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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忙玄学,撤回宅斗申请(灯盏空青)


阮绵点头【修行之人,心性比资质更重要,他有天资,但若是心性不稳,终究走不长久,如果他不能自己走出来,我收他入门,反倒是害他。】
一人一猫一路聊着,后面的燕阳羽倒是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发呆。
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阮绵停下了车,脚尖一点跃上附近的大树,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遥望着村子的方向。
村子里很静,偶尔有人在外走动,也都沉默着不会高声交谈,好像害怕惊醒了什么一样。
燕阳羽无声无息的站到她的身后,幽幽出声:“于又菱也走了?”
阮绵没回头:“嗯,她今天早上跟着剧组一起走的。”
她悠悠的笑了笑:“外人不走光,他们怎么敢做坏事?”
燕阳羽不做声了。
小黑从阮绵的肩上跳下来,站在树杈上伸了伸懒腰【尊者,我去看看情况。】
阮绵点头【小心些。】
小黑已经蹿下了树向村中跑去,只通过契约传来一句【放心吧。】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小黑回来了,它几下爬上树,对悠闲坐在树上的阮绵汇报【村里人几乎都没有出门干活。
有几家的女人聚在一起赶制红嫁衣,几家的男人在做一顶小轿,还有些人家在准备元宝纸钱还有纸扎物和贡品。
张福家的那个空房子被收拾出来了,挂了很多红布和红灯笼。】
阮绵笑得有些讽刺:“真是心齐啊,人多力量大,准备得很迅速,看来他们打算将张福家做为阴婚的新房。”
小黑【应该是,屋里正堂供着张福的牌位,有个架子很大的老太太在指挥人在院子里搭架子摆贡桌。】
阮绵:“彩珠呢?”
小黑【她的继母在给她洗澡。】
阮绵点头:“看来他们等不及了,就在今晚。”
夜幕降临,彩珠被几个婶子强制着穿上了一件红嫁衣,脚上套了双红鞋子。
鞋子尺码做小了,有些不合脚,却也被强行塞进去了。
接着又被按着在脸上扑了些粉,画了眉毛和口红。
她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吓得挣扎大叫。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人都不跟她对视,也不与她说话,只是沉默着做事。
她的继母用一根麻绳要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她拼命挣扎,大声喊着爸爸。
她的爸爸快步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欣喜,这个同样沉默的男人就上手帮那些人一起按住了她。
她愣住了,一时都忘了挣扎,被继母和那几个婶子抓住机会,快速的捆住了手脚。
捆得很紧,麻绳几乎陷进皮肉里,很疼。
她反应过来,大哭,大喊,可是所有人都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按着她,包括她的爸爸。
几个力气大的婶子合力将她抬起,走到院中,那里有一顶简陋的小轿,外面用一些红布裹着,却有两个白布扎成的花挂在轿门处,看起来很是诡异。
“你们要做什么?!爸!爸!这是要干什么啊!爸!救救我啊爸!”彩珠哭得满脸眼泪,冲花了脸上夸张的妆。
她努力想要扭头去看自己的父亲,可是她的父亲只是沉默的躲到了人后,扭过头不肯与她对视。
她看不到爸爸,也得不到任何回应,手脚被绑着,无法挣扎,被强行塞进了轿子里。
轿子的轿厢背板上钉着两个铁环,她被按在那两个铁环中间,有人拿着一根长麻绳横过她的身体穿过两个铁环,麻绳的两端从轿子左右窗口伸出去,绕过轿子背面死死绑紧,将她牢牢的捆在了轿中的座位上。
紧接着,轿子被抬起,周围有很多脚步声,却始终没有人说话,只有她一个人惊恐的哭泣和嘶哑的求救声孤零零的撕破夜空。
沉默的送嫁队伍走过村路,进了张福家的院子。
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大大的贡桌,上面摆满了香烛和贡品。
轿子被放下,捆在轿子上的麻绳被解开,两个人探进轿子里将彩珠拉了出去。
她哭累了,喊够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呆呆的被几个人抬着送进了屋中,放在了布置好的“喜床”上。
正堂的桌上,张福的牌位在两支粗壮的白烛映照下似乎也在闪着跳跃的火光。
吴婆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院中,指挥着周围的人。
一阵阴风吹过,火盆里的纸灰被风卷起,打着旋儿升上半空,像一片片残破的黑色蝴蝶翅膀,久久不肯落下。
院子里的人明显感觉到气温陡然下降,后背的寒毛纷纷倒竖了起来!
