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当保姆(清语如歌)

陈蕴呆呆的往前面走，准备结账，才知道老夫人已经结过账了。
这时她才明白老夫人的目的。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跟老夫人来到国营饭店。和服务员要了一个清静的包间。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实诚的孩子。”
老夫人握住陈蕴的双手：“我送你东西，你还想着付钱你。”
陈蕴抬头，语气软软糯糯：“老夫人~”
“行了，你这丫头不会占一点便宜。我那是觉得你工作出色，才想奖励你的。别有心理负担。”
“我知道啦！”
“那就别再纠结了，还要我开导你，开导就算了，还要吃蔬菜。”
两人说着话，老夫人点的第一道菜就上来了。
是白灼虾。
虾给个头很大，整整齐齐的摆在盘中。盘子的中央放着蘸料。
服务员刚放下第一道菜，又拿第二道菜。是老夫人喜欢的红烧肉。肉大小一致。
颜色鲜亮，摆盘的比陈蕴做的更好看。红烧肉中间还点缀着香菜。
第三道菜是卤肉。连着三道都是肉菜。
老夫人看看陈蕴。
“老夫人，出来就好好吃。”
“那感情好啊！我旗袍没送错。要不我天天……”
“只此一次。”
第四道菜是肉圆子汤，随后，服务员把米饭放好。对着她们和善的笑笑：“同志们，用餐愉快。”
老夫人听了陈蕴的话，心情舒畅。第一筷子给陈蕴夹了虾：“来，尝尝这个虾怎么样。”
陈蕴也没有在假意谦让，夹着放入口中。
虾肉很Q弹，一看就不是现代进过冰箱的那种。
是自然生长的虾。所以肉紧实。带着蘸料的辣度。让每个味蕾都充分享受了。
老夫人也吃的满足。
饭店的大厨做完所有的菜，喜欢出来逛逛。这是他日常习惯。
只有掌握客人的进餐量以及对饭菜的评价，才能改进和调整。
如此酒店才能长久的经营下去。
一楼彻底逛完了，大厨看着服务员问道：“今天二楼有没有客人。”
“有。”
大厨往二楼走去。
陈蕴和老夫人已经奋斗到卤肉阶段了。
陈蕴夹了片卤肉，薄厚正合适，看来刀工不错。
品尝过后，肉有些老了，而且腌的不是很入味。
“老夫人，这卤肉做的没有我做的好。”
“哦！那一会买一点肉回去。”
老夫人已经不怀疑陈蕴的厨艺了。想到回家还能吃到国营饭店才有的卤肉。觉得自己的孙子，慧眼识宝。
心情美滋滋的。
在外大厨正好听见陈蕴的这句话，心底很不舒服。
他见陈蕴穿的一般，一般这种人说出的话，就是想白嫖的意思。
以为今天二楼是什么尊贵的客人，没想到就是这些。
大厨像服务员看去。服务员立即解释：“里面有个老太太，所以她们才上二楼的。”
大厨不服气的走进去。
“抱歉，打扰二位用餐，我是国营饭店的主厨。想问问这位女同志我们的卤肉是那点做的不好，让你这样评价？”
陈蕴放下筷子，看出大厨的不服，心中有些不舒服。毕竟她们要的是包间，说话还被外面的人听见。
她看向桌上的其他菜赞：“这些都做的不错，就这卤肉稍微差点味道。首先不入味，少放了一些调料，其次火候掌握不够，应该是大火将水烧开，在转小火炖。再者就算放置的不够。最好放置一晚上等肉彻底入味。”
“这才是完美的卤肉。”
大厨见陈蕴讲的头头是道，也没有像其他人点评，就一句不好吃。然后甩脸。
主要是没有胡乱点评。
听了陈蕴的点评，大厨知道自己鲁莽了。
立即弯下腰致歉：“实在是抱歉，我叫林虎，今天打扰二位用餐了。”
服务员立即端来一盘水果。
“这是我们饭店的小小诚意。希望二位用餐愉快。”
服务员将果盘放下。开门出去，又关上门。
陈蕴也觉得这人能屈能伸，也不计较了。
老夫人看着摆盘精致的水果，和陈蕴道：“这次老身也算沾到你的光了。”
“这么说，我岂不是每次都沾老夫人的光？”
“那能是占光吗？那叫你应得的奖励。”
两人吃完水果。出来的时候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
陈蕴想到老夫人想吃卤肉。对着老夫人说：“太太您等我，我去把菜买回来。”
老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陈蕴：“还买什么菜啊！回家。”
刚说完回家，一辆车就停在老夫人面前。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座的门：“夫人，姑娘请上车。”
老夫人拉着陈蕴上车，对着陈蕴道：“这是我的私人司机，你叫他顾叔就好。”
