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宇文怀就挺直了腰板,他得振一振夫纲啊!清了清嗓,“你这是对我说话的态度?”
这丫还想要什么态度?以歌挑眉,点了点下巴深思,她,是不是太宠着他了?之前抱抱啃啃都惯了他是吧?
“怀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态度?”又或者,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态度?以歌眼波流转,温柔的不可思议,笑眯眯的问。
“你作为本公子的夫人,是不是应该温柔如水,对本公子百依百顺?”宇文怀一时被以歌吃醋的事高兴的冲昏了头脑,可才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没对啊,如果,陌以歌真的变成那样,那,他还会喜欢她吗?
更何况,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啊,这是宇文怀一直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啊,也是他一直想要改变的现状。
“诶~温柔如水,百依百顺?”以歌从屋内走到门口,戏谑的将这两个词重复了一遍,拍了拍他的脸,嗤笑了一声,“怀公子怕是在做梦哟~”他说的,确定是她吗?
“呃。”宇文怀虽说心中有些小小的后悔,可听到以歌后面这句话后瞬间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做他在做梦?
她是他的夫人啊!理应如此才对嘛。
似乎很不满嘛,以歌撇撇嘴,一手一扇门,“怀公子的梦大概只能等白天呢!”砰地一声,门被狠狠关上,宇文怀碰了一鼻子灰,看着禁闭的门他有些气恼,可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也对,这才是他认识的陌以歌嘛。
她若真变得温柔如水,百依百顺,他会以为她有阴谋的。
摸摸鼻子上的灰,宇文怀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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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陌以歌是故意整我对吗?”燕洵看着已经可以化为人形的灵犀,揪着她的鼻子问道。
“还说什么要十年百年……”燕洵啧啧摇头,啊,真是,那女人的恶趣味。这算是考验吗?幸好,幸好不是真的,不然还真就是一抔骨灰在等她了。
“上神……也没说错嘛,”灵犀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干巴巴的为以歌辩驳,“我是因为在上神身边才能那么快养好伤的。”
燕洵斜睨了她一眼,“你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她的啊……”灵犀!之前的账他都还没和她算呢!她现在是‘罪加一等’!
“呃。”灵犀多实在啊,她抓了抓头发,似是在问燕洵,“我应该是,要向着上神吧?”
燕洵手一抖,手圈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咳,这丫头,就这么耿直吗?
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剑穗来,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燕洵露出了他的大白牙,“喜欢吗?”他将玉穗放到灵犀的手中。
“啊?哦,嗯。”灵犀的手心接触到微暖的剑穗低头仔细看了看,抿唇点了点头,还带着,燕洵的体温呢,她看着笑得像个期待夸奖的燕洵,试探性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呢。谢谢你啊,燕洵。
无条件的,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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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深夜来到了牢房放了锦烛,同时也确认了临惜哥哥的死,的确与宇文怀有关系,当然,或许与宇文玥也脱不了干系。
她‘放’了锦烛,也只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看着锦烛故态复萌,拦下宇文怀的马车,楚乔黑亮的双眼在夜晚上冷得惊人。
锦烛原就把自己沦落至此的缘由推到了楚乔身上,虽说她放了她,可却给了她一套下奴的衣服,这瞬间点燃了锦烛心中所有的不满与嫉恨,正巧怀公子的马车经过,若自己能戴罪立功……
她眼珠子一转,爬上车去将包袱打开作为证据,没想到盖着宇文玥私章的释奴文书也在其中,这下她即使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啊!
“怀公子,这是诬陷,是星儿的诡计啊!锦烛对您是忠心耿耿啊!”锦烛惊慌失措的解释,扒拉着宇文怀的小腿,她六神无主的摇着头。
“哦?忠心耿耿?”宇文怀冷笑,是不是星儿的诡计还未可知,不过这么蠢的棋子他可真真是不想要了啊。忠心耿耿又如何?愚蠢的忠心,又有何用呢?
“是,是啊!”锦烛慌张的点头,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价值,她决然的抬头对上宇文怀戏谑的目光,“我,我可以侍寝。”
对,她,她还可以侍寝,她可以证明,证明她没有背叛。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若不是,若不是星儿那个贱人坏了她的好事,她现在已经是玥公子的侍寝婢女了,又怎么会在这里,以自己的身子为筹码,低声下气的求怀公子给条生路呢?
