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处组今天的晚餐(姜片的冒险)

现在的气氛过于严肃了，明日香弦鸣对上降谷零紫灰色的下垂眼，那其中充斥着不认同的神色。
绿眸女性轻叹一声，“那我应该怎么做？既然身为你的前辈，肩负起保护你的责任也是理所应当。”
“没有这样的理所应当，那样的伤势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致命的。”
很显然，她的后辈对于她擅自在没有医疗支持的情况下拔出体内的钢筋有所介怀。
明日香弦鸣伸手，按在了金发青年的肩上，他们身高相差不大，以一种平视的姿态面对彼此。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降谷零。”
搭在肩上的手明明没有施加力气，降谷零却觉得沉甸甸的。
“我有想要完成的事，而你正好与我同路。我们是同伴，本就应该彼此支持着走下去。”
不大的空间陷入一片死寂。
吾道不孤，吾道不孤。
对任何一个捧着心中那团炽烈的火焰行走于黑暗中的人，这都是最大的安慰。
真是不公平啊。
昔日前辈与hiro遭遇组织围堵的时候，他没能帮上一点忙。明日香弦鸣一个人流落孤岛，遭遇那样可怕的事足足三年，他也没能救她出来。可与之相对的，传递向组织的降谷零警校生身份情报被她拦下了，扔向他的手/榴/弹是被她接住的，砸向他的横梁是她用身体扛住的。
明日香弦鸣的身型远算不上魁梧，和传统意义上顶天立地的大男儿有天壤之别，但她留给降谷零的印象，却总是一个坚定拦在他身前的背影。
前方危机四伏，前方是歹徒的枪口，前方是爆/炸的火光，前方是崩裂的砖石——却都被她一一挡下了。
年长女性的成熟与理性，在包容的修饰下，形成了独特的安全感。她是每一个年少的男孩都曾幻想过的姐系，是永恒的温柔乡，黑暗中不灭的灯塔。
“这样太不公平了。”
如果说同路者的意义在于相互搀扶，那么他们又做到了什么？
即将而立之年的金发青年，难得陷入了迷茫。
“有什么公不公平的？这又不是做生意。”
脑袋被她轻轻揉了一下，跟对待小孩子似的。
“你可是未来的希望，怎么，优等生已经被压力打败了吗？”
“才不会！”
面对质疑自己的言论下意识反驳，此刻的降谷零更像是警校时期那个正经又稚嫩的娃娃脸青年。
无论如何，下一次……
绝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了。

第148章
夜晚的松田阵平格外热情，缠着明日香弦鸣的时候大胆又开放，她想结束时居然还作出挑衅，顶着胸肌上青紫的掐痕挑眉道，“你是不是手没劲？”
明日香弦鸣当即就沉默地坐在床沿，拆了一副新的指套，边戴边俯视着因为快乐而四肢摊开、用那双迷蒙桃花眼看向她的卷发青年。
润滑油冰凉的触感让他一哆嗦，松田阵平仰躺床上，感受到某种侵入和浸泡。
“啊哈......”
