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叹了口气,他按了按太阳穴,总感觉,相比起过去,二十年后的她更加不安分啊……“那你在哪里?”
“你猜啊~”以歌看着面前的酒店大楼,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指尖一勾,小红就乖乖停留在她的手心里。
“以歌。”琴酒什么也不说,就淡淡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带着莫名的压迫。
以歌可不怕他,“我在,你心里啊。”她笑得像个小狐狸。
琴酒一哽,没有说话。
“诶~难道,我不在阵的心里吗?难过啊。”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变换,听见那头的沉默,以歌故作哀怨。
“陌以歌。”琴酒低沉的嗓音透过电话传到了以歌的耳道里,听得她心一颤,她眼睫轻颤,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
“嗯,对,我是陌以歌,阵叫我有什么事吗?”点点下巴,以歌跨出电梯的门,跟着小红到了某扇门前停下。
“你在哪里?”琴酒墨绿色的眼珠中蕴藏着以歌没看见的风暴,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压抑至极。
“我啊,”以歌敲了敲门,唇边的笑弧拉大,“我在你身边啊。”
琴酒听见敲门声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墨绿的眸子中迅速划过一抹杀意,结果紧接着就听见了以歌的最后的一句话,他的瞳孔缩放,一个猜测浮现上心头……她……
房门被大力拉开,琴酒就这样将自己暴露在门口,在看见门口笑吟吟的她时,长臂一拉就将以歌拉入自己的怀中,“怎么来了?”脸埋入她的黑发,深吸一口气。
若是从前,他绝不会这样没有警惕心,只是,对她,他从来都是不设防的。将她抱进房中,琴酒一脚将门踢上。
“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以歌卖了个关子。
“都说。”他开始吻她,从额头,到鼻尖,脸,耳廓,脖子……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以歌推了推他的肩膀。顺带揪了揪他的头发。
“我又没堵住你的嘴。”琴酒嘴上动作不停,在以歌的脖子上种下一个又一个小草莓。
“呀~”以歌简直无奈。
“不在家乖乖等我,要惩罚。”琴酒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沉声说道,滚烫的气息包围着以歌的耳廓,惊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明看见我很高兴的。”以歌翻了个白眼,刚刚某人眼里的惊喜可是清清楚楚的啊。惩罚什么的,目的简直不能太明显啊。
“诡辩。”琴酒攫住她推拒的小手,将她压在身下,银白的长发侧披如瀑,以歌轻轻勾住他的长发,抿唇对他灿然一笑。
————————
“我们去玩吧。”以歌跪坐在床上,正努力的拖着琴酒起身,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英国,他任务也结束了,可以出去走走了吧。
“想去哪里?”琴酒把玩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问道。最近伦敦不是很安全,总有不安分的人做些小动作。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就是不安分的人之一啊……
“嗯~最近不是有网球比赛吗?听说还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米涅芭格拉斯的比赛呢,”见琴酒兴致缺缺的模样,以歌轻叹口气,“这可是连续四年称霸温布顿球场的草场女王啊~”
“想去?”琴酒的眼眸微动,看向了她。
以歌嘴角微翘,不过很快又抿直,“啊,还好。阵不想去不是吗?”
琴酒翻身而起,“走吧。”
“去哪里?”以歌故作不解,眼中却难掩笑意。
琴酒转身双手撑在床上,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想去的,我都会陪你去。
以歌眼珠一动,抬手环住琴酒的脖子,歪着头斜睨他一眼,“我想去,你的心里啊~”
琴酒顺势抱起她,“你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
“变回去了?”以歌抬手看了看表,“和我计算的时间差不多,我吗?我正在去温布顿的路上,去看网球比赛啊。”
伏特加在驾驶座上开车,琴酒和以歌坐在后座,伏特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啊,那个女孩,就是大嫂吗?真,真是没想到啊……
大哥愿意把大嫂介绍给他,果然是把他当自己人啊!伏特加心里更感动了,他在组织里根本不起眼,既没有聪明的大脑,也没有惊人的行动力,能顺利通过组织的考验原本就是很神奇的事了,更没想到会得到大哥的赏识。
他一定要忠心为大哥做事,紧跟大哥的步伐,才对得起大哥的一片真心!