陈蕴还没有说话，就听一道声音。
“慢着，慢着。姑娘等一下。”
顾叔放下车窗，陈蕴看是饭店的大厨。
他手里还提着一盒东西。
“姑娘，你能留下来做做你说的卤肉吗？”
“我已经将食材都准备好了，而且天正热。你们回应也不方便。做好我们饭店为二位免费提供晚餐，包送到家。”
大厨说的真诚，楚蕴却听出了商业的意思。
她笑笑没有接茬：“我们回去还有事，下次有空过来。”
大厨叹息，最后死活把礼物放到陈蕴手上。
“我们等着姑娘。”

第15章 要回来
“你说什么。你要回来？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老夫人握着电话，语气带着不耐烦。
电话那头楚清玉还是第一次听见奶奶关心自己事情有没有处理完。
以往打电话过去都是：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到家、你别回来了，跟你父亲学学。我这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破天荒，奶奶居然开始关心他了。
楚清玉心底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可是全家人中的独一份。
于是他自豪的说：“奶奶，没事。工作少干一天也不会出什么事。还是看你更重要”
“也行。既然要回来，带一份高考的题或者资料回来。记得要最好的，你亲自去挑挑。如果让我知道你敷衍我。你直接别进家门了。”
老夫人说完，还怕孙子没听明白，特意加强语气：“你知道了吗？”
楚清玉愣住了，自己家也没谁要高考啊！就算有，也不应该劳烦他才是。毕竟他也不闲。
“奶奶我们家没人高考啊！”
“谁说没有？阿蕴不就在准备高考吗？”
“阿蕴？阿蕴是谁啊！我们家谁生的孩子了？这……刚生下来就……。”
“什么刚生下来，你介绍过来的保姆，你自己都不认识？”
楚清玉听出话里危险，从善如流的转移话题：“是是是，既然到我们家，那肯定是我们的家人了。我这不是不经常回家所以……一下子没想起来嘛。”
“那你听见没有，去买一份高考的卷子或者资料，要最好、最全的。”
“那必须的包在我身上。”
“这还差不多，记住，不能磕着碰着。好好保护啊！”
“保证完成任务。”
“你这臭小子。”
老夫人看看时间，快到吃午饭了。细闻下还能闻到陈蕴做的卤肉。顿时没心思陪着楚清玉闲谈。
“行了，到吃饭的时间了，你赶快去吃饭吧！挂了！”
楚清玉还没说话，就听见“嘟嘟嘟”的声音。
这还是奶奶第一次挂自己的电话呢！楚清玉有些不舒服。
老夫人打开门，卤肉味飘来。
太香了、太香了，真是享福了。
看见陈蕴端着菜，老夫人就知道自己来的正合适。
她迅速去洗手，坐到位置上。
陈蕴打着两人的饭。老夫人结过。
迅速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肉软烂、肥肉不腻，比红烧肉还好吃。老夫人一边尝一边懊悔，怎么早些时候没发现陈蕴会做这个，吃晚了。
“陈蕴，这卤肉比饭店做的都香，水平快追赶上我了。”
“好吃就多吃些。”陈蕴夹了以筷子蔬菜放进碗里。老夫人顿时不说话了。
不能让她想起蔬菜，不然就要吃蔬菜了。
看见老夫人刻意躲避蔬菜，陈蕴觉得她跟孩子似的。藏着小心思挑食、却又在大事上看的清，从来不会胡乱发言。跟她相处起来，很舒服。
在挑食上陈蕴也不心软。
她收敛纵容神色，温和的提醒：“老夫人，这顿你可是一片……”
“陈蕴，你别说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今天你别想让我吃蔬菜。晚上我孙子就要回来，你不可能不做肉。”
说完老夫人还得意挑眉，眼疾手快的在夹一片卤肉放进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真好吃。”
“是吗？”
“你是不是想说，等我孙子走了，在做全素宴，别想了我自有妙计应对。”
听老夫人说完这句话。陈蕴心中感叹：老夫人变单纯了，别忘了她可是一个厨子。不过这顿老夫人不想吃，陈蕴也想不为难她。
偶尔放纵她才不会十分讨厌蔬菜。
老夫人瞅瞅陈蕴:扳回一城，今天她字典里面就没有认输二字。
于是老夫人夹蔬菜挑衅的放进陈蕴碗里。
“阿蕴啊！今天你就别犟了。”
下午老夫人也不午睡，跟着陈蕴一起到菜市场买菜。
“这活蹦乱跳的螃蟹。”老夫人拉拉陈蕴：“陈蕴、陈蕴。这螃蟹多新鲜啊！正适合做清蒸蟹。”
