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补充道:“表的欧豆豆——我是不是抢走了你华丽的买单机会?”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非常沉稳地放下了点菜平板。
降谷零的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撑着下巴看我和迹部景吾瞎聊。
在菊丸英二这一气氛组的带动下,大家渐渐地开始谈笑风生了,气氛逐渐火热。
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坐在餐桌角落的我和降谷零。
大桌的桌上有好几个锅底,我和降谷零的面前恰好有一个。
我们仿佛是坐在隔壁小桌上的路人一样。
我长呼一口气——还好,这样就不用寒暄了。
迹部景吾坐在我旁边,漫不经心地和我聊着。
他刚开了个头:“你对面这位是——”
我小声地打断他:“我先问!你身边那位蓝发眼镜同学……”
迹部景吾强行截住了话头:“忍足侑士?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吧。”
我恍然大悟:“噢,我就说长相看起来有点耳~熟~”
迹部景吾:“?”
闻言,忍足侑士转过头来朝我礼貌地笑了笑:“之前你来看冰帝的网球赛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啊,难怪他刚刚看了我几眼。
我老实巴交地说:“啊……不好意思,你们学校五彩缤纷的人太多了,我看得眼花缭乱,没能记住你的长相,依稀记得你是吐槽役。”
忍足侑士:“……”
火锅店里开着空调,有点热。
再加上我们点的是辣锅,浑身上下都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我用手扇了扇风。
这时,我看见对面的降谷零无意地拉了拉衣服领子,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
看到上面的点点痕迹时,我才想起来——
这怎么能露出来呢!!上面还有很暧昧的痕迹!!还是我咬出来的!!
我连忙做贼心虚地飞快伸手盖在了降谷零裸/露的脖子和锁骨上,遮了个严严实实:“不可以露出来!”
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迹部景吾:“?”
忍足侑士:“?”
降谷零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抬眼看着我。
动静不大,其余高中生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个角落。
只有近处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目睹到了我大胆火热的诡异动作。
“……”面对着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注视,我不敢说什么“不能露出痕迹”,只能讪笑了一声。
“别在意,我们……我们经常这么……玩的……”我纠结了半天,严谨地措辞。
越说越小声。
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把双手贴在降谷零的身上,我手忙脚乱地拉上他的衣领,然后迅速变成正襟危坐的姿势。
还欲盖弥彰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在欺负他。”
“……只是不能给你们看!!”
……语言的艺术,我此生恐怕也无法领会了。
越描越黑again。
迹部景吾一脸茫然:“?”
忍足侑士瞳孔地震:“??”
降谷零:“……咳。”
第52章
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正想找个话题的时候,迹部景吾轻咳了一声,朝我颔首, 再次提起刚刚的问题:“这位是……?”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降谷零一眼,眼神转回到我的方向时,染上了些许疑惑。
我拖长了声音:“嗯……”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瞥了我一眼,把煮好的肥牛夹到我的碗里。
我猛然想起来至今还没跟亲戚们介绍过降谷零。
我爸我妈只是知道我有个男朋友,但不知他是何许人也。
刚开始恋爱时, 我和降谷零走的是地下恋情路线。
迄今, 我们都没有谈论过见亲人这方面的问题。
……没想到今天却猝不及防地遇到了迹部景吾。
我正打算坦白的时候, 降谷零突然微微颔首, 朝迹部景吾得体地笑了笑:“初次见面, 我是降谷零。”
然后, 他夹起碗中的一块虾滑, 蘸好酱料后塞进了我的嘴里。
“梦子, 你刚刚不是说很喜欢这里的虾滑吗?已经可以吃了噢。”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刚刚已经放过一阵子了, 应该不会烫了。”
降谷零用餐巾纸替我拭去了额角的薄汗。
我吧唧吧唧地咽下虾滑, 降谷零又夹起一块毛肚送入我的口中。
我有点不好意思:“你别光给我夹菜呀,你自己也吃点嘛。”
降谷零刚刚一直在投喂我,自己都没怎么吃。
我想了想,举起手机, 夹起一块虾滑送到降谷零嘴边:“礼尚往来。”
降谷零非常配合地接受了投喂。
我看着取景框,赞许道:“不错, 拍的很好。”
于是我又夹起一块生菜递到他嘴边:“荤素搭配, 身体健康。”
独自夹起虾滑的忍足侑士:“……”
独自夹起毛肚的迹部景吾:“…………”好了, 知道了, 是情侣。
我瞅见那位叫忍足侑士的高中生不着痕迹地凑到迹部景吾耳边说了句什么。
迹部景吾的表情显然逐渐变得震撼。
但他不愧是表情管理max的冰帝の王, 只愣了片刻便非常自然地调整好了表情:“初次见面,我是迹部景吾,她的表弟。”
降谷零脸上的笑意更深:“梦子提起过你,说你的网球打得特别好。”
迹部景吾流露出几分自信之色:“过奖了。”
降谷零再次夹起一块虾滑,送入我的口中:“——之前,梦子多亏你的关照了。”
一幅非常熟络自然的样子——看起来他仿佛才是我的亲戚。
我:“……”啊?
