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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腴(桂花芋圆)


而郑媪显然也将院子里看到的事都告诉了萧夫人,这会子看到向来骄矜霸道的二郎此刻竟然是红着耳根,眼里全是打趣的笑意。
尤今今倒是觉得没什么。
她不就是亲了一口他的脖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那还是两人无意间撞上的,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另一头的谢之骁倒是没尤今今这般豁达了,红着耳根胡思乱想得厉害。甚至觉得自己身上还残留小女郎身上清甜的香气,回想起方才自己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羞恼。
于是用膳的时候,谢之骁神游天外,根本听不进旁人在说些什么。
而坐一旁的小女郎却是吃得挺开心。
毕竟小年夜这桌团圆饭做的甚是符合尤今今的心意。
荤有樱桃肉,烩糟鸭子,热锅野菌牛肉,板栗烤鸡,叉烧鹿脯,炙烤小羊排,龙井虾仁,红枣枸杞乌鸡汤。
素有杏仁豆腐,燕窝冬笋,青菜玉兰片,玉笋蕨菜,茄鲞以及花香藕和莲叶羹。
此外一旁精致铜碟里摆着的梅花香糕也格外诱人。
一眼望过去,就没有尤今今不爱吃的菜。
几人喝的酒也是萧夫人名下酒坊送来的桂花酿,其味芳香浓郁还带着丝丝清甜,尤今今喝了一小盏后又忍不住再倒了一盏。
而坐在尤今今身旁的虞氏吃了几口菜后竟转头掩面干呕了几声,身旁的谢之祈见状立刻关切地搂住了她,抬手在虞氏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这番动作自然引起了萧夫人的注意,于是立刻问道:“嬏儿这是怎么了。”
谢之祈闻言眉眼霎时柔和起来,那张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本想着等年后稳定一些再和你们说的,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男人看向了身旁的女郎,眼底尽是柔色,“嬏儿她有身孕了。”
萧夫人和谢成闻言一怔,而后两人都开怀大笑。
“好啊好啊,咱们谢家要添桩喜事了,这下以后就热闹了。”谢成乐呵呵笑。
还是萧夫人细致,当下就让小厨房煮些清淡营养的吃食来。
“你们这俩孩子也真是,干嘛不提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让厨子给嬏儿做些清淡的菜了。”
“母亲我没事的,来的时候已经在屋子里喝了些红枣鸡汤,这会子也不饿了。”虞氏笑着回,眉目间全是温柔。
萧夫人点头满意地笑,看向谢之祈又道:“阿祈你可要照顾好你媳妇。”
用完膳后,厨房又送来了桂圆莲子汤,尤今今日晚膳用的多,此时已经有些撑得慌了,便只浅尝了一小口,谢之骁看到又忍不住刺她两句。
“不是爱吃甜汤吗?这会子又装起淑女了?”

尤今今听到这话都有些懒得搭理他,但又碍于身份只好平心静气地回。
“妾身吃饱了,自然已经喝不下了。”
谢之骁被小女郎的话一噎,只能抱臂扭过头去不看他。
看到二人别别扭扭的样子,萧夫人弯着眼睛看着直发笑,随即朝小女郎招招手。
“来,今今快过来,咱们女眷一起打会儿柳叶牌。”
尤今今闻言一愣,神色微窘:“母亲,我不会打这个……”
柳叶牌其实源自前朝后宫,因牌形似柳叶,便被宫人称之为柳叶牌。后来前朝覆灭,宫里宫人四散,经过几番推广,民间也逐渐流行开来。
如今到了东魏,柳叶牌更是成了百姓饭后茶余的主要娱乐方式。
只是胭脂楼琴棋书画什么都教,但却从未教过柳叶牌,所以尤今今此前也从未接触过这些。
“没事,这很简单的,一学就会了!”萧夫人上前拉着尤今今的手坐到了牌桌前,乐呵呵地笑,“待会儿不会出牌就让阿骁教你打,那小子可会玩了。”
萧夫人娘家是开赌场的,牌技自然不在话下。而谢之骁自幼就在赌场耳濡目染,骰子,牌术更是样样精通。
考虑到尤今今不会玩,萧夫人和虞氏示范了一局给尤今今讲了规则,尤今今听得一知半解后,三人便正式开牌了。
作为初学柳叶牌的小白,尤今今自然敌不过萧夫人和虞氏这两位老手。
在连输两局后,尤今今生疏地捏着柳叶牌,一双纤细黛眉轻轻蹙着,纠结思考着该出什么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的谢之骁,轻“啧”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俯身替她抽出了几张牌利落地甩到牌桌上。
“好牌不出,是要留着吃吗?”