吴婆脸色沉凝,对着彩珠的父亲扬了扬手。
彩珠爸爸脸色紧绷,拿着张福和彩珠两个人的的庚帖走向燃烧着的火盆。
他的脚步迟缓,犹豫再三,眼睛不自觉的频频看向屋子的方向。
那里面是他的亲生女儿。
但他还是在被自己老婆无声的推了一下后,将手中的庚帖向火盆中扔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仪式,为阳间和阴世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牵起一条人为的红线。
然而就在两张庚帖即将掉进火盆的一瞬间,一只黑猫不知从何处蹿出,肌肉流畅的身体自火盆上方一跃而过,本该落进火盆的庚帖被它衔在口中,瞬间投入黑暗不知所踪。

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速度也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包括吴婆。
等她反应过来时,黑猫已经不见了影子。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因为之前吴婆交待过他们所有活人全程都不能开口说话,他们都不敢开口,只能用带着焦急与恐惧的目光彼此对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吴婆的身上。
连一直负责往火盆里添元宝纸钱保持火苗不熄的人一时都停下了动作。
吴婆的脸色也紧绷起来。
这种情况她自然也料不到。
刚才那黑猫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看到了黑猫那双幽绿的眼睛和在火光映衬下泛着红光的黑色皮毛,心中止不住的打了个突。
玄猫通灵,大多分黄瞳和绿瞳,黄瞳招财,绿瞳镇宅。
绿瞳玄猫,通阴阳,辟邪镇宅。
从刚才那只猫的举动来看,它明显已经脱离了普通猫的范畴,那一双眼睛是带着灵性的。
它出现在这里,只怕不是偶然。
吴婆懂得一些阴阳事,就是因为懂得,所以心里才更沉。
这太不寻常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就算不通阴阳事,也多少都认为绿眼睛黑猫有些邪性。
大家正在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硬押着人家小丫头跟死鬼结阴亲,无论嘴里怎么狡辩,心中终究都是虚的,在这个关节发生这种邪性的事儿,心下就更不安了。
有好几个人目光闪烁着,脚步悄悄挪动,想要偷偷溜走。
烧庚帖是阴婚最重要的一步,没有这一步,其他的步骤都白费,无法算做礼成。
现在庚帖被夺,别说玄猫早已经跑了个没影,就算能追到,如此邪门儿的东西,谁敢去追?
吴婆的脸皮快要绷不住,现在重新准备庚帖肯定是来不及的。
因为不敢说话,现场的气氛沉凝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一直在院中刮来刮去若有若无的阴风猛然变强,几个呼吸间就刮得响起尖啸声。
阴冷的风卷着纸灰纸钱旋转呼号,院中摆放的纸扎品也全都东倒西歪,桌上的贡品滚落,火盆自然也灭了。
阴风刮得人睁不开眼,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风刮着打到众人的脸上,好像被扇了耳刮子一样,火辣辣的疼,连吴婆都没有幸免。
院外风平浪静,院里阴风怒号,堂屋中张福的牌位晃了晃,“砰”的一声倒扣在了桌面上。
如此诡异可怕的一幕终于冲破了一部分人的心理防线,一个抬桥的男人被黄纸糊了一脸,率先大叫一声,什么也不管了,拔腿就往院外跑。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尖叫着向小院门口涌去!
