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费心蛰伏九重天做区区一个仙界司命官,是何其委屈求全!”
夭枝眉间一深,既然有隐患,那就提前全弄死!
她当即伸手施法而去,欲置其二人于死地,可施法而去,眼前二人连带那扇门却如烟一般腾起,消失无痕。
竟只是一个幻影!
他们本尊如今都不知在何处,倒是护全了性命。
夭枝心中微惊,难道他们说的那个人,连她会如此所为,都提前预料到?
夭枝站在原地许久,看着眼前巨大洞穴消失,周围景象慢慢变回山野。
方才的一切似乎像一场梦。
她当即凝神施法探寻而去,竟是毫无踪迹,以她的仙力根本不可能追踪不到一丝一毫,除非……这幻象阵法根本不是方才设下,而是提前很久,久到她可能都还只是个盆栽时,才会这般无处可寻……
这阵法设在这处,必定是算到她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走过这里才设下的。
她忽然想到往日做司命,那命簿里的安排,她一个小小的司命却似被无形的手安排成了他的对立面……
这般看来,仿佛每一步都在这两个黑衣人说的主子安排之中,且宋听檐如今确实仙力无存……
难道这局真是所谓的“她”设的……
夭枝莫名心中发凉,自不信这等荒谬之事,也更不可能随意相信两个人说的话。
可她往日确实是被掌门所救,且在做盆栽之前,所有记忆全无。
这如何叫她不多想?
如今看来,他们嘴里说的那个人还对她的性子极为了解……
倘若此局真是她所布,那岂不是“自己”害了他……
她不敢深想下去,她眼眸垂下,神色微凉,自然不管什么往昔不往昔。
她如今就是她自己,既没有往日的记忆,那自然就不算是她,又何必被束缚?
等再见到这些人,无论是两个还是二十个,她赶在问题出现之前,掐断问题便好了,自不需要诸多费心。
况且她就是恢复所谓的记忆,也绝对不允许什么所谓取心的情况出现。
这一次,她是绝对不允许他死在自己面前。
夭枝心中坚定,思绪回转,便也放下心去,继续往回走,等到了门前,才发现自己早已走到了草屋外。
她走到这处,停在虚掩的房门前,一时竟站在门外踌躇不已,天光已经大亮,她却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
他现下着实话少,且如今又是她师父身份,又夹着往昔之事,与他共处一室,着实叫她不知该做什么……
她连站在他面前都有些许不自在。
魔界昼伏夜出,他如今将养身子,倒是随遇而安得很,说不准还未起。
她想到此,默站片刻,才伸手推开门,屋里很暖和,不同于外面带着晨露的凉意。
她慢慢进去,轻轻关门,缓步进了里屋,才进去便一眼看床榻那处无人,入目整齐,一丝不乱。
她心中微紧,果然下一刻便看见他一身白衣静坐在窗旁靠榻上,面前摆着一盘棋局,显然在与自己对弈。
屋里早已亮堂起来,他周身无一饰物,窗外的日光缓缓,落在他身上,光透过月白衣袖如清晨薄雾般干净剔透,称得他的眉眼越发清隽好看。
夭枝见他醒着,止步于屋外,一时竟不知该进还是该出去。
毕竟一进去就出去,岂不明摆着避开他?
宋听檐手执白棋,见她过来,慢慢抬眼看来,眼中神色一如既往深如古井。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垂眼继续下棋。
她默默无声走进去,到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显得不那么拘谨。
就是这般安静的氛围叫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喝着茶,看着他手中的棋局,案上棋局已经极为复杂,黑白棋子势均力敌,复杂的局势叫人看不分明谁胜谁负?
布局走棋皆是他自己,自己又如何斗得过自己?
夭枝喝着口中的茶,竟有些尝不出味来。
他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天帝早晚会找来,他早晚是要回天界的。
她在凡间,在魔界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在一起,但回了九重天,又岂能如此?
