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番外:大团圆
苏棠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孩子一下就长那么大了。
“阿娘?”姩姩小心翼翼地喊她。
苏棠一下一就绷不住了,上前抱着她。
“阿娘……”姩姩蹭着苏棠的颈边,声音闷闷地。
“对不起……”苏棠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阿娘没有对不起我。”姩姩靠在苏棠身上,“不过阿娘现在好年轻啊,看着跟姩姩一般大。”
苏棠是以现代身体的模样见到的他们。
“哪有那么夸张?”苏棠捏捏她的脸。
“没骗阿娘,不信阿娘问吉羊。”
相比于姩姩。
萧韶鄞的表现就要克制地多。
他就站在那儿看着。
若不是眼眶红了一圈,只怕都会以为他没反应。
“咱们吉羊如今比阿娘还要高出许多了呢。”苏棠上前拉起他的手腕。
萧韶鄞就那样盯着她也不说话。
正当苏棠担心他是不是还埋怨自己的时候,萧韶鄞脸颊滑下了一滴泪。
“别哭,阿娘错了。”苏棠急忙给他擦泪。
“没哭。”萧韶鄞微微侧过身去拂去泪痕。
“是是是,没哭。”
力宝那个小没良心的跟他哥哥姐姐完全不一样。
跑过来喊她一声“阿娘”,接着就一直像看动物园的猴似的观察她。
不过他毕竟要小一些。
记忆会更模糊也很正常。
苏棠问了几个娃的近况,心里更是愧疚。
她一走了之,萧景榕也跟着离开,他们小小的肩膀撑起了不少事。
姩姩因为放心不下,从姐姐变成了半个母亲。
一直照顾力宝长大。
萧韶鄞被封为越往以后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苏棠亲自做了一顿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
“对了,你们小皇叔呢。你们没告诉他吗?”
“他四处游山玩水呢。”萧韶鄞将筷子递给苏棠,漫不经心道。
好家伙。
感情过得轻松的是这小子。
姑且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阿娘很想他?”萧韶鄞直直看向苏棠。
一听就是送命题。
苏棠只能打哈哈,“无妨无妨,下次还有机会相见嘛。”
萧韶鄞阴阳怪气的时候简直跟他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棠赶忙给他夹菜,“快尝尝好不好吃。”
“多谢阿娘。”萧韶鄞长开之后,一举一动比从前更赏心悦目了。
苏棠想起来问:“你父皇可有给你议亲?”
“尚未。”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萧韶鄞微微摇头,“儿臣不知。”
“无妨,慢慢来吧。不过将来娶妻,你要好好善待人家才是。”
萧韶鄞乖乖应下。
入夜,苏棠被姩姩拉着和她一起睡。
力宝因为年纪大了不好跟她们一起。
白天一直没对苏棠多热情的娃像被摁了某个开关。
开始抱着着她哭,“阿娘不要走……”
苏棠看着好笑,又觉得心疼。
比起萧韶鄞和姩姩,力宝的年纪才是最需要母爱的。
她却一直都是他生命中的空缺。
苏棠哄了好一会儿力宝,终于将小家伙哄睡。
这才跟姩姩一起上榻睡觉。
“醒来阿娘就不见了吗?”姩姩瘪着嘴,在被子下握着苏棠的手臂。
“下月十五还会相见的。”
一月一次的频率苏棠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在现代,孩子上大学几乎就是这个频率回家。
若是在外省,指不定还得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邢奕风对你可还好?”苏棠侧过头去看着姩姩,“你为照顾力宝迟迟不跟他成婚,他可有不满?”
姩姩脸颊微烫,“他挺好的。”
苏棠:“那便好。阿娘就怕你遇人不淑,不过真要受了委屈你也别忍着。”
“儿臣知道。”
“不过夫妻相处之道也要多包容,你可不能在人家面前摆公主架子。”
“儿臣才没那么任性呢。”
姩姩又跟苏棠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沉沉睡去。
听到姩姩平稳的呼吸声,苏棠悄悄走了出去。
除了苏棠想见的人,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是察觉不到她存在的。
所以到处走也没关系。
苏棠找到还未就寝的萧景榕。
“你为何没告诉我你已经退位了?”