刚刚越上一个山头，恋人就恶劣地停下了，不上不下的煎熬让卷发青年难耐地磨蹭起她的手臂。
“怎么.....不继续啊？”
半是挑衅半是渴求，明日香弦鸣却从他雾蓝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安。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越是激烈越是安心，放纵着灵魂来共赴这一场云雨。
明日香弦鸣忽然就不愿再看见那双眼睛。
她把卷发青年翻了过去，让他趴下，背对着自己。无法看洁事件的发展似乎让他更加敏感，手指传来的挤压感与吸力越发强烈。
黑发绿眸的女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巴掌拍上结实的臀大肌，“你是不是变松了？”
卷发青年红着眼睛，硬是扭过头瞪着她，“我才没有！”
他更紧了。
明日香弦鸣垂下眸，用力压了下去－－
混乱与疯狂，这是流淌着原始欲望的一夜，闷哼被青年沙哑的喊叫取代，溢出的液体除了润滑液还有泪水。
松田阵平到后来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死死地攥住床单，眼神是过于欣快导致的空洞。明明已经到达了边缘，却还是强撑着不喊停，而永不疲惫的明日香弦鸣则沉默地换了下一副指套。
和一个不会累的人较劲是很吃亏的，但松田阵平没有较劲，却更像在借用这种行为发泄着什么。
那双雾蓝的桃花眼，漂亮又迷蒙，水雾凝集在其中，随着躯体的摆动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床单上。
有那么一瞬间，卷发青年眼里的狂热让明日香弦鸣甚至觉得【他想要就此死去】。
在他死去以前，人类的身体素质先支撑不住，疲惫的堆积让他陷入了黑沉的梦境。
黑发绿眸的女性慢条斯理地摘下最后一副指套，起身下床，却被松田阵平下意识拽住了衣摆。
好在他睡得很沉，轻施巧劲便得以挣脱，只是手里空了以后，卷发青年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似乎在梦里也睡不安稳。
明日香弦鸣叹了口气，收拾好室内的狼藉，又勉强用热毛巾擦拭他身上的汗水。
室内只剩下一盏小橘灯，绿眸女性用低柔的嗓音轻轻哼起推篮曲。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安睡在摇篮里，温暖又安逸。”
明日香弦鸣倚在床头，耐心地将青年眉宇间的褶皱抚平。她用视线去描摹恋人莫俊的轮廓，依旧低声哼唱若。
“......世上一切幸福的祝愿，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
电车内是明亮的灯光，明日香弦鸣从玻璃中看到了白己与萩原研二的身影。
“不休息吗？”
昨晚萩原研二值了夜班，早上才回来，叫醒她以后，两人在餐厅享用了一顿早午餐。
因为之前答应过明日香弦鸣要一起去签售会，半长发警官没有选择休息，而是换洗一身衣物后陪着她再次出门。
他们坐上电车，窗外掠过城市的风景。
明日香弦鸣歪着头，询问萩原研二。
“不用，因为有小弦鸣在身边，所以研二非常精神哦！”
用着往日里活泼的语气，萩原研二浅紫色的下垂眼闪烁着雀跃，像一只欢快摇着尾巴的大狗。
明日香弦鸣点了点头，自己向青年肩上靠去，闭上了双眼。
均匀的呼吸声传染了萩原研二，他低头，温柔地注视着恋人。
【好像睡着了啊。】
身体僵住了，不敢活动，怕惊醒她。萩原研二的视线掠过她浓长的睫毛，精致的脸颊，忽然被一根耳机线吸引了目光。
明日香弦鸣的另一边耳朵还塞着一只入耳式耳机，黑色的耳机线横过白皙的脖颈，强烈的色彩冲突让他头晕目眩。
半长发青年无奈地舒展眉眼，小心地用手臂环绕住恋人的肩膀，让她靠得更牢，然后轻轻伸手，将另一只悬在空中的耳机勾了过来。
【也让我知道你在听什么吧。】
他将那只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洞。
规律分布的音阶汇成优美的乐曲，是巴赫平均律。
平均律是一种律制，它对自然律进行修正，将八度的音程按频率等比例地分成十二等份，每一等份称为一个半音即小二度。一个大二度则是两等份。即每个音的频率为前一个音的12✓2倍，便于转调。
其中蕴含的数学之美在规律往复中渐渐渗透，萩原研二逐渐放松下来。
恋人靠在他的肩上，留给他一个黑色的发顶，萩原研二微微勾后，将脑袋靠了过去。两人彼此依偎着，共享一副耳机，半长的黑发交织在一起，萩原研二闭上了眼睛。
【稍微闭目养神一会吧。】
这样想着的他，却在令人安心的雪松香中睡着了。
－－－－
明日香弦鸣保持若原有的动作，看若电车过了一站又一站。
她白然没有睡若，所做的也不过是让这个逞强的家伙休息一会。
电车开过了他们原本计划下车的站台，窗外的风景逐渐绿意横生，自然取代了城市。
她感受着身边人均匀规律的呼吸，平稳安定的心跳，温热的身体。
黑发绿眸的女性只是很安静地坐着，与恋人十指相扣，玻璃倒映出他们的身影，平常而温馨。
或许这样的姿态可以定义为幸福。
－－－－
当萩原研二醒来时，耳边响起到站的播报声。
“小田原站即将到达，请到站的乘客做好准备下车......”