“出了什么事吗?”一听柯南紧张的声音,她就有所预感了,这家伙,害人都害到伦敦来了吗?
生活太过无趣,不过有柯南的地方就有事件,也算是在她漫长的时间中增添那么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吧。
“谁?”琴酒侧头问了一句。
“柯南啊,你见过的,那个小孩子。”以歌挂了电话没有丝毫的担忧。“嗯,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呢。”
琴酒想起那天早上和以歌一起坐在楼梯口的小孩,以歌,很喜欢小孩子吗?他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孩子啊,自从知道曾经的小天使只是一场乌龙,琴酒心里就没放下过这件事,他已经尽可能减少任务了,为的就是多陪陪她,可是有些事是避不开的,留她一个人在家里他又实在是不忍心,更不放心。
“到了,伏特加要和我们一起吗?”以歌问了一句。
“不用了,大哥和大嫂玩开心就好。”见大哥瞟过来的小眼神,伏特加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
“以歌,你身边是不是一个抱着布偶,双眼失明的女人?”比赛开始没多久,柯南就打来了电话,以歌顺着他的指示侧头一看。
“对啊。”她点了点头。
“她是米涅芭的妈妈,怀里抱着的布偶里面有炸-弹,犯人或许就在对面录影,一旦比赛结束,他就会按下遥控器,陌以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柯南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情况,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犯人,陌以歌的座位既然刚好在米涅芭母亲的旁边,这就多给了他一层保障。
他可没忘记,某人捏毁炸-弹的技能啊!
以歌挂了电话,很是无语的咬了咬唇,她觉得,自己怎么与炸-弹这么有缘啊!
“出什么事了?”琴酒的耳朵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炸-弹’两个字,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啊。
以歌看着琴酒,忽然想起了这家伙当初不也安装了一大堆炸-弹给她吗?恨恨的抬起他的胳膊咬了咬,以歌看网球的心思都没了,“阵,我觉得,在这个世界里,和我最有缘分的不是你,是炸-弹啊!”
琴酒脸色一变,身上的气息变得有些可怖,那些人,可真是不够安分啊!“在哪里?”
以歌拍拍他将她握紧的手,“放心,既是与我有缘,自然伤不了我。”她微微侧头,让琴酒看见了那个被人抱在怀中的布偶。
“我们走。”琴酒自然是不会管他人的命,拉着以歌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阵!”以歌拉住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就不想知道,双塔摩天大楼的炸弹,为什么没有爆炸吗?”
琴酒瞳孔一缩,以歌提起他才想起,双塔摩天大楼的炸-弹,是怎么被拆的?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那……
“你做的?”琴酒笃定的说道。
以歌抿唇一笑,打了个响指,“阵真聪明。”
琴酒看见她自信又闪耀的模样,心忽然就软了,他顺着她的拉力坐下,“怎么做到的?”他抚着她的长发,其实,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庆幸她拥有自保的能力,看见她脸上写满的‘快问我’期待小表情,琴酒嘴角翘了翘,他不介意配合她一下,让她开心一下。
“嗯~就像这样……”以歌点了点下巴,侧身朝米涅芭的母亲说了些什么,顺利的将玩偶接过,拿出那只小熊。
然后,在琴酒慎重的目光中,轻轻一捏……
手掌解除到小熊玩偶的瞬间,一小团红光没入玩偶。
“这样,就好了。”以歌朝琴酒得意的挑眉,随后将玩偶还了回去。
拿出手机给柯南发了条短信,以歌抬头看着琴酒不掩惊愕的目光微微一笑,她点了点头,“不需要怀疑,就是这样。”
琴酒原本是不感兴趣的,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他可不会蠢到认为任何一个人去捏都能平安无事,以歌身上有秘密,他知道。
从他意识到她是陌离的开始,他就知道,她有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愿说,他也不会去问,心里虽然会有些小疙瘩,但是,她是他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更何况,琴酒的目光转向以歌,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面色柔和下来,她现在,已经在逐渐告诉他了,不是吗?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可以慢慢,一点一点告诉他。
——————————
“米涅芭!炸-弹已经拆除了。”柯南收到短信呼出一口气,站在通道处悄声对米涅芭说道。
“那犯人?”找到了吗?米涅芭心头的大石可以落地了,只是,如果只是拆除了炸-弹,那下次……