萧景榕揶揄道:“我还是皇帝你便如此放肆,若告诉你,岂不是要翻天?”
苏棠走上前,有些犹疑道:“不会真是因为我吧?”
她不觉得萧景榕会是那种不顾一切追求爱情的人。
只是万一要真是这样,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萧景榕将她拉到腿上坐下。
“棠棠觉得呢?”
“景榕哥哥,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苏棠朝他抛了个媚眼。
看谁恶心得过谁。
事实证明萧景榕虽然最近学坏了,骨子里还是矜持的。
他略清了清嗓道:“本来登基为帝也不是我所求。”
“那皇上真厉害。”
苏棠又换回了熟悉的称呼。
她这句夸赞是真心的。
能像萧景榕这样不被权势迷了眼,急流勇退的人并不多。
“我只是想躲清闲罢了。”萧景榕圈住苏棠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
“你不是那样的人。”苏棠反驳道。
如果他是个怕苦怕累的人,当了皇帝一样能贪图享乐。
历史上这样的皇帝不少。
萧景榕将头搁在苏棠肩上,轻笑两声。
“或许是想去看看大雍河山吧。治国就像执棋对弈,久了便只会注意到面前的一方棋盘。
新田政施行,朕只从折子上知道,还从未亲自见过百姓如何。”
“也好。”苏棠戏谑道,“说不定还能在湖畔邂逅一段良缘。”
“又开始浑说了。”萧景榕面露无奈。
苏棠倒是认真的。
两人这种虚无缥缈的联系也不知能维持到那一天。
就算移情别恋也很正常。
萧景榕阴测测盯着苏棠,“怎么,你一直盘算着要邂逅一段良缘?”
“我没有。”苏棠把头转向另一边。
萧景榕将她的头掰过去。
苏棠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便打了个哈欠。
实在撑不住了。
萧景榕将手垫在她腿下将她抱到榻上。
“困了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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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听学的年纪,每日都有人把他送去崇文阁。
本来小寿王对这事儿挺感兴趣的,说不定外面的人没那么讨厌他。
结果小寿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那个白胡子老头每日就拿着一本破书念啊念。
什么都不告诉他。
偶尔被他问得烦了,才极为不耐地敷衍两句。
小寿王偷看了崇文阁其他人听学,根本不是这样。
所以外面的人也不喜欢他,对吧?
偏偏崇文阁他还不能不去。
他不想去,也会有人押着他去。
小寿王很快学会去了再想办法逃出来。
或者直接把那白胡子老头气走。
他见人玩装在笼子里的虫子,他也学着抓来跟他们一起,哪怕被草枝划得周身都疼。
结果依旧没人愿意理会他。
小寿王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世上不管男女老少,都不待见他。
……他不稀罕。
小寿王告诉自己。
他们既然让他不高兴,他也让他们不高兴好了。
小寿王开始学会拿石子砸人。
看到被砸中的人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既难受,又觉得痛快。
很快有人让他选什么伴读。
“伴读是什么?”
“是陪着殿下念书的人,除了殿下回宫歇息,其他时候都会陪在殿下身边。”
“陪在身边?”
小寿王重复这几个字,忽然没了兴致。
谁都能陪在他身边。
但没有谁是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不过,选还是得选。
小寿王望着面前跟自己一般大的小孩,本来打算随手指一个。
却有人突然跳出来夸他威风。
小寿王本来是不信的,肯定又是像那些人一样做些表面功夫。
“草民沈周愿一直追随殿下。”
但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寿王又动摇了。
“沈周?”小寿王伸手一指,“就他了。”
很快小寿王发现这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不管他做什么,这人都不会露出半点厌烦。
哪怕被他砸了之后。
小寿王没忍住问他为什么。
“草民觉得殿下能将石头扔准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原来他是喜欢看他扔石头吗?
