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暑假时给我说的那番话仍在耳畔,最后他对我说:“克莱尔,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认清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最重要的东西?毫无疑问是我的家人们,除了他们呢?
我偏头看向正在看报纸的德拉科,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闻,嘴角微弯,低声说了一句:“蠢货!”
还有呢?
我已经五年级了,O.W.Ls考试近在眼前,可我对未来的想法却仍然模糊不定。
我喜欢研究那些尘封在图书馆深处的璀璨历史,喜欢见证历史和现在交错时发出的光亮,可是这些都不能作为一条具体的道路。
我又想起在世界杯上豪情万丈的德拉科,这一点我恐怕不如他。
德拉科突然从报纸里抬起头,得意的笑了一下,坐到我身边来,把我挤得紧紧靠着椅背,他眯着眼睛凑近我:“怎么盯着我看?难道是被我迷得不得挪不开眼睛了?来,让你仔细看看。”
“.........”我真傻,我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如他。
我干巴巴地说:“是啊,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
德拉科脸色一下子臭下来,摇头晃脑的冲着我闹,把我逼在角落里挠我的腰:“你竟敢忘了?克莱尔你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我这下可让你记住!”
“啊!”我尖叫着躲开他的手,反过来还想去掐他,却被他一下子擒住双手束在背后,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两个人鼻息相闻。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的吓着,车厢内一片静谧,这么宽敞的定制包厢,我们俩就这样挤在依偎在这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呆呆的互相凝望着。
忽然,德拉科用他的鼻子轻轻地擦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结结巴巴地问:“你干嘛。”
德拉科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比出了一个词,我气得就要去咬他,却又被他给覆住了嘴。
厮磨间,德拉科渐渐放开了我的手,抚摸上我的腰,用力拉住我按在他身上,另一只手牵引着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揽住他,然后他一起身,就变成了他坐在那,我跨坐在他身上。
幸好包厢的帘子拉上了,门也锁了,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或者突然打开门,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断绝马尔福家族的事情来。
一阵凉意突然覆上皮肤,我下意识的连忙按住那只已经伸到我衬衣里的手。
德拉科在我耳边轻声唤着,一声又一声:“克莱尔,克莱尔,求你。”凉意还在身上,耳边的热意却一阵阵的吹上脸。
德拉科一声声的像是一下子突然回到了我们小时候在大宅里玩捉迷藏,他找人的时候只要过个五分钟他找不到人了,他就开始一声声喊克莱尔!克莱尔!
每次都是我第一个耐不住他,自己露出马脚让他找到,结果下一轮就变成了我找大家。
我一张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声音里竟然是我都陌生的软糯和委屈,“你的手好凉啊.....”
德拉科轻轻笑了一声,哈着热气在我耳边说:“摸一摸,摸一摸就不凉了。”
他又动了动手指,接着我就感到好像一只冰冷的蛇在我身上慢慢地向上爬行,最后找到了他的目标,慢慢地收紧,像是在逗弄他的猎物,一会儿死死的缠绕住,一会儿不轻不重的撩拨来撩拨去,偶尔还逮住一个地方反复的碾磨。
我就是那只待死的猎物,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仅是没有力气,连头脑都是迷糊着的,分不清何时何地,分不清此身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只有仰着脖子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细细地喘气,等待獠牙咬断血管。
德拉科的手明明凉沁沁的,我却整个人就像夏日的旅人一样又干又燥,他却还坏心眼的在我颈间燃火。
全身仿佛就是以锁骨为分界线,锁骨以上像是星火燎原,锁骨以下像是碎裂的冰层,火源在向冰层处蔓延.....
我全身一抖,竟然发出了一阵不明的呜咽,德拉科一顿,又拖着我向前坐了坐。他嘀咕着:“克莱尔,你为什么今天没有提前换好校服裙子.....”
他扯了扯领带,舔舔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他正准备慢慢来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人敲响,“克莱尔?克莱尔你在吗?一起去换校服吧。”
是艾米丽和布兰琪。
我被这声音突然惊醒,才发现事情差点又多么一发不可收拾。
德拉科拽住我的胳膊说:“别理她们!我们继续!”
我羞得一把抽出胳膊,赶忙站起来背过身去,一边整理衣服,扣上衬衣,。
一边干脆扯开早就乱了的头发,扒拉了几下,然后应道:“我在!等一下,我拿下东西马上出来!”