耳边是他的嗤笑轻嘲声,小女郎倒是没多计较,而是看着牌桌上的牌局有些恍然大悟。
原来还能这般出牌的。
而有了谢之骁替她看牌后,尤今今果然逆风翻盘,拿着手牌打得十分顺风顺水,而连赢几局后,正春风得意之时,终于被虞氏叫停。
“不行,不行,不能让二弟帮忙了,这再帮下去,我和母亲可都要输光了。”虞氏笑嚷道,看向一旁的谢之祈,“夫君快来帮我,二弟可是一直帮着今今呢。”
谢之祈摇头笑,“可别,这时辰晚了,你再玩下去还睡不睡了。”
萧夫人闻言也笑,“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咱们就玩到这儿了,嬏儿你如今有身子也要早些休息,都各自回屋去吧。”
尤今今听罢便也只好收手,其实她方才赢得还有些未尽兴呢。
所以回北院的路上,小女郎还一直琢磨着柳叶牌的玩法,心里复盘着刚刚谢之骁出牌的技巧,想着待会回去了她还可以找蒹葭一起玩。
或许是喝了不少桂花酿的t缘故,尤今今一路上话格外多,甚至还大着胆子缠着身旁的谢之骁问了好些打柳叶牌的技巧。
少女那张嫣红的唇瓣在谢之骁眼前张张合合,他莫名的想到了下午院子里那个意外落在他脖子上的吻,霎时耳根一烫,喉咙竟有些发干。
而小女郎依旧不知情,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直到两人走到院子里后,少年终于俯身看着身旁脸颊红红的女郎,扯唇漏出了两颗尖尖的犬牙,漆黑瞳孔里涌动着尤今今看不明白的情绪。
“这么感兴趣,那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微醉的女郎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懵懵然,但是喝了酒的她却是格外胆大。
“这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尤今今扬起下巴,水润的杏眼晶晶亮。
谢之骁见她上钩,唇畔的幅度顿时扯得更大了。
“有赌注才好玩,你有什么能赌的?”他说这话时眼皮半掀,语气微微带着嘲意。
尤今今闻言垂睫,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自己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衣裳?首饰?金子?
不行不行,那可都是她小金库里的值钱货,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赌掉。
于是小娘子思考了半晌,最后才犹犹豫豫抬眸,心疼地朝眼前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一两银子可不可以。”
“你觉得我缺你这一两?”谢之骁闻言嗤笑一声,神色轻嘲。
尤今今听罢又犹犹豫豫地伸出了两根手指,“那…二两?”
绝对不能再多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她可不要输光自己的小金库。
但她的二两得来的依旧是谢之骁的不屑。
尤今今不满了,埋怨嘟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郎君说要什么?”
少女水润的杏眼儿此刻睁得半圆,或许是多饮了几杯酒的缘故,已经有些懵懵然了。
谢之骁的目光从尤今今的眼睛渐移到了女郎的娇花似的唇瓣上,脑海中莫名不自觉地浮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画面,霎时脸皮发起烫来。
尤今今依然乖乖地仰头等着他的答案,白玉似的贝齿习惯性地咬住了下唇。
谢之骁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偏过了头。
此刻的院子已经静了下去,似乎都能听到风卷着落叶的“沙沙”声。
他觉得胸膛的那颗心脏剧烈起伏,似乎要冲破桎梏跳脱出来。
而半晌后,女郎终于听到了少年那低沉干涩的嗓音。
“尤今今,我要你,亲我。”

笃定微凉的语调砸进了她的耳朵里,尤今今杏眼微瞠,有些不可置信。
少年嗓音平静,而自以为是的镇定下却是红到快要冒烟的耳根。
他偏头不去看面前的女郎,面上似乎异常的冷静,实则早已屏息暗暗等待,而胸口的心跳声似要冲破耳膜。
结果听到他要求的小女郎只是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拒绝的十分干脆利落。
“我不要。”
轻软语调落入谢之骁的耳中。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碎了。
被拒绝的谢之骁霎时脸庞火烧火燎,仿佛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被戳破了一般,恼羞成怒就想离开。
她以为谁想亲她吗?