小寿王没有多想,开始更频繁地在他面前扔石头砸人。
每次都能得到喝彩。
渐渐地,小寿王也开始觉得这是件很威风的事。
最初的那点愧疚逐渐消弭殆尽。
反正他身边也没人告诉过他不对。
国子监的那些人就更讨人厌了。
会认两个字就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明里暗里都在向他炫耀。
小寿王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一学。
岂料沈周却说,“殿下就算不学也是亲王,远比他们尊贵得多。他们之所以认真学,也只是为了加官进爵罢了。”
小寿王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反应过来的小寿王又问,“那你为什么也总是考在甲等?”
沈周答道:“若是草民太过懈怠,定然是要被撵走的。”
小寿王自是又信了沈周的话。
后来他开始学习骑射。
比起那些繁杂的文章,小寿王的骑射就得心应手多了。
连沈周都不是他的对手。
小寿王也很享受策马奔腾,弯弓射箭。
后来蚩蛮战败,送了一批俘虏进来。
沈周领着他去看。
那些人都拿着箭往人身上射。
“殿下要不要也试试?”
沈周不知何时将他的弓也取来,递到他面前。
那些人看着很痛苦。
比他用石子砸的那些看起来还要痛苦。
小寿王却鬼使神差地从沈周手中接过弓。
一箭射中手臂,那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小寿王本打算就此作罢。
沈周却在身边夸他百步穿杨。
小寿王当即决定再射几箭。
适应那些人的哀嚎之后,小寿王没再有任何同情。
反倒一声声迷失在沈周的夸赞之中。
直到有一日,他想射那人的耳朵,却偏了些正中眉心。
活活将那人射死。
沈周安慰道:“一个奴隶而已,殿下不必在意。”
一个奴隶而已。
小寿王又被说服。
并且很快迷上了这种感觉。
让自己讨厌的人彻底闭嘴。
很快小寿王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于整个京城都恶名昭彰的存在。
小寿王因此被新皇警告。
他有些怕,又有些不服。
沈周便告诉他,其实自己是奉长庆王来助他继位的人。
小寿王下意识就听了沈周的话。
开始计划着谋反一事。
并不难。
长庆王给他提供兵力。
他只需要带着他们杀掉新皇就行。
当小寿王按他们所说的做以后,脖子上却多了一把剑。
小寿王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背叛了。
明明他一直以来都只相信他。
也都是按照他所说的做。
他却反过来说什么替天行道。
什么是天?
什么是道?
但沈周没有杀他。
和他争位置的大皇子也死了。
小寿王以为自己赢了。
只是很快他便腹痛难忍,甚至开始呕血。
身边没人想要救他。
每个人似乎都想要他死。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
是谁下的都不重要了。
因为这世上本就没人希望他活着。
意识朦胧之间,小寿王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好似朝他挥动巴掌。
却又牵着他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更像是想把他困住,不让他再闹她们。
乳母们以为凭他的年纪还记不住她们的抱怨,实际上萧韶鄞都懂。
拿一样的工钱,她们却要伺候更麻烦的人。
换做谁都不会乐意。
“可不是,日日如此也不见好,咱们还得守着,生怕有个好歹。”
乳母打着哈欠,手上轻拍萧韶鄞企图哄他入睡。
但萧韶鄞鼻子堵得厉害。
喉咙也痒。
躺着只会更不舒服。
他浑身都疼,耳边还充斥着这些人的念叨,让他烦躁不已。
萧韶鄞讨厌自己。
为什么活着都比别人痛苦。
再长大些,萧韶鄞得知了皇后不是自己的生母。
他是罪臣之后。
所以他得拖着这副一辈子好不了的身体,当一个被人遗弃在角落的皇子。
