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咸蛋流油)
她和宫女们一起先换鞋,再去沐浴更衣……连鸡毛毽子都不能漏过,这次玩过的鸡毛毽子不能再进未央宫,下次要换一只新的。
白玉砌成的浴房,江云舒此时不能用,要先在浴桶里沐浴。
江云舒心中默默想到,她半夜被谢凛抱去白玉池沐浴的时候,哪次不是满身汗水?如今又讲究起来了!
桃叶和柘枝自己洗好后,来帮江云舒洗头发。
她的头发又黑又密,散开后像一匹墨色的绸缎,看起来是美,可洗起来实在累人。
桃叶一边为江云舒细细洗着头发,一边聊天:“姑娘,您和太后之前从未见过,怎么今日太后突然来找您踢毽子了……”
江云舒踢毽子累了,如今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
她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因为我踢毽子踢得好呗。”
定然是她从无败绩的名声,传到了太后耳中!
江云舒今日见到吴太后,对她的印象很不错。吴太后显然是个聪明人,她明知道江云舒的身份,是先帝的婕妤,是侯府的二姑娘,可她从头到尾只字不提。
甚至连江云舒的名字都不曾提过,只叫她“江妹妹”。
吴太后不仅以姐妹相称,对她的态度也很平常,既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屈身仰视。
不过保险起见,江云舒还是将今日与吴太后踢毽子的事和谢凛说了。
谢凛皱眉。
他允许江云舒出未央宫,想着她和宫女们玩乐散心一番,倒也出不了什么事。
“你倒是厉害,一下子就招惹上了太后。”
谢凛俯身,气息喷在江云舒的颈窝上。
“娘娘白日里这么有力气,想来是夜里……臣服侍得还不够。”
江云舒浑身一颤:“别……别……明日我已经和太后约好了。”
谢凛冷笑:“那就看娘娘明日,还能不能起得来床了。”
他可不信太后来找江云舒,是为了和她交朋友。
第二日,江云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和吴太后约好下午一起踢毽子,可她一起床,就知道今日必定要爽约了。
“桃叶,派个小太监去凤仪宫传话,就说我昨日踢毽子累到了,今日踢不动了。”
江云舒是真累坏了,只不过她不是白日踢毽子累坏了,而是夜里被谢凛“服侍”得累坏了……真不知道昨夜那么晚才睡下,谢凛今晨是怎么起来的。
江云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疲乏从骨头缝里冒出来。
桃叶和柘枝伺候她梳洗的时候,江云舒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她发觉今日桃叶和柘枝的神情都不太对,目光躲躲闪闪,为她梳洗时也不敢看她……
江云舒对镜自揽,这才发觉脖颈上留下了点点红痕,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怪不得!谢凛爱洁成癖,在床笫间从不会亲吻,昨日破天荒地嘬弄她的脖颈……原来是在故意留下印迹!
江云舒想,谢凛必定是在报自己咬破他手腕的仇。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姑娘,要不要用粉遮一遮……”桃叶低声问道。
江云舒如今脸上都不扑粉,想到脖子上扑粉的感觉,她摇了摇头:“不必,换一件高领的衫子吧。”
如今天气还不太热,穿高领的衫子也能说得过去。
桃叶应下,找出一件轻薄的高领衫子。换上之后,能将脖颈的红痕遮掩住九分,只余下一分能隐约透过轻薄的布料。
江云舒对镜自揽,很是满意。这样的春日早已穿不了厚重的布料,这样就可以了。除非死死盯着她的脖子看,根本看不出来。
江云舒正用着午膳,派去凤仪宫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桃叶在廊下听了小太监的回话,进屋禀给江云舒。
“太后说踢不了毽子就算了,邀您下午去湖边水榭听戏。”
江云舒眼睛亮了:“湖边水榭听戏?”
还是太后会享受啊!
桃叶面带犹豫地看着江云舒:“姑娘要去吗?”
江云舒:“去啊。”
她要去解锁新地图咯!