看着螃蟹，老夫人就想到上次做的螃蟹，她没有吃到。
遗憾、真是遗憾。
“小姑娘我这个螃蟹很新鲜的，都是今天早上去河边捡的。不相信你可以拿起看看。”
老夫人听见摊主这样说，偷偷的拉拉陈蕴的衣袖。
“陈蕴~”
陈蕴挽住老夫人的手，在她耳边说：“我们上前看看，前面更好。”
两人往前走，前面的海鲜更大。
老夫人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螃蟹都惊呆了，她立即松开陈蕴的手，指着透明玻璃里的螃蟹。
“陈蕴，这个螃蟹……”回眸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
老夫人立即收敛表情。
“咳咳咳。”
“比刚才那个大，你看看可以要吗？”
陈蕴上前指着玻璃柜中的一只螃蟹说：“这只螃蟹，我要了。”
老夫人听见陈蕴说要了，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后面两人又买了一条鱼。回去的路上老夫人兴致很高。一直聊着袋子里的螃蟹。
打开门，老夫人将这些归类。才去休息。
“陈蕴，我去睡会。你别忙太晚啊！”
“老夫人去吧！”
回来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想到卤肉还没有吃完。今天晚上正好可以做卤肉面。费不了多长时间。
陈蕴学习了一个小时，感觉有些累了。睡了一觉起来，刷了几个小时的书和试卷。
“已经七点半了。”
陈蕴起来煮了面，又浇上汤汁。卤肉面就做好了。
老夫人睡醒，看见金黄的面染上汤汁。闻着味道特别香。
她吞咽一口唾沫。
“陈蕴家里不能没有你啊！”
“老夫人尝尝味道怎么样。”
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尝上一口，顿时满足起来，感觉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
面很劲道，不是特别软也不是特别硬。带着面粉的香气。嚼着嚼着又会尝到卤肉的香味。还带着卤汁。这独特的味道是以前没的，如今陈蕴过来算尝到人生百味了。
老夫人在夹一口面向陈蕴问道：“这面叫什么？”
“就叫卤肉面，老夫人。”
“什么卤肉面，应该叫百味人生面。”
说完老夫人又吃一大口，等着碗中的面吃完。她也彻底吃撑了。
老夫人揉揉肚子，来到窗台前。今天她要为她的人生百味面提一幅字。
说干就干。
等陈蕴收拾餐桌，才瞧见‘人生百味面挂在墙上。’

午间十分，阳光炽热。挂在树梢的蝉热烈的叫着。路人的行人步履匆匆。
楚清玉刚下火车，身上起了一身汗。他提着大大的行李箱等着顾叔来接他。
车上下来的人很多，人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更添了一分燥热。
抬眼根本不知道谁是接谁的，楚清玉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想着，如果找不到人就去打一个电话。顾叔接不到人应该会跟奶奶打电话的。
思考清楚，楚清玉就没有在犹豫，往前走几步，他居然看到硕大的纸壳版。上面写着：“接楚清玉。”
往下一看：“呵！”这不是他家的顾叔吗？
“顾叔”
“清玉。”顾叔接过楚清玉的箱子。
“谁想的这个办法。”楚清玉跟在顾叔后面，刚才初见这个牌子他莫名有点尴尬，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方法。
顾叔看向手中的牌子，反应过来：“这家中的陈姑娘想的。”
顾叔想起今天早上的情况。
“顾叔，你打算这样去接清玉哥啊！”
顾叔愣住，往常都是这样去接人的？而且要早些去，不然人多了根本接不到。
陈蕴是老夫人喜欢的人，怕老夫人有什么吩咐顾叔追问道:“姑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顾叔看见陈蕴慢慢的从后背拿出一个纸壳板。硕大的棕色的纸壳板上写着：接楚清玉。陈蕴下面还画了一个可爱的小人。
上面的字很有风骨，顾叔一看就知道是老夫人写的。下面的这个可爱的小人应该是陈小姐画的。
“顾叔，看这个怎么样。”
接了好几次人，顾叔深深的体会到接人的痛苦，看见这个板子，他眼睛瞬间亮了。他抱着板子看了又看。嘴里喃喃道：“不错、不错。陈姑娘，这个想法很好啊!”