吴婆满脸阴沉,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上前拉住了一个人,想要控制场面。
可是那人刚吃了一嘴的纸灰,早已吓疯了,哪里管得了她,只使尽全身力气甩开她的手,不要命的向院门口跑。
吴婆年纪大了,这些年被村里人捧着,从来不用下地干活,就是个干瘦的小老太太,哪里经得住常年劳作的庄稼人用力一甩?
她顿时被甩倒在一边,摔得不轻,差一点就痛叫出声。
正惊怒间,却听“咣当”一声,小院的院门猛的合拢起来,破旧的院门在这一刻成了铜墙铁壁,任凭怎么拍打推拉都打不开。
除了第一个跑出去的,所有人都被堵在了院中!
大家的恐惧加倍,尖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沉默的小院顿时比屠宰场还要吵闹。
已经有人朝着张福的牌位跪了下来,大声哭喊 :“福子!求你放我走吧!我没有得罪过你啊!今天也是来给你送媳妇,不关我的事啊!”
好多人有样学样,纷纷跪下来大声求饶。
然而阴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一众人吹得东倒西歪。
一个沉重的烛台凭空飞起,“砰”的一下砸在最先开口那人的头上,那人一声惨叫,头上血流如注。
其他人都吓疯了,也不求饶了,屁滚尿流的四下逃蹿,寻找地方躲避。
吴婆岁数大,摔了一跤被闪到了腰,她冷脸看着混乱的场面,不再试图挽救,只悄悄的爬向墙角,一声不吭的躲在那里。
狂风没有停止,越来越多的人受伤,怒骂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渐渐的,大家也开始发现,越是喊得大声的就越容易受到攻击,一些聪明的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被捆在床上的彩珠自然听得见。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今天下午她继母突发殷勤非要烧水帮她洗澡时她就一头雾水,到了晚上,诡异恐怖的一切让她陷入绝望中几乎无法思考。
但后来被穿上嫁衣塞进轿子中,抬到死去张福叔的院子,她多少能看出些什么,只是一直不敢置信。
再后来外面乱了,鬼哭狼嚎的一片,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艰难的一点点挪到窗边,用头将窗帘拱出一道缝隙向外看去,看到了满院子的混乱。
院子里已经一丝灯火也无,清冷的月光下,被风卷着的各种物品不时砸中一个人,引来一声声惨嚎。
狂风卷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打在窗户上“砰砰”作响,而就在小院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枝条却并没有丝毫的晃动。
彩珠惊惧的睁大了眼睛,长这么大以来,她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她看到了她的父亲正护着继母躲在墙角狗窝的棚子底下,眼中的神色如一汪死水,再无一丝波澜。
看,父亲并不是没有男人的担当,他是会保护人的,只是不肯保护她而已。
阴风足足刮了近一个小时才渐渐平息下来,大部分人都受了伤,喊得最大声的几个人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许多人精神恍惚,只一个劲的喃喃着“救命……”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辉洒下,照着满院的狼藉和形容凄惨的一众人。
这一方小院仿佛被单独隔绝,他们的呼救无法传到外间。
就在这时,被锁住的“新房”门“砰”的一声打开。
彩珠被吓得惊叫了一声,身子紧紧的贴着背后的窗子,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门口。
然而那里没有人。
空荡荡的一片。
小姑娘的眼泪簌簌落下,心中已经充满绝望。

第245章 张福
屋中一片安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连之前从进院起就萦绕不去的那股子阴冷的感觉也没有了。
彩珠战战兢兢的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始缓缓向外挪动。
她的手脚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自己根本解不开,只能一点点的又挪又跳。
还没等她挪出两步远,外面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吓了一跳,又挪回去,拱开窗帘向外看去。
一见之下,吓得差点厥过去。
刚才风停了,几个受伤较轻的试探着动了动,见没事,便急切跑向院门口,试图逃出去。
那扇破旧的院门这一次很容易就被拉开了,可是当先那人却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人一倒,众人才看清楚院门口的情形,惊惧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只见一道身影正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张脸在月光下白惨惨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上、衣服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斑驳溃烂,身体摇摇晃晃的动了一下,眼眶里的眼珠子就咕噜噜的滚落了下来。
这是张福。
就算脸已经快要烂垮了,也依稀能看出张福的样子。
刚才当先逃跑那人一开头差点跟他来个脸贴脸,当场就吓晕了。
院外不远处面朝下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也看不出个死活。
正是最开始逃出去的那个人,应该是一出去就跟张福正面对上了。
刚才大家还羡慕他逃了出去,现在都不羡慕了。
角落里的吴婆死死的闭着嘴,连呼吸都顿住了,一张老脸吓得灰白。
她其实对阴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平时给村中人“看事儿”也大多是半真半假的谋生手段,并没有亲眼见过起尸这种灵异事件,怎能不怕?
