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尸体有没有转移就要看他们能不能在后门找到新的车辙痕迹,如果有那就说明凶手把尸体转移了,如果没有没有,那就说明尸体还藏在这座乱坟岗内。
听到森川杏奈的话,白鸟任三郎和萩原研二立刻去后边看。
“这手法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藤井玲香。”
一时间没人说话。松田阵平没有说你是不是疯了,藤井玲香在几年前就死了这种话。他信任森川杏奈,一如信任他的那几个同期。
森川杏奈这么说一定是有理由的。
只是现在不是问的时间。
没过一会去后门的两人回来了。
萩原研二:“没有新的车辙的痕迹。”
森川杏奈指着桌子边上:“那么长谷川洋平的尸体应该就就在这个新的坟包里,而且这个坟包里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尸体。”
这坟包里的第二个死者就是让倒霉蛋长谷川洋平死掉的原因。
刨开坟包的事当然不用森川杏奈动手,几名男性折返回车上拿了工具就开始挖土。
从这个坟包里挖出来两具尸体。
两具男性尸体,都是刚死不久,一具正是长谷川洋平,另外一具没有人认识,但从年龄看比松田阵平要大了几岁,约30左右的样子。
次日清晨。一直待在食堂值班的目暮十三听到了行李箱滚轮轱辘过木地板的声音,他本以为是森川杏奈他们回来了,抬头往走廊望去。几名学生正拖着行李箱往民宿外走。
“喂,你要去做什么!”
男社员扭过头,阴阳怪气的反问:“做什么?这不是一看就明白的事情吗,我要从这个鬼地方逃走,我可不想跟长谷川一样,以那么恐怖的方式死去。”
女社员:“杏奈说了我们不能随便离开这间民宿的!”
男社员的表情极其明显的动摇了一下,但他跟身边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后,坚定下来:“你愿意听她的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再见!”
目暮十三上前拽住男社员的胳膊:“谁都不知道这辆车会不会也被凶手动过手脚,我们来这里时乘坐的那辆公交车就出事了。”
男社员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还推了一把目暮十三,旁边的千叶和伸眼睛都急红了:“那只是你们运气不好而已,而且你们不也没死吗!再加上与谁都能乘坐的公交车不同,这是我自己找的车,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们几人不顾目暮十三和千叶和伸的阻拦,执意依次走上男社员租来的大巴车。
大巴车车门关上,启动往前驶去。
“我们先回民宿吧。”目暮十三压了压帽檐,叹了口气,对剩余的几人说。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大巴车瞬间被火光包围。热浪向四周翻滚,夹杂着汽油以及焦糊味的风扩散开。
这一切来的太快,没有人能反应的过来。
一车人全部丧命。
火其实用了几分钟就扑灭了, 但车上的人救不回来了。第一次爆炸时,这些人就已经被爆炸的冲击力以及热浪所吞没,很多人连尸体都拼凑不起来, 直接成渣了。
熬了一夜的松田阵平眼圈因为疲惫而泛着红,刚才又在爆炸后的汽车废墟里找了半天, 被烟熏的眼睛更带了丝水光:“就算能找到炸|弹也无法判断谁是凶手,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 我们如果现在把时间浪费在找炸|弹上,就上了凶手的当了。”
这不是一起因为情感导致的杀人案。
这个凶手比上一案的还要令人难以捉摸, 更加无情冷酷。
目暮十三猛地锤了一下墙面:“可恶,如果我当时再强硬一点的话……”
千叶和伸看不过去目暮十三这副自责的样子:“警部,你已经把你所做的都做了。”
目暮十三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他望着天, 瞳孔倒映着白云, 突然天空像是落入雨滴了泛起涟漪一样波动了一下。他长长的深吸了口气:“不用再说了千叶。”
他抹了把脸, 打起精神来安顿剩下的学生们。
还剩下3,4名学生,这几名学生的精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本来是开开心心来玩的, 但是谁能想到会遇上一连串事件,先是直面同学的无头尸体, 然后其余同学又在他们面前被炸死, 死无全尸。
学生们浑浑噩噩的被目暮十三护送回民宿。
中年发福阴阳师姗姗来迟, 他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炸声吵醒的, 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出来了:“怎么了, 怎么了, 世界毁灭了?”
因为发福阴阳师并非案件相关人员,所以千叶和伸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出事了。”
不过在看到学生的反应后, 再结合刚才惊天动地的爆炸,也就能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
发福阴阳师毕竟已经中年了,还做了这么久的主播,相当明白什么叫说话的艺术。他用三言两语就让这些大学生答应吃完一杯热腾腾的红豆汤(老板提供的),先去睡一觉,在这期间什么都不要想。
见这里的事情得到解决,松田阵平拽住千叶跟他说:“估计等这些小鬼睡着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睡两个小时,一会在乱坟岗集合,帮我跟警部说一声。”
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气。
千叶和伸立刻点头应下,放他去睡觉。
松田阵平往四周望了望,最后在贩卖机附近找到了森川杏奈。
她正在贩卖机边上挑饮料,见松田阵平过来,还侧了侧身给他让位置:“松田前辈想喝什么?”