皇后虽然表面对他还过得去。
实际上真正关心的也只有她亲生的大皇子而已。
他生病时,她只会喊太医和乳母照顾,从来没有亲自管过他。
只有病得厉害时,她才会在一旁守着。
不过很快她就甩掉了他这个麻烦。
六岁时之后,他的身体逐渐稳定下来,不至于随时都能丢了性命。
皇后便将他送到了皇子的住处。
他那父皇也没有管过他。
可他知道他并不是对每个儿子都如此。
大皇子就经常被他带在身边。
因为身体缘故,他比别的皇子晚了三年才进崇文阁。
萧韶鄞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只是病得厉害时,便只能告假。
老先生不知内情,总以为萧韶鄞小病小痛就总要告假,觉得他矫情懒怠。
这些老学究最在乎尊师重道那一套。
当了皇子的先生,便总把自己摆在高处。
更何况萧韶鄞本就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后来不管他课业如何,那老东西总能找到借口用戒尺教导他一番。
他的身体不比常人,一点小伤对他而言都是雪上加霜。
等他长到十余岁,皇后逝世,贵妃掌权。
他的日子彻底落入冰窖。
贵妃暗里在不显眼处克扣他的份例。
像是巴不得他早点死。
萧韶鄞想不通自己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怎么还会有人与他为难。
冬日里他又因为炭火不够生了一场重病。
小太监去请太医,却没能请来。
面对乳母的质问,小太监解释道:“这年节跟前又是大晚上的,宫里执勤的太医本来就少,恰逢六皇子生病,贵妃将人都叫去了。”
“再去贵妃处请啊,总不能由着六皇子这样。”
“太医院的小药童已经去传过话了……贵妃摆明了有意拖延。”
“她怎么敢?”
乳母有些气不过。
她虽是嫌照顾萧韶鄞麻烦。
但毕竟拉扯这么大了,总归是有感情。
乳母只好亲自再去找贵妃。
萧韶鄞终是等来了太医。
照顾他长大的乳母却被贵妃以言行冲撞的罪名打了五杖。
过后没多久乳母便因伤重不治撒手人寰。
萧韶鄞不信仅仅五杖就能将人打死。
他这才明白事实如何不重要。
得看掌权者如何编撰。
为了让贵妃不再对他下手,萧韶鄞只能装作羸弱至极,不利于行。
他就这般苟延残喘了几年。
直到贵妃彻底失势。
他那父皇听说也不知患了什么病,如今越发不像个人样。
朝廷也乱成一锅粥。
萧韶鄞知道,此时便是他翻身的良机。
只是他还需要一个垫脚石。
汪度打量着眼前身形纤细,面容苍白,似是禁不住风吹的少年。
那单薄的身躯在宽大宫袍下显得格外孱弱,每一步都似是带着千斤的疲惫。
“老夫早已不居庙堂,二皇子怕是找错人了。”
“先生若愿意出手相助,我自对先生唯命是从。”萧韶鄞朝着汪度拱手。
汪度见少年一双潋滟的眸子里盛满恳切,倏地改了主意。
“二皇子此话当真?”
萧韶鄞闻言立马故作惊喜地抬起头,“自然当真。”
汪度附在萧韶鄞耳边低语几句。
随后直起身子,“如此殿下也愿意?”
“……愿意。”萧韶鄞别开眼,长睫投下阴影。
“哈哈哈,好。”汪度鲜少有笑得这般狂浪的时候,“殿下如此聪慧,定是成事之人。”
两个时辰之后,萧韶鄞乘马车回宫。
那长袍之下的白瘦躯体上,已是带着青紫之痕。
他费尽心机调查了汪度五年之久。
汪度表面德高望重,实则内里早已被欲望蚕食一空。
他无一不想。
却又始终无法满足。
他一直都在寻求更新鲜的快意,从不寻常人一般留恋酒色之地,贪求高官厚禄。
因而将新帝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机会,他怎能拒绝?
萧韶鄞眼睛直直盯着车壁,毫无神采。
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
他这副残躯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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