莫说她如今身上的事真相未明,便是没有这些事,他和她也断然不可能在一起的。
天帝如此看重他,未来的天后人选都是诸多挑选,又怎可能允许他如此妄为,且他还是她师父。
救她,只怕都已惹天帝不喜,如今还仙力不在……
她倒不担心自己,她大不了就在魔界做一条观赏鱼。
只是担心他作为师父,作为天族储君,没办法面对自己。
他的责任太重了,他自幼便被教导成百家之首,万仙之长,言行皆不容有失,如今变成这样,他怎会允许,又怎会甘心?
所以才会变换错乱的时间越发短,短到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罢……
她总归不能害他至此,凡间已是一次,如今再不能如此。
夭枝站在原地默了片刻,提步走近他。
他将手中的白子落下,又执起黑子,“想说什么?”
他如今让她说,她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她缓慢走到他棋案前,在他棋案前坐下,斟酌片刻开口问,“你救我之后那些时日在何处,为何不来寻我?”
“在魔界。”他落下棋子,平静道,“我修行偏差遭了反噬,留在你身边,你会很危险。”
夭枝微微一顿,忽然不敢再问天谴究竟是如何光景,他那般浑厚仙力,已至无极大道都到这般境地,不知该有多可怕。
若说天罚不过洒洒水,那天谴可是集天地之力,全力诛杀上神。
他如今能安然无恙回来,已然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夭枝心有余悸,默坐许久,“你的仙力可还能恢复?”
宋听檐抬眼看来,“无妨,只是暂失,时日长久会回来的。”
他自然不可能骗她,可他真的能等上这么久吗?
天帝又怎可能给他这么长的时间,若是他一直不恢复,岂不是储君之位会立刻换人?
他这么多年岂不白费,又怎会不难受?
她思索片刻,竟还真想到了办法,只是……
她看着他这般清冷庄重模样,真是说不出口。
“你……”她话到嘴边,视线落在他端正坐着,衣下修长的腿,往上是窄腰,再到他执着棋子的手。
指节修长,耀眼日光落下在他手上如玉雕琢,皙白好看,显得手中玉石棋子都昂贵难寻。
他这边无情无欲,无悲无悯,瞧着着实不容染指……
也实在看不出,他曾经与她那般缠磨过……
她想到此处,慢慢坐起身,并拢了腿端正了身子,支支吾吾开口,“你在凡间既是压制不住,颇为混乱,那可曾感受过一些小细节?”
她问得有些含蓄,整张脸瞬间通红一片,不敢开口直言,毕竟他在此事上确实过于欺负她,叫人想起来都是面热。
宋听檐闻言有一瞬间的停滞,不知想到了什么。
夭枝以为他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便又硬着头皮开口,“便是成亲之后……”
他缓缓抬眼看来,“我若是没有感受,为何叫你退亲?”
他说完这句话,夭枝脑中轰得一声炸开。
他说的是感受,而不仅仅是记得……
夭枝一时间不知怎么面对他,瞬间从头红到了脚,她无法想象,他这般冷淡模样,是怎么面对自己那般过分妄为在床榻上欺负她的……
宋听檐微微垂下眼,看着案上的棋局,已经乱得不成样,已没有思绪和清醒的意识。
他看着棋局,轻浅叹息,终究是功亏一篑。
夭枝见都问到此处,便微微屏住呼吸,不去看他清冷端正的神色,直白道,“那……那你要不要与我双修,助你加快恢复仙力?”
她是听过这种修炼之法的
,据说很有用,且进展神速。
他如今无情道反噬,仙力暂失,自是不怕生乱,通过此法恢复,且修行时抵抗欲望,更能稳固心神,这是如今她想到的唯一能帮他的办法。
宋听檐听到这话,执着黑棋的手微微弯曲,似乎有些出神,久久没有开口。
夭枝见他未语,身上一时越发热起来,且想到他们之间那般亲密无间过,便更加拘谨。
也是,他如今这般清醒,这些时日亦是端正守礼,恐怕会拒绝。
她不由悄悄看了他一眼。
宋听檐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慢慢抬眼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依旧是平静毫无波澜,“你受不住。”
看来确实可行……
“你经过泯灭道一遭,还未恢复,难免生乱。”他很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仿若双修那事并非能让他失了分寸之事。
夭枝闻言站起了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不解道,“我好好的呢,你那日不是还给我输送仙力了吗?我如今身子比往日还好,怎会受不住?”