谢凛都允许她走出未央宫了,她总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困在未央宫里一辈子。
江云舒笑着点了桃叶和夏至:“今日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下次我再带柘枝和小满。”
今日江云舒才知道,谢凛允许她出未央宫,不是一句虚词。她说下午要出宫,立刻就有软轿和轿夫听她使唤。
竟然还是专门她制的新轿子……江云舒吓了一跳,她根本不知道谢凛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不过转念一想,以谢凛爱洁成癖的性子,在未央宫外踢过的鸡毛毽子都不许再拿回来,轿子更不可能让她用旧的,才早早备下新轿子。
若是往常,江云舒说不定会一路走去湖边。今日她浑身酸痛,便毫不犹豫地乘了轿子,轿子走得慢,也不耽误她欣赏皇宫中的景色。
出了未央宫,旁边就是先帝居住的长乐宫,如今太后住的凤仪宫在后宫的正中央。
江云舒回头眺望,远远地望见当初妃嫔殉葬的大殿一角。
满殿的妃嫔,只有她与吴太后两个人从那里活着走了出来。
吴太后靠的是肚子里的小皇帝,江云舒靠的是……
她至今也不知道谢凛为什么那一日会带她离开。
桃叶和夏至跟着软轿走,庞大又陌生的宫苑,让桃叶心生畏惧。
夏至年纪虽小,却反过来安慰桃叶:“姐姐不必怕,咱们是从未央宫出来的,在这宫里谁也不用怕,只有别人怕咱们的份。”
桃叶听了夏至的话,再留心观察,发现果真是这样。
她们经过的路,旁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走,远远避开。
若是碰到实在避不开的,便贴着墙角俯身行礼,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桃叶在心中咋舌,怪不得都叫九千岁……这派头比起万岁也不差什么……
宫里的湖澄澈如镜,得名镜湖。轿子离着镜湖还有一段路,江云舒便感到习习凉风和水气扑面而来。
春末,镜湖里的荷花尚未结花苞,新长出来的荷叶又小又圆,是嫩生生的绿色。
这般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江云舒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与连成一片的荷叶,咽了一下口水,对桃叶说道:“问问膳房会不会荷叶鸡这道菜?”
桃叶:“……是。”
就在这时,水榭中的吴太后看到了江云舒,朝她招了招手。
吴太后的目光在江云舒的轿子上,停留了很久。
江云舒的轿子……违制了。
且不说她现在没名没分,在宫中根本不配乘轿子,便是以之前婕妤的身份,也不配乘如此奢华的轿子!
吴太后自己的轿子都朴素得很!
和江云舒乘的这顶轿子一比,吴太后立刻就想把自己的轿子砸烂。
明明她才是太后,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为何江云舒的衣食住行所用之物,全都压她一头?
不,不应该这样。
吴太后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拨乱反正罢了。
她们母子必须得到掌印的庇护。
她愿意委身掌印,甚至……甚至愿意让皇帝认掌印做干爹。
阉人不是最喜欢收干儿子吗?掌印如何能拒绝皇帝管自己叫“爹”?
吴太后心中感到一阵屈辱。当然,这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
她自己甘愿受辱,却希望自己的儿子不必向任何人屈身!
吴太后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心急,一切都如她所愿在进行。
今日与江云舒一起听戏,她定能了解她更多。
她与江云舒接触得越多,就越能知道掌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知道他们平日怎么相处……
昨日初识,吴太后就看出来江云舒是个心思简单的,她和她来往多了,必定能熟络起来,让江云舒放下警惕。
到时候她想做什么,就方便多了……
吴太后心里正想着,就看到江云舒掀开轻纱走进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太后娘娘的日子可真是惬意。”
江云舒的感慨发自内心。
她听说在临湖水榭听戏时,还担心春日里湖边蚊虫多。没想到宫人早有办法,用轻软如烟的纱帐将水榭围了起来,什么蚊虫也飞不进,又丝毫不遮挡视线,亦挡不住湖面上吹来的徐徐清风。
瑞兽香炉里还燃着熏香,其中有几味驱蚊虫的香料,纱帐外也不见蚊虫盘旋。
面前的几案上,摆着数样瓜果、点心,还有冒着凉气的酸梅汤。
水榭对面不远处,恰有一方平地作为戏台。
戏声从湖面上传来,这样不远不近地坐着赏戏……
至尊VIP视角!
