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午夜骄阳(乌鸦白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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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chapter 79 呼啸山庄

这是法朗西斯在阿尔阿拉夫加冕为后那天，所佩戴过的项链。十四名珠宝匠，花了七个月，专门为王后打造这样一条项链。
德拉科介绍道：“我委托塞尔温家族的人从你老家阿尔阿拉夫拍回来的，据说它曾经属于你们的皇室，你看见中间那两个字母了吗？D和F，正好可以指我们俩，你说这巧不巧？我觉得它生下来就是为你打造的。”
德拉科继续介绍，脸上挂着得意、期待夸奖的神情：“总共十二颗宝石，在你们国家象征健康、快乐和自由。”
并不是这样。
在阿尔阿拉夫，十二颗红色宝石的真正含义，是生育和多子。
王室和教会总是期望王后像可以为这个国家诞下更多的子嗣，贵族女人的肚子总是像皮球一样不停的鼓胀起来，而她们的丈夫则喜欢在这个时候寻找新的情人。
像母猪一样生育和繁殖。
法朗西斯厌恶地想。
她仍盯着镜子里的项链出神。
红的像血一样的宝石，价值连城、穷奢至极，专门为阿尔阿拉夫的第二十三任王后打造。
她终于回过神来，粗鲁地扯掉项链，冰冷的质感令人心烦。
“你……不喜欢？”德拉科迟疑地问。
“不是。”法朗西斯尽量掩饰，故作担忧地问，“嗯……德拉科，这东西很贵吧？”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德拉科愉快地笑笑，松了口气，“是不便宜，但是只要你喜欢，就没关系。它是从你们皇室王宫里流落出来的——最近阿尔阿拉夫发生叛乱的新闻你听说了吗？”
“我知道这回事。”法朗西斯点点头，仍是心烦。
“把它戴上吧，你瞧它多漂亮。”德拉科再次抓起那串红色珠宝。
“我已经戴过了，德拉科。”法朗西斯按住他的手，红宝石滑过她的指尖，冰冷坚硬的质地令人心头发颤，她转移话题道，“从皇室流落出来，肯定贵的不像话，你究竟花了多少钱？”
“几百个加隆。”德拉科无所谓地说，“但我认为只要是送给你就非常值得，哪怕你想要阿尔阿拉夫国王头上的王冠，我也会拿给你，所以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法朗西斯默了默，她知道这条项链的实际价格，这些钱即使是对于马尔福也不是个小数目，而德拉科自己更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从皇宫流落出来的珠宝，被叛乱的平民拿出去倒卖，因为无法确定实际价格，几经转手，反而越来越低贱。
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又回到法朗西斯手里。
她不喜欢，并非因为贬值，而是这串珠宝曾经属于她，属于阿尔阿拉夫的王后。
十二颗红色宝石，象征生育和多子。
法朗西斯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把项链推回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德拉科垂着眼睛小声问，“没关系的，不喜欢说出来就好，一串项链而已。”
“太贵重了，德拉科。”法朗西斯看着他手心里的宝石，“我不能收。”
“卖项链的人说在你们阿尔阿拉夫，红色宝石可以保佑健康和自由。我希望……你也可以这样。”德拉科看着她说，指腹轻轻抚摸着基座之间粉钻拼成的“F”。
“你被珠宝贩子骗了。”法朗西斯愣了半晌，轻轻发出一声叹息，“红宝石在阿尔阿拉夫象征繁育多子，他们希望所有的女性可以像机器一样不断诞下后嗣，女孩子们不需要成年就被允许怀孕，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父亲希望我可以为有权势的人生下后代，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获得更大的权利，你送我这个简直太奇怪了。”
“什么？”德拉科抬头，十分惊诧，接着是愤怒，“该死的家伙，居然敢骗我！”
“收回去吧。”法朗西斯把项链放回盒子推给他，“可以转送给你家亲戚，或者捐掉，随便送到哪里去，我还不想生小孩。”
德拉科尴尬地把盒子收起来：“我不知道它是这个意思……”
