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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每次用手施肥过后,宋莲枝拼命清洗,手都搓掉了一层皮,还是去不掉上面的臭味,恶心得一天吃不下饭。
可自己在四爷面前不得脸,德妃也不怎么管她了,侍妾的月例银子跟宫女差不多,哪里经得起扣。
特别是姜舒月让人给她带话,说含珠死在了慎刑司之后,宋莲枝便如惊弓之鸟,每天强迫自己打起二十分的精神伺候福晋的菜园,生怕哪天没做好,也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宋莲枝开始种地之后,每天疲于奔命,果然没精力再生事。
宋莲枝这边安静如鸡,太子又闹起来,原因是姜舒月拦着不让冯巧儿去毓庆宫吃点心。
“老四,弟妹她不讲理!”太子找了四爷几天,终于在户部堵到人,“自从出了含珠的事,她就拦着不让巧儿过来吃点心了,这是什么道理?怪我御下不严,还是怎样?”
军费缺口不小,除了种粮卖粮,四爷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国库那几大箱欠条上。
打算消化一部分,补窟窿。
四爷如今只是贝勒,而那几大箱欠条都是王公大臣们问皇上借的,仅凭他一人消化不动。
这时候太子找过来……四爷立刻与太子同仇敌忾:“是,是福晋她不懂事,我回去说她。”
太子:……老四不对劲,很不对劲。

老四从来都是护短的性子,对他的小福晋尤甚,宝贝得不行。
贵妃找茬,差点让四福晋罚跪,老四不但把家搬到五所,还将十阿哥拐去种地。
上回太子瞧见十阿哥从五所出来,土猴儿似的,哪里有半点后宫小霸王的影子。
太子当着四爷的面吐槽他的小福晋,原以为会遭到无情反驳,结果老四他、他居然没还嘴。
感觉前边有坑,太子转身要走,结果被四爷拦住:“二哥别走,正好有件大事要与你商议。”
听完四爷所说的大事,太子:好家伙,天坑啊!
“吏部的事我能说上话,户部不归我管,你找汗阿玛说去!”不是太子不想管,而是难度太大。
当初皇上提出对准噶尔用兵的时候,户部尚书就哭过穷。皇上指出,国库不是没钱,而是里头的钱被人借走了。户部尚书闻言立刻不吱声了,自己咬牙抬出一个比较可行的解决方案——加收秋粮。
户部宁可灾年加收秋粮,也不愿意碰那些欠条,可见催缴难度之大。
户部不愿意动那些欠条,吏部更不愿意,因为很多官员都朝国库借过钱。催缴力度小了,平白得罪人,没结果。若催急了,保不齐要闹起来。
其实官员还好说,他出面压一压,总能挤出钱来,难就难在老臣和宗室上头。不是开国元勋就是平叛功臣,功劳在那里摆着,很多人与皇室沾亲带故,打断骨头连着筋。
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没法清理。
太子拂袖要走,这个状他不告了,他直接去找四福晋要人。
太子管着吏部,都知道国库的欠条难办,四爷早就在户部办差,正式在户部行走之后,连续加班查账,如何不知。
准噶尔与沙俄勾结,企图吞并整个蒙古草原,为元朝招魂,这个仗必须要打,而且要打赢。
军饷粮草的筹措刻不容缓。
连续两年旱灾,权贵高官家底厚还了欠款能活,但平民百姓如数交上秋粮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没得选。
“二哥管着吏部,此事一出必不好做。”四爷闪身挡住太子的去路,“我带人算过了,这回不催当朝官员,只让那些老臣和宗室还钱,便可将窟窿补上。”
太子:比天坑还坑!