江云舒坐在椅子上,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至尊VIP的座位稍微硬了一点……
其实也不怪椅子硬,是她的腰今日实在酸疼。
江云舒自认为没露出什么端倪,可吴太后竟然看出来了。她立刻让宫女拿来一个软枕,垫在江云舒身后。
江云舒十分惊讶,吴太后也太心细了!
吴太后笑道:“我刚踢毽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前一日玩得痛快,第二日就浑身酸痛。”
江云舒偷偷松了一口气,还好吴太后相信她是踢毽子累到酸痛的,没想到别处去。
江云舒没想到,吴太后体恤入微,是因为她正仔细地观察着她。
吴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在模仿江云舒的衣着打扮。
万幸江云舒风格素净,倘若她穿得艳丽,吴太后就不能学了,不合她太后的身份。
可江云舒的素净打扮,吴太后试了又试,也不是那么好学的。穿在江云舒身上显得舒适随性,清爽宜人的衣裳,吴太后照着搭配,却显得她容貌黯淡平庸。
江云舒头上戴的钗环太少了,吴太后照着打扮之后,再添上好几样,才勉强看得过去。
可这样一添,又谈不上和江云舒相似了……
因此,今日江云舒一进来,吴太后最先端详的就是她的穿戴。
她看到江云舒穿着一件高领的衫子,微微一怔。
虽然现在天气还不算炎热,可宫中的宫女们早已换上了低领的衣裳……
吴太后的目光几次飘到江云舒的衣领处,透过轻薄的料子,看到衣领遮挡下若隐若现的红痕。
吴太后暗自心惊……她早就听闻,太监找宫女做对食,折磨人的花样格外多……
没想到九千岁位高权重,竟然也一样爱折磨人。
吴太后想到儿子在襁褓中酣睡的小脸,一咬牙,拼了。
“江妹妹爱看什么戏?”吴太后将戏折子递过去。
江云舒连忙推拒:“我什么都爱。太后愿意带我一享清福,自然是太后听什么,我便跟着听什么。”
吴太后递过去的戏折子里,一曲曲戏目也不是随便安排的,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戏文,唱的皆是痴男怨女。
吴太后早就想好了,看江云舒选哪折戏,从中多少能窥出她与掌印之间是何种感情。
可惜她劝了半天,江云舒不肯选。
吴太后没办法,只能自己选了两折。
戏子粉墨登场,在水榭对面唱起了戏。
江云舒以前在侯府,逢年过节也听过戏,但戏子远不如宫里好,更没有在水一方的灵秀春景。
江云舒连瓜果点心都顾不上吃,沉下心来欣赏。
吴太后早就听过这折戏,今日她可不是来听戏的。
戏子唱到书生在花园外捡到小姐的绢帕,将绢帕还给小姐,两人因此一见钟情。
吴太后用帕子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感叹道:“可真是姻缘天定……”
吴太后想引着江云舒多谈一谈戏文,人说出的话,就是映照自己的一面镜子。
只要听江云舒怎么说戏里的书生小姐,吴太后就能猜出戏外江云舒和九千岁是怎么一回事,试探出九千岁对江云舒用情有多深……
江云舒没想到吴太后谈兴如此之浓。
啊,如果在现代,吴太后就是那种在电影院里滔滔不绝聊天的人吧?
江云舒恰巧相反,她在观看过程中不喜欢和人讨论,只想自己一个人沉浸其中。
不过今天是吴太后请她看戏,江云舒蹭了临湖水榭这个私人影院,自然要客随主便,陪着主人聊聊天。
只是江云舒方才欣赏的是她们的身段、唱腔和浑然天成的布景,至于剧情嘛……
江云舒一开口吐槽就停不下来:“这是什么书生啊?捡到一方绢帕,就对着帕子肖想妙龄未婚的小姐。”
“绢帕上又没绣着名字,说不定这方帕子是家中主母的、姨娘的、侍女的、八十岁的老夫人的!”
