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式?”法朗西斯冷冷地问,“把我关进牢里,做你的奴隶?这里是哪?马尔福庄园还是食死徒的大本营?”
“这里以前是我的家。”德拉科说,他的手指冷的简直像冰,“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间屋子里,我就能确保你的周全。”
“这么说你真的是在保护我咯?”法朗西斯讥讽地说。
“难道你以为你还有能力保护你自己吗?识识时务,法兰奇!假如你试图逃出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外面全都是食死徒!”
“难道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德拉科一时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不错,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没有我的帮助你也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不想这样做,是你逼我的!我早就警告你让你离波特远一点,但是你没有这样做!”
“但是我却记得你在神秘事务司对我说,让我回到哈利那一边去。”法朗西斯说。
“不错!这话也是我说的!”德拉科似乎被她激怒了,“因为我在父亲和你之间选择了你!但是我却因此把我父亲害进监狱了!马尔福家族中从来没有谁被关入过阿兹卡班!我必须要救他出来!马尔福也必须恢复荣耀!”
“而你却永远都站在波特那一边!你没有一次站在我身边!哪怕一次!你也没有!”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额头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蹦出青筋,灰蓝色的眼睛充满血丝。
他忽然冲过来,用力掐住法朗西斯的下巴:“你知道吗?我曾经真的想不管你了!但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做不到!”
法朗西斯被捏得有些痛,她忍不住想偏偏脑袋,但是德拉科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我只是想让你活着,法兰奇。”他手上的力气还是很大,但是语气里却染上哀求的味道。
“让我活着。”法朗西斯自嘲地笑笑,“听听,这是多么高尚、伟大的事业啊!”
“你可以尽管憎恨我。”德拉科离开前冷冷地说,“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家养小精灵送了早餐过来。
黄油面包、咸肉、炒蛋和麦片,十分传统的英式早餐,也颇受法朗西斯喜爱。除此之外,小精灵还带来一篮十分新鲜的草莓。
可惜法朗西斯这段时间以来胃口一直不好,所以只吃了很少的一点面包。午餐和晚上也是这样。
她试图查看窗户和门想要找个办法逃出去,但是没能成功,德拉科在周围下了咒,严防死守,法朗西斯清楚地意识到凭借自己现在身体内的魔力根本不可能破开这些咒语。
抽屉里放了很多写着拉丁文标签的魔药,家养小精灵说这些是德拉科昨夜拜托阿斯托利亚从法朗西斯寝室里拿出来的。
房间周围被施了闭耳塞听咒,因此房间内的动静无法被外界察觉,但是法朗西斯却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她察觉到马尔福庄园一直有很多巫师,透过窗户她还看见贝拉克里蒂斯和莱斯特兰奇兄弟在进进出出,纳西莎曾站在庄园门口和德拉科小声争执什么,但距离遥远法朗西斯并不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只能看到德拉科的脸色十分难看,状态也非常糟糕,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但他仍旧强打精神,保持着骄傲。
庄园内的食死徒显然已经不把马尔福一家当回事。
大约是九点钟的时候,德拉科过来了。
他托着一只银色的大盘子,看上去显得非常疲惫。
“我听说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他把托盘放在一旁,嗓子有些喑哑,“怎么?是我这里的食物不合胃口?”