等等，那里？
其实也不是什么佰得惊讶的事，不小心睡着坐过站也算正常。
但是这都快到箱根了吧？
明日香弦鸣见他醒了，亲昵地蹭过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爱怜地拂过他眼角。
“你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
半长发青年难得有些懊恼，气鼓鼓地捂住自己的脸。
“抱歉抱歉，因为看你太累了，就没有忍心。”
语气真诚地道着歉，明日香弦鸣却知道萩原研二并没有怪她。
“呜哇，是我的问题，明明约定好要和你一起去签售会的。”
绿眸女性在手机上点按几下，调出一个页面，“签售会是来不及了，但要不要和我一武呢？”
预约好的箱根温泉酒店页面，照片上展示着私人汤池与富士山雪景，还有一看就很美味的大餐。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回过味来，“原来是你计划好的吗？”
并没有正面回答，明日香弦鸣只是向他弯了弯眼睛，“所以要去吗？”
半长发青年又看向手机屏幕上诱人的页面，“总感觉会被小阵平骂......不过研二很乐意哦。”
被骂就被骂吧。
当务之急是先补电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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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意料外的旅行更像是对年少时缺憾的一种弥补，获原研二还记得多年前那个飙车的夜晚，只余下一间的温泉房，隔着屏风传来的水声。
那时候的他与明日香弦鸣之间的关系也如同隔着一层屏风，任由心思如何细腻也窥不透那侧她的想法。
过于久远的记忆并未随着时间褪色，反而被覆盖上金色的滤镜，一晃数年，身边的人却和当年一样撩人心弦。
“为什么看着我？”
明日香弦鸣推了推漂在水面上的酒盘，温泉酒店善于为客人营造风雅的环境，在高级套间的独立浴池边准备了这样的用具。
且不提温泉饮酒很容易醉，明日香弦鸣自己也不是个能碰酒的人，于是她看着小巧的酒杯搁置于酒盘上，随着水面的波动漂浮。
萩原研二伸手拦下酒盘，取下那只盛放着酒业的小巧白瓷杯。
“忽然发现我认识小弦鸣好久了。”
幼年时期显得格外理智冷静的性格，到如今成年也不曾改变，幽绿眼眸是凝固了时间的湖泊，三十岁的她和十九岁的她并无二致。
时间在明日香弦鸣的身上停滞了，青年人们你追我赶匆匆向前，独她一人伫立原地，看着他们远行的身影。
“我比以前又长高好多，在职场积累了经验以后，气质也逐渐成熟起来，现在是非常可靠的人了哦......”
清酒入口，青年俊朗的脸颊上浮现浅红的醉意，说出的话语也有些词不达意。他像是要焦急地表达什么，抓住了恋人的手臂，又小心地不让自己握得太紧伤到她。
“但小弦鸣一直没变，工作也好、遇到各种社会上的事情也好、经历了黑暗面也好，你一直都是那样......就好像你一开始就站在了终点线。”
什么情况下，才会有人不需要成长？
险了一辈子都栖居于他人羽翼之下、在保护与爱意中渡过一生的小鸟，就只有历经百战、已然成熟的将军。
“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好像从来都只有我和小阵平在变化，你在一边看着啊。”
萩原研二揉了操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沮丧，“对不起，我没能和你一起。”
为自己不曾参与的、她的过去而感到遗憾，稚嫩时期的明日香弦鸣会是什么样的？
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哭过吗？有和父母闹过脾气，大半夜离家出走吗？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是否对自己存在的意义感到迷茫过？
浅紫色眼睛的大狗，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温泉热气缭绕，似有若无的白雾朦胧的恋人的面容，暧昧的互动掩藏在水面之下。
水面上原本还漂浮着玫瑰花排，但那殷红的脆弱之物最终还是撞碎在半长发青年的腰窝。
意乱情迷间，萩原研二搂着明日香弦鸣的腰，询问－－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到底是谁？黑发绿眸的女性顿了一下，手指温柔地撩起他耳边的碎发。
“......只是一场完结的美梦。”

松田阵平带着一身疲惫回了家。