“书生归还帕子,见到了小姐,就一见钟情。”
“若是见到了八十岁的老夫人……是不是要当场给自己认个祖母?”
江云舒脑中浮现出那样的场景,立刻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哈哈哈!”
吴太后:“……”
江云舒笑完一场,接着吐槽:“这出戏写得实在离谱,书生去归还帕子,竟然亲眼见到了小姐。”
“若是在现实里,别说小姐了,连小姐的贴身侍女都见不着。”
“退一万步讲,就算书生捡到的绢帕上真绣着小姐的名字,难道府上就会认?”
江云舒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她和谢凛回侯府救乔姨娘那一日,谢凛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可谓是炉火纯青。
江云舒仿照谢凛那日的作答,现想了一个:“书生拿着绣着小姐名姓的绢帕找过去,府里的下人见到绢帕,自然可以说,您弄错了,我家的小姐不叫这个名字。”
吴太后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书生若是问起,府中小姐叫什么名字,该当如何?”
江云舒脱口而出:“那就一个耳光抡过去。我家小姐的闺名,也是你能打听的?”
江云舒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
那一日谢凛就是这样对付江昭华的,可真是痛快!
吴太后:“…………”
她是想借聊戏文的机会,试探一下掌印对江云舒用情有几分,试探一下掌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好扮成那样的女人,去勾引掌印。
可现在,吴太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在旁边笑得停不下来的江云舒。
掌印喜欢的是傻子吗?他喜欢又疯又傻的?
吴太后:……这让她怎么装?她装不出来啊!
好戏散场,江云舒心满意足地说道:“多谢太后今日热情款待。”
“过些日子,我也准备一番,邀太后同乐。”
吴太后极为勉强地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那我就不客气,等着江妹妹相邀了。”
江云舒与吴太后辞别后,背向而行,一个回未央宫,一个回凤仪宫。
回未央宫的路上,桃叶忍不住问道:“姑娘,吴太后对您是不是有些太热情了?”
“当初在侯府,大姑娘对您……”
江云舒听懂了桃叶的未尽之言,当初在侯府,江昭华与她乃同父所生,只因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江昭华便瞧不起她。
如今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是没名没分的小小侍妾。两人身份更是云泥之别,太后为何要对她如此热情?
江云舒说道:“可见也不是人人都像江昭华那样以出身看人。”
“太后应该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
江云舒觉得太后还挺爱聊天的,每一折戏文都要拉着她一起点评。
江云舒明白桃叶的担忧,但是怎么看她拿的也不像是宫斗剧本。
先帝,死了;皇帝,半岁;太后和她这个太监对食搞宫斗?
江云舒拍拍桃叶的手:“放心,我心中有数。”
江云舒愿意和太后交际,但她知道交朋友要循序渐进,没有交浅言深的道理。
刚认识的朋友,她不会问对方的私事,也不会吐露自己的私事。聊聊美食,聊聊音乐,吐槽一下最近的电视剧……都是最安全的话题。
换到古代也一样,今日吴太后请她看戏,她们的聊天内容不就是“吐槽离谱的电视剧剧情”吗?
江云舒觉得吴太后的娱乐活动安排得很好,自己聊天时话题也找得很好。
她们两个新认识的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有冷场呢!
江云舒问桃叶:“你帮我想想,下次我请太后,在哪处、做什么好?”
江云舒畅想下次该如何请回去时,吴太后忍着怒火回了凤仪宫,再也忍耐不住。
她关上门,挥退宫人,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她今日费尽心机筹谋一番,请江云舒来听戏,想打听的是——
江云舒委身掌印,是满心屈辱,还是心甘情愿?
掌印对江云舒,是贪图美色,还是更喜欢她禁忌的身份?
两人平时又是怎样相处的,掌印喜欢女人在他面前柔情似水,还是有点自己的小脾气?
结果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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