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天被你坑死。”这是他的原话。
但是,都这样了你还没放弃这个损友,安吾先生你是真的爱呀……
小林我膜拜膜拜膜拜你。
本来坂口安吾是给下属打过电话了的,但是现在整个异能特务科都在忙着协助处理横滨的突发暴雨,实在腾不出一辆车来接。
所以只能委屈这位勤快的螺丝钉先生跟我们一趟车回去:)
也算是让每天不是公车接送就是自己开车的安吾先生见识到了横滨的出租车有多难打——
尤其是在这种鬼天气。
我们在雨中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结果还是个坐地起价的黑车。
“那我也没办法,这种鬼天气还有谁会出来接单嘞?我们横滨普通老百姓也是要生活的嘛,领导——你们几位坐不坐咯?”
黑车司机操着浓厚的横滨口音,按了几下喇叭催促道。
……看在你是本地人的份上,本地人还在只宰本地人好了,坂口安吾全靠着编制带来的主人翁精神,忍气吞声付了款。
“先把他们几个送回武装侦探社,然后再把我送到异能特务科就好,麻烦开一下发票。”
“包的,”黑车司机比出个OK手势,“看在你们三位是武装侦探社的人的份上,前半程路给你们打七折。”
哦豁——
看来我们武装侦探社的民间声望值比异能特务科的要高呀~
我戳了戳太宰治的腰,朝他挑了挑眉。
“安吾好没用——”太宰治心领神会地做着口型。
一场无声的霸凌就在后座进行着。
“当初还是你们那位乱步先生替我洗刷的冤屈,格老子的,虽然他说我没有性功能,但是总比被当成杀人犯坐牢要好啊,你们说是吧。”
……我们几个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你说得对。
乱步先生真是了不起。
暴雨路况下的汽车开得格外缓慢,我数着秒数,透过蒙蒙的雨雾,终于看到了路边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招牌。
车停下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老天奶哦,我夹在织田作和太宰这两个大个子中间,再坐下去我们仨都快被挤成威化饼干了。
我堪称迫不及待地催着太宰治下车。
“我平时都是正常起步价,实在是今天暴雨加上那个四眼仔是个官儿,我才前面乱开价的嗷——”
司机大叔解开车门的时候和我们强调道。
是的,您是大大的良民。
但是您这样让我们有点担心安吾先生一会的安危欸,我们有些哭笑不得。
四眼仔本人也是一脸黑线,知道你挑着韭菜割,你好歹别当人面说啊。
“那个——”
我临走前扒拉着车门,“安吾先生,你看在我不远千里来接你们的份上,我那份车费能不能也走你们异能特务科的账报销一下?”
我谄媚地搓了搓手指。
三个大男人都看着他,尤其是那位武侦团粉的司机大叔花臂都露出来了,坂口安吾他就算不行也得行。
坂口安吾:对不起了长官,我只是个柔弱的文职人员。
买单的人向来就是爸爸,我们毕恭毕敬地目送着安吾爸爸的离去。
这年头有钱的大冤种不好找啊……
我失去了一张发票,获得的却是比之前更鼓的钱包。
挑战在霓虹发家致富的一百天,欧耶!
但是还没等到我真的登上福克斯排行榜,我就先为自己今天的淋雨买了单。
凌晨三点,我被活生生从梦里疼醒。
我捂着肚子,挪着身体艰难地打开了大灯,沉默地看着床上的血迹。
好嘛,我姨妈签证来看我了。
我的小腹仿佛有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坠在那里,又像是百蚁噬心一般又麻又痛。
我感觉自己甚至连爬起来换床单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只虾子一样蜷缩在床上呻吟。
但我到底不能就这么光躺着,至少也得把床单和睡衣换掉,还得给自己烧开水,找暖宝宝……
步骤越来越多了啊!
“哼——”
我又是一阵哆嗦,把头死死地埋进胸里,就连脚趾头都曲得绷紧。
冷汗一滴滴落下来,至少十分钟过去了,我也才堪堪换下来了我的脏床单和睡衣,而此时我的后背又已经被打湿了。
真的,疼疯了,我现在处在一个痉挛性要昏不昏的状态,瞳孔里的物象甚至感觉无法聚焦。
我本来还想着别打扰其他人休息,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就现在这情况看,我现在要是再不找人救命,明天进来的就是法医了。
与谢野晶子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而且我也不知道“请君勿死”能不能缓解生理期;直美和敦自己都是个孩子我实在不好意思让人家照顾我。
织田作或许是唯一一个神经粗到不会尴尬的异性,但是他也要看孩子啊!
整个武装侦探社我的朋友里愣是找不出一个能派上用场的。
我绝望了,我难道要找太宰治吗?
你不如直接叫我去死好了。
我是打电话和他说:“喂——太宰,我姨妈来横滨看我了,你俩要不要认识一下”,还是说“哥们我痛经把自己痛醒了,你能不能给我买点止疼药来”?
太drama了!
我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这一波。
长痛和短痛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就这么拖着,时不时倒吸一口冷气,每当我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这层痛级,但下一秒它总能像数学题一样后面一道比一道煎熬。
癫公,我要被逼疯了,说好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呢?