恨不得穿回去,打死那个上赶着送人头的自己。
“二哥心怀天下,常去雾隐山田庄做客,民生疾苦,全都看在眼中,想来不用我再多说。”
在门口对峙了一刻钟后,太子败下阵来,但他只答应出面。
“冯巧儿的事,现在能解决一下了吗?”太子被老四推进坑里之后,又想起自己的来意。
说动太子等于成功了一半,四爷当即将手边事务一推:“走,我替二哥讨回公道。”
平时四爷忙起来午饭都顾不上吃,今天竟然提前下衙了,户部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太子就是太子,太子一来四爷就跟着走了。”有人伸个懒腰,准备有样学样,下个早班。
很快有人品出不对:“你们还记得上回四爷提前下衙,发生了什么吗?”
“递上一份免收秋粮的奏折。”立刻有人哭丧着脸回答。
那人循循善诱:“你们猜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长命办完四爷交代的事,出来正好听见有人这样问,非常贴心地说:“爷又在写奏折了。”
众人心中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什么奏折?”
长命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告诉你们也无妨,是催缴国库借款的奏折。”
户部众人仿佛被焦雷劈中,长命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没反应。
另一边,姜舒月听说四爷回来了,还有些惊讶。当她看见太子,立刻就不惊讶了,还当着太子的面让冯巧儿回避。
“老四,你看她,是不是很过分?”姜舒月当面让冯巧儿回避,太子就当面告她的状。
对上四爷的眼,姜舒月自有一番道理:“这里是皇宫,不是雾隐山田庄,请太子自重。”
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这里是皇宫,他是太子,他想见谁就见谁,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可太子撞人在先,之后又微服私访骗人,见到姜舒月总是有些理亏:“老四,你怎么说?”
四爷没有正面回答,安抚地看了太子一眼:“二哥稍坐,我先进屋把朝服换了。”
太子知道换朝服是假,把四福晋叫进去说话是真:“行吧,你快去快回。”
又虚张声势:“别让爷等太久。”
最后一句是给老四壮胆气的。
四爷领着姜舒月进到内室,拿出一本奏折给她看。两人既是事业伙伴,又是夫妻,姜舒月也没客气,展开看了。
“这事能成吗?”她是穿越者,自然知道四爷追缴欠款能成,可历史中这件事并不是四爷本人发起的,而是皇上交办的差事。
饶是如此,仍然闹出不小的风波,得罪了一干王公大臣不说,彻底让四爷从冷面王爷变成孤臣。
对了,历史上四爷追缴欠款的时候,已经是雍亲王了。
而现在只是一个贝勒。
没有皇上的授权,没有足以威慑的爵位,这事难办啊。
忽然想到太子,不等四爷回答,姜舒月的眼睛亮了亮:“你把太子拖下水了?”
四爷抬手,姜舒月颠颠跑过去伺候他更衣:“这是好事,利国利民!”
朝廷打了十几年的仗,如今又要打仗,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姜舒月人微言轻,无法左右朝廷的决定,只能冒险掏出高产粮种,试图减轻民间疾苦。
四爷在农事司筹集军粮,后来到户部,又负责筹集军饷,并没有因为她是后宅女子就三缄其口。
正相反,四爷的分享欲特别强,什么事都会与她说。偶尔遇到难题,还会同她讨论,甚至采纳她的建议。
因为皇庄的春玉米大丰收,再加上另一个皇庄的夏玉米,军粮的缺口算是补上了。
但军饷的问题又来了,而且更艰巨。
受农时所限,姜舒月有赚钱的法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
追缴欠款是目前唯一来钱快,且不会对百姓造成二次伤害的办法。
有太子全力支持的话,很值得一试。
而且向户部借钱这事,现在不显,等到皇上晚年,积重难返,差点把国库掏空。
更可气的是,有些人根本不差钱,却因为借钱的人多了,逐渐形成一股风起,当官的不向户部借钱,就是装清高,在官场都混不下去。
如果把这种歪风邪气扼杀在摇篮里,有利于朝廷,有利于百姓,更有利于四爷。