松田阵平随便按下一瓶咖啡:“走了,回去睡一会。”
“好。”
松田阵平弯腰帮森川杏奈拿上她的咖啡,跟她并肩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偶然路过的白鸟任三郎:为什么回去睡觉要特意跟森川杏奈说?
到了屋内,森川杏奈阻止了松田阵平准备铺地铺的动作:“就两个小时,铺和收都太浪费时间了,松田前辈跟我一起睡床吧。”
松田阵平知道他不应该同意,现在并非迫不得已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不论怎么想,都有些超过他们之间作为同事和朋友的界限了,但内心有一股冲动让他迫切的想要同意。
最令他想不通的是,他对睡在同一张床上并不感到反感。
松田阵平清楚自己的性格,别说同床共枕,他平时对跟别人肢体上有接触都感到排斥,但是眼下他却对跟森川杏奈这样亲密的挨在一起产生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期待。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间,现在还在案件中,他应该把更多的经历投到案件上。
只是……
他眸光晃了晃,解开西装的扣子:“你确定?”
森川杏奈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决定遵从本心。他随手把西服搭在椅背上,掀开被子上床,扭头看站在原地没动的森川杏奈:“过来吧。”
如果森川杏奈有一丁点不同意,他大概就会立刻放弃,但是……
森川杏奈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自然的绕到床另外那端,爬上床躺好,盖好被子,还问松田阵平:“不睡吗?”
她全程太过随意,让松田阵平都不禁怀疑,森川杏奈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考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代表了什么。
床上只有一个被子一个枕头。松田阵平也躺下的时候才发觉这点有多不妙。两个人平躺着想都枕到枕头,肩膀会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会透过两层薄如蝉翼的布料渗透侵染到对方身上。
从身边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肩膀旁的热源消失了——森川杏奈挪了下位置,改为侧躺在床上,额头虚抵在松田阵平肩膀。
“说起来,松田前辈一直没问我为什么我觉得这是藤井玲香做的呢……不会是忘了吧。”
松田阵平也侧过身,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啧,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而已。现在补充精力最重要。”
他们一会去完乱坟岗还得跟着自由撰稿人三田润去精神病院,估计到晚上都不会有睡觉的时间了,他们昨天也是通宵一晚上没睡,所以松田阵平才会提出来在现在睡两个小时。
“说起来,松田前辈……”
松田阵平:?
森川杏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前辈,就是,那个,就是……”
松田阵平耐心被磨没了:“你直说就好,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睡相可能会有一点差,”她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如果我影响你睡眠了,直接叫醒我就好。”
松田阵平嗤笑:“放心,影响不了我。”
森川杏奈见松田阵平如此自信也就放下心来。
松田阵平刚进入浅眠,就感觉有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腰。他睁开眼睛,原本距离他有点距离的森川杏奈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正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睡得相当熟。
松田阵平:……
他推了推森川杏奈,但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搂着他睡得香甜。
松田阵平没辙,只能把她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然后推平,让森川杏奈平躺到床上。只是没过一会,森川杏奈就又抱上来了。
松田阵平:他现在相信这个睡姿的确不太好了。
他还没习惯被人抱着睡,再加上他自己心里也不平静,所以待了会,松田阵平也没睡着。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案:只要他搂着森川杏奈睡应该就可以了吧。
森川杏奈醒来时,还有点发蒙。
她被松田阵平搂在怀里,头枕在他手臂上,埋在颈窝。松田阵平另外一只手虚搭在她后背,胸口起伏平缓,呼吸绵长,还没醒过来。
这其实还是梦?
她怎么被松田阵平抱怀里了?
森川杏奈知道自己睡觉有抱东西的习惯,跟她躺在同一个床上的松田阵平大概是逃不过她的毒手,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醒来,不是她抱着松田阵平,而是松田阵平抱着她。
呜呜呜,这就是天堂的感觉吗。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过森川杏奈也没听到闹铃的声音,应该还没到时间,她应该可以再睡一会吧。
她刚准备闭上眼睛,闹铃就响了,然后她就看见松田阵平睁开眼睛,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森川杏奈受不了了先移开视线,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松田阵平怀里。
松田阵平从她背后捞出手机来,把闹铃关上。他打了个哈气,拍了拍森川杏奈后背:“起床了。”
森川杏奈从松田阵平怀里爬起来还有点不舍,就听见松田阵平说:“你睡相确实挺不好的,还叫不醒。”
她立刻把其他旖旎的想法跑到脑后,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对松田阵平道了歉。
松田阵平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又格外好了,他笑着揉了把森川杏奈的脑袋。
两人收拾好,准备去乱坟岗前松田阵平接到了风见裕也的电话。
风见裕也:“你的确没记错,这名死者的确是失踪的那个公安,他是去精神病院进行卧底活动,因为最近他也没传回要联络的消息,我们这边也不会主动联络卧底,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居然已经遇害了。”
松田阵平眉头紧皱:“卧底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风见裕也:“这家精神病院的副院长有问题。我们怀疑跟几年前的向日葵儿童养护中心有关联。”
跟向日葵儿童养护中心有关,那就是跟人体器官贩卖有关……
松田阵平沉声:“是当年的残党?”
