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系统后被迫结束咸鱼生活 (今天一块肉)

皇宫内灯火通明，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假山奇石、亭台楼阁不胜枚举。
刚刚来的路上，听到打更人报时是丑时一刻，也就是凌晨1：15，陶文茵平时的习惯是辰时起床，也就是早上七点，减掉回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她还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赵暮云觉得时间非常充足，所以她放慢了前进的脚步，还拿出了摄像机，一路走一路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古代宫廷。
不过就算她走的再慢，半个小时后，这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也被她走完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队身穿盔甲、提着长枪的巡逻士兵，系统里靳昊的坐标正随着这群人慢慢移动。
这么多人……到底哪个才是？！
‘2719，可以告诉我具体哪个才是靳昊吗？’
【请宿主自行判断。】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赵暮云：“……”
想到靳昊一贯面无表情的冷漠脸，赵暮云决定观察一下他们，然后她就跟在他们边上把整个后宫都巡逻了一遍，发现他们每个人在巡逻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
可能她对靳昊不是真爱吧，换了张脸就认不出来了！赵暮云有些无奈。
赵暮云跟着他们在后宫里转悠了七八圈，把后宫的布局都摸得差不多了，他们总算是停下来换班了。
赵暮云看了一下来的路上对好时间的手表，刚好凌晨四点整。
换了班后他们又一起出了皇宫，出了皇宫后他们一改巡逻时的严肃模样，变得嘻嘻哈哈起来。
“总算是能说话了，憋死爷了。”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
这种说话方式肯定不是靳昊，排除。
“现在这个时间春风楼应该还没关门，兄弟们要不要去喝个小酒，顺便找个姑娘快活快活”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士兵提议。
竟然主动提出逛妓院，这个肯定也不是，排除！
“行啊，那就一起去呗。”
“走走走，一起去。”
“……”
“……”
这几个附和的肯定也不是，排除！
“上个月的俸禄早就花的差不多了，家里那头母老虎又管的严，最近手头紧的很啊！你们要是请客，我就去。”
有老婆了还去逛妓院，连嫖资都不想自己付，太无耻了，排除排除！
还剩三个没开口的，赵暮云仔细观察他们三个，看看谁才是她要找的人。
这个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一直面带微笑，走路姿势也和其他人不一样，那身盔甲都遮不住他身上的书生气，肯定不是靳昊，排除。
另一个虽然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但笑容猥琐，一脸向往，肯定也不是，排除。
赵暮云把视线转向最后那名高瘦的士兵，长相清秀，看起来非常孱弱，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眼底青黑，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双眼布满血丝，也不知道多久没睡个好觉了。但他表情严肃，走路的姿势和靳昊很像，身上还有种军人冷硬的气质。
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赵暮云走到他边上，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没看到人既不惊慌也不惊讶，神色如常的继续往前走。
赵暮云隔着斗篷在他的手背上写了“靳昊”两个字，然后她的手就被他隔着斗篷反手握住。
突然有人开口询问：“黎大，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赵暮云听到身边的男人开口回答：“你们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又打算去赌吧？”人群中有人开口嘲笑他。
靳昊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在下一个路口直接和他们分道扬镳。他提着灯笼带她进了一条无人的死胡同。
“这里没人，暮云，你可以出来了。”
“总算是找到你了，你知道我跟着你们在后宫里转悠了多少圈吗？下次我们设个接头暗号……”赵暮云脱了斗篷吐槽道。
一开口她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却有股勾人的味道，自带撒娇效果。
“你好好说话。”靳昊皱着眉看着她。
“……我也不想啊！这具身体的声音就这样。”
借着灯笼的光，靳昊看着面前这个瓜子脸，长着一双桃花眼，眼角一颗泪痣，嘴唇嫣红不施粉黛却显得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有点头疼。
她微微皱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撒娇勾人，再搭配上她的声音，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快四点半了，我六点钟之前要回去免的被人发现，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先说任务的事情吧！”看到他表情不对，她赶紧转移话题。
“好，我这具身体的名字叫黎应，父亲是从三品光禄寺卿，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被家里人宠坏了，性格嚣张跋扈是个纨绔。前段时间还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三万两白银，他家里根本不敢告诉家里，赌坊的人说要去他家里要，拿不出钱就拿他家祖宅抵债要不然就断他两条腿。这个时候系统出现了，用三万两白银换了他十个月的时间。他当时被赌坊的人吓得半死，直接就同意了。”
赵暮云：“……”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这次身份的原主人品这么一言难尽。