“德拉科,但凡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胃口大开的。”法朗西斯不高兴地回答。
“你说得很对。”德拉科点点头,在四柱床旁边坐下来,丝绸床品随着他的到来微微凹陷,“但是他们也不会把自己饿死。”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吃饭,那么我就陪你一起。”他把一只装有法棍片、鹅肝以及黄油豌豆的盘子递过来。
法朗西斯不为所动。
“我明白了。”德拉科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他盛起一勺豌豆伸到法朗西斯唇边:“张嘴。”
“你没权力逼我做这些事。”法朗西斯推了德拉科一把,银色的汤匙掉落在价格昂贵地毯上,被黄油豌豆黏糊糊弄脏了一片。
“清理一新。”德拉科并不生气,他抽出魔杖把地板收拾干净以后才继续说,“听上去就好像我在逼迫你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
“法兰奇,我记得你一向是个识时务的姑娘。”德拉科眯了眯眼睛,“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他重新拿起一碗奶冻递过来:“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法朗西斯忽然露出一个刻薄的笑容:“德拉科,你就这点出息么?现在我是你的犯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干的事,而你却浪费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
德拉科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把装满奶冻的小银碗放回托盘,伸出两根手指拍了拍法朗西斯的脸颊:“如果你想要——我保证会狠狠的淦。”
他抚摸了一下四柱床的丝绸被单:“这张床的质量很好,无论我们怎么折腾也不会塌。”
“或者沙发——可能会有些小,所以你一定要夹住我。”
“还有这架琴也可以。”德拉科的目光落在窗边的钢琴上,“这是一架古董琴,音色纯正,但是房间四周已经布满闭耳塞听咒,所以不管是你、还是琴发出的声音外面都不会听见。”
法朗西斯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不禁令德拉科感到有些后悔。他认为自己或许刚刚不应该讲那种话。
太粗鲁了。
他准备说一些示好的话来缓解气氛,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听见法朗西斯尖锐地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意思?”法朗西斯十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把我关在地牢的笼子里,日日夜夜灌溉,我不听话,你就堵住我的口,让我上上下下都恳求你恩赐于我!”
“你应该再找一条鞭子。”
“我不听话的时候就狠狠地抽。”
“你胡说什么……”德拉科皱着眉反驳道。
“我会生病。”法朗西斯无视德拉科铁青的脸色,“但是你不在乎,而且你还听说发烧的人会更热、更温暖,所以你会更爽。”
“我没有……”德拉科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们就在那扇落地窗前面。”法朗西斯扬手一指,根本不给德拉科说话的机会,“你把我贴在玻璃上,让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食死徒和狼人,然后从身后灌。”
“你——”德拉科试图解释和制止。
但法朗西斯仍自顾自地说下去:“等到多莉来送早饭的时候,她准会自责地用脑袋撞击柜角,因为她竟然没有把卫生打扫干净。”
“「多莉是个坏精灵,多莉昨天竟然没有发现玻璃上的脏东西!」”
“可怜的多莉。”法朗西斯夸张的发出一声喟叹,“她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卧室的玻璃总是擦不干净,毕竟谁能想到……”
“闭嘴,法兰奇。”德拉科闷着声音制止道。
“我最近要离开几天,多莉会把三餐送到卧室,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她。”德拉科长长出了一口气,忍着怒火,“你别幻想着可以逃出去,否则就是自寻死路。我办完事就回来看你。”
“我不需要你回来看。”法朗西斯坚持不懈地和他顶嘴,“就让我一个人死掉在你的牢笼里好了——或者你只需要回来淦,把我淦成……”
“梅林啊……”德拉科忍无可忍,大步走出卧室。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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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我最近因为工作原因眼睛有点问题,先停更一个月,7月中旬恢复更新。(我没有跑路!!)
