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时航也没有反驳,愿赌服输,这点信誉他还是有的。
总不至于输给一个小丫头。
“好,做过全身检查后,没有问题,我会带着合约过来。”
祁玥点头,算作回应。
见此,夏时航却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思。
“你就不怕我反悔?”
祁玥冷冷的看着夏时航,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危险的戾色。
惹得夏时航浑身一震,蓦地生出几分心虚来。
这丫头,长的精致漂亮。
倒是怪凶怪吓人的。
夏时航在心里‘啧啧’,暗自嘀咕:当心嫁不出去。
夏家一家跟着周正回了医院,做完了全身检查,结果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身体健康,只是营养不足。
夏时航倒也守信,当即带着合同回到了祁家,跟祁玥签订了三年白工合同。
“合作,愉快。”
祁玥勾着粉唇,眸中闪着愉悦的光。
对比之下,夏时航就显得萎靡的多了。
咬着牙,握住了祁玥伸过来的手,软嫩的触感让他一愣,没等细想,祁玥已经收了回去。
“好走,不送。”
夏时航:“...”
真够——不客气的!!!
见夏时航愣在原地没有动作,祁玥不解的回头朝他望去。
“不走,等着留下吃晚饭?”
“也不是不可以。”
夏时航皮笑肉不笑的抛了一句。
“不巧,我家没有吃晚饭的习惯。”
祁玥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夏时航:“...”
他长的像白痴,还是她当他是白痴?
送走了夏时航,祁玥才彻底放松的躺在沙发上休息。
撕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补充下-体力。
随手调着台,突然调到了娱乐新闻,手下意识顿住。
电视里,女主持正端庄的坐在台前,表情丰富的报道着今日的大新闻。
‘天呐,谁能想到席氏集团掌权人席少的未婚妻,居然另有其人。’
‘不是别人,居然是史上最年轻的影后慕绮美。’
说完,便将爆出来的证据,一一摆在观众面前。
相较于茉莉爆出的擦边合照,关于慕绮美的证据,就显得真实多了。
不仅有同框亲密合照,更有不少入了席氏手中,价值不菲的天价珠宝首饰,都落在了慕绮美的手中。
若没有亲密关系,这些珠宝,又怎么会送给她?
更重要的是,记者采访慕绮美的时候,慕绮美反驳了新闻的真实性,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耐人寻味。
众人只当慕绮美不想将恋情摆在明面上,却也不希望被人误会,席琛跟茉莉之间的关系。
‘虽然慕绮美并没有直接承认,可两人出席宴会的视频,交流间满屏都是粉红小泡泡有木有?’
‘俊男靓女,简直不要太养眼,让我们一起祝福两位,甜甜蜜蜜幸福永久吧。’
祁玥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神色冷然,浑身气场冰冷。
她眯着眼睛,沉默的看着电视里,跟席琛传着绯闻的女人。
一头浓密的大-波浪,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五官精致,肌肤吹弹可破,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实力与美貌并存的明星,不火实属天理难容。
与席琛并肩,的确称得上是俊男靓女,天造地设的登对情侣。
祁玥看着桌面上黑着屏幕,毫无动静的手机,心底的烦躁逐渐放大。
突然做了个冲动的举动。
将席琛拉进了‘黑名单’。
慕绮美跟席琛之间的新闻爆出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全网都在议论,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深扒起两人过往所有的交集。
越是往下扒,越是觉得两人更像情侣,处处都透着甜蜜的影子。
反倒是打着擦边合照,亲口承认跟席琛处于恋爱关系的茉莉,更像是跳梁小丑。
风光无限已成了过去式,全网嘲成了进行时。
接到第三个代言被撤,茉莉再也淡定不了,气急败坏的摔了手机。
不想,出门就迎上风光无限的慕绮美。
茉莉脸色狰狞,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开口就是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心知肚明的慕绮美勾着红唇,扬起的眼尾带着嘲弄。
轻笑着装糊涂:“我做什么了?”