“我这次的任务对象是……”赵暮云和他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这次任务。
“所以你这次的目标就是在三个月后的宫宴上一鸣惊人，让皇后和太子看上你，然后嫁进东宫做小老婆。”靳昊总结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准备到时候表演什么才艺？”
“本来想弹琴的，但是和陶文倩一比我这技术完全没法看，下棋、书法和美术而这些古代人也没法比……”赵暮云苦恼的挠了挠头“要不我到时候背首诗吧！”
“以陶文茵的水平能做出什么样的诗她回来会不会露馅？”靳昊提出可能出现的漏洞。
“……我给她手抄一本唐诗三百首”想到陶文茵那连首打油诗都写不出来的文学水平，赵暮云试探的说道。
靳昊：“……”
靳昊：“如果是陶文茵她自己会选择表演什么才艺？”
“应该是跳舞吧，她母亲以前是非常有名的舞姬，陶文茵从小就很有天赋，从四岁开始就跟着她母亲学跳舞，到现在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赵暮云想了想回答她。
“那你也跳舞吧！”
“我，我怎么行？我小时候就学过一个月的芭蕾，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突然让我学难度这么大的掌上舞，我肯定学不会的。”
“陶文茵学了这么久的跳舞，身体的柔韧度肯定非常好，而且人都是有肌肉记忆的，你学起来难度会降低很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你每天只练一支舞，再延长练习时间，肯定没问题的。”靳昊鼓励她，说完他又艰难的加了一句“……如果到时候实在没把握，你再背诗吧！”
赵暮云想了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就当是做两手准备吧！
“你这段时间尽量别出门，就算出门也要戴上面纱遮住脸，尽量少说话。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让那些纨绔起歹心。”靳昊叮嘱她。
赵暮云：“……有了二皇子的先例在，我会小心的。”
“黎应的钱应该都被他输光了吧？我给你一点金子，你留着慢慢用。”
赵暮云从空间掏出一个小箱子，在里面装了两斤黄金，又拿出了一些现代装备用包装好一起递给他，还给他画了一张陶府简略的地图。
“这些你拿去藏好，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防身，我的身份现在不方便出门，我有事的话晚上会穿着隐身斗篷去找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晚上来陶府找我。”
“好。”
“五点多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下次再见，我的身体现在好困，先回去眯一个小时再起床。”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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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暮云回去拆了头发脱了衣服随手扔进空间里就躺到床上补觉了，她感觉自己才刚刚闭上眼睛就被吵醒了。
睁开眼，陶文茵的贴身丫鬟黄鹂站在床边叫她起床“小姐，辰时了，你该起来练舞了。”
为了不崩人设，她艰难的离开了被窝，坐了起来，黄鹂蹲下身替她穿鞋。
“咦，小姐，你的鞋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泥？这鞋不是昨儿个早上才换的吗？”小丫头疑惑的问她。
赵暮云被她的话吓得瞬间睡意全消。
“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夜里去后院逛了一圈，天太黑没太注意就踩脏了。”赵暮云看着沾满泥的绣花鞋学着陶文茵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那你怎么没叫上奴婢陪你一块去？”
“你当时睡得太熟了，我没叫醒。”
“不可能，奴婢昨晚……”
看她还有继续追问下去的趋势，赵暮云赶紧打断她“行了行了，不就一双绣花鞋吗？你让下人把它洗干净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话还不快给我去打水洗脸，别耽误了我练舞的时间。”
“……是。”
洗漱完以后，赵暮云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一个人在房间里练舞。
在陶文茵的记忆里她练习的时候偶尔会让府上教导琴技的西席为她配乐，但她现在完全不会，只能先把动作记熟了，再考虑配乐的事情。
赵暮云对照着陶文茵的记忆一步一步的拆解动作学习，好在就像靳昊说的那样，身体有肌肉记忆，再加上陶文茵的记忆里有每个动作的技巧，一上午的时间一支舞的动作就被她扒的差不多了。
赵暮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和陶文茵一样有舞蹈天赋。然后她就拿着摄像机自己数着拍子，拍了一遍自己跳舞的过程。
看完视频以后她就沉默了，视频里这个动作不连贯，肢体僵硬的人真的是她吗？这和记忆里陶文茵的母亲跳的都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和陶文茵本人相比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黄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姨娘派人来请你过去一起用午膳。”
运动了一早上就喝了一小碗白粥，赵暮云摸摸自己的胃，觉得有点饿了。
她打开房门，和黄鹂一起去了她母亲的房间。
苏氏非常漂亮，三十多岁的人了，保养的特别好，看起来和现代二十多岁的女孩差不多，说她是陶文茵的姐姐也有人信。她身上还有股成熟的韵味，一举一动皆是风情，配着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有种别样的魅力，难怪能让陶伊这么多年独宠她一人。
“茵儿，听说你今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跳了一上午舞，今日怎么练习的这般久，还没请扶西席过来为你伴奏？”苏氏温柔的询问她。
“许久没练掌上舞了，觉得有些生疏，今日便练的久了些。扶西席上午还要教导姐姐弹琴，我若是耽误了姐姐的学琴时间，夫人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朱雀律》对于正室和妾氏的地位有明确的规定，就算陶伊再宠她，方氏如果抓到她们的小辫子执意要惩罚她们，陶伊除了替她们说几句话让惩罚轻一些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提到方氏，苏氏果然不再纠结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跳舞的事情。