这种疲惫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昨晚和明日香弦鸣闹得太过头，他早上差点起不来，抓着床头的衬衫急匆匆穿上就冲出了门。
最后他踩着迟到的边缘到达工位，坐下才感觉有哪里不对。
肩膀似乎有点紧，胸口又有点松。
松田阵平将手探进西装外套里，摸到内衬，顿时眼前一黑。
他错穿了明日香弦鸣的衣服！
明日香弦鸣和他身高差不多，衣服长度还算合适，但男女体型差异导致的剪裁不同依旧在各种地方勒着他。
周围的同事好像在看着自己，松田阵平浑身不自在，像一只被套上了鞋的狗。
他们注意到他了吗？是没有发现还是发现了不好明说？
脸色在惨白和青紫之间转换，卷发青年偷偷摸进卫生间，给幼驯染打电话。
“你在家吗？帮我送件衬衫。”
“不好意思，我和小弦鸣一起去签售会，现在已经在电车上了。你会需要衬衫，果然早上在床头的那件男士衬衫是你……”
松田阵平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求助无果还被幼驯染嘲笑，任谁心情都不太好。
他拉紧了西装外套，决定今天都不要把它脱下来。
折腾了一阵，松田阵平又回到工位开始写之前的报告，雪松的幽香慢慢沿着西装外套的开口渗入鼻腔，那是属于明日香弦鸣的气息。
【就好像在上班时刻被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这样的联想让他不自觉红了耳廓，又暗自唾弃自己在工作场所产生这种想法警察失格。
敏锐的嗅觉在此刻成为了一种折磨，那种清淡的雪松香绵延不断地缠绕着他，向来灵活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敲错了好几个字。
松田阵平忽然觉得穿着恋人衣服上班的他像个变态。
心烦意乱，报告有些写不下去，想去吸烟室抽根烟，又不想她的衣服沾上味道。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脑中浮现出绿眸女性穿着他的衬衫，香肩半露黑发散乱，慵懒靠在床头迷迷糊糊揉眼睛的画面。松田阵平再次唾弃自己的浮想，叹了一口气。
【她肯定正和hagi玩得高兴，才不会想到我。】
上班开始变得难熬起来，今天没有拆弹任务，松田阵平度过了效率最低下的一天，满怀期待地驱车回家，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她。
迎接他的是冰冷的空气与漆黑的客厅。
卷发青年皱眉，按开了客厅吊灯的开关。
那两人还没回来？
明日香弦鸣的电话没打通，他只得打给幼驯染，这次倒是通了。
“喂，你们在哪？”
那边传来了细微的水声。
隔了好一会萩原研二才回话，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沾染过情/欲的沙哑，刚才做了什么事显而易见。
“电车坐过站了，就和小弦鸣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温泉很舒服，富士山的雪景也好棒。”
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客厅忽然有点冷了，松田阵平黑着脸进入自己的房间，换下了那件折磨了他一整天的衣服。
“你们今天不回来吗？”
那边传来了衣料摩擦声，话筒被拉远，松田阵平只勉强听清对面幼驯染的话。
“小弦鸣……即使穿旅店的浴衣……很好看……”
松田阵平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
该死的他还记得明日香弦鸣在警校期间曾经邀请过他一起去温泉旅店，结果他第一个星期犹豫了，后面再想去就遇到了各种理由耽搁。
什么小腿受伤，什么遭遇意外，什么刚入职忙的脚不沾地。
再后来就是明日香弦鸣的失踪，【相伴去温泉旅店】像一个魔咒一样，每当他想要去完成这个约定，就会有各种事情阻拦。
最后却是萩原研二先他一步和弦鸣去了温泉旅店。
卷发青年把手机胡乱放到床头柜，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脸埋进被子。
被子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怎么不守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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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坦诚相见过，萩原研二面对一身浅粉浴衣眉眼如画的恋人时，还是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