姨妈你今天甚至没有CD期过,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我又翻了个身。
“八嘎哔——哔,哔”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铃声这么讨人嫌呢?
我有气无力地打开手机,想看看谁家骚扰电话这么敬业,还是说是隔着时差打跨洋电话。
“小林酱,你还好吗?”
什么,是我疼到出现幻听了吗?
“……太宰,”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可以撬锁进来吗,我给你带了止疼药和暖宝宝。”
我一时半会没注意到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痛经这一盲点,脑子只不断循环着“他带了止痛药”这句话。虽然有点害羞,但我还是屈服在了止痛药的诱惑下。
我就知道,当初大灰狼要是能趁着饭点带根胡萝卜,早就在小白兔家登堂入室了。
哪有人空手去别人家的!
“你进来吧。”我把我的脏床单卷吧卷吧踢到一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太宰治轻车熟路地撬开了我的门,毕竟横滨的所有锁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
我看着太宰治端着温水和止痛药递给我,贴心地撕开了暖宝宝的包装袋,尤其欣慰的点在于他完全没有乱瞟我的那坨不明棉织物一眼的意思。
我们家宰啊——长大了呢。
“小林酱,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再用你的小脑瓜胡思乱想了啦,你的眼神怎么跟森先生似的。”
……好嘛,恶心到你了真是抱歉。
我揉了揉刚刚被太宰治弹了一下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药才刚咽下去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满血复活了。
经常自.杀的朋友,你的药有点东西啊……
“所以,太宰是怎么知道我生理期来了的?”
太宰治丢垃圾的手不带丝毫停顿的,“因为人家和小林酱心有灵犀哦~”
心理素质不错,但是……
“你小子不会在我宿舍装了窃听器吧?”我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哈……哈哈,那倒没有啦,”
太宰治笑得格外真诚,“我怎么会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呢?我只是刚好听力比较敏锐,听到了小林酱难受的哭腔罢了。”
真的吗?武装侦探社的宿舍隔音这么差吗?
虽然太宰治的人品没有什么可信度,初次见面就有犯下过给我塞监听器和定位器的前科。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他这次也算救了我的狗命,做人还是不能太过河拆桥。
“好吧,”我暂且收回了对他的猜疑,“我向你道歉,哒宰,谢谢你给我送药。”
“没关系哦,小林酱也是因为我才淌的水嘛。”
是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都是你们仨害的。
我最后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
反正不要钱, 横滨的雨还就这么噼里啪啦的下了三天。
“三天了,已经整整三天了,我就没看见太阳过。”我以头抢地, 扑倒在桌子上。
“就是说啊, 我早上一起床发现天是黑的, 还以为是自己起太早了, 又接着睡下去了。”
“太宰——不要给自己迟到找借口!”国木田独步又记上一笔。
“敦才是真的惨好吧,昨天变身月下兽去帮忙抢救交通事故中的市民,毛皮还是我和直美帮忙吹了一个小时才干的。”
“是的, 太感谢谷崎君和直美了 QwQ”
“唉——”
武装侦探社全员叹气。
不止我们, 全横滨都是这样。
内河和横滨湾的水位持续上涨, 暴雨影响下,横滨的交通事故屡屡发生。乌云笼罩着整个横滨,整个画风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离谱的自然环境导致更加离谱的社会治安,听说横滨警察局那边昨天还处理了好几起因为抢雨伞引发的互殴事件。
“最近也没谁来横滨开演唱会啊,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缺德异能力者!下这么大的雨对他有什么好处?”
没有人懂我的梗, 我抓狂地把头发揉成了鸡窝,阴沉的天气直接把我提前逼至更年期。
我拍桌而起:“国木田——我觉得我们应该调查横滨的所有雨具生产商!我坚信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你可拉倒吧——”众人都对我的提议表示出了不信任。
“有道理哦——”江户川乱步推门进来, 留下织田作在外面收伞。
“乱步先生?”
“从横滨的所有雨具生产厂家入手,调查其中最为关键的利害关系人,或许就能找到横滨暴雨的源头。”
江户川乱步习惯性的想从兜里掏颗糖出来,却想起了自己的库存早已耗光。
猫猫:……该死的暴雨, 害的我最喜欢吃的几家店全都歇业了。
“暴雨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时候来,现在可不是正常雨季。是否有相关工厂因为这场暴雨销量倍增、起死回生?这猜测听起来是有些不靠谱, 但总比大海捞针式的怀疑每一个横滨市民要好的多。”
我就知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这么多降水量!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小林佳奈也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所以, 我和织田作去勘察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三处地方,超推理告诉我——”
织田作之助配合地附上照片,照片上“小林雨具”的厂牌油漆似乎有些脱落。
“这家店的老板大有来头哦~”
我们都凑了上去,查看他们俩拍的资料。
“哇哦~小林酱,是你们家欸~~”
“欸?!?!”谷崎兄妹和敦错愕地看向我。
“……太宰,不要玩这种老梗啦。”
最后,经过大家的一致决定,由我和太宰治、织田作之助、谷崎润一郎四人前往那里,解决横滨的暴雨危机。
“不要——人家要和哥哥一起去!”谷崎直美揽着谷崎润一郎的腰撒娇。
我们几个默契地撇过头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不、不要这样子啦直美,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出去会淋湿感冒的。你留在侦探社好好复习,听话!”