少年羞愤转身就要走,可却被身后的人扯住了衣角。
那方才已经干脆拒绝的小女郎仰头看着他,娇脸儿嫣粉,水汪汪的杏眼似乎带着软钩子:“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的银子,你赢了我便亲你!”
谢之骁微愣,没反应过来有什么区别。
其实是小女郎已经醉迷糊了,将谢之骁方才的话理解成了,谁赢了就让输的那一方亲一下。
所以尤今今当下便想着,若是她这次赢了的话,奖励只是让谢之骁亲她一下,那她也太亏了吧,她才不想要般廉价的奖励。
但是转过头又想,如果她输了,不用给谢之骁银子,而只用亲他,那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小女郎便灵机一动,想出了她赢了要银子,输了就亲他的法子。
而尤今今也确实觉得这桩交易很公平。
输了不过是亲谢之骁一口而已,更何况谢之骁长得不错,她也不会亏损什么。而且她如果真的赢了,还能拿到银子,怎么想都是她赚了,何乐而不为呢。
而谢之骁有些怔住,漆黑的眼底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反应过来。
看着小女郎那张嫣红小脸,漆黑的眼底微微闪烁。
“这…可是你说的。”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刮在窗纸上会发出急促的响声。
屋内烛火摇曳,淡黄色的窗纸映着屋内二人举牌对峙的剪影,墙角的碳火在寒冬夜里发出轻促的“哔剥”声。
尤今今咬唇,看着手中的柳叶牌黛眉紧蹙,一张娇俏小脸十分纠结。
“出牌啊。”谢之骁一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眸子懒散地半眯着,一脸的气定神闲。
尤今今看向谢之骁,见他的牌被手轻拢在一起,眼中顿时带着警惕:“你还剩几张牌?”
谢之骁轻笑,眉头一挑:“你猜啊,猜出来我就让让你。”
尤今今没搭理他,低头偷偷开始数桌子上的牌,可还没数完就被一只打手打乱了牌面。
“作弊不算。”
耳边魔音贯耳,小女郎气煞,数牌失败,纠结再三最后打出了一张对子。
谢之骁那双狐狸眼顿时弯成了月牙,干脆利落地甩出了两张牌,眼底得意。
“我赢了。”
看着谢之骁空空如也的手,尤今今顿时着急了,“我、我打错了,我不打这个牌了!”说着便要伸手将两张牌拿回来,自然是没得逞,被他一把按住了手。
“落牌无悔,你还想耍赖?”
被迫对上了少年漆黑的眸子,小女郎瞬时有些羞恼:“我、我可没耍赖!”
“你已经输了四局了,还要继续玩下去吗?”谢之骁挑眉,那张俊脸逐渐逼近,带着丝丝压迫,“先是三局两胜,又是五局三胜,怎么,接下来还要七局五胜?”
或许是酒意消退,尤今今现下已经清醒了不少,想到刚刚随口答应的的赌注不免有些后悔。
真是喝酒误事啊,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一时得意,她竟然输得这么惨。
都怪谢之骁,他竟然有后手!
