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周淮升:瓜妹真的好爱我!
然而,刚感动了三秒,看到一脸狐疑看着自己的亲妈,周淮升就头大。
该怎么跟他妈解释呢?
家里这么有钱的事情是一点儿
也不敢让赵娟知道,以她的性子,就算明白这钱属于俞爱宝,她不会动,但身价倍增后的自信心以及炫耀欲,让她半点都藏不住。
但凡她的嘴巴牢一点,他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的防备着。
周淮升挠挠头,闭闭眼,昧着良心道:“其实……其实这就是个名头……”
天色擦黑,家里人都吃完饭了,周母和周淮升才回来。
俞爱宝看了眼周母的脸色,一脸蔫巴。
俞爱宝挑眉,看向周淮升。
——你怎么解释的?
周淮升一言难尽。
直到把晚上的饭菜热了热,吃完洗漱后,回到卧室里,周淮升才小声说道:“我把淮杨公园的事情,推到张叔身上了。”
俞爱宝:“……”
张正宏:“……”
张正宏听着话筒那端周淮升的话,有些牙疼。
这夫妻俩,真是什么名头都敢往自己身上盖。上次俞爱宝想要给自家老公在养老休闲度假村工地上弄一个监工的工作,一声不吭就交到他这边,还好他反应快,没让周淮升察觉异样。
这一次,周淮升又把自己名下的公园推到他头上,难以想象,等下次上周家,周母看他的眼神得有多嫌弃。
她会怎么想?
还是他瞒着自家老婆在外面置产?
不行,这件事情得先跟自己老婆说好,免得下次传到自家老婆耳里,到时候要解释,就很难再解释清了……
周淮升悄摸着放下话筒,看看周围没人,这才回到卧室,一把抱住自家老婆:“瓜妹,你可给我弄了个大难题。”
俞爱宝笑着摸摸自家男人的黑亮的短发:“不高兴?不惊喜?”
周淮升抬头,双眼晶亮,俊脸微红:“高兴,惊喜。”
男人此刻看起来像个年轻朝气的大男孩,俞爱宝拨开他略有些汗湿的额发,灯光下,他那双干净澄澈的眼更加透亮,嘴角咧开,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有点傻气。
换做上辈子,恐怕俞爱宝怎么也想不到,愿意让自己一直携手走下去的男人,竟是这样的性子。
媳妇儿身价上亿,与本市各大领导都有关系,无数人削尖了脑袋上门送礼……
捏着这样的便利,却什么也不
做,之前安安心心当他的监工,现在又安安心心当一个做杂事的小警察。就好像这些眼睛看得到,双手摸得到的利益,在他眼中就如同浮云一般。
好骗,容易满足。
干净的不像话。
看着看着,俞爱宝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眉心轻触,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果然,周淮升的眼睛更亮了。
如果他的身后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忍不住摇晃起来。
俞爱宝闷笑:“快洗澡去,也不知道瞎激动个什么,大冬天的还整出一身的汗。”
周淮升猛的坐起:“好!”
男人一转身,露出别在腰后的花。
之前还有一束,现在就只剩下一朵。
一朵黄色的,在其他鲜花里都显得不那么出众,但坚持的最久。
他转身后,一动不动。
没听到俞爱宝的动静,周淮升小心翼翼扭头,想要观察她的表情,却看到她一脸笑意的捏着那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来的黄色小花。
俞爱宝举着的花向他的方向点点,而后放到鼻子前,低头轻嗅,笑:“好香,谢谢升哥。”
灯下看美人,俞爱宝整个人都仿佛蒙着一层光晕,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含笑凝视的眼神,都像是充满了让人忍不住一看又看的魔力。
莫名的,周淮升脸一红,逃了。
浴室门一关上,卧室门被人敲响。
周母探进来一个脑袋,不满道:“阿升呢,他今天花这么大代价采了花,这就不要了?”