现在动手,一来有太子帮忙,压力更小,二来得罪的人也少,省得即位前还要接下烂摊子,成为众矢之的。
四爷换好便服,伸手将人揽住:“太子帮忙是有条件的。”
瞬间猜到太子的条件是什么了,姜舒月脑中天人交战,问冯巧儿她肯定愿意,这几天不让她去还在闹情绪呢。
可毓庆宫是个什么情况,姜舒月了解过,就巧儿这点道行,活不过三集。
出了含珠这事之后,又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毓庆宫的复杂,和太子的凉薄。
早该断了的。
冯家人可以说是原主的恩人,现在原主不在了,姜舒月占了这具身体,有义务替原主照顾好他们。
“太子的条件是什么?收了巧儿吗?”姜舒月深深吸气。
抱着她的人轻笑:“不是,像往常一样,让巧儿去毓庆宫吃点心。”
那没事了,在姜舒月的接受范围内。
换好便服,四爷带着姜舒月回到堂屋。
四爷什么都没说,朝太子点点头。
太子勾唇,微微颔首。
姜舒月:感觉自己像卖女孩的小火柴。
等冯巧儿被喊进屋,看着她殷勤地服侍太子,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姜舒月又觉得自己不像小火柴了,更像阻碍牛郎织女自由恋爱的王母娘娘。
在冯巧儿恢复了每月初十去毓庆宫吃点心的时候,四爷与太子各自呈上一份奏折,请求清点国库欠条,进行追缴。
这下皇上还没表态,朝会差点变成菜市场。如果官员们手里有臭鸡蛋烂柿子,如果可以无差别攻击,此时太子和四爷身上肯定已经挂彩了。
与历史上不同,现在的康熙皇帝春秋正盛,还没老糊涂到借出很多银子,经提醒,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这才几年啊,国库已经借出这么多银子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康熙当真被吓了一跳。
一笔一笔全是小额,有几千两,有几百两的,不经意就借出去了,他完全没感觉。
四爷已经带人测算过,自有户部官员汇报详细数字,并将两大箱借条抬到龙椅前,请皇上御览。
“皇上,四贝勒和户部的人一起测算过,只需将这两箱欠银追缴回国库,便可弥补明年军饷的亏空。”
太子顶着下方无数眼刀,和索额图拨浪鼓似的摇头暗示,打响了催缴欠款的第一枪。
御门前霎时静极,落针可闻,四爷就是在这死一样的寂静中,站出来支持太子,并表示愿意接下这个重担。
“皇上,旱灾持续两年,加征税赋恐生民变。”
担子落在肩上,确实不轻,可在他与姜舒月彻夜商量之后,忽然变轻许多。
“皇上仁慈,肯用国帑接济百官,百官无不感激。如今朝廷用兵,粮饷短缺,也该是百官回报的时候了。”
谁都为难招窄的时候,你难过时皇上接济你,现在皇上缺钱了,总该还回来了吧。
太子打响了追缴第一枪,自然要以身作则:“皇上,毓庆宫向国库借银五万两,今日归还。”
太子有备而来,当场让人将银子抬到御门前,与户部交割。
之后由户部官员将借条销毁。
见太子带了头,身为征西副帅,积极要求进步的大阿哥磨了磨牙,随后站出来:“皇上,臣向国库借银……月底归还。”
借了好几次,就没想着还,根本不知道是多少。
但大阿哥争强好胜,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太子。
太子难得友好地朝大阿哥点点头,又将目光挪到三阿哥身上。
大阿哥不知道自己朝国库借了多少银子,三阿哥却是知道的。
他借了一万两。
太子是储君,年俸两万两,还不算皇上的赏赐。
三阿哥还未成亲,也没有爵位,月例几百两,让他拿什么还?
三阿哥本想装死,回头向太子哭哭穷,把这事揭过去。
反正大清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国库都是自家的,还没还谁知道。
结果太子还没说什么,却见对面的老四挪动了一下脚步。
三阿哥这死装不下去了,他已经被老四挤兑出了户部,再让对方出来舞,以后皇上满眼都是老四,可还能看见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阿哥当机立断跨出一步:“皇上,臣的欠款也于月底偿还。”
说完得意看向老四,却见那人站着没动。
三阿哥:“……”
“老四,你欠了多少啊?”别想监守自盗。
四爷淡声:“三哥说笑了,这里边没有我的欠条。”
是的,他没借过。
三阿哥:阴险小人!
