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道:“您是格林格拉斯夫人?”
现在仔细打量着看,她的确有着和达芙妮还有阿斯托利亚有着相似的金色卷发还有一对酒窝。
她矜傲地点点头,说:“是的。纯血家族。”
我说:“我是菲奥娜.哈尔,一位法务事务所的实习生,今天过来旁听,也是纯血。”
然而格林格拉斯夫人立马说道:“哈尔?没有听说过,别把你的纯血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相提并论,我们家族是排的上号的纯血家族,不瞒你说,即使在那位大人那里也是受到重视的。虽然我的两个女儿还小不能为那位大人效力,但是我们家族正在积极与马尔福家族联姻,我的二女儿在学校就在和小马尔福先生约会,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是最般配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垂首看着手上的戒指,说:“那真的是先提前恭喜您了。”
格林格拉斯夫人似乎不太满意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欲说些什么,只见法庭的另一处小门开了,一群法官装扮的魔法部官员走了进来,领头走着的就是乌姆里奇。
我刚看清她的面容,手背还是不由得一阵刺痛。
她只是装模作样的穿了一件法官的外袍,里面仍旧穿着她一贯的粉色套装。
她坐在主法官的位置上,敲了敲锤,大声而又尖刻地说道:“把被告人梅.朗曼带进法庭!”
法庭的另一侧又开了一个小门,两个统一黑色制服的巫师压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大概三十出头的女士走了进来。
朗曼女士被按在一张加了锁链的长椅上,她一直挺直了背脊,没有任何激动的神情。
乌姆里奇再次发话了:“朗曼女士,这是对你的第二次开庭了,关于你拥有麻瓜血统却在魔法部担任高职,在任职期间因为你的血统而屡屡对纯血巫师造成不公正审判的案件,我们在此不做多的赘述。今天,我们将对你做最后的判决,你拥有最后一次申辩的机会。”
朗曼女士冷笑了一声,说:“机会?从我被莫名其妙起诉开始,这就不是一场合法的审讯,整个过程里我不被允许聘请律师,不允许我提供证据和证人,只是一昧的污蔑和恐吓。你们不过是为了你们的野心而置法律为无物罢了,如今还装模作样的开庭,笑话!我从毕业开始从事法律工作起,完全可以摸着良心说没有一次不是依法而判,不敢说尽善尽美,但绝对不偏不倚。你们如果要下判决的话,快点吧,你们多呆在这里一分钟,就是对这个神圣地方的践踏。”
乌姆里奇假惺惺的笑了一下,说:“看来我们的被告人放弃最后一次申辩的机会,已经认罪了。好吧,我们开始宣判。首先,朗曼女士,你被剥夺了使用魔杖的权利.....”
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巫师呈上了一支魔杖,乌姆里奇拿出她自己的魔杖,念道:“四分五裂!”
瞬间,那只魔杖断成了四节。
坐在下方的朗曼女士,这才悲愤的呜咽了一声。
“第二条,朗曼女士你将会被押解至阿兹卡班,判处二十年□□。第三条,朗曼女士在魔法部任职期间的所有财产所得将没收。”
乌姆里奇卷了卷手里的羊皮纸,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轻快地说:“宣判完毕,休庭!”
两个黑衣巫师又押解住朗曼女士从一侧小门离开了,坐在旁边的听审席上的观众陆陆续续离场,我身边的格里格拉斯夫人连忙挤过人群,走向法官席,亲切的和乌姆里奇交谈。
我混在人群中走出法庭,却没有跟着人群一起乘电梯离开。我施了隐形咒,悄悄跟在了那两位黑衣巫师身后。
等至走到了偏僻无人处,我躲在一处柱子后面,念到:“除你武器!”
那两个黑衣巫师的魔杖瞬间从袍子里飞到我的手中,他们立刻转身张望,我果断再次喊道:“统统石化!”
左侧的那个巫师仰后躺去,右侧的巫师大喝道:“有人......”
“速速昏迷!”
他和他的同事并排躺在了一起。
朗曼女士惊讶地看着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的我,问道:“你是谁?”