赵暮云觉得很不能理解，陶文茵明明从小就在这样被正室压的喘不过气、处处敬小慎微的环境中长大，为什么还会愿意用灵魂交换嫁给太子做小老婆的机会？
而在陶文茵的记忆里，苏氏明明是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的，为什么不为她筹谋着找个家势较低的清白人家做正室，反而一直向她灌输要抓住自己喜欢的人最重要。
难道恋爱脑这种东西也能遗传
看着桌上不见半点荤腥的几道菜，赵暮云默默的叹了口气，陶文茵母女因为要保持身材，一旬只吃一次肉，几乎顿顿吃素。
运动了一上午，她实在是有些饿，强行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吃饭速度，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一样。
等她打算添第二碗的时候，却被苏氏阻止了。
“茵儿今日已经吃得很多了，再吃下去体态可就不美了，小心跳掌上舞的时候舞娘们托不起你。”
赵暮云：“……”那一小碗饭有一两吗？她觉得自己的胃才刚刚垫了个底，还可以再来三碗！竟然这么快就不让她吃了，早知道刚刚就放慢速度多吃点菜了！
在苏氏不赞同的目光下，赵暮云放下了筷子。
“娘，我好久没看到你跳掌上舞，不如今日跳给我看一看吧！”
“你这丫头，自己不是会跳吗，还要看我跳做甚”
“我自己跳我又看不到，娘，我今天真的特别特别想看，你就跳给我看看嘛！”赵暮云照着记忆中陶文茵的语气拉着她的手撒娇。
“好了好了，小祖宗，别闹我了，今日便依你一次。小翠，去吩咐院里的舞娘准备一下。”苏氏温柔的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和纵容。
赵暮云趁着苏氏准备的空挡偷偷从空间中取出针孔摄像头，打算把苏氏跳舞的画面全都录了下来拿回去观摩学习。
苏氏穿着舞衣，在六位舞娘的手掌上翻飞跳跃，做出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整个人身轻如燕，看起来随时都能随风飘走，连她腰间系着的丝带都在诉说着她舞姿的飘逸，她的脚全程没有落地，所有的动作都是在舞娘的手掌上完成的。
看现场的感觉比陶文茵的记忆更加震撼，她此时只想感叹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
赵暮云想了想自己练习的视频，她觉得自己能达到苏氏的水平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要超过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娘，你跳的真好！刚刚我还以为你是仙女要随风飞去了……”赵暮云对着苏氏真情实感的吹了一波彩虹屁。
“这张嘴呀，惯会哄人！”苏氏轻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
赵暮云带着热腾腾的视频，再一次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她躲在房间里吃了块压缩饼干安抚了一下饥饿的胃，然后掏出笔记本，戴着耳机对着两个视频找不同，记录下她和苏氏跳的不一样的地方。然后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纠正，因为没有全身镜，只能通过视频发现自己哪里有问题，进度非常缓慢。
因为要拍视频，晚上必须在灯火通明的地方练习，赵暮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地方，只能让靳昊替自己在陶府附近租间小院，每天半夜摸过去洗澡练习。
在这里呆了几天，她算是体会到古代生活的各种不方便，她每天跳舞跳的一身汗，却只能按照府上的规定最多五天洗一次澡！不过她晚上偷偷去厨房搞点热水擦一下也还能忍。
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古代人上厕所用的是竹子做的厕筹，还是重复使用的那种。还好她空间里带了一些卫生纸，可以暂时支撑一段时间。
靳昊不当值的时候，晚上会来小院帮她纠正动作。
他只在家里住了一晚，就搬到军营去了，赵暮云问他原因他也一直含糊其辞，次数多了她就直接放弃了。因为禁卫军中有很多来镀金官宦子弟，对于他们的住宿管的并不严格，所以靳昊不当值的时候时间还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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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舞，黄鹂突然敲门告诉她陶文倩来找她了。
陶文倩其实长的挺好看的，五官非常精致，只是和陶文茵相比就差了许多，两个人站在一起，陶文倩完全沦为绿叶衬她这朵红花。
“姐姐真是稀客啊！难得见你有空来我的小院坐坐。”在陶文茵的记忆中，她们两个每次单独见面都是阴阳怪气，最后基本上都闹了个不欢而散。
“听说妹妹最近忙得很呐，天天躲在房间里练舞，我这做姐姐的想要见你一面还要等上许久。”
赵暮云：“……”许久个鬼呀，最多不超过五分钟！
“姐姐说笑了，妹妹我也没有其他的爱好，不像姐姐你那样多才多艺，什么都会，只能练练舞打发时间了。”赵暮云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方氏这些年为她请了许多老师教导她才艺，花了许多银钱。可惜她只在弹琴方面有天赋，其他的都学的很一般，完全拿不出手，这一度让她非常在意。
“你……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大理寺少卿家的陆三小姐送来了请帖，邀请你我二人明日一起游湖。”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张请帖扔到桌上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赵暮云知道陶文茵就是在这次游湖时遇到了二皇子，被他看上，才有了后面悲剧的结局，所以这次她绝对不能去。
但大理寺少卿比陶伊的官职大了两级，平常她们两姐妹都是捧着她们家的小姐的，陆三小姐为人小心眼爱记仇，要是知道她故意拒绝说不定会生气报复，而且她难得屈尊降贵邀请她们，直接拒绝驳了她的面子也不太好，她必须想出个合适的借口拒了这次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