关于前两张牌的解释。
第一张牌:
牌面:花神手持赫淮斯托的斧子,但是斧子有血。
背景:墨提斯是宙斯的第一任妻子,同时也是第一代智慧女神,雅典娜生母。古希腊神话中,宙斯娶墨提斯为妻,盖亚预言,在墨提斯生下第一个女儿后将生下一个儿子,成为神人之王,取代宙斯。由于惧怕此事,所以宙斯把她吞进了肚里。将到产期,宙斯剧烈头痛,赫淮斯托斯用斧子劈开他的头,于是雅典娜从其头颅里跳了出来。
花神,即弗洛拉。法朗西斯的母亲【弗洛拉·莱斯特兰奇】与之同名。
释义:牌面的花神即暗指法朗西斯的生母【弗洛拉·莱斯特兰奇】,手中斧子带血代表【弗洛拉·莱斯特兰奇】曾经伤害法朗西斯,这里雅典娜代表的是法朗西斯。特里劳妮做出提示:血是雅典娜的。
神话中,斧子原本是劈开宙斯头颅,雅典娜全副武装跳出来。但这里斧子带血,代表法朗西斯被持斧子的人伤害。
而持斧子的人正是母亲【弗洛拉】,而【弗洛拉】原本应该保护她的人。
这张牌代表着法朗西斯的过去。
第二张牌:
珀耳塞福涅和石榴树。
珀耳塞福涅是谷物女神德墨特尔的女儿,一天,珀耳塞福涅采花时土地突然裂开,冥王跳出把她劫走,强娶为后。宙斯命令哈得斯把珀耳塞福涅送回。可是,哈得斯却强迫珀耳塞福涅吃了一粒(也有说三粒)冥界的石榴子,使她不能完全离开冥界。每年必须回到冥界三个月。
释义:这里的珀耳塞福涅指法朗西斯,冥王哈德斯即指德拉科。这张牌就比较简单了,就是德拉科qiu jin法朗西斯。
这张牌基本代表着法朗西斯的现在。
(因为根据时间线,特里劳妮算出塔罗的当天,法朗西斯被德拉科带回马尔福庄园,所以可以称为现在)
关于特里劳妮在上一章说塔罗算的是未来几年的事:这是因为特里劳妮的话不完全准确,她算出来的实际是法朗西斯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最后一张牌过几章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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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chapter116 葬礼
接下来的几天,德拉科果然没有再出现。法朗西斯则再次仔细查看了庄园四周,她如今住在德拉科的卧室里,窗外视野开阔,可以观察到很多食死徒来来往往。
她楼下原本是一片花园,但如今因为疏于打理已经逐渐荒芜,食死徒们经常会在庄园里进进出出,其中有几个十分警觉,连路过的麻雀都不放过,如果仅仅凭借一些小聪明是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的。
她必须另寻他法。
似乎是表示最后的尊重,德拉科并没有收走她的魔杖,而且把它放在书柜的玻璃后面,用一道魔法保护起来,法朗西斯并不能拿到它。
她没有猫头鹰和双面镜,过上一种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完全不知道现在外面在发生什么。
这种生活令法朗西斯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适,她开始更容易被噩梦惊醒,胃口比不上原来的一半,当她坐在窗边看着马尔福荒败的花园时可以清晰感受到能量在身体中的流失。
榛木魔杖出现了很长的一道裂痕,银白色的独角兽毛露出来,杖身的暗纹隐匿在黑暗之中。
多莉瞪着她玻璃泡般的大眼睛忧心忡忡,认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照顾好法朗西斯,因此她总是愧疚地用门夹自己的手指。
霍格沃茨所有的课程都暂停了,不少学生都被家长提前接回了家,剩下的学生则和教授们一起筹备邓布利多的葬礼。
等到真正葬礼的这天,几乎所有能来的人都来了。马克西姆夫人胸口别着一只黑色的山茶花从马车上走下来,穆迪的假眼依旧审视着四周,但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卢平和唐克斯的位置挨着,格林格拉斯家只来了阿斯托利亚一个人,正温声安慰着海格。
哈利坐在湖边最后一排椅子的座位上,他抬头看了看明媚如旧的阳光,天气好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爸爸还是没有打听到法茜的消息。”金妮担忧地说,“我前几天写信给珀西,他答应会帮忙留意。”