“现在不是时候。”我拉起她的手,问道:“你知道除了电梯还有哪可以上去,离开魔法部吗?”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旁边有一个货梯,平时没有人用。”
我一路浑身都是紧绷着的,要知道我一开始来只是想看下魔法部如今的形势和打听一些消息,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魔法部已经被渗透至此,已经完全被食死徒把控了。
货梯一层层的往上走,朗曼女士再次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笑了笑说:“我父亲是一名律师,我也不太能忍受刚才法庭上的一切,而且我和乌姆里奇还有些私仇。至于我是谁,等我们逃出去再说吧。”
电梯到达了一楼大厅,虽然我们这一路上上来没有人,可是要离开魔法部,必然只能通过大厅去到出入口。
朗曼女士身上还穿着囚咆和带着枷锁,这太显眼了。
我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她看到我里面穿的显然不符合我面容年龄的衣服有些吃惊,我又将才买的宽檐巫师帽扣在她头上,说:“自然些,路程很短,我们肯定能出去。”
我将棕色的老气卷发变直,又将脸上那些矫饰弄掉,挽着她的手,装出女儿跟着母亲的样子。大厅里人潮汹涌,倒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两个。
就在我们距离出口还有不到一百米时,从一旁冲出来一群人,大喊道:“抓住那两个女人,她们是逃.犯!”
人群一下子哄闹起来,离我们非常近的一些魔法部官员立刻反应过来向我们冲来。
朗曼女士没有魔杖,手还被枷锁困着,我不得不一个人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魔咒带着她冲向最近的一个出口。
一阵尖锐的刺疼从我胳膊上划过,我咬着牙,用力将朗曼女士朝出口边一推,闭着眼跳进了出口。
最后,我只感到有人抓紧了我的胳膊,我无法挣脱,一狠心拉着朗曼女士毅然幻影移形了。
我们跌落在一处草坪上,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我的确逃了出来。
朗曼女士从不远处跑过来,着急地说:“你的胳膊受伤了,掉了一大块肉!”
我抽着冷气说:“外套口袋里,有一个小包,里面有白鲜,快.....”
朗曼女士手忙脚乱的的翻出白鲜,倒在我的伤口处,不得不说,这个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等一切忙完,朗曼女士大喘着气跌坐在我身边,说:“小姑娘,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吧,你头发颜色都开始掉了。”
我勉力支坐起来,找出镜子看了看,果然应了德拉科说的,便宜没好货,我的头发已经开始变黑了,只剩下发尾还有些棕色。
我说:“克莱尔.莫森,我今年刚毕业。”
朗曼女士惊诧道:“你是莫森先生的女儿吗?罗伯特.莫森。”
我点点头,她说:“我认识你父亲!我在进魔法部之前,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你父亲的事务所工作,我听说事务所关闭了,你父母没事吧。”
“他们没事,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
她奇怪道:“我了解到莫森家族不是纯血家族吗?而且莫森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关系密切,你怎么.....?”
我不太愿意解释这个给别人听,站起身来:“你知道怎么可以搞掉这些枷锁吗?”
朗曼女士摇摇头:“这是特质的炼金,除非有钥匙。不过这没有大碍,我自己可以想办法先藏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你能确保自己安全就好,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带着你一起走。”
她看看四周:“这里是哪?”
我说:“魁地奇世界杯场地附近,营区背面一块草地上,我之前和朋友一起来看世界杯时来过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这里。”
“这里很美。”她说道。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小包,说:“外套你留着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
朗曼女士说:“我会去我母亲老家躲着,在曼彻斯特的斯特拉夫德镇,艾伯特路上。如果你需要一个藏身之地,可以来我这里。”
我应下了,将之前准备的一些伪装的药水留给了她,再次返回了德拉科家的公寓。
第二天我混入破釜酒吧搞到一份《预言家日报》后,才发现了昨天我闹出了多大的动静。整张头版都是昨天劫犯的事情,最糟糕的是,我恰好被在魔法部采访的记者拍个正着。
幸运的是,拍的照片面容模糊,只是拍到了我在魔咒中穿梭的身影和挡脸的手。
我带着一堆新买的染发水回到公寓的时候,手上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戒指,突然灼烧起来——德拉科触碰了他,他在说自己非常不好。
我放下东西,正准备回个反应时,公寓里突然“啪”地一声凭空出现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德比。
我吃惊的还什么话都没得及问,这只小精灵眼眶里就盈满了泪水,紧闭着双眼,大喊道:“德拉科少爷让我不能回任何话!让我说完就走!我知道这些话克莱尔小姐一定会生气!但是德比是受命说的!德拉科少爷说!让克莱尔小姐乖乖待在公寓里不要在到处惹祸了!克莱尔小姐怎么敢一个人闯进魔法部还劫走了一个犯人!克莱尔小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克莱尔小姐是天底下最蠢的拉文克劳!德拉科少爷说他还想多活几年,希望克莱尔小姐不要再把他气出病来了!德拉科少爷认出了小姐的戒指!德拉科少爷气得想阿瓦达了克莱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