她这一问,他微微一默。
屋中气氛颇为微妙暧昧。
宋听檐闻言并未再语,只一句吩咐道,“此事不可。”
夭枝闻言不再开口,但多少也来了几分执拗,她自来就犟,如今有办法帮他,却不用是何道理?
他仙力若不恢复,等回到天界不知有多危险。
反正此事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她自然不怕……
夭枝心中暗想,但见他这般清冷之姿,想要勾上榻恐怕真是不容易……
他太过敏锐,恐怕轻易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夭枝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眸低声说,“没什么。”也不知是不是她回答的过于快,而显得有些慌乱。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她只感觉到宋听檐的视线落在她面上,好像下一刻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他看过来许久,“你……”
夭枝眼睫一颤,当即俯身吻上他的唇,想要堵住他的话。
温热的唇轻轻碰上,她竟微微发颤。
他们之间身份太过复杂,他如今在九重天上教导自己这般严厉,若当真与如此清冷做派的他,这般耳鬓厮磨,也着实是叫她有些受不住。
她亲上他微凉的薄唇,心跳快得离谱,呼吸都有些乱。
宋听檐微微一顿。
她轻轻一碰,便收了回去,伸手抱上他的脖颈,慢慢坐进他怀里。
她不敢抬头看他,她与他靠得极近,呼吸间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他低头看过来,视线落在她面上,如有实质。
夭枝靠在他怀里,双手下意识往下,指尖顺着他的衣领慢慢往下,见他不动。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呼吸一紧,伸手重新抱住他的脖颈,与他贴得越发近。
耳旁贴上他的耳旁,烫着脸微微直起身子,轻轻磨着他的前襟。
他身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轻易传来。
夭枝只觉自己浑身烫得厉害,心跳极快。
如此,他才有了动作,他伸手而来,将她往上抱了抱,她靠在他身上,便越发近。
夭枝被他抱起,闻到他身上的檀木清香,一时心下慌跳。
她颇有些紧张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她伸手紧紧环抱住他时,他微微一顿,夭枝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缓声开口,“想好了?”
他身上的檀香气息缓缓透来,萦绕在她周围,叫她忽略不去。
夭枝轻轻点头,想到他先前还在九重天上呵斥她,如今这般,着实羞臊。
宋听檐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到她的腿弯处,将她抱起往里屋走去。
夭枝心跳如雷,且他还这般安静,她便更显紧张。
等被他抱着放到床榻上,她才勉强留出一丝清明。
这般头一次揭开所有身份的亲密,叫她心口慌跳,呼吸都有些发紧,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倘若没有师父这重身份,倒也不至于有这般偷摸亵渎之感。
她看着他长身玉立于榻前,清冷着张脸,伸手解衣,她竟不敢多看。
她连忙闭上眼睛,强作镇定,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带,却因为慌乱,且看不见,越解越紧。
许久,他伸手而来,替她解。
夭枝只觉呼吸越发紊乱,想到接下来的事,就越发紧张,下一刻,便感觉床幔放下,榻中昏暗,枕侧微微一沉,他俯身而来,低头吻了上来。
夭枝感觉他温软的唇瓣吻上来,心口瞬间慌乱,被动承接他微凉缠绵的吻,竟下意识呜咽出声。
也不是没有过,可她现下却比那一回还要紧张。
她下意识睁眼看他,竟对上他清冷的视线,他动作很轻很稳,唯有亲吻格外磨人。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全程都无意识的任由他带领,吻到深处,脑中轰得一声,一片空白,抓着他的手如烫手山芋紧握,不由逼出两滴泪来。
下一刻,宋听檐眉眼清隽沉稳,似真的在行双修之法,夭枝忍不住叫停,这般缠磨着实受不住,他颇为无奈,停下片刻强行压制,伸手而来轻轻替她擦去,可动作依旧未停。
她再哭,他便低头吻去,温柔缠绵,克制压抑。
第116章 很快就好了。
夭枝不曾想到双修竟是这般难捱,他已经极致温柔,可这般缠磨叫她怎么吃得消?