德拉科还仰坐在那里,伸出手勾起一卷我的发尾,然后慢慢站起来从后面抱住我,在颈窝出蹭来蹭去,像只黏人的猫一样。而他早就比我高了,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不自在的扭一扭,“别闹了,德拉科,我要去换校服了。”
他闷声闷气的说:“你换好了再过来。”
再过来我就是真的脑子不清楚了!
我背着他偷偷翻了个白眼。德拉科也知道我不会那么傻,干脆整个人都要压在我身上一样,咒骂道:“她们可真烦人。”
他刚说完,布兰琪又敲了敲门,“克莱尔?克莱尔你快点。”
“来了!”我高声答道,又迅速扭开德拉科向旁边一闪,他重心不稳的栽在座椅上。
“咳咳....”我凑过去在他嘴巴上轻啄一下,“学校见,德拉科。”
然后转身拉开包厢门溜了出去。
布兰琪抱怨道:“你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么慢,我们不是约好时间你就过来找我们嘛。”
我尴尬地拢拢头发,撒谎道:“我在包厢里睡着了.....”
艾米丽突然奇怪地问了一句:“睡得香吗?”
我一愣,随即头低的更深了,“睡得...还...还行.....”
马车沿着陡峭的坡路匀速前进着,越来越疾的风吹着马车左右晃动,我们不得不扶着车板保持平衡。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也抵消不了布兰琪开学的热情,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堡,她都要愉快的哼出歌来了。
我们这边还能看到按照传统坐着小船穿过黑湖的一年级新生的船队,船只上的火把远远地连成一线,在风中飘舞着。
“在这种天气下做船过湖可真不好受,幸亏我们一年级时是个好天气。”艾米丽遥望着那列船队说。
布兰琪笑道:“我们一年级?怎么感觉是好远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我当时特别害怕有什么东西从湖里伸出手来把我拽下去。”
我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天呐!布兰琪你竟然还有害怕的事情!我一年级的时候可真没看出来!”
布兰琪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了我一下,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艾米丽感叹道:“我们已经五年级了啊,以前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我们抬头去看矗立在前方的霍格沃茨,在疾风和黑夜里,它发出着璀璨的光等着我们。
我们哆哆嗦嗦的冲进大礼堂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和别人说着话了,他看见我,露出一个烦人的微笑。
我现在真的可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迅速地扭过头去跟着艾米丽找着座位。
刚坐下就有我们学院魁地奇球队的人在交头接耳。
“诶!你们听说了吗?我们今年好像不办魁地奇杯了!”
布兰琪差点跳起来了:“凭什么!霍格沃茨除了魁地奇还有什么有意思的活动!”
另一个人接过话说道:“我听我爸爸说,哦对,我爸爸在魔法部教育司工作,他说今年霍格沃茨要承办一个大活动,听说还有别的学校的人要来呢!”
布兰琪不情愿地说:“那也不能不办魁地奇啊!今年可有世界杯!”
我插话道:“我也听说了这个活动,但是不大清楚具体是什么,应该规模蛮大的。”
艾米丽望向教师席:“如果真有的话,那今天晚上晚宴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宣布的。”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迫切希望开学晚宴快点开始了,我坐直身子向教师席台看去。
还有一些老师没有入座,但有一把椅子我知道它是确确切切的空着的.....
布兰琪小声说:“不知道今年是谁来接任黑魔法防御课。”
我没有看她,仍然看着那把空椅子,抿着嘴说道:“不管是谁,肯定都没有卢平教授好。”
等长桌都快要坐满的时候,麦格教授领着一年级新生们进来了。看样子他们的渡湖之旅肯定不那么愉快,一个个裹着袍子冷的发颤。
还有一个小男孩全身湿漉漉的,像是掉进了湖里一样。他们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一个个的按照名单坐上那把高脚椅,等待着分院帽大声喊出自己未来七年要学习生活的学院,忐忑不安又兴奋,全都写在这群11岁的孩子脸上。
今年我们拉文克劳的收获颇丰,近二十个新生乐呵呵的跳下高脚椅跑到我们的长桌前。
我们热烈的鼓掌欢迎他们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我给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嘴唇发白,袍子都湿透,但还是一脸激动的小姑娘施了一个保温咒和干燥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