他心里感到一些疼痛和悲伤，他握住法朗西斯的手，小声说：“还好你离开那里了，以后也不要回去，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
“我今天不想写作业。”法朗西斯转移了话题，爬到德拉科的四柱床上，柔软的天鹅绒床品令人舒适，“不如你读书给我听。”
“你想听什么？”德拉科去书架找书。
“随便。”法朗西斯懒洋洋的，大脑放空，盯着床铺的帐顶发呆。
德拉科书架上有几本麻瓜小说，都是法朗西斯闲来无事强行借给他、并逼迫他阅读的。德拉科只喜欢其中的一本。
《呼啸山庄》。
他斜靠在床头，翻开夹着书签的那一页，轻声朗读起来：“……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两人一清早就奔到荒原上去玩一整天，至于事后的惩罚变得无非是让他们好笑的事儿罢了……约瑟夫尽可以把希克厉抽打到自己的胳膊都酸痛了，可是只消两个人聚到了块儿，他们便立刻把什么都忘了……”（1）
法朗西斯在柔软的被子里慢慢发困，眼皮上下打架，她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在德拉科的枕头上，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德拉科又读了几段，然后才停下来，把书倒扣在床头的垫子上，他侧身，轻轻拨开法朗西斯垂在耳边的金色长发，露出她姣好的面孔。
“法兰奇。”德拉科轻声说，拇指隔着空气抚摸她的睡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本书吗？”
法朗西斯睡得很沉。
德拉科自顾笑了笑，掌心贴住法朗西斯的脸庞：“因为即使死亡，也无法把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分开。”
他拿来一条毯子，搭在法朗西斯身上，然后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将就着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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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黑化进度40％
小马在法茜的刺激下日渐变态（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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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chapter80 D.A

法朗西斯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向赫敏简单解释了昨晚缺席的原因：“德拉科最近变得很缠人，我没办法。”
“看在梅林羊毛袜的份上，别在我面前提马尔福和你的恋爱史。”罗恩痛心疾首，“——你和金妮一模一样，我昨天还看见迈克尔·科纳在走廊里牵她的手，人渣！”
赫敏推开罗恩，担忧地问：“马尔福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会。”法朗西斯笃定道，“但是……他最近的确有些奇怪，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千万别让马尔福发现，否则他肯定会把这事捅到乌姆里奇那里。”哈利提醒。
“当然了。”法朗西斯不耐烦地说，“下次集会是什么时间。”
“下周三晚上。”赫敏说。
“这次我肯定能来。”法朗西斯点点头。
距离下个周三还整整六天，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周六，学生们依旧可以在这天去拜访霍格莫德村。
法朗西斯不大想出去走动，窝在休息室写如尼文论文，德拉科坐在她对面写魔药论文。
休息室里今天堆满了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小萝卜丁，叽叽喳喳十分吵闹，于是他们俩只能回寝室去继续完成作业。
男生进女孩子的寝室并不是那么方便，所以最后法朗西斯还是在德拉科的寝室写作业。
天气有些阴沉，听说外面在下雨，湖底的房间光线更暗，不得不打开两盏煤油灯。