彩珠在屋里,离得远,月光毕竟没有那么明亮,她能看到院门口站了一道僵硬的身影,却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但她年纪小,只是这样的场景也足以让她受到惊吓,正浑身发抖间,突然听到了一声小小的猫叫声。
声音离她特别近,她猛然转头,看到了蹲在一边破旧桌子上的黑猫。
猫猫皮毛油亮,脸型略瘦,两只耳朵尖尖的立着,一双眼睛在屋中昏黄的灯光下闪动着绿莹莹的光。
她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这只猫!
两天前的下午,那个跟小于姐姐一起过来的漂亮姐姐,肩上就蹲着的应该就是这只猫!
小于姐姐说话温柔,对她很是善意,让她非常亲近,而那个大美人也是让人一见难忘的人物。
至少在她有限的生命中,那是她所见过的、真实的,最漂亮的人。
她当时也对美人姐姐肩上蹲着的猫很好奇,但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试图去触碰,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
而现在,这只黑猫怎么在这里?
彩珠猛然回头,目光在屋中扫过,然后就看到了斜倚在门边的美人姐姐。
她一时愣在了原地,呆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黑一跃跳上阮绵的肩,在她的意识中啧啧啧【可怜,孩子都被吓傻了。】
阮绵没有理会它,只是向着彩珠淡淡一笑:“你的纸鹤朋友呢?它应该保护你的。”
彩珠大大的眼睛里滚落出几颗泪珠,反复张口,才发出干哑的声音:“我继母一定要帮我洗澡,发现了它,给扔了,对不起,我保护不了它……”
阮绵轻轻叹息:“傻孩子,你受苦了。”
彩珠的眼泪滚滚而落,猛然就想上前,却一时忘了自己的脚还被捆着,这一动,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向前栽去。
但下一瞬,她并没有如自己料想的那样平摔在地上摔扁了脸,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
闻着那人身上传来的阵阵冷香,她愣了一下,积攒了一晚上的恐惧与委屈在得到安慰的时刻全面爆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阮绵头皮一麻,连忙将人放到一把椅子上坐着,神情凝重的看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在脑中问她的战略伙伴【哭了,怎么办?】
小黑也懵【我……我不道啊……】
阮绵嫌弃【要你何用。】
小黑被pua到,弱弱的提议【不然,咱把她打昏吧,昏倒了就不知道怕了。】
阮绵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还是感觉不太好,于是忙忙碌碌的想要找一件能做的事,目光看到了小姑娘手脚上的麻绳,直接上手一薅,麻绳应声而断。
彩珠一愣,哭声戛然而止,由于刚才哭得太凶,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嗝。
阮绵见她不哭了,顿时松了口气,俯身将她脚上的绳子也拽断了,看着小姑娘手腕处被粗糙的麻绳勒出的深深淤痕,微微皱了皱眉。
彩珠愣愣的看着她,眼泪又开始叭嗒叭嗒的往下掉,只是这一次是默默无声的。
阮绵的头又疼了起来。
小黑叹气【唉,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
阮绵【什么年纪也不该受这个苦。】
小黑继续悲天悯人【是呢。】
阮绵见彩珠迟迟不肯收起眼泪,想了又想,缓缓抬起一只手盖在了她的头上,生硬的安慰:“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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