。
骰子声突然响起,你过了一个敏捷判定,成功的声音和这个女孩闷头冲出来,快要摔倒的身影相重合,你顺手一捞,揽住了她的腰。
“小心点。”
仓鼠小姐尖叫一声,就逃跑了。你愣愣地看着空下的手掌,这姑娘,还挺灵活的?
“呜呜呜呜呜——”
凄惨的哭声回荡在街上,伴随着黄昏,你似乎感觉到了阵阵凉风负面……是百鬼夜行?不过百鬼夜行,也很有趣啊!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热闹你高低得凑一凑。
“怎么是你?”你语气失望地看着泽田纲吉,他光着上身,抱膝面对夕阳哭得很凄惨。
你挥挥手:“再见,明天见。”
身后泽田纲吉悠悠地说了一句:“明天啊,我已经没有明天了。”
你鸡皮疙瘩掉一地,真心劝说道:“……纲吉啊,不要学习网络上的地雷系发言,不太适合你。”
reborn勾起唇角:“桀桀桀——”
“太难为情了,临死前的遗言,被当作地雷系男子在抱怨。”
你离开的脚步停住,这里除了你、泽田纲吉、reborn,怎么会出现第三个声音?
这个声音还没有停下:“太难为情了,在超市看到安全O,当成是新款口香糖买了回来。”
这个陌生的声音每说一句话,泽田纲吉的身体就弓下去一点,加上夕阳的映照,活像一只煮熟的虾。
你明白这跟他有关,听上去是在说糗事:“没关系,一生很短暂的,忍忍就过去了。”
泽田纲吉哭得更凄惨了:“呜啊啊啊啊——”
“不至于不至于,这事我也干过,很正常。”
“呜呜呜呜呜——”
你被他哭得头皮发麻,蹲到旁边玩cos的reborn旁边问他,这家伙这么冷静,指定不是什么大事:“reborn,他到底怎么了?”
“阿纲得了骷髅病,身上会出现骷髅模样的印记,印记能够不断说出宿体一生经历过的糗事,死了也会继续,还有五分钟他就要死了。”
reborn一直拿着本小本子在写写画画,你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他这是把所有泽田纲吉的糗事记录下来了。
好可怕,真的是杀人诛心!跟把聊天记录和网页历史记录公布出来有什么区别?
“下辈子注意点。”你干巴巴地安慰道。
“你好过分啊——呜呜呜呜呜——我就要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呜呜呜,夏马尔为什么不给我治病,我为什么是男的……”
他大概已经是神志不清了,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不过你还是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等等,这不是绝症,能治?!反正你都要死了,让我试试?”
泽田纲吉的哭声戛然而止:“诶?”
“很快的,你等我拿个东西……”
你把书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新买的尤克里里。
“这东西怎么看都塞不进去啊!”泽田纲吉看着明显比书包大很多的乐器被拿出来,他平时偷偷塞一个游戏机都费力。
病人活蹦乱跳的,你非常欣慰:“很有精神嘛!这时候还能吐槽?坚持住,跳一支舞就好了。”
泽田纲吉心头升起不妙的感觉,然后就看见你做了一个摘下礼貌鞠躬的假动作,非常有愉悦地说:“一首《塔兰台拉舞曲》送给你。”
相比吉他来说,更为清亮的音色从尤克里里的音孔流出,欢快音符萦绕着他,似乎凝结成了看不见的丝线,牵扯着他的手脚。
踢腿、摆手、旋转、跳跃。
泽田纲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走路都能左脚绊右脚的灵敏度,还能够做出这么些高难度的动作。
虽然大庭广众下跳舞,reborn还举着相机拍照,让他羞愤至极。但泽田纲吉发现,自己手上的骷髅头印记,真的在慢慢变淡!于是他跳得更加卖力了。
音乐忽然在最高点停下,泽田纲吉失去控制摔了个狗吃屎:“治疗好了?”
“太难为情了,把塑料袋看成人,还特地跑上去打招呼。”
你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学三天,就学了这么多,要不……把前面的再来一遍?”
泽田纲吉看着已经只剩一丝光亮的夕阳,露出一个绝望的笑:“……不用了,来不及了吧。我其实对你……”
reborn对着拐角喊了一声:“夏马尔。”
追着漂亮妹妹溜了一天,一个都没搭讪到,夏马尔颓废地走出来:“其实我觉得这小子还能再撑一会,刚才那首曲子虽然没有彻底治愈,但好像延缓了发作的时间。”
reborn没有说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夏马尔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铁皮盒子,嘴里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你要考验彭格列十代目,倒霉的怎么是我……”
“太难为情了,临死前都没有向喜欢的女孩子告白。”
骷髅印记的声音随着三叉戟蚊子扎进泽田纲吉的皮肤里,消散在初降的夜色中。彻底确定自己不会死后,他脱力地坐在地上。
“啧啧啧,真逊啊彭格列,爱就要大声说出来!美丽的女孩,上次匆匆见了一面,还没有正式地自我介绍,我是夏马尔,能让我亲一下吗?”
看到风不在,夏马尔的色心又蠢蠢欲动了,厚着脸皮贴上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见过容貌出色的女性比你多的是,可显少有像你这样吸引人的。
“不可以哦。”你认真地拒绝道,他虽然嘴巴花花的,可眼里没有色心。
泽田纲吉正想爬起来拼命阻止,可夏马尔只是遗憾地摇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恐怕我会伤心到今夜无法安眠的。”
没人不喜欢夸赞的话,你刚巧是个虚荣的人:“那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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