当年与向日葵儿童养护中心案件有关的人并非所有人都被抓到,还有极少一部分人在逃,或许这些人蛰伏起来后,现在耐不住寂寞又冒出来了。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怀疑当年的残党都整容了,或者做了易容,因为从表面上来看这些人与以前的长相完全不一样,至于声音,因为之前我们没有录到他们声音,所以现在无法确认到底一不一致。”
松田阵平:“我知道了。那那家医院的院长没问题?”
“根据调查,院长的权利似乎是被下面的人架空了,所以院长并没有问题。”
“我知道了。”松田阵平挂断了电话。
他们去乱坟岗跟留在那里的萩原研二和山田小雁交接, 换两人回民宿休息。从警视厅特意借来的鉴识课早就开始调查现场了。松田阵平和森川杏奈两人过去时,他们基本已经完成工作,在收拾了。
死因全部是割喉所导致的颈动脉破裂。
长谷川洋平的眼球被人从中间隔开了, 匕首的刀尖从右眼眶刺入直接横切到左眼眶才拔出,是死后被人割开的。脑袋也是死后才被凶手割下来的, 由颈部的切口来看应该是用匕首等锐器一点点切开的。
看来是因为凶手手头并没有其他趁手的工具,所以才使用杀他的工具将他人头分离。
至于那个公安卧底的尸体就比长谷川洋平的尸体要凄惨的多。他不光颈部裂开了长度足有成人手掌长的口子, 眼睛还被人挖去,耳朵也被人割掉。
这个手法太像藤井玲香了, 让森川杏奈都有些恍惚,模仿犯真的能模仿的这么相像吗?
森川杏奈:“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所以我要把这两样东西留下来, 这就是凶手传达给我们的讯息。”
松田阵平也蹲在尸体前:“也就是说, 他是被精神病院的人发现了, 所以被杀人灭口。”
森川杏奈:“对。”
昨天在乱坟岗应该发生了这样的事:凶手或许并不知道谁是卧底,但他知道卧底一定会跟上来,所以他故意把卧底引到乱坟岗, 杀了他。
就在处理尸体的时候,被长谷川洋平看见了, 然后他就把长谷川洋平也杀了, 杀了他后从他身上找到了手机, 发现了共享定位的事, 所以把长谷川洋平的尸体立在那里, 他先带着卧底的尸体藏了起来, 等把灵异社团的人吓跑后,他处理完现场就离开了。
不过卧底会被发现究竟是凶手自己发现的, 还是有人提醒他,他才发现的。假设是前者还好,可如果是后者……
那就说明他们内部有内鬼了,可能还不止一个。
“现场有找到长谷川洋平的手机吗?”
鉴识人员摇头:“没有,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凶手为什么还拿着手机?当然是因为他没有放弃要除掉社团其他人的想法。只是凶手究竟会在哪里动手,是等到案件结束警方不在管这件事后,还是说他会立刻动手?
如果他在这里动手,他要怎么从警方眼皮子地下把灵异社团的成员给劫走。
松田阵平:“森川,该回去了,到了跟三田约定的时间了——藤井玲香的事,跟我说一下吧。”
两人坐进车内。森川杏奈刚把安全带系好,她想着路程五分钟也足够她讲完了,所以也就同意了:“在儿童养护中心的时候,有一次我看见她杀人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5岁吧。”
“她当时应该没有发现我,但她应该是怀疑我看见了,所以我6岁的时候才会被养父给收养。”
“她杀的那个人应该是她的下属,因为当时她训斥那个人办事不利,不会说话,然后下一秒她就把手里的剪刀插进了那人的嘴里。”
老式剪刀的刀尖很锋利,藤井玲香力气又大,几乎是下一秒剪刀刀尖就从脑后扎了出来。
血液喷溅在下属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把当时的森川杏奈吓坏了,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柯南的世界。
“后来我仔细回忆,发现她其实一直有这种倾向。之前有院长参与到幼儿活动里时,有小朋友犯错误,她惩罚的方式就很奇怪。”
“比如这个小朋友是因为偷吃被抓,她就会罚他一直吃他讨厌的食物吃到吐为止;如果他是因为不好好睡午觉被罚,她就让他三天内都不允许睡觉。”
松田阵平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皱着眉:“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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