他温柔至极,不快不慢,连姿势都不曾变过,却一直……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加上他这张脸,和她做这样的事,着实让她实在有些受不住。
她忍不住求,可怎么求他,他都没有停。
这样极致的温存,叫她如同溺在其中一般,起不来,挣扎不开,连声音都有些哑了。
他却依旧不停,俯身靠近她耳旁,清冷的声调都带上温度,莫名暧昧,开口之间炙热气息烫得她受不住。
他温柔至极,“再忍忍,很快就修好了。”
这怎么忍?
这大半日都快过去了,她如何吃得消?
可想到若能助他,倒……倒也是能忍一忍。
且他还这般温柔,只是她颇为耗些力气罢了。
可她到底想得还是太天真了些,一整日过去,这般温柔克制又压抑着力道的缠磨才是更耗力气,他却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气一般,依旧缠磨未止。
结束之后,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俯身过来,替她擦去汗水,她瘫在榻上,连手指都无力抬起。
她筋疲力尽,宋听檐也只穿了一身单薄里衣,取了净布来替她擦拭身子。
都这般坦诚相见了,她自然也顾不得什么羞耻,由着他掀开被子,替她慢慢擦拭。
她靠在他怀里,想起方才,视线抬起落在他脸上。
刚才那一场克制而又温存,自也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的,他薄唇现下是摩挲之后的红,沾染水光,颇为潋滟,显得他整个人清冷之间格外欲色,叫人羞看。
夭枝不敢多看他,视线落在了别处,一旁榻上叠着的被褥依旧整齐,未乱半分,只有这一处床单颇皱乱,就好像方才并不过分,无声缠磨至极,压抑克制,连地方都没移多少,如他现下一般,即便如此也是克制再三。
可她还是心有余悸,这般温柔到极致的缠磨,简直能将人拉入欲望的深渊,她险些都要溺死其中出不来,完全被逼到彻底不像自己。
她不由幽幽开口,“竟如此累。”
她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了。
他闻言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香汗淋漓的粉面上,伸手将她贴在脸上的湿发微微拂开,行止依旧清润有礼,“修行自然不会容易。”
夭枝呼吸一顿,看向他,“那你可有好一些?”
他闻言颇为平稳,“已有些许回转的痕迹。”
夭枝心中惊喜,不由想到,“不知要几次才能好?”
他看了过来,自然是平静沉稳,似乎此事在他眼里就是修行,“此事不宜多,按照规律便好,三日修行一次最为妥当,多了你也吃不消。”
三日一次倒也行。
只是照他这意思,难不成是要时日长久地来?
那她可真吃不消这般来,她如今都累坏了,哪怕他真的很温柔,很克制。
夭枝思索片刻便不多想,反正如今与他有益便是好的,往后的事自是往后再考虑。
夭枝由着他穿好衣裳,他们靠得近,她微微抬眼看去,他们险些就要亲上。
他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似乎呼吸越止,却没有亲上来。
他收回视线,替她将衣裳系带系好,仿佛方才在床榻之间与她亲得那般用力的并不是他一般。
他如此倒真是在修行一般,结束之后便能恢复理智自持,果然是修辞道之人。
夭枝躺下之后无力多想,眼皮瞬间无力垂下,硬生生睡了一天一夜。
月色高升,她自也是要起来办差去,毕竟魔人精力旺盛,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再说了,那般缠磨之后,她实在有些羞于见他,她实在做不到像他这般将此事当做修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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