说着,拿出一束花。
这束花之前被散在桌上,天女散花似的,周母光整理就整理了好一会儿,现在看见这花束是越看越生气。
“要,怎么不要。”
俞爱宝上前,接过那束花,和原来的黄色小花放在一起。
周母看看鲜活的黄花,又看看有点蔫了的其它花束,这才恍然大悟,拍腿:“这小子,明天才是你生日,今天就搞这么多花头出来!”
俞爱宝没接话,低头整理花束。
“你就惯着他吧,以后闹的有你心烦的!”
“那不挺好。”俞爱宝头也不抬,“正好这日子永远也不会有无聊的时候。”
周母:“……”
俞爱宝生日这天,周淮升请假了。
派出所正是忙的时候,周淮升还为了给自己老婆过生日请假,方队长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
他忽然想到之前俞爱宝跟他说起过的话:“升哥这人容易感情用事,不适合做这一行。如果方队实在缺人,可以斟酌着给点他能做的事情。”
方队长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当警察的,谁没有点共情心理,要不是自己控制着,谁不容易感情用事呢。
然而,现在,方队长只觉得俞爱宝看的太过透彻。
周淮升的确容易感情用事,并且,他自己压根不愿意控制……
副局从旁边经过,看到方队叹气,好笑道:“怎么了,方队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方队:“宋局别取笑我了,您说,周淮升那小子,怎么就跟个倔驴似的想不通呢?”
“他哪里是想不通?”宋局点点他,“想不通的人是你,他啊,看的比谁都透彻。”
方队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想想他媳妇儿在山泽的影响力。”
宋局意味深长。
方队长沉默好久,终于明白过来。
半晌,摇摇头,笑叹:“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那真是太可惜了,的确是块料子,以后的成就绝不止这一块。他还真是为了他媳妇儿,真的舍得放弃自己的前程。”
整个山泽,捏有这片城市最多地的,俞爱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尤其是城北,几乎大半荒地都在她手里。随着沐城的发展有隐隐向山泽城北扩散的趋势后,俞爱宝在山泽上层的眼里就越来越重要。
私底下,还有人称她为‘俞半城’。
等市中地标广场建成后,她的影响力将越来越大。
到了那时,无数双眼睛都在暗处盯视着她,俞爱宝稍有差池,都将万劫不复。
要不是山泽实在缺钱,也不至于能让她一个人捏有这么多地。
不过现在,俞爱宝想要买下山泽的地已经没有这么简单。上次拿到如意公园,还是给山泽让步了不少利益才拿到那块地。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要周淮升想要家里安安生生的,他就得安安心心当他的普通小老百姓。
好一个终极恋爱脑。
他为此付出一切的那个人,对他也足够掏心掏肺,那么费力才拿到的一块地,竟然就只是为了方便他和警局的人交好。
以后只要警局的人想要继续用那块地,用里面的器械锻炼身体、训练体能,那么无论是谁,都会看在这块地在周淮升名下的关系上,多照顾他几分。
周淮升欢欢喜喜的回到家,今天俞爱宝生日,但大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连周母和小鲁班也不在。两人难得可以有个二人世界,二人什么也不做,就相互抱着,在客厅里看看电视,去阳台上看看风景,在院子里逗逗毛茸茸。
中午是周淮升做的面条,从面粉开始,一点点扯成面条。
俞爱宝一开始只是觉得有意思,侧躺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
但看着看着,周淮升那扯面条的手法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熟悉。
周淮升时不时用小眼神瞥她一眼,一副要跟谁较劲的样儿,俞爱宝食指轻点扶手,暗想,看来娟姐最近的零花钱太多,是时候缩水了。
周淮升这一手拉面的手艺,不知道偷偷摸摸学了多久,还像那么一回事儿。
牛肉是早上现买的,红烧肉做的很嫩,格外入味。
面条有韧劲儿,也不硬。
俞爱宝吸溜了一口,正要给周淮升点赞,就听周淮升问:“是牛肉面好吃,还是羊肉面好吃?”
俞爱宝:“……”
俞爱宝的床头有一束鲜花,买了一个非常昂贵的花瓶插着。
这个花瓶也不是俞爱宝选的,周淮升在家里找了一圈,找到这个青花瓷细颈花瓶,觉得好看,就拿来装水插花。
“瓜妹,好看吗?”