三阿哥在心里骂了一声,耷拉下肩膀,这钱还得找母妃去筹。
本以为太子带头,皇子集体跟进,能带动一拨还款,结果并没有。
主动还钱的没有,倒是有当场哭穷的,说自己就是没钱,才向国库借的银子。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进,四爷眼风一扫,不是开国功臣就是平叛的老臣,一个个倚老卖老,还全是大额欠条的主人。
别说太子,就是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
太子要是敢打人,那更好了,明天他们就敢告假,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老四,他们都是朝廷的功臣,家中也确实有困难,别做得太出格。”
听见皇上的暗示,四爷知道不能用强,还好他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皇上,臣明白。”
四爷似笑非笑地看了众人一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上仁慈,体恤各位的难处……”
瞧见有人暗戳戳勾起唇角,有人与旁边人交换眼色,面露窃喜,四爷朗声:“没钱还,可以拿田产抵,或者与朝廷合作种粮,售卖之后再还,分期付款。”
反正朝廷西征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打就是几年,有几年时间钱早还上了。
此言一出,御门前又是一片骚动,很快有人站出来表示愿意与朝廷合作种粮还债。
四贝勒之所以能从一众皇子当中脱颖而出,率先封爵,全赖在农事司行走时试种出了高产玉米。
后来高产玉米在最大的一个皇庄试种,逆灾年丰收,亩产一千多斤。
而且高产玉米并不难吃,他们都亲口尝过。
北边旱灾持续,米面价格一路高歌猛进,这时候就凸显出高产玉米的好处来了。
现在市面上已经有玉米面在售,价格比面粉低很多,平抑粮价的同时作为新鲜吃食备受追捧。
很多人早想分一杯羹,奈何朝廷攥得紧,提着猪头也找不到庙门。
现在好了,不但找到了合作途径,还能把欠债还上。
一举两得。
再说旱灾持续,家有良田奈何天不下雨,各家庄子的收成少得可怜,急需挽救。
如果合作得好,没准还能狠狠发一笔财,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谁不愿意谁就是傻子了!
能入朝为官的,插上根尾巴就是猴儿,又怎么会有傻子。
于是臭鸡蛋和烂柿子,在这一刻变成了鲜花与掌声。
康熙对这个方案非常满意,既能凑足军饷,又能推广高产玉米种植,还能减轻百姓负担,平抑粮价。
实在是妙。
相比鲁莽的老大,惫懒的太子,和无能的老三,老四无论是眼界,还是手段,都越发出众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合作契约签订之后,四爷板起冷脸,整天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让很多前来烧热灶的人望而却步。
同时也规避掉了许多陷阱和圈套。
每天户部、农事司和皇宫,三点一线。除了工作,把所剩不多的时间都拿来陪姜舒月了。
“四贝勒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皇上看重谁,便会派人跟踪谁,事无巨细都要知道。
顺着欠条与诸位王公大臣家签订合作契约之后,四爷与太子一样,享有暗卫二十四小时监视与保护。
等暗卫汇报完工作,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颁金节前,皇庄里的夏玉米丰收,产量再创新高,很多没有向国库借钱的官员得到消息也心动了,纷纷求见四爷。
四爷一律不见,且态度坚决。
“后宫不得干政”的铁牌立在交泰殿,是明文规定。皇子不得私下接触朝臣,不得结党,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却是皇上心里的红线。
谁碰谁死。
所以四爷的拒绝,根本不用费心找理由,理由都是现成的。
而眼红的王公大臣们被拒绝了,也不会心生怨恨。相反,他们越发敬重并且敬畏四爷。
毕竟这样的诱惑,不是随便哪一个少年人能抵御得了的。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四爷年纪轻轻,在文武百官和宗室眼中,已经是个狠人了。
在皇上又一次招来暗卫问询的时候,再一次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提笔写下一份晋封的诏书。
又想到老四今年夏天才被晋升为贝勒,秋天又封郡王,好像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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