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当是情人间调晴的动作却让我吓得瑟缩不已。
我看着蒋棹低着头讨好我的模样,他腰背微微弓起,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矫健,覆着薄薄的汗。
拒绝不了身体的反应,我的手指无力的拽住被子,蒋棹忽视了我的抗拒,贴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我们作过很多次。你忘了?”
我一颤,我想告诉他,那是我被“游戏”控制着必须喜欢他的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蒋棹眼里的疯狂和嫉妒我压根没办法忽略,他抬着我的下巴亲上来,明明是我自己留下的水,我条件反射性地恶心反胃,蒋棹摁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
我浑身发凉,被掠夺的感觉让我四肢酸软极了,我张了张唇,剧烈穿息着,睫毛也无力地垂搭着。
视线内已经不再是那间大的过分的卧室,映入眼帘是奶油色的墙纸,看起来十分舒适。
我看到墙角那里放着我和余序从游戏厅赢回来的玩偶熊,墙壁上是巨大的照片墙,贴满我们到处游玩的合影,窗台处,是绿意盎然的绿植。
我眼里出现一瞬间的茫然,缓慢地抬眼,面前是男人的胸膛,余序的手抱紧我,我在他怀里,这会儿睡裙都卷到小腹上了,我又眨了眨眼,视线又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墙上的挂钟,显示清晨六点半。
“唔……”余序微微蹙眉,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大概让他也睡得不安分了,他睁开眼看向我,吓了一跳,“小芙?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迟钝的看向余序,神色怔怔的用手语问他,“你和阿姨回来了?”
余序:“阿姨?你说的是寒假我们回新泽州去看她?”
“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比划完,无力地瘫在了余序的怀里。
抬手贴上我的额头,他声音焦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时不时发烧了,身体难受吗?”
我感觉自己鬓边碎发都被汗水濡湿,黏在脖颈上,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迟疑的看着余序从床上起身,他推开门要去客厅拿体温枪和药,我迟疑着,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
屏幕被点亮。
一下子,我怔住了。
12月21日,手机的备忘录贴心的提醒着我,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
我理智微微寻回,大气都不敢喘,我连忙打开了几个新闻的头条,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发生的种种细节,我明明记得我和余序在小镇已经待到了二月底。
我记忆里发生过的事情,都仿佛梦境似的,我不是没看过这样设定的电影。也许是我做了什么,导致时间发生了改变,我真的回到了两个月前,也是余序出车祸前的12月21日。
“小芙,来,我替你测下体温。”余序把体温枪对准了我的额头,我心里紧张,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余序见状,测完体温后又把我抱紧了,“难受吗?”
听着他这样温柔的嗓音,我忍不住想哭,可我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余序还会在明天被人陷害,撞伤江明濯,我不得不去求谢雍……如此循环,最后再被蒋棹捉回去。
我摇了摇头,抬起脸,在他掌心写字。
“我只是不太舒服,没发烧。”
“好了,我今天去给你请假,外面下雪,你就别去学校了。”他抚摸着我的长发,让我躺回到床上,看着我。
冷汗簌簌地从我后背冒出,我一想到明晚余序还要去参加谢雍的生日聚会,心脏砰砰砰的加快,让我头晕目眩。
我不该用生病这个借口,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余序走入陷阱。
想到这里,我拉着他的手,默默写下两个字。
“陪我……”
余序笑了,“好好好,晚上我回来就给你做芝士汉堡肉盖饭,明天我陪你,我哪里也不去。”
得到了余序的承诺,可我还是不放心。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渴望着从他掌心里汲取到一点儿温度,和力量。如果我真的回到了过去,我不知道该如何避免即将发生的一切,只能笨拙的把余序留在我的身边。
余序摸了摸我的头,他耽误了些时间,做了清淡口味的早餐,提醒我醒来后记得吃饭,如果身体好点了想出门,就开车,免得再冻着了。
我看向了窗外,不自觉的,我的目光再次被那扇始终挂着黑色窗帘的屋子吸引。
像是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指尖克制不住地在抖,大脑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事不宜迟。我从床上起来,换好了衣服,急匆匆搭电梯下楼。
外面到处都是扫雪车,还在清理积雪,有些薄薄的雪,已然化成了碎冰。
对面的公寓,房东正在楼下打扫着人行道上的雪。
帝国州法律规定,公寓的房东,商店的业主,都要在上午11点前自行将人行横道清理干净。
对方是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中年女性,穿着厚重的衣服,披着深紫色披肩,有些费力的在铲雪。
我见状,连忙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扫雪工具,除了留下四英尺的宽道,还把消防栓和排水井附近的雪也打扫干净了。
她温和的笑了笑,对我提出了邀请,去楼上喝杯热红茶。
我仰头看向了七楼顶层的房间,房东似乎看出我的疑虑,笑着说道:“那里没人,你想租房子吗。”
“……”迟疑几秒,我还是拿出手机问出口,“可是,灯经常亮。”
“我经常过去打扫。”房东主动抚摸着我的手,“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没人在看着你的。”
她的手冷冰冰的,又对着我亲切的笑了,“来喝杯茶吧。”
我战栗了下,看到了她保养漂亮的手指,和上面暗黑色指甲,和我印象里的房东,不一样。