宇文怀这下可真想放声大笑了,这锦烛也是天真,怎么会以为自己会要宇文玥不要的东西呢?她之前,不是那么看重自己的清白身子吗?不是为了宇文玥守身如玉吗?更何况,她如今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还以为他能看得上她?
宇文怀从鼻间轻哼一声,“好啊,来,坐我腿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话一出口蓦地想起了某人,呃,他只是去见了个女人就引起了陌以歌的反应,如今若是让她坐在他身上,那,他恐怕不知道要吃多久的素斋了。
还有,不就是因为见了锦烛才被关在门外的吗?自己可真是不长记性啊!
宇文怀将正要爬到他身上的锦烛狠狠扯开,一匕首捅进了她的腹中,这种东西还要他亲自动手?真是,掉价啊。
甩了甩手,宇文怀吩咐朱顺,将锦烛处理好后,马车湮没在了黑夜里。
楚乔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抿紧了唇,是你咎由自取,更是你,不知悔改,害过临惜哥哥,锦烛,你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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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怀敲着以歌的房门,声音甜腻,他刚刚可是抵挡住了锦烛的诱惑,必须被奖励啊!“陌以歌~~~”宇文怀邀功似的谄媚。
以歌走到门前,看着烛火摇曳下,宇文怀似剪影一般的姿态蓦地笑出声来,鼻尖一动,她迅速拉开房门,“哪里来的血味儿?”她抬眸看他。映着昏黄的烛花,仿若眼中只有他。
宇文怀心中一动,将头枕在以歌肩上,作小鸟依人状,“对嘛对嘛,我受伤了!”
中气十足,面色红润,以歌淡定的挑眉,将他的头推离自己的肩膀,真是有够重啊!怎么会这么重呢?里面不都是豆腐渣吗?还是说,很多的豆腐渣?
宇文怀借此拉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顺便两只脚都踏入屋内,他双手抚上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桌上,低头吻住在烛光下格外诱人的唇……
浅尝辄止,再是难以言喻的深入……
宇文怀心中暗爽,终于,再一次,吃到了!
“我今天,拒绝了一个女人哦~”他像要糖吃的小孩,积极的汇报自己做的‘好事’,得瑟的表示要奖励。
“所以,”他侧头含住她的耳珠,抚在以歌腰间的手逐渐往上,在她的蝴蝶骨处隔着衣料缓缓的摩挲,指尖勾勒着她的骨骼,仿若是从表面,挑逗出她心底的一丝痒意,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徘徊,“我要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发布!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车车就在这里吧,剩下的请寄几去脑补,悦悦君的功底如此,别再强求了!要知道,我可是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美女子啊~要评论,要~~~我实在不知道楚乔传要怎么写下去了啊!
第124章 楚乔传
树欲静而风不止,以歌坐在窗边看着风中摇曳的桃花轻笑了一声,这风,可真是没有丝毫的怜花之心啊。伸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腕子,以歌的指尖动了动。
“你最好还是劝燕洵早点滚回他的燕北,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啊!”宇文怀才从皇宫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赏花图。
他坐在窗沿边上,拉起以歌的手腕印下一吻,“如今这世道……”一阵风就预示燕北要反?这皇上脑子是被门挤了吗?
搜集证据,搜集什么证据?!莫说他还没认真呢,他今天可是去赵西风那里走了两圈的,人家兢兢业业不也没搜到什么嘛?!
没证据都笃定人家要造反了,有证据那还得了,是不是立马就派兵了?
自己被骂那么惨,不是因为自己没用,只是因为没有做到皇上想要的那件事罢了,虚伪!跪了那么久,疼死他了,要夫人亲亲才能起来。
以歌挑眉,抽回自己的手,在宇文怀委屈的脸上拍了拍,“出什么事了?”今天怎么忽然说起燕洵了?
宇文怀翻身进屋直接将以歌扑倒,牙齿在她脖子上轻咬,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哼~你这女人,可得记住,我这都是为了你。”若不是看在你的情面在,老子用得着去提醒燕洵那笨蛋?
以歌翻了一白眼,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起身好好说话。
……
“所以现在燕北危矣?”以歌听着宇文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顺了一遍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下巴。
“宇文玥想必也替燕洵说了不少好话,”宇文怀撇嘴,毕竟十年情分,更何况,定北侯的确没有谋反之心。
“这种皇帝,我以为只会遇见一个啊……”没想到又来一个,是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天底下的皇帝,都是一样的自私吗?以歌想起了曾经的梁帝,萧选。他对赤焰军,对林燮不也是如此么,卸磨杀驴,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