完成论文以后，他们开始练习近来学习的几个咒语，反反复复好几遍，法朗西斯才终于成功。
德拉科不知道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忽然提出来要他们自己做饭。
“但是我们之前暑假时候做过的千层面……”法朗西斯犹豫，坚如磐石的千层面阴影仍在心头。
“这次会成功的。”德拉科胸有成竹。
“家养小精灵看见我们自己做饭肯定会疯掉，他们也不会允许我们用厨房。”法朗西斯提醒他。
“我有新的坩埚。”德拉科说，把《迷倒女巫的十二个致胜法宝》藏在身后，兴致勃勃道，“我现在就去厨房拿一些食材回来。”
他果真立刻这么做了，没过一会儿，就拎着一个巨大的篮子从厨房回来。
装在罐子里还在活蹦乱跳的鲜虾、冒着香气的奶油、整块的鸡胸肉、一颗洋葱、煮熟的米和各种香料。
法朗西斯忽然也来了兴趣。
“我们做鸡肉虾仁烩饭。”德拉科宣布。
半透明鲜虾的生命力极其旺盛，法朗西斯不甚碰翻装虾的罐子，鲜腥味儿的水洒了一地板。
德拉科忘记带一块小案板回来，他们没地方切鸡肉，最后用桌板代替，一份鸡肉切好，寝室的桌面上多出来十几道暗纹，虾肉的腥味也渗入到木桌子的缝隙里。
最可怕的是洋葱。紫色洋葱要切成碎末，德拉科和法朗西斯轮流担任这项工作，最后都眼圈红红，眼泪横流。
煮熟的虾捞出来，在坩埚里抹一点黄油煎鸡肉。
“我好像闻见什么东西糊了。”法朗西斯抽抽鼻子。
“一个意外。”德拉科勉强说，把糊掉的鸡肉用叉子夹出来放在盘子里。又在坩埚中加入很大一块黄油和半包牛奶，粘稠的一锅，加香料搅拌炖煮。
两人面面相觑：“汤汁颜色似乎不对……”
但还是硬着头皮做下去。
煎好的鸡胸肉和煮熟的虾统统丢进坩埚，炖一小会儿，再加熟米和黑胡椒。
法朗西斯看着坩埚里黏糊糊的物体，捂着喉咙咕噜了一声：“德拉科，你确定这东西能吃吗？我好像……有点恶心……”
德拉科其实也有同样的感受。
“总要尝尝。”他鼓起勇气往盘子里盛了一点。
黑糊糊、黏稠稠一团，夹杂着凝结成块的鸡胸和虾肉。
“我忽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德拉科放弃了，把盘子扔到一边。
寝室被他们搞得一团糟。
糊鸡肉、虾腥、奇怪的香料……
最糟糕的是霍格沃茨该死的百年校规：不能用魔法打扫寝室。
而且在特殊魔咒的控制下，谁也别想悄悄使用魔法代替扫帚和抹布。
于是剩下的时间只能在打扫寝室中度过。
法朗西斯：“……”
德拉科：“……”
周三晚上，法朗西斯成功找到借口去和哈利集会，她来得稍微早了一点，倚在八楼走廊的窗户边，若无其事地眺望远方，等待人到齐以后一起进入有求必应屋。
又有脚步声传来，是哈利、罗恩、赫敏和拉文克劳的几个学生。
亨德莱·美第奇也在，这个著名的姓氏为他增添了奇怪的魅力，使他时常成为学生们议论的中心。
但实际上，亨德莱已经多次解释，他和历史上的美第奇家族其实没有丝毫关系。
剩下的学生很快到齐，大家在哈利的带领下进入有求必应屋，法朗西斯得知他们这个团体有了新名字：防御协会——D. A.——邓布利多军。
赫敏分给每人一枚金币，用于D.A.成员之间相互联系，每当时间确定，金币就会发热，并显示出训练时间。
练习正式开始，哈利让大家两人一组，练习缴械咒、昏迷咒和飞来咒。
法朗西斯和亨德莱一组，两人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塞德里克帮了哈利很大的忙，李·乔丹在他的指导下连续三次成功地从弗雷德手中拿到魔杖。秋·张同样优秀，已经可以从容使用近来学习的咒语。
哈利看着站在塞德里克身边的秋，忧伤地叹了口气。乔治撞撞他的肩膀：“哥们儿，好姑娘多着呢，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哈利尴尬地红了脸。
金妮专心魔咒，不管其他。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大家都在练习咒语，房间里魔杖乱飞，偶尔也有人不慎受一点轻伤，但这都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九点四十五，哈利结束了今天的练习，D. A.成员兴奋地离开有求必应屋，三三两两结伴回到休息室。
法朗西斯只身一人下到地窖，石墙打开，她轻手轻脚走进去。
休息室基本已经空了，但还点着灯，德拉科坐在椅子里看书。
法朗西斯惊讶的“咦”了一声，她走过去，趴在椅背上，用双手垫着下巴，问：“你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德拉科说，他合上书，放在高脚玻璃几上，金属镶边的硬壳书和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侧首，“变形术论文写完了吗？”