“那为什么佳奈姐也可以一起去?她不要学习的吗!”
我?你指望我一个穿越过来的留子在霓虹的学校能学到什么东西?
别开玩笑了,我压根就没打算在这里熬到期末考。
自打我发现自己实在听不懂半点日语的法学术语(开玩笑,我法律英语都没学呢我还学日语版)之后,我就跨洋网购了几本国内的教材自己学习。
“直美,不要闹啦,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们现在真的要急着去拯救横滨。”
小子,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控制一下你通红的耳朵。
我品着空气里浓郁的恋爱因子,酸酸地在心里鄙视道。
直美满心不情愿地撒了手,依依不舍地摸了把腹肌,“那么——尼酱,千万不要被我抓到有受伤哦。”
“尼酱千万不要被我抓到有受伤哦~”
“直美回来可是要检查的哦~”
“尼酱为什么不理我们~”
好不容易摆脱了直美,我和太宰治又在路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着谷崎润一郎的哄。
“你们……两位前辈,别闹了,织田作先生您管管他们。”谷崎润一郎羞的想钻进下水道里面去。
他好脾气到让我们更加想得寸进尺。
但是算了,顶着织田作写满了无奈和不赞同的目光,我们到底还是有所收敛。
“织田作,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
“具体的情况?已经说过了啊,就是那家工厂本来快要倒闭了,但是因为横滨的这一场大雨,让它被奇迹般地盘活了。老板也不用破产跳楼了,真好。”
……你真的很适合写儿童文学,织田作。
我们直接略过了他的答案,翻出了他的手机查找乱步先生的录音——
尽管那同样简约抽象。
但是没有关系,我们这里有同剧本组出身的日译日高级选手——太宰治。
“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样啊……嗯嗯,真不愧是乱步先生,侦探社的大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太宰治听着音频,发出一声又一声夸张的喟叹。
假的有点过分了,你真的听懂了吗太宰?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我和谷崎润一郎不敢直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出一辙。
“简而言之,我们现在要找到一个叫雷恩的英国佬,他就是横滨接连暴雨的罪魁祸首。”
“雷恩是谁?”我们齐刷刷的看向织田作。
“啊——我想起来了,”
织田作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
“雷恩.雨果先生,是小林泰弘先生曾经资助过的少年之一,他确实是英国人,但是从小生活在霓虹。他的父亲达尔嘉.雨果和小林先生是至交好友。
雨果先生去世之后,小雷恩先生的学习和生活一直都是由小林先生资助,只是他后来考上剑桥之后就离开了霓虹。”
我一拳砸在电线杆上。
犯人一定就是他了,可恶的学霸。
名字带雨,英国佬,刻板印象直接拉满了。他要不是能控制雨水的异能力者,我小林佳奈直播倒立洗头。
“查,必须查!三分钟之内必须要得到那个害我痛经痛得要死的男人的全部信息!”
太宰治已经是非常熟练地拨通了田山花袋的电话。
甚至不需要三分钟。
住在地下室里,储藏的泡面和其他垃圾食品全都被水泡坏了的田山花袋得知以后那叫一个同仇敌忾,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催促,手指直接舞出了残影。
“那个混蛋的登记地址是港北区山下町131番地4号 !顺便一提,小林小姐,我知道你在听,可以麻烦你在揍一顿那个家伙之前替我讨要一下我可怜的泡面和我的老婆们的殉葬费吗?”
“……我让他写个欠条给你行不?够你买个绝版手办的钱。”
“谢谢你,小林小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人美心善的天使!”
当然不会有,因为我是穿越来的嘛。
包的,兄弟,我懂你漫画浸水的痛。
既然已经知道了线索,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分别去找小林先生和这个在世龙王。
谷崎润一郎的“细雪”其实很好用,但太宰治觉得到时候如果雷恩.雨果使出异能力的话,雨水突然从某个地方被隔开会十分明显,跟身上裹满油漆大喇喇地在街上走没什么区别。
“小林酱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搭档吗?”
瞧瞧他这委屈的劲,我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宠着他啊。
可是我能帮上他什么忙呢?
立法者们制定法律法规的时候,谁会想到居然能有人能手动降雨啊。
我要能有这本事,早就直接免推上岸了。
这人倒好,嘿——只想着帮别人多卖几把伞。
我更加酸了,就这脑子和格局是怎么考上剑桥的。
到了山下町,我看着庭院里绿意盎然的盆栽,一想到这几天我们上班的狼狈,更加阴阳怪气道:
“太宰,你瞧瞧,人家英国绅士就是不一样,这绿化搞的不比森先生办公室强多了。”
太宰治被逗笑了,配合我道:“就是说啊,现在的反派配色个个五花八门,潮流的很,谁像森先生那么老土?”
我又想到了一身白的费奥多尔和斑马似的果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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