“你明知道,我承认了跟席少的恋情,为什么要打我的脸?”
圈内,靠着恋情擦边,拿代言片约的情况不在少数,她也是铤而走险,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她再没点水花,怕是要彻底被这个圈子给抛弃了,多年的打拼,怎能就此放手?
慕绮美脸上笑容加深,顿时明白了眼前的小花,为何会混成今天这副模样。
“打脸?新闻是娱记报的,你的脸,是娱记打的。”
“与我何干?”
毕竟,她亲口否认过,与席少之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至于网友和记者如何猜测,可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你...”
茉莉一噎,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可对着慕绮美却无可奈何。
“何况,与席少并肩。”
“你——配吗?”
慕绮美脸上还笑盈盈,可美眸中却是冰冷一片,眼底深处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意。
一个靠着出卖身体上位的肮脏女人,她的名字怎么配跟席少那般矜贵的男人并列一起?
茉莉气的胸前起起伏伏。
口不择言道:“难道你配吗?”
闻言,慕绮美脸色骤变,眼底迸发出浓烈的冷意,笑容有些绷不住,神色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怎么?过了几年安逸日子,忘了天高地厚了?”
“明日最好能让我看见你的退圈声明,否则,我不介意帮你退圈。”
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茉莉早就吃到了甜头,哪儿肯再出去?
即便是赖也要赖在这个圈子里,也好过回老家。
总不能回老家,随便找个老实人嫁了,了却此生?
“你做梦。”
茉莉火气上涌,跟她呛声。
慕绮美也不在意,脸上的怒意散去,轻笑着看着她,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她费心。
“这么硬气?”
“那,祝你好运哦。”
慕绮美笑着扫了她一眼,便径直的将人撞开,离开了不算宽敞的走廊。
被撞的踉跄了好几下的茉莉,火气褪去后,心里却开始恐慌起来。
陡然想起,过去不少跟慕绮美对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最近爆出来的新闻。
茉莉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心底隐隐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难不成,慕绮美背后的金主...”
“是席少?”
将席琛拉进黑名单的祁玥,心情瞬间畅快了不少。
甚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高高兴兴的进了浴室。
沐浴护肤,一套下来,祁玥才裹着浴巾出来。
冷空气刺-激裸在外边儿的肌肤,一阵鸡皮疙瘩,屋内的低气压让祁玥有些不解。
分明,没有开空调啊。
祁玥放松的神经骤然紧绷,幽冷的眸光朝散发着低气压处望去。
却看见一个意外出现的人。
男人欣长的身影,肆意的坐在她绵软的床上,墨色般的眸子如同死寂的黑潭,死寂般的气息中夹杂着风雨欲来的狂肆气息。
巨大的压迫感在偌大的房间内任意肆虐着。
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带着温怒,菲薄的唇紧抿着。
“过来。”
定定的锁着眼前,沐浴后带着雾气的女孩儿,澄澈的眸子一顺不顺的盯着他。
轻咬着粉嫩的唇瓣,无辜中隐隐带着一丝委屈。
心里那股郁气,蓦地就散了,低沉喑哑的嗓音不自觉柔了几分。
祁玥手上下意识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浴巾,不自在的瞪了男人一眼。
加上刚才新闻的报道,对席琛就更不待见了。
撇开脸,沉声道:“你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陷入寂静,接着她便听见脚步声。
以为席琛起身离开,刚要松口气。
下一瞬,却是天旋地转。
“放开我。”
被独属于男人身上的冷香包围,祁玥才反应过来,她正被他打横抱着。
又气又恼,挣扎着就要下来。
手上捏着随时可能松开走光的浴巾,祁玥动作不敢太大。