果然，他拿着板子过来，楚清玉第一眼就看到了。
楚清玉看着板子，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保姆感到好奇。特别是看见上面的字。这居然是奶奶写的，更觉得不可思议，归家的心态迫切了几分。
上车后，楚清玉想到自家奶奶喜欢吃肉的性格，陈蕴的厨艺应该一般。毕竟是村子里出来的。
“顾叔，去国营饭店”
在家的老夫人一直不见楚清玉回来，心底有些焦虑。陈蕴也将饭菜都准备好了。连明秋婶都端走了午饭。老太太闻着饭桌上的饭菜，心勾的痒痒。
“阿蕴啊！你说清玉总不会看不见小顾吧！”
老夫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门看了又看，耳边想起陈蕴的话：“不会，那么大的字。怎么可能看不见。清玉哥会不会去买礼物了。”
“买礼物？”
“那更不可能了，他回来这么多次，从没有带过什么礼物。跟他爷爷一个样。”老夫人想到楚清玉，心中藏着怨气，看见陈蕴未婚，不自觉跟她分享经验:“你以后找对象千万别光看长的帅，还要看贴不贴心，不然以后气死了。”
“就拿楚清玉的爷爷来说，我生日他从来记不住。军队什么时候训练、什么时候演习他从来不会忘记。然后清玉的爸爸……”老夫人想到清玉的爸爸头疼：“算了，清玉也是一个不体贴的。”
完不体贴，门就被打开了。楚清玉和顾叔一起进来。
陈蕴抬眸间看见一个肩宽腿长的男子，嘴角带着一抹近人的笑容，手上提着国营饭店的包装袋。身上穿着黑色的学生装，配着黑色的裤子。
全身散发着温和的气息，似乎很好相处。跟大学的学长差不多。这时陈蕴才想起他们似乎差不多大。
但他好像不像老夫人说的不体贴。
陈蕴对着楚清玉点点头，跟老夫人说一声，去准备用餐了。
楚清玉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那个让他感到好奇的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格外的小，不是年龄上的小。而是骨架小，跟邻居家的妹妹一样。
细看脸也是小小的，不怎么说话。身上穿着白色的滚边荷花袖上衣，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一条腰带束在腰上，腰肢不及盈*七*七*整*理盈一握。马尾辫垂落在胸前，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与纤弱。
楚清玉望着，头忽然痛了一下。他捂着脑袋不解的看向自家奶奶。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没看见我们这么多人在等你吃饭吗？还不回来。想让我这个老太太陪着你饿肚子。”
老夫人见提着行礼进来的小顾准备回去，喊道：“小顾留下来一起吃吧！想着回去也热，休息一下。”
“老夫人。”
“留下吧！顾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性格。”楚清玉拉着顾叔坐下。
一齐人坐下，楚清玉看着桌上一桌的美食，还有他喜欢的清蒸蟹以及鱼。也有奶奶喜欢的红烧肉和炒菜。闻着味道不错，不知道吃下去怎么样。
老夫人看向孙子：“你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