迹部景吾:“……”啊?
趁着降谷零起身去酱料台替我调制酱料的时候,迹部景吾斜睨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藏着什么事啊?”
我:“……?”
我下意识地提了提领子:“你说啥啊?才没有。”
这一举动却仿佛印证了迹部景吾内心的想法,他语重心长地劝我:
“虽然你经常心血来潮,但这种大事还是要考虑清楚啊,他做什么工作?多大了?”
我:“……”大事?能有什么大事?
我抓了个重点:“你不是个高中生吗?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相亲询问句式的???”
算了,等会再跟迹部景吾问清楚好了。
降谷零万一回来听到我们讨论这个就有点尴尬了。
我便顺着他的问题说下去:“一名非常普通的……公/务/员,之前拿好几份兼职的工资。”
迹部景吾成熟地浅酌了一口茶水:“嗯……勉强还凑合吧。年龄呢?”
我:“……”
我:“……可能比我大了一点点点。”
迹部景吾挑眉看着我:“你小时候心虚时就容易胡扯,现在也是这样。”
我:“……”
我坦白:“好吧,他二十九了。”
高中生迹部景吾看向我的深邃眼神几乎要让我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是三十九。
迹部景吾:“……八岁?”
他指的是年龄差。
我严谨纠正:“你不是个追求完美的男人吗?怎么还随便四舍五入呢?七岁零一个月而已。”
迹部景吾眼神里满是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果断地替降谷零说话:“他长得很嫩很辣啊,完全看不出来呢!”
觉得这一论点不够有说服力,我挠了挠头,补充道:
“而且他平常真的很多副业,但是精力和体力依旧超级好噢!完全看不出来是二十九的人!肯定不会输给天天打球锻炼的你!”
毕竟降谷零是个天天熬夜打几份工且睡眠时间很少的人,睡一个小时的效率可以抵我睡八小时,但工作的时间又经常被无限延长。
是个既能快充又续航能力很强悍的人。
我:“噢,他网球好像也打得很好,可能比你好。”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哈?”
他又喝了口茶,微眯起眼睛看着我:“你是看上了他的脸吗?”
远远瞥见降谷零拿着酱料回来了,想要赶快结束这段荒唐对话的我正色敷衍道:“还有身体。”
想到了刚刚见到的惊人场景的迹部景吾:“……”
我威胁道:“你不许告诉我妈啊。”
我打算自己跟她说。
迹部景吾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说?”
我:“不急吧……才半年多。”
只谈了半年多嘛。
“……”迹部景吾深呼吸了一口,似是在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撼情绪,倒了一杯茶水,低声确认道,“恰逢喜事?”
我有点迷茫地喝了口茶:“……昂。”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桌上说恰逢喜事的时候你还没来啊?
我羞涩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吗?不过我也就是随便玩玩啦,并没有很用心。”
这都被你看出啦我今天抽到梦中情卡了??有这么明显吗??
随手一抽就出货啦!
迹部景吾:“……”
他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
种种可疑元素堆砌在一起,迹部景吾大胆推测道:“你该不会已经背着家里……闪婚隐婚了吧?”
我:“???”
他难得有些目光闪烁,神情复杂,语气也很谨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段话。
“我不常说这种话,但你如果只是玩玩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走到这一步为好。”
“你还年轻,还来得及抽身,现在才半年。”
年轻还加了重音。
我:“……”
我:“???”
恰好走到了能听见这段对话的范围内的降谷零:“……?”
于是我满面沧桑地狠狠地证明了自己的未婚身份。
顺便解释了一下恰逢喜事的对象是纸片人的精美卡卡。
迹部景吾无语凝噎:“……”
我惊恐地喝了口茶水:“……还好解释清楚了,不然等会家人群是不是就要商讨我的婚礼补办地点了……”
解释完之后,降谷零才恰到好处地高情商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刚刚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因为梦子喜欢的芝麻酱空了。”
他云淡风轻地端着酱料碟落座。
我:“……”
应该……没听见吧……
本就火辣辣的火锅更加火辣辣了。
吃完火锅,我们和那一大群高中生分别,走在消食的路上。
“自从我说出你网球打得很好之后,景吾还找你交换联系方式了啊……”
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突发奇想地问道。
“不过我还没看过你打网球欸,你打的怎么样啊?”
一阵寒风吹过,降谷零替我调整了一下有些松动的贝雷帽,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一般。”
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噢。”
那就是很好了。
一点头,刚刚调整好的贝雷帽又歪了。
降谷零轻挑眉梢,轻轻地用手固定住我的头:“别动。”
不知他在我头上捣鼓了一阵什么,收回手时,我头上的贝雷帽仿佛是我本人的身体部位一般,怎么甩也不会移动了。
我大惊:“好神奇!你是做过造型师吗!”
