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T T又迟更了...对乃们鞠躬...
都到这里还算木有进展偶就包上布袋去撞柱子T T
☆、汝心似月月未缺
漫长的十一月,吱溜一声,甩甩尾巴,终于无声无息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取而代之,末月的冬意,渐渐席卷了夕阳染照的校园…
虽有飘零落叶瑟瑟寒风布局应景,可东京气象台平均温度却告知众人,今年的冬天,是个难得的暖冬…
可照理说,即便今冬被盖上了暖牌印戳,应该不至于影响动物冬眠的本能吧?尤其是那向来不看时间不管地点无视人物气定神闲昏睡自如的某只?
风间纱织摸着发梢屏着呼吸,犀利的视线在身边之人托腮远目的侧颜上安家扎寨扫描探测…
不是她敏感…这事有古怪啊…
据她了解,近期并无老鼠搬家鸟不归巢群鱼乱跳鸡犬不宁诸如此类的反常报道,所以,地震次声波扰乱神经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那么,眼前的这只灵长类颠覆习性颠倒作息长达一个礼拜如此令人咂舌的行为应该作何解释呢?
唔…值得探究啊…
对此异常高度重视的风间探员苦思冥想,结合环境理论和动物习性深入分析原因,忽然灵光一闪,顾不得敏感时期应拉开距离戒备谣言,左右目测无闪光灯出其不意,余光注意前座话剧社两巨头忙于事物无暇他顾,怀揣满满当当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凑近某人开始臆测…
“呐呐,及川,莫非你红鸾星动的时节是冬季?”
“……”啪的一声,撑着脸颊的手肘一垮,有人的下巴就这么磕到了硬邦邦的桌面…
“啊哈~”风间瞧着某人就势瘫倒在桌上轻轻龇牙的模样,眼眸发光摩拳擦掌的继续逼近:“我猜对了?”
静默片刻,某人伸出手揉捏伤处捂住半张脸,只余懒眸微抬,其间云雾迷蒙看之不清:“恭喜你,风间…”
没理会同桌友人霎时瓦亮八卦至极的金眸,懒音从指缝间闷闷的传出:“你的凭空臆想症又更上一层楼这真是可喜可贺可歌可颂…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的口水要滴到我脸上了…唔…如此距离啊,从旁人的视觉角度,估计会认为我秀色可餐而你贼心不死正值我毫无防备而你预备图谋不轨吧?美丽的公主殿下…”
风间被最后一个婉转字符震了一下,咬牙打了个哆嗦,迅速后撤,怒目瞪回前头几个偷瞥偷拍的社员,又转过头打量她:“什么臆想!你现在从头到尾都是不可磨灭的证据!”
“话说,我现在早就进化成无尾动物了…”少女插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敛眸…
“你不要挑语病钻牛角尖!还有!你这不以为然的口气什么意思啊!”风间不满的哼出声,索性瞪着某娃掰手指开始一个个数:“数学课上盯着一道题神情不定走神足足半小时被高桥老师怒极反笑评为睁眼睡神的是谁啊?明明懒得要死捧着厚书去图书馆却选了远路还美其名曰欣赏风景锻炼身体的是谁啊?平时走路都要磨叽半天最近却经常看见什么忽然加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是谁啊?往常伶牙俐齿巧言令色现在答非所问敷衍了事的是谁啊?!”
“…你的唾液腺真发达,风间…”为躲避四射的唾沫星子将脑袋后仰到极致的某小娃,梗着脖颈干笑:“…通过你言语间抽象而具体的描述,我恍惚间能勾勒出一副副具体而抽象的图片…”
凝视某人死不认账顾左右而言他的嘴脸,风间抽了抽眼角,狞笑:“只是恍惚?那么那人刚才被一语言中心虚不已狼狈不堪的撞到了下巴这幅场面…总该记忆犹新吧?”
“……”少女揉上刘海,半阖眸叹道:“任谁在你不注意时靠近耳边低声细语吹风鼓气挑逗戏弄情意绵绵都会惊吓至此吧…还有,是和我待久的缘故么风间?你的遣词造句已经尽得本人真传了…”
“…你抬举了…”她还没到可以说出‘挑逗戏弄情意绵绵’而面不改色的境界!风间抬手按去额角露出的青筋,瞅着墨发少女,凉凉道:“最后还有个决定性的证据…”
“…哦?”夕夏放下手,淡淡挑眉,忽然眼下一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风间指着那抹青影,表情揶揄而狡黠:“及川,你是不是已经夜不能寐了?”