一些不好的预感让我本能的摇头拒绝了她。
我回到家里,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把头捂着,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
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压在我的心上。我开始止不住的担心着余序,我怕他出事,又猛地坐起来,准备开车去余序的学校找他,我得保证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才行。
我连围巾都忘了带,就从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比起早上高峰期,这会儿路上反倒没有那么堵了,我跟在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的后面,小心地保持着车距。
这条路的红灯等待时间并不长,我小心地握紧方向盘,在绿灯开始亮起的那瞬,刚要行动,我身旁停着的车忽然改道,我连忙想躲,但车子前段已经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阿斯顿马丁后面。
不算剧烈的撞击也让我下意识身子前倾。
我怎么就是记不住教训呢!我正懊恼着,但也知道堵在路中央不好,跟随着那辆被我撞到的车,慢慢地朝路旁停靠。
车子才停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里走出。
他腿很长,几步就来到驾驶座旁,抬手敲了敲玻璃,“下车。”
我深吸口气,推开车门,不断朝对方鞠躬道歉。
对方冷笑了声,“你不打算抬起头看着我?光道歉没用,要不让交通警察来解决,要不私下调解,给你三分钟,你来选。”
我只好抬起头,本来这声音我只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一看到男人那张英俊深邃的脸,我瞪圆了双眼。
竟然是林知恩的哥哥?我撞了他?林近东?
林近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挑挑眉,狭长的眸子在和我对视的那一刻微微眯起,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和危险,搭配那副俊美立体的五官,攻击性十分强。
我比了手势,表示愿意私下解决。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保险单出来后我会找你。”
下一秒,我忽然反应过来,他竟然看得懂手语……我不敢耽误,把手机递给他,林近东很快就打开软件,通过搜索的方式添加好友,我没说话。
林近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的目光很直接,完全不掩饰,我只好再次弯腰道歉,用手语告诉他,不管车子修理费是多少钱,我都会付给他的。
我才转身,林近东忽然从身后喊住我。
“有空一起吃个午饭吗。”
我困惑的扭过头,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朝我又走近了些,个子很高,居高临下的角度也让那股控场的感觉不着痕迹的侵略而来。
“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林近东嗓音轻懒,“我请你。”
第023章 邀请
林近东居然会邀请我?我抬起头看着他,强势,冷静,又极具上位者的压迫感,气场也强势的一塌糊涂。
被他这么盯着,我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垂下睫毛。
我担心着余序,其实并不想答应他。
可是……我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负责车祸案子的检察官,或许,跟他提前搞好关系,就算这次再出事,我也能多一个可以帮助我的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直接的问我。
我一下有点懵,对着他的目光,林近东的眉峰很锐利,微微上挑的时候很容易生出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我的手连忙着急告诉他。
“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林近东眉头又轻微的压下来了,他重复了一遍问题,我抬起手,告诉他。
他开口,“江芙。”
林近东漆黑的眼攫住我,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喜欢吃什么。这附近有间很独特的西餐厅,我猜你会喜欢。”
他今天的态度简直与林家宴会我遇到他的那天大相径庭,成熟,俊美,风度翩翩,有着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皮肤,个子高,腿也长,看得出常年保持着运动,浑身上下带着张力。完全是帝国州女人们心中最优越,最顶级的男人的形象。
我知道,他的观察力很强,倘若我表现的稍微不对劲,马上就会被他看出端倪。我拼命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有些茫然无措。
也许,我成功了,他对我说话的声音都多了些未曾有过的耐心。
林近东:“就在对面的街上。”他全然不见那日的咄咄逼人的口吻,和审讯犯人似的冷淡目光。
我的手抓紧了跨在身上的链条包,朝他点了点头。我还记得,林家宴会那日,他对我的穿着大肆嘲讽了一番,我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一件敞开的棕色学院风毛呢大衣,里面是海军风领子的白色针织裙子。
虽然领口若有若无的能看到细细的锁骨,但整体还算舒适,得体。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跟在林近东身后,穿过安静的巷子,到达尽头,一个漂亮的小花园,餐厅顶部是玻璃房顶,带着十足的法式浪漫气息,林近东绅士的推开门,将我迎入了这间像是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餐厅。
餐厅面积不大,摆放着蓝色丝绒座椅,头顶是跟泡泡一样的造型灯,墙壁上绘有各种壁画。
或许是因为圣诞节即将到来的缘故,餐厅中央还有颗点缀着小装饰的圣诞树。