他想了想:“之前认识的人教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见过面的降谷零的同事们,感觉不会有人精通造型方面的事。
“……”
该不会是……之前在奇怪组织里的同事吧……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都不怎么了解降谷零的这一面。
除了知道他叫波本。
我试探地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降谷零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半晌,他轻轻地笑了笑:“是个很神秘的女人。”
自讨没趣的我:“……”
我酸溜溜地对了对手指,小声嘀咕:“该不会也是成熟御姐吧……”
我上次在波洛里听那群米花精英们聊天,就有人说起过降谷零之前四处寻找过一位成熟女性的踪迹。
今天被迹部景吾这么一提,我才突然直面自己和降谷零之间的阅历差距。
感觉凭借他的脑子,哪天不动声色把我卖了我可能都还要过几天才会发现……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降谷零听到了。
他愣了片刻,随即噗嗤地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贝雷帽,一幅心情颇好的样子。
……又乱了!
虽然心知对方并不会有什么,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小酸一下。
我略有不爽地拍开他的手:“我要用自己的办法整理!”
然后便慢慢地在头顶摸索着我用来固定帽子的夹子。
摸了半天,却满头都找不到那个夹子的影子。
就在此时,我感觉自己在头顶挪动的双手被降谷零握住,轻轻地移开。
他再度耐心地替我整理帽子,气定神闲地说:“我倒是很少见到你这个样子,还年轻且来得及抽身的梦子。”
顺便还顺了顺我头顶的毛。
我噤声:“……”居然听到了!!
满街响着圣诞节的各种金曲,街上的行人似乎也染上了音符的雀跃情绪。
我们驻足在一家精品店的门口已经好几分钟了。
降谷零收回手,微微弯腰与我对视,眸中染上几分笑意:“梦子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
突然直球!
我被直球猛击,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几乎被撞碎。
卡壳了片刻,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呃……过段时间你有空吗?明年春假的时候。”
降谷零思索片刻:“应该能抽出几天吧,怎么了?”
我强行维持着平静的表情:“陪我去奈良玩好不好。”
我没跟降谷零提过我家在奈良,他应该不会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吧……?
比如在出国前让我爸我妈看看……什么的。
降谷零眨了眨眼,似是对我这个突然提出的要求有些意外。
精品店播放的圣诞金曲已经进入了脍炙人口的高/潮部分。
就在那位女歌手几乎快要完成比过山车曲线还要曲折的转音时,降谷零开口了。
“好啊。”
合约让剩下的一天半充斥着纯爱的御宅族氛围。
我懒得出门, 除了那次火锅以外的正餐都是在酒店里解决的——感谢万能的客房服务。
打游戏、看电视剧、看漫画、打牌、泡温泉、荡秋千、拍视频、剪视频……
除了某件事,能在酒店里做的其余事我们都做了个遍。
我美滋滋地体验到了快乐的宅家式旅游方式。
而现充降谷零显然很少接触到这样慵懒的旅游方式。
看得出他的世界观受到了些许冲击。
旅程即将结束的那个晚上,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吃薯片, 黄瓜味的。
降谷零刚洗完澡出来,裹着一块浴巾,用另一块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不动声色地狠狠欣赏着这一养眼画面,随口突发奇想道:
“我们这几天基本都没出过这个房间欸,和那个乙女游戏里的各种小黑屋结局好像噢。”
降谷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正色, 语气严肃:“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
我低头摸索出一块薯片:“你一开始规划的第三天行程是什么来着?”
降谷零走近了我, 低头咬了一口我手上的薯片, 发出清脆的咔擦声:“爬山, 附近有个景区。”
他身上的清新薄荷气息瞬间包裹住了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的舌尖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手指。
如蜻蜓点水般, 若有若无的。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软, 我一激灵地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
本来这种普通的身体接触并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自从立下那个合约之后,一些普通的身体接触都会让我……想入非非。
……我不对劲,我不能这样!我可是一个有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人!
我再次拿起一块薯片咔擦咔擦地啃,顺便真诚地接了他的上一句话:“……还好没去, 我腿现在都还是软的。”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问道:“你明天应该可以好了吧?已经快三天了。”
“……”我掐了掐大腿上的肉, 一阵酸软的感觉袭来, “你这个问题让我很尴尬, 但凡你当初轻一点……”
“明天应该能好了。”降谷零点点头, 自问自答, 并非常果断地计划道,“明天早上我来你家接你。”
我心里一惊:“……干、干嘛!”
他挑了挑眉:“带你去晨练。”
“……”我面如菜色地啃了一口薯片,“你现在又是我的前男友了。”
降谷零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旅程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他非常准时地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与神清气爽地穿着一身运动装的降谷零大眼瞪小眼了几分钟。
我绝望道:“……你来真的啊?你早上不上班吗?”
他非常自然地单手撑着我的门,似是怕我关上门装鸵鸟:“晨练完再上班,完全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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