“……”少女僵住,慢慢睁大眼…
“根据我的经验,魂不守舍辗转反侧充分证明,”风间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瞟了眼某人怔忪的表情,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发表最终判决…
“及川,你动春心了啊…”
动春心了啊…
春心啊…
淡蓝发少女轻软的嗓音回荡在脑际,迅速扩张到各处,回音不绝…
撕拉一声脆响…
宛如一直掩盖极好不敢揭开的面纱,瞬时被这股不明劲风刮乱,其下若隐若现的半张容颜,既熟悉又陌生,叫人心间扰动不断,指尖颤栗不已…
遮之不愿…
露之不敢…
一时,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而那好死不死点中死穴的外音,见缝插针锲而不舍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蹬鼻子上脸…
“嘛~真好奇啊及川…是谁呢?什么时候发生的?说嘛说嘛~~”
“……”某小娃止不住的脸皮抽动,她费了很大的力气,眨了眨险些合不上的眼,一只手慢慢按住心口,硬是深呼吸成一脸的云淡风轻:“风间,不是我想怀疑啊,可是你这么事无巨细的注意我,一副妻子拷问丈夫外遇的姿态,怎么看都居心不良…难道民间传闻你假戏真做确有其事?哎,虽然月司某人深得公主欢心,可脚踏两只船不好啊,我绝对会…”
懒音倏的卡声…
风间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未来得及伸出去掐死某人的手,再抬头瞅瞅眼前如被扼住喉咙一副雷劈姿势僵立的某人,最后疑惑的转头顺着那呆滞的目光看去…
“哦哦,果然是学期末要到了,学生会看来很忙啊,手冢前辈都只能抽社团活动时间来找社长了么?…咳,我说…及川,你这条件反射下的动作…真是发人深省啊…”
“……”某小娃僵着脸,迫于空间限制,只好蜷成一团抱紧膝盖缩小存在感,轻声嘟囔:“过奖过奖,啊风间,脚挪挪,让点地…”
风间垂着头看着她黑漆漆的发顶半响,再瞥眼门外与美人社长说着什么的茶发少年,联系近期一切反常,茅塞顿开,悟了…
这是…多么图穷匕见不打自招不攻自破的一幕啊…
风间抬头扶额,用力控制抖如筛糠的身子,嘴角却抽搐着上咧,终于忍不住笑歪了…
不是她存着看戏之心落井下石啊,比起当初她表白后某人明目张胆的似笑非笑无所不用其极的取笑调笑,她如此憋笑忍笑捂嘴笑已经是很厚道了吧?
夕夏装作没听见上头的闷吭,将头埋入臂弯,脊背紧绷,心有戚戚…
如果是午夜梦回也就算了…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还出现幻视,她就真完了…
好在…是真人啊…
“喂喂,及川…”险些笑岔的风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弯腰低头:“人走了,出来吧…”
“…哦…”某小娃摸摸鼻子,讪讪的点头,躬身欲起…
“…呐,及川,坦白吧,你对手冢前辈…做了什么?”
“…嘶…”蹦!刚起一半的某小娃捂住被桌沿撞红的额头,钻出桌底,瘫在椅上,不住的吸气…
今日黄历…不宜出行吧?
“哼,用苦肉计我也不会放过你!”风间一脸奸佞当道油盐不进的凛然…
“…那,用美人计如何?”夕夏边戳揉伤处,边不以为意的甩了一个媚眼…
“免谈!”被此祸害颇深的风间哆嗦了一下,迅速抬手挡回,想了想,暧昧的笑骂:“留给手冢前辈去!”
“……”少女被呛得不轻,抹去一路爬起的鸡皮疙瘩,抖声道:“风间,你可别考量我的道德底线啊…”
她哪里敢有这种贼心?再说…从色相角度看,被秒杀的,从来都是她好吧?
“切~”风间挑着秀眉,不屑的耸肩:“你躲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什么巨债潜逃了…至于这个债是什么债,那就不得而知了~”
“……”少女扶额的手顿了顿,慢慢垂下…
“…及川,”风间不死心的继续刨根问底:“你们…唔,我猜是数学比赛后?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沉默了许久…
某小娃终于开口:“…我…不知道啊…”
期待许久闪着璀璨金眸一脸八卦相向前探身的风间,闻言差点扑地,正欲采用武力镇压兵戎相见,却见对面那人浅浅一笑,墨眸流转,终是淡了那抹调侃懒意…
“风间,臆想症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一场缱绻的梦,因为心驰神往容易心弦乱颤,往往对平常话语的判断力失之偏颇,难免会错意啊…”
眼睫轻颤,飘渺如云端,带下一片迷蒙…
“而会错意的结果,便是越发心猿意马,一旦心猿意马过头了,若是不立刻悬崖勒马…有那么一天,那栓马的绳子断了,可就塞翁失马了…”
平日的懒音,此刻,极缓极慢,渐渐幻化成一双温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