“是马尔福搞得鬼,是他把法茜抓走了,否则为什么他这些天也不见踪影。”罗恩面色阴郁,“小人!魔法界的渣滓!我保证,即使赔上我的灵魂我也要杀了他。”
“珀西会帮忙吗?”哈利问金妮。
“他在信里说只要有时间——”
“他不会有时间的。”罗恩讽刺道,“因为他要忙着给部长沏咖啡,并且写一篇如何把部长的马桶刷的更干净的报告。”
“假如法茜是和马尔福在一起,至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金妮思考道。
“那可说不准,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变态,他把食死徒引进霍格沃茨……”
罗恩恨恨道。
“嘘——”前排的秋张忽然扭过来把手指比在唇边。
开始念悼词了。
赫敏和金妮的泪珠大滴大滴掉在裙子上,哈利的喉头泛起火辣辣的疼痛,他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忽然间,他在树丛的阴影里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西装,下巴比上次见面时更尖了一点,他把自己隐藏在禁林边缘的树丛中,静静注视着邓布利多的葬礼。
哈利慢慢把手伸进校袍里握紧了魔杖。但没有轻举妄动,他想等斯内普出来。
海格抱着邓布利多的遗体走过过道,最后把他小心翼翼安置在桌子上。
德拉科注视着邓布利多。
这位老人——这位曾经令伏地魔害怕、不敢面对的老人,他被紫色的天鹅绒包裹着,面孔平和而安静,他沉睡着,像普通人一样。
海格的哭声更大了一些,太阳慢慢升到正中,更多的光线照耀在碧粼粼的黑湖和禁林的草坪上,德拉科不由向后退了退,让自己隐得更深。
他想到法朗西斯,他知道邓布利多的事肯定瞒不过她,但他不知道应如何开口。所以他一直在故意拖延、躲避,有意识的隔绝法兰奇和外界的联系,甚至连一份报纸和当期杂志都不允许多莉拿给她看。
他知道法朗西斯现在一定恨死自己了。
德拉科又想到卢修斯。
他没能亲自完成黑魔王的任务,但斯内普坚称是自己抢在德拉科之前动手,因而才让他失去效忠黑魔王的机会。
黑魔王将信将疑,但卢修斯最终还是被从阿兹卡班释放。
卢修斯老了很多,甚至变得比曾经矮小。
在德拉科的印象中,父亲是威严、高大、天生高人一等的。
但如今这些特质似乎在他身上彻底消失了。他卑微地站在黑魔王身边,讲话时更加小心翼翼,失去骄傲和尊严。
像一条温驯的犬。
德拉科认为马尔福不应该这样。
黑魔王曾经可以带给马尔福荣耀和地位,但如今他们只是他的犬。
德拉科握着拳的左手忽然紧了紧。他又想起邓布利多对他说的那句话。
“能救法朗西斯的只有她自己。”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就从塔楼永远地坠落下去。
“哈利,你在看什么?”金妮问,她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马尔福来了。”哈利低声说。
“什么?”赫敏和罗恩一起抬起头来。
“罗恩,冷静。”哈利按住罗恩的肩膀,“我认为马尔福不会是一个人来的。”
“难道他在葬礼上有什么阴谋?”金妮皱着眉问。
“不,我想他不敢。”哈利回答,仍旧在找斯内普的身影,“这里的巫师太多了,他不敢做什么。”
“但是我认为斯内普会跟着他来。”哈利继续说,他又想起斯内普在天文塔中替马尔福杀死邓布利多的情景。
“我没有看见斯内普。”金妮顺着哈利的目光向禁林望去,“哈利,我很肯定斯内普不在马尔福身边——我的视力是最好的。”
“即使斯内普不在,我们也要追上他。”赫敏说,“或许他知道法茜的消息。”
“这个距离很难。”金妮摇摇头,“只要我们一动身就会被他察觉。等到我们跑到禁林的时候他肯定已经用魔法工具逃走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看着?任由他从眼皮子底下溜掉?有你们说话的功夫没准儿我们已经抓到他了!”罗恩气呼呼地说,肩膀仍旧被哈利按着动弹不得。
“或许我可以试试……但是不一定可以成功。”赫敏想了想说,她抽出魔杖对着哈利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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