“他们家的特色菜是奶酪火腿拼盘和烤鸡肉。”林近东坐下后,翻了翻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向我介绍。
他的声音说实话,低沉,磁性,带着股淡淡的荷尔蒙感,十分好听。而他的性格,和我那天晚上碰到的趾高气扬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只有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随随便便抬眸,气场极强,仿佛挟裹着实质般的力量。
心理素质差点的,无论他问什么大概都会和盘托出了。
我点点头,拿起盛着红茶的杯子,抿了口,才发现原来托盘和杯子上都有浮雕小兔子的图案,我端起杯子,忍不住摸了摸,只觉得格外可爱。
林近东突然笑起来:“你多大了。”
他的态度在我意料之外,我甚至产生了种幻觉,是不是可以跟他做朋友?如果那场车祸无法避免的话,至少林近东这个男人,掌控着案件的流程,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过分被动。
我乖乖的抬手,告诉他,“21岁。”
“真小,比我妹妹年龄还小。”林近东感慨道,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再次端起茶杯,红茶的茶汤清透,呈现出淡淡的金黄色色泽,味道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果香味道,搭配上服务生刚刚送来的奶酪蛋糕,甜品的甜腻恰恰被清冽的茶中和。
我拿起小勺,又舀了蛋糕送入口中,原本我吃的很开心 ,可余光中看到林近东喉头动了一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有种被他窥视着的感觉,连忙把勺子放下。
他笑声低低的,带着愉悦,“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我是谁。”
话音才落下没几秒,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不过,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应该是认识我的。”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观察力这么强,我怕露馅,只能向他解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曾经代表帝国州检察办公室发言,因为能力很强,我有印象。
“那你是故意撞我的?”林近东又问,他习惯性的用审视目光盯着我。
我手足无措,除了摇头什么都不会了。
林近东目光微暗,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江芙,你到底怕我什么?”
我错愕,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林近东在“我认识他,并且惧怕他”这件事上深究下去,否则我们非但做不了朋友,说不定还会被他记恨上。
须臾,我才磨磨唧唧的抬手解释,“我只是害怕这次车祸会让我赔很多钱,我不是故意的。”
林近东慢慢地笑起来,倒是没说话,我自己心里有鬼,抬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打上了端着红茶的服务生,盛着红茶的茶杯从托盘翻滚下来,砸在了我的脚下。
“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没拿稳。”那个服务生着着急急的道歉,倒是让我更加愧疚,我也咬着唇给对方低头致以歉意。
服务生要去拿纸巾帮我擦拭,又被林近东叫住:“你去忙吧,我来帮她处理。”
我怔怔的看着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后蹲下,他带着安抚性质的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衬的我的手好像格外纤弱,再加上肤色对比很明显,我甚至隐约有种被他控制,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
林近东拿起纸巾替我擦拭着裙子上的狼藉,渐渐地,手指往下,来到我的小腿,他明明只是擦掉上面占的水珠,可是手指却越握越紧,我感觉脚踝要被他捏的青青紫紫了,低下头,忽然看到他西服裤崩的厉害,我吓得心惊肉跳,下意识想要往回收自己的退。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说。这次,他手里拿捏着分寸,就连脚下的漆皮平底鞋都擦得干干净净。
林近东吩咐服务生送来热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手指。
拼盘端上来前,他对我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林近东,帝国州检察署的二级检察官。27岁,比你大一点,兴趣和爱好是健身和射击,没什么不良嗜好。”
我不解的看向他,这是在相亲吗?他说的这么正经,我有点不习惯。
其实那天结束后我也查过他的身份,林近东虽然是林家长子,但他和林知恩并非是亲生兄妹,而是林父前一任妻子所无法生育领养的,现任妻子和林父结婚后才有了林知恩。
按照“游戏”的设定,他应当也是他妹妹的裙下臣,能不受家族意愿选择这条道路,想必也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给自己心爱的妹妹看,我心下释然许多,对林近东刚才那奇怪的目光也不怎么当回事了。
我在家里吃了余序做的早餐,并不算饿,只少吃了些,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酸奶上,一口气吸了一大口,含着酸奶吸管,我发现他在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从餐厅离开,门口已经停了辆纯黑色的揽胜。
我和林近东的车子都被他安排去修理了,等车辆定损的保险单出来后,我再把修理费赔给他。
他邀请我上车,我坐在副驾驶,他自然地伸过手,替我调整安全带,他的呼吸在我脖颈,让我稍稍有点不适,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刚碰到他的肩膀,我就仿佛被烫到似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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