周淮升一手捏着那花瓶在俞爱宝面前晃晃。
周美美欲言又止,随着她舅舅一只手捏着花瓶晃的动作,眼皮也开始跳起来,身体下意识凑近,手要伸不伸。
俞爱宝看了眼花瓶瓶子,舔了舔牙,点头:“嗯,好看。”
周淮升美滋滋的将花瓶放在床头:“我把花放在你这边,这样你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到它们,心情一定会很好。”
周美美:……
大概不会。
周美美周末没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跟在俞爱宝身边,家里来什么人,俞爱宝都会带着她,并且会手把手教她怎么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这个花瓶,是上个月一个合伙生意人送的,收集古董大概是很多有钱人的爱好,俞爱宝专门喜欢收一些长得好看的古董,这个青花瓷细颈花瓶正好戳中她的审美点。
但俞爱宝做事不喜欢给人留下把柄,更不喜欢欠人人情。毕竟,人情债最难还,俞爱宝找专家估了那个花瓶的钱,实打实花钱买的。
要是周美美没记错,这个花瓶,原来是一个老板祖上的墓里取出来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但人家的确进过墓里,也不知道在墓里待了几百年。
这么个玩意儿,还花了五位数。
因为价格太贵,加上曾经在墓里待过那么久,总觉晦气,周美美亲自给收起来。
谁知道会被周淮升给翻出来。
俞爱宝看眼缘,看着顺眼不说,日后还能升值。
但既然周淮升喜欢,俞爱宝也就不说什么了。
至于晦气,只不过是跟死人待过,又不是沾了人命和血的凶器,那些有钱人惜命的很,早就检查和消毒过无数次。到了俞爱宝手里后,也被拿去检测过,确认没问题她才买下来。
再晦气,能有人晦气么。
那束花就在俞爱宝床头坚持了三天,就彻底蔫了。
俞爱宝将这些花做成了干花,放在一个香囊里。
香囊就搁在枕头边,实际
上已经没什么香味,但俞爱宝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有一股花香萦绕在梦里。
至于花瓶,花瓶在没用的那一刻,立马被周美美给重新收了起来,这次藏得更深了。
周淮升:“嗯?花瓶呢?”
俞爱宝:“大概是被美美收起来了吧。”
周美美:(* ̄︶ ̄)
梁家今年被俞爱宝带着,挣了不少钱。
多的不敢说,全家加起来,也有一万。
这年代,在乡下,一万块钱能起两个乡下大院。
因此,梁家决定把现在住着的这个小院落给推了,重新建一个大院。
以往那个小院落,即使俞爱宝已经嫁人,家里四个孩子还是得住两间。由于三个都是女孩子,只有一个男孩,因此只能委屈三个女孩子住一间。
等把小院落改成大院落,女孩子们也能一人住一间房。
这里的女孩子,包括已经嫁出去的俞爱宝,她也有专门的一间房。
除此之外,他们还准备留三个客房,以防万一。
舅妈和外婆上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俞爱宝很高兴,她们终于想通了。
挣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捏着钱还让自己过得那么苦,挣钱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们身上的钱还够么?”俞爱宝严肃道,“你们在城北买的那几块地不能脱手,不要看现在整体翻了一倍就被蒙了眼,现在还不是脱手的时机。”
舅妈赶紧摇头:“那当然,瓜妹你都没说要脱手,我们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卖掉。”不听家里最聪明最能挣钱的那个人的话,是要亏钱的!