席琛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见她挣扎着要起,薄唇掀起的弧度有些无奈,只好借着身高的优势,将人压在身下。
修长的腿禁锢住她的。
“乖,别动。”
祁玥心中有气,哪儿肯听他的话。
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触及一片滑、腻,压在身上的男人突然变沉。
祁玥惊愕的抬手发现,是血。
就连她的腹部都能感受到湿润,竟然将她的浴巾浸湿了大半。
顿时脸色一变,连忙用巧劲儿将人推开,抬眼一看。
果然,席琛腹部还在不断的涌血。
祁玥赶紧取了银针,开始施针帮席琛止血,之后才细细把脉。
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席琛伤势很重,且不是近日才受的伤,受过治疗,情况有所好转。
刚才因为她的挣扎,扯开了伤口,失血过多才陷入了昏迷。
体温有些不正常的发热,怕是感染了。
祁玥的手抚过他分明的轮廓,觑眉呢喃着:“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踪了近半个月,毫无消息。
一整晚。
祁玥衣不解带的守了一夜。
直到天边露白,才疲累的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彼时,沉睡中的男人微微掀开眼帘,入目便是女孩儿略显疲惫的小脸,眼底乌青一片,显然没有休息好。
席琛心疼且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上-床,揽在怀里,盖上了薄被。
一声叹息无意识从薄唇中溢出。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尘烟滚滚的战场,无数士兵持刃厮杀着。
齐月一袭银色战袍,骑着骏马奔驰在战场上,森冷的黑眸中闪着嗜血的暗芒。
手握利剑,挥舞间,一个个鲜活的性命在她手中了结,她早已记不清,杀了多少人。
眼前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被身下的骏马踩在马蹄下。
齐月感觉到体力流失。
转眼,身边却再无一人站立,偌大的战场,仅剩她一人。
周遭一片死寂,仿若整个世间只剩下她。
新皇昏庸,佞臣当道。
齐府功高盖主,流言四起。
为消除新皇心中猜疑,齐月自动请缨,亲赴战场。
却不知,是那佞臣早就设好的圈套。
调虎离山。
齐月前脚离开齐府,后脚就搜出齐家通敌叛国的铁证。
齐家满门,被抄了个干干净净,上下百余口人,无一生还。
而她,久久未等来援军。
终,战死沙场。
幼时,伴着她的只有手中的刃,成年后,伴着她的只有无尽的阴谋算计。
凉的刺骨的风沙,拍打在祁玥满是血浆的脸上,真实的可怕。
一时之间。
她竟有些分不清,梦究竟是齐月,还是祁玥。
她希望是祁玥。
在那个世界,有疼她宠她的唐家人,有陪她伴她的朋友。
还有——
“席琛。”
女孩儿无意识的呢喃,让凝视着她睡颜的男人浑身一僵。
慵懒的俊脸上,浮出一瞬的恍惚,斜长的冷眸中温度逐渐上升,是从未有过的炙热。
微凉的手掌,轻柔的抚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盯着她如樱花瓣般,娇嫩的的唇。
隐隐有些期待,它再吐出他的名字。
可往往越是期待,就越是容易落空。
粉唇未再掀起,倒是那双澄澈如孩童般纯净的眸子,微微掀开了眼帘。
短暂的迷茫过后,分散的眸光逐渐汇聚。
察觉到席琛灼热的眸光,祁玥大脑有些当机,跟弹簧一样,退得老远。
“我怎么在床上?”
先前,她分明在床边趴着睡着的。
怎么醒来就到了床上?还...窝在他怀里。
祁玥心里慌张,又难为情。
无意间抬眼,扫见男人慵懒而耀眼夺目的俊脸,呼吸一滞。
似被夜色浸染的墨发,轮廓分明立体的五官,完美的皮肤,更是让人找不到半点瑕疵。
极尽凉薄的唇,因为病态多了似苍白,少了以往的摄人的气场,和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张脸,属实好看的过分。
倒也难怪那茉莉上赶着往上贴了。
想到这儿,祁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对了,还有个慕绮美。
席琛刚要开口,就见女孩儿脸色骤变,手掌刚要触碰到她。
“别碰我。”
祁玥情绪突然变得暴躁,掀开薄被就要下、床。
足尖还未落地,人就被拉进略硬,算不得舒适的怀里。
“你...”