不过尤今今此刻还有些庆幸的,幸好她理智尚存,没赌上自己的银子,不然她能把小金库都输光。
现下不过是亲他一下,总之她也不会掉块肉。
“那我认输了,郎君要如何。”尤今今抬眸,探出身子,嫣粉的小脸朝他凑了过去,眼中含着一汪绵绵水意,媚生生像是带着软钩子。

谢之骁呼吸一窒,耳根一点一点地泛红。
尤今今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紧抿着的薄唇上,嘴角的弧度向下,不笑的时候也总是显得冷厉。
也不知道这样子的唇亲上去会是什么感受。
女郎犹疑,又有些犹豫,但心想反正谢之骁长得也不错,她去亲一下也不算太亏。
于是仰头闭着眼,吻就要落下。
谢之骁瞳孔骤缩,飞快地偏过了脸去。
而少女温热的吻就这么擦在了他的脸颊上,鼻尖开始萦绕着熟悉馥郁的甜蜜香气。
脸皮开始一阵阵的发烫,谢之骁控制不住地喘了一口气。
察觉到触感不对后,尤今今立刻睁开眼,看到侧过脸的谢之骁后,一时有些呆懵住。
“你———”谢之骁也羞恼至极,也有些震惊眼前的女郎竟会这么大胆直接亲他的唇,若不是他躲的及时,怕是已经让她得逞了。
“不是郎君让我亲你的吗?”尤今今不解,水润润的眼有些无辜。
谢之骁耳根通红:“我又没让你亲我的、亲我的——”还未说完,他便顿住,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屈掩住了自己的唇,脸皮滚烫。
他又没让她亲自己的嘴巴。
她未免也太放肆了些。
果然是出身女闾这种不入流的地方,行为就是轻浮浪荡。
当然,如果她非要亲他的……也不是不行……谢之骁耳根骤然发烫,想到了谢之祈给他的那本书,里面的男男女女似乎也有这样亲密纠缠的画面……
尤今今娥眉一蹙,看着眼前人别别扭扭的样子,只觉得他有毛病。
明明是他让她亲的,现在搁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夫呢。
以为她是多想亲他吗?
尤今今心中不耐腹诽,现在反正她亲也亲过了,赌注也算是兑现了,才不想管谢之骁怎么想。
况且此刻天色早已黑了,她也有些困乏了,尤今今懒得和他继续掰扯,起身就想离开。
“喂,你去哪!”看到女郎的动作,回过神的谢之骁急声道。
尤今今回头,俏脸淡然:“天色不早了,妾身要回屋休息了,郎君也早些t休息吧。”
谢之骁闻言“啧”了一声,脸皮微烫,“赌债都没还完,你就想休息?谁给你的胆子。”
他这话说完,尤今今倒是懵了懵,水润的眼儿愣愣地眨了眨,“可是我刚刚已经亲过了呀。”
“你可是输了四局!”谢之骁偏过头,语气僵硬。
尤今今听完他这话才算是明白了,抬眸看向他,嗓音绵软,眼底的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所以郎君是要妾身再亲你三次吗?”
女郎此话一出,少年的耳根“唰”得一下就红透了。
见谢之骁不说话,尤今今默认他就是这个意思,只想速战速决,便快步走到谢之骁的面前,垫起脚就要亲他。
可谢之骁的个子太高,她就是垫起脚也亲不到的他的脸。
于是小女郎拽了拽他的衣袖,抬起了水润润的杏眼,语气有些娇,“郎君,你低头。”
谢之骁下意识地低了头,瞬时下巴的右侧便如同被小鸡啄米似的,轻柔落下了两个吻。
谢之骁瞳孔一缩,那块被小女郎贴过的地方瞬间发起烫来。
而就在尤今今准备亲完第三下好早点回屋歇息的时候的时候,刚踮起脚,就突然被人捏住了下巴。
她一怔,眼睫颤了颤,小嘴都被掐得嘟了起来。
尤今今疑惑的看向他,只见那双暗瞳里燃着或明或暗的火苗。
看着女郎那嫣红微张的唇瓣,谢之骁黑漆漆的眼底墨色愈发浓重。
“我改主意了。”
耳边传来谢之骁低哑的声线,尤今今微怔。
“什么——”话未说完,女郎便错愕瞪大了眼睛。
瞬间,冷冽的带着积雪松木的气息覆了上来。
纤细的腰肢一紧,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中,尤今今腿脚有些发软,只能无力地攥住了谢之骁胸前的衣襟被迫承受他这突如其来的吻。
而这个吻也如同他的人一般来势汹汹,似乎要将她的气息全部吞噬殆尽。
但这在尤今今看来,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吻。
前世她与梁珩也有过亲密之事,可从未像谢之骁这般,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暴烈。
“锵——锵——锵!”
打更人的几声锣鼓敲碎了深冬雪夜的寂静,绚烂极致的烟花随之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
这一瞬,终于完成了小年夜的交替。
而这也是尤今今来到冀州的第一个小年。
四周愈发寂静,除了碳火的“哔剥”声,便只有窗外寒风卷着雪粒子的“沙沙”声,尤今今的呼吸也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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