现在梁家的女人都是俞爱宝的忠诚粉丝,已经到了她指哪儿,她们就打哪儿的地步。
就连梁家最小的小姑娘,话都还说不清呢,挂在嘴边最常说的话都是“达达窝沟”,翻译过来,即‘姐姐说的’。
外婆和舅妈没要俞爱宝的钱,他们今年挣的钱都足够造两间大院了,只是毕竟也算是俞爱宝的娘家,要把原来的房子推掉重建,至少也得知会她一声。
虽说乡下得造新房,但外婆和舅妈并没有回去。
外婆年纪大了,回去也没法帮忙做什么打下手的活儿,做饭也比较累,不如在城里看看店铺轻松。找个亲戚过来帮忙
做饭,给的钱还没有外婆一天看店的一半工资高,她还是算得清的。
舅妈也没回去,这段时间临近年关,生意越来越好,不能抛下店里的活不管,否则俞爱宝临时找人,还找不到几个足够信任的人帮忙管理卤味铺。
这段时间是老师们最忙的时候,不过这些老师们脸上一个个的都带着笑容,因为这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等孩子们考试考完,改完卷子后,就可以放寒假啦!
省城大学那边寒假放的比这边中小学都要早,周二恒放假回来,周母就将照顾小鲁班的任务交到他身上。
周二恒没什么事情做,每天就是抱着穿着臃肿如小黑熊的小鲁班在外面闲逛。
女人们看孩子,那就是关心过度,把孩子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玩,也不让吹到冬天的冷风,生怕孩子会因为吹到那点风就感冒发烧。
男人带孩子……
活着就行。
周二恒:儿子怎么能如此娇惯,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接触外界环境,适应环境才是。
这不,这一日,周二恒带着小鲁班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附小门口。
眼看着快到傍晚,今天附小期末考试最后一门,上午考完试,中午到下午,老师们把今天这门课的卷子批改出来,再给孩子们布置一下寒假作业就能放假。
周二恒正好在附近逛逛,等会儿跟他姐一起回去。
小鲁班扒在亲爹肩膀上,好奇的左右看看,寒风呼啦啦吹在他脸上,今天几乎在外面逛了一天,除了吃饭回去了一下,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外面,俞爱宝专门给他买的面霜,他亲爹也没给他抹,以至于小脸红扑扑,还有些被寒风刮伤的趋势。
周二恒遇到个认识的,和对方聊了两句。
忽然,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孩儿指着一处激动蹬腿:“啊!!!”
周二恒没反应,小鲁班看看那边,又看看亲爹,伸出小手,“啪”的一声,拍在亲爹脸上。
周二恒:“……”
周二恒截住话头,面无表情和自家逆子对视。
逆子·班丝毫不怕,扭头指指那边,又转头看他,皱着眉头严肃张嘴:“啊!”
顺着小鲁班冻僵的短小食指看过去,看到什么,周二恒眉头一簇,抱着儿子,迈开长腿,快步跑到
附小校门口。
“你怎么来了?”
周大美诧异,看到他怀里被冻得小脸通红的大侄子,不由眉头一皱,将大侄子抱进自己怀里,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你怎么带你儿子的,才交到你手里两天,脸都冻皴裂了!”
小鲁班钻进自家大姑香香软软的怀抱,小脸在她胸口一埋,一蹭,这才抬头,抱着她的脖子,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家亲爹。
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被折腾受罪了。
“周老师,这位是?”
周大美身边跟着个男人,个头约莫一米七八,容貌说不上好看,但端正温和,和周大美说话时,身体不自觉的向周大美那边微微倾斜,下意识的亲近,但未超过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社交距离。
周二恒上下打量这个男人,不答反问:“你是谁?”
男人忙自我介绍道:“我姓王,单字一个‘寻’,我家孩子在周老师班里,上次多亏周老师帮忙看着孩子,我是来感谢她的。”
王寻拉过一个男孩到二人面前,顿了顿,不自觉看向周大美,解释道:“这是我侄子,我哥的儿子。”
周二恒点头:“我是周二恒,周老师的弟弟。”
听说他是周大美的弟弟,王寻眼睛一亮,同时松口气,跟周二恒说话的语气都带了点刚才没有的热情。
“周家风水好,周老师优秀,周先生生得也是一表人才。”
周大美却没心思跟他多聊:“王先生,你之前已经跟我道谢过了,不用多客气,正好我弟弟过来接我,那我就先走了。”
连下次再见都没提。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寻对周大美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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