不等祁玥开口,就听见男人响在耳边的轻笑,声音低沉醇厚,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震了起来。
男人愉悦的心情,却激怒了祁玥,怒着小脸如同炸毛的小兽。
与此同时,男人悦耳的声音倾泄在她耳畔。
“耐心听听我的解释,恩?”
“西城的矿产资源,一直是席氏想要吞下的饼。”
“除去席家,京圈四大家族无一例外,都想分一杯羹。”
“所以这次,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包括席氏”席琛顿了下,接着道:“包括你。”
“预计的归期在一周后,担心计划有变,跟陈荣提过一句。”
意料之外的是,陈荣没有对祁玥提起。
这也是造成误会的其一。
他更没料到的是,保密的行踪,还是被人发现了。
为了拿到矿产采权,席琛只能冒险逗留西城。
这也导致了席琛险些丧命,当然,其中凶险,他只是一语带过。
祁玥不傻,当然明白席琛只是不想她担心,一下心里的情绪涨的满满的。
“慕绮美的哥哥,救过我。”
重伤致残后,席琛虽然给了补偿,也因为这件事情对慕绮美坡为照顾。
身处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背后无人看顾,慕绮美不可能不沾半点混浊。
所以那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爆出的时候,席琛也没主动撇清。
这也是造成误会的其二。
“茉莉呢?”
听完这些,祁玥心中的郁气早已消了大半,却不肯表现出来。
席琛幽沉的眸光扫过她别扭的小脸,唇角的笑弧不可抑制的上扬,修长的指节微微泛痒。
“不认识。”
祁玥抿了抿唇,老老实实窝在席琛怀里,没有说话了。
问完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她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过于...矫情。
“醋味散了?”
见怀里的人安分下来,男人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冷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悦色。
没再克制自己,伸手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刮了下。
祁玥眨了眨眼,白皙通透的脸上爬上一抹粉红。
“我才没吃醋。”
往常透亮,清澈见底的眸子,此时像是流淌着正片银河,似有万千星辰闪烁。
清冷沉静的脸上,难得出现小女孩儿的娇羞失措。
心中隐隐明白自己的改变,可就是别扭的不愿承认,嘴硬的反驳。
祁玥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就要起来。
‘笃笃笃’
特别是听见了敲门声,急着坐起来,手却意外撑到席琛的肋骨上。
“唔~”
听见一声闷哼,祁玥转头的一瞬,手滑了,没了着力点。
却重新跌落在他的怀里,意外压到了伤口。
“嗯~”
房门打开的瞬间。
方泽看见眼前的画面,和刚才那暧、昧到了极致的声音。
整个人都石化了。
双手‘唰’的一下捂住了脸。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这就出去。”
方泽大声喊了一句,还不忘关上门。
力道大的‘砰’的一声巨响。
惊得坐在沙发上苍老爷孙,浑身一震。
方泽一溜烟冲下楼,后脊却爬上一股刺骨的寒意。
一脸苦哈哈,心里一个劲儿念叨:完了完了,搅和了少爷的好事儿,他是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看得苍老爷孙是云里雾里,没等开口询问,就看见祁玥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走了出来。
跟在身后的席琛,面色虽然如常,可那幽暗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带着能吞噬一切的迫人危险。
显然,情绪非常不佳。
联想到方泽刚才一脸惊恐的模样,不难想到,他就是始作俑者。
“小师傅,席少。”
苍老见两人下楼,开口打了声招呼,苍老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色。
祁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联想到先前电话里,苍老疲惫的声音,和席琛明显被救治过的病情,不难猜到是苍老。
至于没有跟她言明,多半是席琛的意思。
“坐吧。”
祁玥招呼了一声,又叫佣人上了茶点,才朝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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