“写完了。”法朗西斯说，金色长发自耳边垂下，落在德拉科脸畔，“多亏了赫敏，她帮我不少忙。”
“我替你煮了牛奶，加了可可，要喝一点吗？”德拉科指指茶几。
一杯冒着热气腾的可可奶，装在淡紫色的马克杯中，厚厚的壁可以用来保温，还印着亮闪闪的几颗星星。
法朗西斯十分欣喜，很快就喝下半杯，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接下来的两周，D. A成员都按照金币显示的时间前往有求必应屋进行训练。
在最新的一次训练中，哈利决定教给大家一些新东西。
守护神咒。
这个新魔咒真的非常不容易学，一连好几个星期，法朗西斯的魔杖都只能冒出一些银色的漂亮光芒，而其他人已经的守护神都已经有了实体。
这令她感到烦躁和焦虑。
令人头疼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乌姆里奇为了对付霍格沃茨的学生，成立了“特别行动调查组” ，而德拉科也成为其中一员。
“你尽做一些蠢事！”法朗西斯责备道，“给乌姆里奇做事，真聪明呀！”
“不过是混点学分，这么认真干嘛？”德拉科不怎么在意，用一块擦银布抹了两下行动组成员的徽章，他掀掀眼皮，问，“今晚你又要和格兰杰一起写论文？”
“……不是。今天我和赫敏、金妮有个小聚会，就是在一起喝茶和聊聊天什么的，女孩子的活动。”法朗西斯面不改色道。
“从来没有看见你和潘西达芙妮她们一起喝茶。”德拉科扯扯嘴角，语调里有点不阴不阳的怪气。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法朗西斯挖苦道，“我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不欢迎我，难道除去斯莱特林我就不能和其他巫师交朋友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感到心烦。
休息室里的学生逐渐多起来，法朗西斯从架子上抽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布雷斯坐在沙发正中央，向几个低年级女生炫耀今天的“收获”：“格兰芬多被扣了二十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各自扣了十五分。而且我还罚了两个格兰芬多打扫走廊，必须用抹布跪在地上擦……”
“咣当！”一声。
法朗西斯把手里的硬壳书丢在茶几上，发出巨大响声，一只细颈玻璃杯从桌面上滚落下来，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法朗西斯厌烦地看了几个特别行动调查组的成员一眼，扭头出了休息室。
“她这是什么意思？”布雷斯拧着眉问，“不会是去找格兰芬多商量对付我们的办法了吧？她又要叛变？！”
“够了！都给我安静点。”德拉猛得站起来，英俊苍白的面孔上弥漫着层层阴霾，他环视了一圈调查组成员，“当好你们各自的值，给我盯紧波特那伙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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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chapter81 暗夜

今天的练习仍旧不能使人满意，法朗西斯不停地练习，但直到最后也只能勉勉强强召唤出个银色影子，无法确认究竟是什么动物，只能在光团中隐约分辨出一对尖锐的爪子。
令人欣慰的是D.A差生行列中并不是只有法朗西斯一个人，亨德莱·美第奇也一样跟不上进度。
法朗西斯因此对他好感倍增。
“卡佩，不要这么担心，我听说很多成年巫师都不能完美地使用这个魔咒。”亨德莱盘腿坐在一堆软垫中间，无所谓地用魔杖敲打着膝盖，好像那是鼓槌似的。
“我可不想垫底。”法朗西斯嗤之以鼻。
“总之最近都有我垫底，你又不是最差的。”亨德莱耸耸肩。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有区别吗？”法朗西斯并没有被安慰到。她撇开亨德莱，独自去一个角落继续练习。
亨德莱则变得懒惰，索性舒舒服服靠在软垫上，又从书包里一支笔，在本子上涂涂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